第3章 收购牛津联
感受着谈判专家90%效果的倒计时，唐翰马不停蹄地拖着弗德，又迅速赶往下一个谈判地点。
弗德几次想提出质疑，但都被唐翰劝服了。
牛津市郊区某个私人酒馆里。
一脸懵圈和麻木的弗德，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为背景板，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听着唐翰在进行着解释。
“一年之内，只要360天，各位只需要等待结果。”
“当然是英冠，您没有听错！就是英冠！”
“我已经获得了理查德.布兰森先生的授权。”
“债务问题我会解决！这是我收购之后必须做的！”
唐翰耐心地说着，将三份契约推到桌上。
汉克.菲利浦。
罗斯.厄普森。
里克.怀特。
三位牛津联队资深高层会员，三位年近八旬的老英格兰乡绅，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年青的唐翰。
“疯了吧！”菲利浦老先生瞪大了眼。
“这是t.d的孩子吗？还在上学吧？”
“契约？真是荒谬！完全不可能的事，这是骗局！”
厄普森和老怀特，差点抡起拐杖，敲敲唐翰的脑袋。
弗德叹了口气，站起身。
“我们应该尊重布兰森先生的看法。”弗德看着三个老先生，手指着胸口的牛津联盾徽，重重地捶了捶。
“为了牛津联！请给这个孩子一个机会！”
或许是理查德.布兰森的名气，让三位老先生重新审视这份契约。又或许是谈判效果在起作用，三位老先生平静下来。
“小子，牛津联已经在乙级了。一个联赛周期，是不可能升到英冠的！”菲利浦忍不住还是提醒一句。
“我很清楚，也很明白。”唐翰微笑着说。
“俱乐部的债务，还有多少？”厄普森突然问。
“薪金、维护费，再加联赛运营保证金，一共需要176万英镑！”怀特重重敲着桌子说。
“176万英镑......”厄普森嘿嘿笑了，看着弗德，“你觉得这小子拿得出来吗？”
弗德一脸尴尬的又看向唐翰。
“绝对没有问题！厄普森先生。”唐翰肯定地说。
“t.d如果还在世，是不可能让这件事发生的。”菲利浦老先生感慨地说，但还是拿过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依然还会是老样子而已，我也活不了几年啦......”厄普森自嘲一句，也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坚持这是个极其荒谬的决定，但我无话可说。”怀特阴沉着脸，也签了名。
唐翰带着庄重的神色，细心地收起契约。
“好了，小子。”
菲利浦拿起礼帽，带在头上，颤微微地站起身，同时举起拐杖，敲了敲唐翰的肩膀，“吃吃苦头，或许是好事。”
“还是太年青！”厄普森摇摇头，颤微微地离开。
怀特一言不发，冷冷瞧了弗德一眼：“你毁了自己的名誉，也毁了t.d的名誉。牛津联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三位老先生，各自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
酒馆里一片沉寂。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弗德沮丧地说。
“放心，弗德叔叔。很快，您就会知道结果。”
唐翰平静的说着，然后给弗德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您，弗德叔叔，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这是我的承诺！”
......
一份牛津联队所属财产清单。
一份牛津联队公共设施清单。
一份牛津联队资深会员声明书、法律委托书。
一份牛津联队债务清单。
一份牛津联队收购声明书。
一份牛津联队产权转让书。
几份牛津联队新董事会法律文件。
整整齐齐一叠文件，都摆放在占卜桌上。
唐翰的对面，坐着面容严肃，蓄着小胡子，穿着笔挺西装，气质一丝不苟的布鲁斯南律师。
布鲁斯南，是牛津联聘请的专业律师，服务了十几年。
“007先生，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吗？”唐翰笑道。
“如果你不是t.d的儿子，我一定会揍你。”布鲁斯南严肃的说，“这么荒谬而愚蠢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是那句话，我非常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唐翰说道，“让我们开始吧，尽快完成手续，007先生。”
布鲁斯南摇摇头，但职业操守还是让他认真地，开始执行一系列交接手续。
......
数日后，一段不起眼的小新闻，刊登在《牛津日报》上。
“牛津联俱乐部正式完成收购转让。”
“新任董事会成立，原俱乐部资深会员、医疗团队总监唐杰.达尔文之子，唐翰先生，正式新任牛津联俱乐部董事会主席。”
“以象征性100英镑收购牛津联俱乐部之后，唐翰先生将承担200万英镑左右的债务，并且将重组俱乐部管理层......”
