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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快!”说着还从阿九的怀里挣了出来,率先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喔,好香啊!”苏小哲看着灶上熬的粥,眼睛冒着绿光。天知道他这些天,在马车上吃得有多差。
苏小哲等不及,直接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热粥烫的他吸了好一会儿气。就在苏小哲要喝第二勺的时候,却发现,煮粥的陶罐儿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难不成这是自己饿傻了,饿出了幻觉!”苏小哲内心一阵翻腾。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到这来偷吃?”柳汶风就偷吃的小鬼头单手提起,在这谷中住了近十日,这是哪来的孩子?
苏小哲听到声音后,拼命的扑腾着小腿小手,“我是我爹爹的孩子,你放我下来,你还问我是谁!我还没问你是谁,从哪来呢!”
柳汶风手肘一转,让孩子朝向他:“你爹爹是谁?”
苏雪教的东西终于排上了用场,苏小哲腰身一扭,就这一股巧劲儿,掰开柳汶风的手指,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到地上,挣脱了柳汶风的桎梏。
“哼,我爹爹就是我爹爹!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这人太坏了,喝他一口粥都不让,不让爹爹给他医病了!
在得知苏小哲去了厨房后,苏雪就知道就知道,灶上的药粥可能要遭“毒手”了。
等苏雪到了厨房,就看到柳汶风被苏小哲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上。
“苏小哲,这是怎么回事?”苏雪看着大米、菜叶散落一地的厨房,这孩子,让人头疼死了。
苏小哲一看爹爹来了,脸色一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扑倒苏雪怀里,还颠倒是非黑白的哭诉了一通。
这让还在状况之外的柳汶风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鬼医看着二十一二的年纪,竟然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这谷中也没有女子啊!他是蚯蚓么!
苏小哲趴在桌子边上,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恨不得要把桌子都吃了。
站在一边的阿九:这一路也没饿着他啊……
“苏小哲,以前教你的都忘了!”只看那吃相,简直和猪有一拼了。
苏小哲听到爹爹的话,连咀嚼的动作都忘了,把嘴里的鸡腿肉和着米饭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爹爹,柳叔叔做的菜好好吃的。真的。”爹爹平时都喊他小哲,只有爹爹真的不开心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喊他。为了哄爹爹开心,苏小哲急忙把另一个还没动过的鸡腿递到了苏学面前。
“……”你老子吃了好几天了,自然知道!可再看看苏小哲,一脸的小心翼翼、迫切,再重的话,也不好说出来了,“吃吧。吃饱了,就去洗手。”还是不要一味严管的好。
百里夜锦来到厨房隔壁的小饭厅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苏雪坐在主位,柳汶风坐在苏雪的对面。而苏雪的右手一侧,出现了一个五六岁的娃娃。
“魔君。”苏雪在看到站在饭厅里的百里夜锦后,点头示意。
柳汶风在看到百里夜锦来后,百里夜锦朝他使了个眼神,柳汶风自然知道那眼神的意思,站起身弓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百里夜锦走到柳汶风原先坐的位置坐下。
“苏公子,不知这孩子是?”
“我儿子,苏小哲。”
五年前离开皇城,看这孩子的身形...百里夜锦越往下想,在袖中的双拳就握得越紧。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却把他幻想出来与苏雪生下苏小哲的女人凌迟了数十遍,还不解恨。
百里夜锦承认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也许是他这些天的照顾,也许是他特有的温润如玉不谙世事的气质,总之这个男人,最终只能是他百里夜锦的。
“喔~这个叔叔的面具好酷!”苏小哲惊奇的看着百里夜锦,穿着一身黑衣,玄铁面具显的更加冷酷,可是好想和他亲近啊!
苏小哲因着苏雪在傍边,刚刚还惹了苏雪不开心,只能忍着内心的小骚动,不敢造次。
百里夜锦虽是王爷,但在他之前二十五年的生活中,没有一点接触小孩子的经验。别说亲近了,因这个小孩的身份,他没让人动手就已经是仁慈的了。
苏雪看魔君没有动静,猜测这人可能是第一次接触孩子这种生物。
“小哲,吃饱了就去休息休息。”这几天一定是在赶路,要不然刚刚也不会吃相凶猛。
“是,爹爹。”苏小哲难得乖巧,简单行礼后就离开了。
“阿九,去把温在灶上的药粥端来。”
“是。”阿九得了少爷的吩咐,转身去了厨房。
百里夜锦这才注意到,饭厅的一侧站了一个小厮。
“苏公子,这偌大的谷中难道就一个下人么。”这诡医谷中,下人果然不多,他和自己说的时候,还以为他在糊弄自己。可日后,看他对自己细心照顾的样子,又不像。
“一个就足够了。”苏雪眼皮也不抬的说。
☆、第六一特别篇章百里夜锦之内心独白
生为皇子,我原以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在母亲被父皇一杯鸩酒赐死后,这就成了一件万分痛苦的事。
生在皇家,那每天环绕你的是各种猜忌、各种陷害、各种各样的想要治你于死地的陷阱,母亲便是因此而失去了父皇的信任,因为臭道士的一句话,被赐予一杯穿肠的毒酒,撒手人寰。
我知道,如果那杯酒,母亲不喝,那么喝下的人会是我。当时道士的剑指向的人是我,而母亲一个跨步挡在了我前面。后来,母亲就被当做妖孽,父皇对此也是深信不疑。
母亲死后,我变得越来越冷淡。半年后,一直护着我的皇奶奶也走了,我自请前去守灵三年。父皇想也没想就允了。
其实,我就在皇陵里守了一年多。因为在我离开皇城后,皇后和他的儿子百里夜殇对皇子们进行了一场大清洗。
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六皇子因蛊毒一事含冤入狱,后被充军。半年后,四皇子被刺客刺瞎一只眼睛。
就这样,父皇的七个儿子死的死、伤的伤,除了太子和我。我不禁有些羡慕早幺的五皇子,早早死去,不用来掺和这场权利中心的战争。
可我终究是没有逃过。
皇陵建在山里,守灵的那些将士在那一天被换成了皇后的人。我的大腿受了伤,逃出时把马棚里的马都砍断了腿,独留一匹马,在跑路的时候用。在路过一个岔路时,我准备弃马。
简单止血后,我狠狠地拍了一下马屁股。马跑远后,我忍着痛朝另一条路走去。
意识,在这时也一点点的模糊。
我踉踉跄跄走了一路,却不想脚下一绊,就陷入昏迷,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我还在暗自高兴,他们那群两条腿的人是跑不过四条腿的马的。
那匹马,最终还是成功引开了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