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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跋扈和强势都不那么明显,他多数时候是通情达理的,甚至有时心情好了,还会关照一下乔轶的情绪。
乔轶跟着段辙初期,多少有些怕他,怕他手里因为长期握着机械磨出的茧子,怕他有时候匆匆回来身上穿的武装迷透出的冷硬。
现在没有了,乔轶有时候还敢指着鼻子骂段辙是个大傻逼。
段辙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亮爪子的宠物猫一样。他很少生气,多数时候是把乔轶扛起来摔到床上,摔的七荤八素然后艹到神志不清。
乔轶对段辙的情绪也在朦胧之中拿捏一点准确的判断。
什么时候他不越界,什么时候他能擦个边,又在段辙心生厌恶的前一秒果断撤离。
时间长了,段辙似乎越来越习惯和他在一起,乔轶却隐隐生出一种无奈来。
他知道自己不在段辙心里。段辙送房送车,帮他在演艺界的发展找靠山,一切都乔轶□□陪出来的罢了。
每到节假日,段辙会回家陪家人。乔轶或在剧组,或在段辙买的房子里孤零零的。他只有一个妈妈,还远在南方。
乔轶抱着腿发了一会儿呆,开始自我安慰。他已经买好了房子,把乔母接来北京住。
乔母搬来北京,是母子二人仔细考虑商量过的。乔轶除去工作扎根剧组,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家乡那边也没有其他亲戚,乔父逝世得早,将乔母接过来,也方便乔轶尽孝。
以后,乔轶不再是一个人巴巴等着段辙临幸,他在偌大的北京城里,也有了自己的亲人和一个家。
想起乔母,乔轶又想起乔母下周三与她朋友的聚会。他掐了掐额头,又要和剧组请假了。
段辙接下来的时间都很忙,乔轶见不到他的人影,想要不要跟他打电话通报一下行程,得周三他又要乔轶陪着。但屡屡打电话没有人接,也就作罢了。
周三那天,乔轶早起洗漱了一番,穿的简单朴素,带上帽子和口罩,开车去了机场。
在接机处他等待了好一会儿,出口处才涌出来一波下飞机的旅客。
乔轶拿下墨镜,仔细寻找着乔母李欣铃的身影。无数的人和他擦肩而过,无数的人在他耳边欢呼拥抱。
李欣铃的身影终于出现了。人流里她的身形很瘦小,有些茫然无措,慢慢地向外走着。李欣铃的眼神始终在接机人群里来回搜索,她不知道她的儿子为了方便带上口罩帽子,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李欣铃刚刚走到护栏外,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
“妈!”
李欣铃下意识抬头,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小轶!”她惊喜地叫起来,捧着乔轶的脸,又疑惑地问:“你感冒了吗?怎么捂得这么严实?”
“妈,这里人太多,我们到车上说吧!”
乔轶拉着李欣铃的手,带她走出了机场。
“你现在生活的怎么样?”李欣铃很担忧,因为自己要来北京,儿子又买房又买车,会不会拉低了乔轶的生活水平?
“妈你放心吧,”乔轶开着车,笑道:“我现在拍戏,挣的钱不多不少,也够咱们过日子了。”
李欣铃摸着车靠背,问:“这车花了多少钱?”
“一两百万吧。”
“这么多钱?”李欣铃吓了一跳。
“还好吧,我负担得起。”乔轶道。李欣铃看到这车就惊讶不已,要是知道段辙给他开着玩儿的上千万的车,估计会吓晕过去。
“妈,以后我养你。”乔轶淡淡道,“我们先回家休息休息,中午再去你说的酒店,好不好?”
“好。”李欣铃讷讷地点头。
段辙和段曦坐在一块儿,听着段母陈依的唠叨:“一会儿人家来了要叫李姨,要有礼貌。李姨家不比咱们家,不要摆出大手大脚花钱的架势来......”
段曦听得烦了,撒娇:“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平时也没有大手大脚花钱嘛。”
段辙将红酒摆上来,取笑她:“妈说的就是你,谁平时总买化妆品保养品的?”
“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要注意!”陈依制止兄妹俩的斗嘴,又自言自语:“段辙,你说你爸怎么这么忙呢,这两天开这么多的会?中午出来吃顿饭都没时间。”
“是挺忙的。”段辙涉及工作就正经起来,道:“我之前几天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每天能吃上饭就不错了。您放心,等这一阵过去了,我爸就能好好歇歇了。”
“是啊是啊,”段曦笑嘻嘻地:“到时候我也放假啦。”
“你就算了,你在家光折腾爸妈!”
“我什么时候......”
门响了,室内三人都以为是客人到了,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一个圆圆脸的服务员进来了,她问:“请问饮料是要加热的,还是冰镇的?”
段曦连忙说:“一半冰镇,一半加热。”
服务员走了,陈依又开始唠叨:“也不知道小织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是胖了还是瘦了,这么多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陈依包养得极好,五十多岁还像四十左右的人,腰板挺直,皮肤白皙有光泽。
段辙劝慰她:“您放心好了,李姨还能来北京见你,说明身体还不错。”
这时从关上了一半的门外走进一个女人来。她穿的朴素大方,头发规规矩矩地梳到脑后,有些迷茫有些犹疑地看着屋里的人。
屋里静了一下,陈依突然站起来,又惊讶又喜悦地叫了一句:“小织!”
那女人脸上的迷茫就褪去了,她露出一个笑容:“小依!”
段辙和段曦立刻明白,这位就是母上大人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李姨了。
段辙刚往前走两步,想说什么,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
这人清瘦欣长,二十出头的样子,样子很是清新秀气。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段辙,瞬间愣在那里。
段辙盯着他,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冒出一个不祥的预感。
“乔轶!你是乔轶!”
段曦已经不可置信地叫了出来。
两厢对视,段辙和乔轶同时想: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儿?!
段辙经历过不少突发事件,他能在被人用枪指着头的同时面不改色地撒谎,能在陈依和幼小的段曦被控制起来时,彻夜不眠有条不紊地完成锄奸行动。
但如果是陈依用枪指着头他的头,问他为什么睡了自己发小的儿子,他该如何编谎话?
段辙坐在陈依旁边,看陈依亲切地拍着乔轶的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荒唐的问题。
陈依和李欣铃一见面就抱在一起,情难自已地流泪。她们好好叙旧了一番,坐下之后开始给对方介绍自己的家人。
“老段没来,”陈依拍了拍李欣铃的手,说“他一天到晚特别忙,都见不到人影。这个是我女儿。”她指向段曦。
段曦撒娇卖萌是一把好手,立刻乖巧地叫:“李姨。”
“这个是我儿子。”陈依指着段辙。
段辙条件反射似的:“李姨好。”
李欣铃“哎”了一声,接下了这个称呼。她看看段辙,又看看段曦,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