新闻很短小，在牛津市这个人文气氛极其浓郁的城市中，很快就被淹没在学术讨论新闻里，无人关注。
仅有一些俱乐部的普通会员们，讨论了一番。
但很快也是不了了之。
牛津联队历史百年，发生的收购不下于六次。
但每一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最终返回资深会员管理制。
距离最近一次复兴希望，是1999年美国商人卡萨姆的收购。不仅偿还了500万英镑债务，还兴建了新球场。
十年之后的今天，卡萨姆的名字还挂在球场上。但牛津联依然是毫无悬念的，再次失败，导致卡萨姆含恨隐退。
更何况，牛津联如今已经降到乙级，再怎么折腾，也是在泥潭里打滚。
就算是换新班子，也是多打几个滚而已！
在切斯特村的占卜小屋里，唐翰满意地放下手中的报纸。
抬头看了一下挂钟。
2009年5月2日中午一点整。
从这个时间开始，牛津联俱乐部正式属于他来掌控！
新任董事会主席的身份已经到手。
董事会成员全是虚衔，只是列名而已。包括弗德、三位原资深老高层会员，以及理查德.布兰森。
如果唐翰成功，赢了契约，那么这些人将继续虚下去。
但如果唐翰输了，这些人立即就恢复身份，获得俱乐部的控制权，继续腐朽而固执的熬下去。
布兰森是不可能趟这个混水的，他巴不得赶紧扔。
唐翰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凝神思考着下一步方针。
要想打造一家合格的足球俱乐部，必须从三个方面着手。
当然，目前的目标只能是合格。
谈不到优秀，更谈不到超级豪门。
三个方面是：财政管理、球队日常管理、联赛比赛。
财政管理的涉及面很广，又分为收入和支出两大类。
收入：门票、转播、商品、奖金、赞助、周边。
支出：薪金、税金、维护、日常。
至于球队日常管理和比赛安排，已经有成熟的规章规程，短时间内不需要做出大的改变。
而且对于球队的比赛竞技能力，唐翰已经有自己的方案。
唐翰拿出纸笔，把纸画分为两个部分。
一边是财政收入，一边是财政支出。
这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首先是收入：
门票，以牛津联目前的处境，吸引球迷是关键。似乎牛津联队的门票收入，一向很低，需要查查原因。
转播收费，想也不要想，以牛津联的成绩，是不可能有什么转播费分成。最多在赛季结束，领一笔微薄安慰金。
商品开发，可以改进，唐翰画了个圈。
奖金，这需要大量比赛和胜利，才能看到钱，也是暂时顾不上的事。
赞助，可以改进，唐翰再画个圈。
至于周边设施的开发，牛津联队从未打理过这个项目。或许是和牛津市的政策有关，唐翰还是画个圈。
周边的停车场、酒店、餐饮，娱乐，这都是大笔的钱，唐翰在圈上又加个圈，需要着重关注。
再然后是支出这一类。
其实牛津联的支出已经算是垫底，能省则省。
财政紧张的原因，是因为入不敷支。收入太低太差，完全填不了支出的坑。导致恶性循环，越陷越深。
唐翰不断地思考着，画着各种圈圈和规划蓝图。
......
5月6日。
和往常一样，老菲利浦来到牛津郊区公园，牵着狗散步。
这里空气清新，从清晨到日落，总会有不少牛津当地人来此散步、喝茶，或者遛狗、遛猫，自娱自乐。
老菲利浦找了张公共椅坐下，然后抽出报纸。
按照习惯，老菲利浦首先翻到体育版。
但随即，又狠狠地把自己的手打了一下。老菲利浦撇撇嘴，生气的喃喃低语：“牛津联已经完蛋了，不会再有新闻啦......”
常规来说，《牛津日报》不会刊登甲级联赛以下的新闻。牛津联之前是甲级，但已经降到乙级，不够资格上报。
老菲利浦有些伤感地放下报纸，望着远方。
莫名其妙的，脑海里浮现出唐翰的身影。
“荒谬，真是荒谬！或许我们不该把俱乐部交给他！”
老菲利浦有些后悔。
一个年青的、毫无经验的毕业学生，居然从四位资深大佬手中，拿走了俱乐部掌控权，简直是不可思议。
“都怪那个狗屁契约！”老菲利浦忿忿不平地把拐杖重重一顿，“一年之内升级英冠！真是天大的骗局！！”
正在自怨自艾的时侯。
突然，老菲利浦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
不远处，有不少老菲利浦认识的牛津老人，兴高采烈地议论着什么，甚至还有不少年青人的参与。
这些人，大部份都是牛津联的普通会员，是本地球迷。
“怎么回事？”老菲利浦疑惑地举目眺望，但随即又有些生气，“难道牛津联降级了，你们就这么高兴？”
有个熟人看见了老菲利浦，赶紧大喊：“喂，菲利浦先生，快看报纸，体育版！出大事了！”
老菲利浦一愣。
将信将疑地打开报纸体育版。
顿时一排粗黑体的大标题，闯入老菲利浦的眼中。
“什么？”
老菲利浦的拐杖掉在地上。
他完全不可置信地猛然站起身，忍不住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