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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曾经协助过自己的这一方负责,他也不可将其外泄。
这个案子一日不结,顾寒清一日未能脱罪,他随时都会再需要与玉引山庄打交道,寻求他们的协助。
不说其他,就说当下岑风口中所提到的顾晨,就很有可能是他们曾经在漱玉阁那间密室中所见到的,那个叫叶斐的男人。
在霍然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高珩和程金枝都不由在心里大大地吃了一惊。
当然,这种惊讶很快就随之跃然脸上,根本藏都藏不住。
“殿下和王妃,难道真的见过顾晨?”
岑风似乎也看出了高珩隐藏在眼底深处的顾虑,虽然心中疑窦丛生,但还是趋利避害地换了一种问法。
“我们也只是猜测,还不能完全确定。”高珩略略地敷衍了一句,随即转色道,“那岑长司可知道这个人的相貌?”
“此人身形偏瘦,眉眼疏朗,脸上并无明显有别于常人的特征。”
岑风思索片刻这才继续道:“不过下官虽然未曾见过他,但是通过排查曾经认识顾晨的人,找了一名画师绘出过这个人大概的画像,且拿给顾少主看过,确认与他本人的长相相距不远。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没有将他画像贴在京城的布告栏上中公之于众,如果燕王殿下需要确认,下官一会儿可以差人将画像送到府中。”
“这样也好,如果是画像,就可以更加直观一些。”
高珩微微颔首,此刻心里所思考的,却是另一番光景。
如果当时在漱玉阁那件密室里见到的人真是顾寒清的二叔顾晨,那他为何会落在玉引山庄这批人的手中,还被藏在如此隐蔽的地方?
回想起当日那个叶斐向他介绍自己时,徐如烟眼中那抹古怪的神采,很难不让高珩觉得,这其中恐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
可他现在也只能猜测,或许是由于屠灵司一向隐蔽行事,以致玉引山庄这些人并不知道顾晨危险的身份,以及对这件案子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毕竟玉引山庄和顾家之间关系深厚,眼见顾晨落难,总会出手相助。
又或者,他们有什么不得已,必须要救顾晨的理由。
“那除此之外,这个顾晨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吗?”
程金枝倚着身后的立柱双手环肩,倒是没有高珩想的那么深远。
她认为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确认那个叶斐到底是否就是他们要找的顾晨。
“如果说线索,那这个也算吧。”
岑风轻舒眉角,从胸口掏出了一块用丝绢所包裹的物件。他缓缓将其打开,呈现在眼前的,就是当初他曾给顾寒清看过的那块质地稀有的墨玉。
“这块墨玉是顾家每个子孙都所持有的信物,上面有他们各自的生辰八字。也正是因为它,我当时才错将那具尸体当作了顾晨本人。”
“上面有一点点灼伤,看来确实被火所烧过。”
程金枝小心翼翼地接过岑风手中的玉石看了一眼,在看到背后刻的那行小篆时,眸子猝然一紧。
“顾斐?”
“哦,这是顾晨的本名。”
“顾斐,叶斐,连名字都这么像。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程金枝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下意识地看了对面高珩一眼,就见他轻轻地朝自己点了点头,似乎已经肯定了程金枝的想法。
同时,高珩也瞥见了岑风眸子里所闪现出的异样神采。
此刻的岑风,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也不多加过问,但心中又怎么可能不对自己和程金枝的一举一动暗生疑惑?
好在程金枝之前透露的信息不多,他现在手握刑部天牢大案,应该不会有余力和心思去将注意力放到别处,调查这些无迹可寻的事物。
在如今此案遭遇瓶颈的局面下,高珩很清楚,岑风还是更愿意有自己这个燕王从中协助。
“岑长司,实不相瞒,本王和金枝因为某个机缘巧合,确实曾遇到过一个符合岑长司所描述的,右手小拇指缺失之人。如果这个人真是顾晨的话,本王或许可以略尽绵力找到此人,交由你们屠灵司过目一二。”
听到机缘巧合四字,岑风就知道高珩已然不愿透露更多,于是便藏起眼中的疑色,略显欣喜地朝着高珩躬身作揖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燕王殿下出面了。”
“岑长司客气了。”高珩淡淡一哂,“我和王妃也都希望这件案子能够尽快水落石出,在还顾少主一个清白的同时,也能把那些隐藏的暗处的人给揪出来,公之于众。”
“只要找到顾晨这个关键人证,想必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岑风神色迷离地仰起头凝目一方,沉吟片刻,眼角流下几分感慨之色。
“或许下官应该庆幸他当初金蝉脱壳,让自己于一死,才让我们有机会能够查明此案。否则这件案子的真相只会一直掌控在那几个人手中,永远都无法重见天日。”
他语气迟缓地说着,从远处回视线,转而眸色深重地注视着高珩,嘴边掠过一抹浅淡的笑容。
“燕王殿下应该知道,下官口中说的那几个人,所指何人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金枝玉叶
在得知有机会找到顾晨替顾寒清洗脱罪名,还能趁势好好打压一下太子和赵皇后这对狼狈为奸的母子之后,程金枝原本郁闷愤慨的心情也一时间恢复了许多。
待岑风先行离去,便和高珩一同去了位于御花园西面广陵宫看望慧妃。
自从上次初踏宫门经历了遭赵皇后设计陷害,又被周帝持剑恐吓的种种破事后,程金枝虽然心中也时常念及慧妃的对自己的好,却未曾真正入宫来看望过她。
反倒是慧妃时常亲手做了糕点让高珩拿到王府给她品尝,让她大饱口福之余,不有些惭愧。
不过此刻在她心中,却是担心多于惭愧。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这几日那场声势浩大,不堪入耳的流言所致。
虽说她已经自证清白,慧妃生性又温婉贤淑,接触下来也应该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可她的内心还是不可避地生出了几分忐忑之感。
“放心吧,我已经向母妃解释过了。况且,她打从一开始就相信你是清白的。”
见身旁的程金枝扁着嘴默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