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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买点吃的就好了,你这样很辛苦,耽误工作怎么办。”
“没事儿,会开完了,耽误不了工作的。”刘又夏埋头给他挑刺,“再说了,我也要吃饭啊,不过是把吃饭的地点从餐厅换到了地下车库而已。老实说,这样我吃的还多些,心情也愉快。”
安远垂头笑笑,给他夹了块土豆。
“那你快吃,不要挑鱼刺了。”
刘又夏这才抬头看他,脸上却还挂着笑意。“你忘了,以前你吃鱼卡过鱼刺,那以后都不怎么敢吃,我要是不把刺挑干净,你怎么吃得下。”
话音刚落,安远就以一种几乎是扑上去的姿势吻住了刘又夏。他的动静不敢太大,怕洒了桌上的菜,只是眼睛有些湿润。
刘又夏被他静静地吻着,一只手空出来拍着对方的背。
也许这就是安远想要的。和一个同样孤独的人抱着相互取暖,彼此在乎,彼此需要,彼此珍惜,而后安静地从白天到晚上。
时间在慢慢走着,而他们一直在一起。
第10章第十章 麻烦
刘又夏最近心里总是卡着点东西。不是很严重,只是偶尔冒出来膈应他。但持续的时间长了,竟惹的他夜不能寐。
安远也看出来了,却没有多说。他对目前的生活状态十分满意,不想去打扰,更不愿意沾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他不去找麻烦,麻烦却会来找他。
安秘一个电话打过来,哭得梨花带雨的,声音都被哽住了。
“有话好好说,你都这么大了还在我面前哭,不觉得臊得慌吗?”安远一边画图纸,一边夹着手机安慰对方。
安秘比他小七岁,从小无灾无难地长到现在,心思比较单纯。但单纯不意味着蠢笨,像这样哭到他面前除了小学被混混打劫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等会儿就下班了,电话里要是说不清楚你就过来。”
安秘微微“嗯”了一声,随即就挂了电话。
安远起手机叹了口气,盯着手上的图纸表情很是难看,随后给刘又夏发了条消息。
“等会儿我先回去了,安秘要过来。”
刘又夏回得挺快,但话不太好看,语气挺冲。“我要回避吗?”
安远戳着键盘,回了三个字随便你。
对方偃旗息鼓,不再吭声。安远也有点生气,退了界面打算赶在下班前完成工作。
“小安,”刘姐悄咪咪过来敲他的电脑。“你是给我们家外甥灌了什么迷魂汤,最近都不魔怔了诶!”
安远一开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她们家外甥是谁,想了下脑子里才浮现出陆思齐的样子。
“刘姐,人家可是未成年,你做事可得悠着点。”
刘姐一巴掌拍到安远头上,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他一个小孩子我还能对他下手?再说了,我这样的什么优质大叔找不到,偏要倒贴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安远揉揉被她拍过的地方,耐心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提醒你揍人的时候不要下死手。”
刘姐听了这话表情也不算好看,讪笑了两声说道:“我要是敢下死手,他妈不得一巴掌拍死我。”
“其实我真是他姨。他妈只比我大四岁,十七的时候生的他,搞的我也跟养了个儿子似的。你就说,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我对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心思?”
“你是他姨?那不是那个了吗?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刘姐继续讪笑,“那倒不是。我不是他亲姨,跟他妈妈关系比较好而已。”
安远“哦”了一声,瞟了眼时间想跳过这个话题,却被对方截住了。
“哎,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你只要好好帮我劝着他,让他不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就行。这可真是积德的大事,要是成功了,请你一个月的饭绝不反悔!”
安远心想我都有刘又夏了还要你请饭干嘛,但这种时候想到刘又夏又有点心塞,只好应承下来。
“那就先这样吧,快下班了,我家里还有事,回头你让陆思齐加我一下。”
刘姐给他比了个心,好看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真真是风姿绰约。
安远在地铁里挤着的时候止不住地叹气,怎么也想不到快奔三的自己竟然还能成为小年轻的知心大哥哥。
只是他和刘又夏之间的麻烦又不知道谁能来帮他们解决。
到家的时候安秘已经在门口坐着了。
“怎么不进去,不是给了你钥匙吗?”安远边说边开门,顺手把人给拉了起来。
安秘不把自己饬成女生的时候也挺好看的。清清秀秀的一个小男生,带着点他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蓬勃。只是今天这颗鲜嫩的小白菜像是被霜打了,蔫了吧唧的样子让安远也看不下去了。
“还没吃饭吧,我先煮个面对付一下。你去洗把脸,哭成这个鬼样子真是难看。”
安秘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平时水灵灵的眼睛此时也失了光泽,没有焦距地看着屋子里某个地方。
“哥,你陪我坐会儿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安远面上无奈,心里倒是挺心疼他的,倒了两杯水挨着他坐下。
“喝点水。”
安秘接过水杯,恶狠狠地一口气全喝掉了。他把杯子用力放在茶几上,发出很大的“砰”的一声。
“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过,但我今天遇见他们了。”
安秘的话说得没头没尾的,看样子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我妈妈嫁给爸爸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他叫沈乐光,算是我的哥哥。今天在街上遇到他们了。
我知道这样要求很过分,可是我们见过的,他就这样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这番话无疑是在安远心里投下了一颗□□,“嘭”的一声将他的天灵盖都掀翻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安秘惨淡地笑,“你看我的名字,秘密的秘。谁是我妈妈的秘密呢?”
安远看着面前的小孩,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个秘密在心底埋了这么久的,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有些心疼。
可能是因为年少失母,对安远而言“母亲”是两个及其珍贵的字。她们的形象仿佛课本里的圣母图,神圣且自带光环。他以为安秘是在安然无忧的环境中长大的,实际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可言说的苦痛。
安秘是这样,别人更是这样。
“我以为是沈乐光,”安秘在这个时候开口,语气心酸得很。“后来才知道,我才是那个秘密。”
“那为什么,”安远犹豫着开口。“你要对那个沈乐光这么上心?”
安秘偏头想了想,面上一片迷茫。
“我也不知道。忘记从什么时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