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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没了莫子宁这个第三者，再贿赂贿赂段曦给他们打掩护，说不定……
乔轶敲定了：“就下周二。”他随手拿起手机，准备通知助理安排行程。
才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关了机，于是打开，又等了一会儿。
这一边，段辙也拿过手机通知秘书，安排一个完美的短期旅行。屏幕刚刚亮起，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是张扬。
“哥们儿，你要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因为明天清明放假赶火车，你们懂的~~~
第44章44
段辙面对这条短信，二丈摸不着头脑。他回了一句：“咋的，最近终于发现我的伟大情操高尚品行了？”
张扬似乎就在那边等着，秒回：“不……你这回玩儿真的？”
段辙喝了口粥，正琢磨张扬是什么意思，对面乔轶起身，步伐有些不稳，往外走的途中撞上了桌子。
段辙一把握住他的手臂。他道：“怎么了？”
乔轶垂头，给他一个仓促而勉强的笑。
著名的狗仔工作室发布年中一大力作。
当红小生和同性情人在公寓激吻的视频于4号凌晨发布，不到半小时即被顶上热门，一整天热度持续不下。
乔轶以往对外的形象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男神，今年顺应观众口味变化，公司炒起了他和肖宁馨的cp，两人私底下是好朋友，大庭广众下互动十分亲密自然，当红小生和甜心花旦的组合也圈了一票cp粉。
视频的发布无疑给广大受众心里埋下这样一个印象：乔轶就是一个欺骗观众的深柜。
这天中午，视频在微博下架。网友们开始乐此不疲地分享及时下载的视频种子。
段辙气急败坏，准备再打电话，被乔轶拦下了。
乔轶坐在沙发上，面露疲色。他一整天都在和公司通电话，商量公关事宜。公寓外面恐怕围满了狗仔，此时乔轶翘着二郎腿，手指轻轻掐着眉心。
“窥探欲是人的一大本性，艳照门的照片还不是在流传？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乔轶淡淡道。
段辙：“那怎么办？你公司那边说了什么？”
乔轶漫不经心道：“严厉谴责。最近可能要歇歇了，避避风头。”
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恼火或沮丧。段辙看他，乔轶顺势倒下去，仰躺在沙发上。
“本来也是决定给自己放个假。”乔轶自言自语：“这部戏结束后终于有时间了……”
段辙走过来，在他身边蹲下，埋头在他肩膀上。
“别说了，嘘。”段辙低声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好吗？我会帮你解决。”
“你帮我解决？”乔轶笑着摇摇头，“你要怎么解决？封杀工作室？你倒是做得到。到时候所有人都猜得出来，是谁在打击报复。还是将所有看过这视频，下载过这视频的人都抓起来？”
段辙不语。他沉默半晌，道：“总是有办法的，你……”
乔轶盯着他看了两秒，道：“你没必要管这件事……”
段辙抓住他的手腕，他一瞬间力气大的想要捏碎乔轶的骨头，随即却又轻柔下来。段辙的眼神里满是心疼：“我……我很抱歉。”
“什么？”
“我说，我很抱歉。”段辙卡了壳，道歉对他来说不是容易的事情，“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一时没把握住。唉，是我主动亲你的，要是我记得拉窗帘，也不会发生这件事。”
乔轶：“……”
“我去问几个做互联网的朋友，”段辙仔细思索，“事情应该还有转机。事在人为嘛，之前那几个出轨劈腿的明星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乔轶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同性恋。”
“同性恋又不是十恶不赦。”段辙摸摸他的头发，低声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乔轶幽幽地说：“以后我拍每一部戏，和任何一个女生的对手戏、吻戏、或是床戏，观众都会想，这个人明明是同性恋，怎么会爱上女生？”
段辙：“……”
“他们会出戏，电影会失败。”乔轶道：“一个演员，若是无法让观众沉浸在剧情里，把情节当真，那他还合格吗？”
段辙无言以对。他知道乔轶是介意的。乔轶非常非常在乎自己的事业，他是一个很拼很努力，也很聪明很有灵气的演员，纵使他背靠了一颗参天大树，自身也在茁壮地成长。
“……对不起。”
乔轶歪了歪头，眼睛澄澈，看着段辙，道：“一直在道歉，你今天是鬼上身了吗？”
段辙：“……没有。”他有些无力，一屁股坐到地上，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他什么都做不对。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在他想讨好一个人，尝试去爱和保护一个人的时候，只能带给那个人源源不断的伤害。
“这种感觉很糟糕。”段辙道：“关于害你被拍视频的事情。虽然你总说我自私，我也的确有的时候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但是……我不想让你不开心。我希望我能带给你一切最好的东西，而不是这些……”
段辙叹了口气。他道：“你是不是更讨厌我了？”
乔轶没有吱声。他眼睛微微眯起，深不可测。
段辙往前蹭了蹭，抱住乔轶的腰，脑袋放到他的小腹上。
乔轶：“……”
几秒后，他拍了拍段辙的脸，轻松道：“还好没有拍到你的脸，也真是巧，不然那个摄影师以后会很惨吧。”
“他害了你。”段辙低声道：“他以后一定会很惨。”
乔轶：“……”
“别那样做，我说真的。”乔轶道：“段辙，那是人家的工作，我们应该自认倒霉。这个世界上，比我倒霉的有很多……”
段辙不吭声，他手上的力气大了些，将乔轶抱得牢牢的。
乔轶叹口气：“你认识祁阳吗？”
段辙：“认识，怎么了？”
乔轶眯起眼。
段辙：“卧槽，都是套路啊。我跟他什么也没有，天地良心，那小子贼自闭，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祁阳前不久拿了影帝，却匆匆退出娱乐圈。对外宣称是去国外进修，圈里人却传言他是去国外养病。这个圈子里混得久了，要么混成老油条，要么混成神病。
“我上个星期碰到杨海，他说祁阳是栽在感情上。”乔轶淡淡道：“爱上一个人，抹不去从前的事情，结果被嫌弃。”
段辙听了，道：“真他妈渣。”
乔轶笑笑。他道：“人之常情。如果我是祁阳喜欢的那个人，我也会……多少有个心结吧。毕竟这圈子这么乱，一个美貌而没有背景的人，想要出头……”
段辙抱紧了他，在乔轶耳边低声道：“我不会让你受到这些事情。”
乔轶沉默一会儿，道：“我要感谢你。”
两人一时无言，几秒钟后，段辙放开了乔轶。他与乔轶相对坐着，此时段辙眼里闪着的，是有些闪烁而明亮的光。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弄懂了那些乱七八糟线头的起源，那些欲说还休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