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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煮好后,陆思齐迫不及待地冲进厨房开锅,以迎来他人生中第一锅自己煮的米饭。
看见那半锅饭的时候陆思齐是愣住了的,一旁的安远看着他好笑。
“都说那点米我们俩吃足够了,年轻人就是这点不太好,自我又固执。这下好了,偏巧我又不喜欢浪,剩下来的饭你要是吃不完,欢迎你明天再来。”
不过陆思齐吃第一碗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可能是自己煮的饭有滤镜加成,他觉得好吃的不得了。再加上那几个菜都是下饭必备,热过以后又咸了点,陆思齐更是三下五除二就吃到了第二碗。
安远有些看不下去了,“锅里还有,你慢点吃。”
陆思齐放下碗看他一眼,来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原本我还挺难受的,可现在吃完饭又觉得心里没那么难过了。”
安远知道他在说什么,想了想最后吐出来一句:“劳动人民最光荣。你要好好学习,争取长大后能够为我们的无产阶级工农群体做出伟大贡献。”
陆思齐翻了个白眼,默不作声地继续吃饭。
这段饭吃到最后还剩下半碗。安远拿食盒装了,又把碗筷洗了才出来。他把食盒放到茶几上,对陆思齐说道:“还有一点,等会儿我送你回去的时候把它倒了给区里的小猫吃。”
“你这是在暗示我明天不用过来了是吗?”陆思齐吃饱了瘫在沙发上,撇了撇嘴。
安远扔过来一瓶酸奶,“你要是想过来就过来呗,不过要祈祷我明天不用加班。只是你们现在都不用上课的吗?”
陆思齐仿佛被这句话戳到了笑穴,抱着枕头笑个不停。
“拜托,我们都还没有开学好不好。”
安远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这才反应过来学生和他们不在一个次元。
缓了会儿,两人瘫在沙发上都没有话说,最后面还是陆思齐喝酸奶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默。
“你今天看到刘郁发的朋友圈了?”安远原本也不想八卦的,但对方千里迢迢跑到这边来,不当一回知心哥哥他良心过不去。
“看到了。”陆思齐说完又恶狠狠补了一句:“我还看到你发的了!”
安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的眼神无意间瞟到了那瓶花,随即便溢出来满腔柔情。
“咦,你这个样子真是太恶心了。”陆思齐颇为嫌弃,缩着身子往另一边挤了挤。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安远嘲笑他,不过马上就换上了一张正经脸。“不过你那么优秀,又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虽然表情很惨,但陆思齐的语气怎么听都有些得意。“那是当然。不过不用以后,现在就有很多人喜欢我了好不好。”
安远看着他,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大学时候的刘又夏也很骄傲,却不是这样朝气蓬勃的样子。彼时心里还埋了很多东西,那些看上去光鲜亮丽还带着棱角的自尊不过是一副伪装出来的皮囊。
“你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吗?”陆思齐犹豫了好半天还是问了出来,不过还有些不甘,气冲冲说道:“不会是那个陈嘉吧?!”
安远被他拉回了思绪。“不是陈嘉,不过我也没有见过那个送花的人。”
“只是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说她们俩其实挺配的。”安远自顾自地说着,“喜欢一个人挺不容易,刘郁愿意接受对方,应该也是一件好事。”
陆思齐沉默了会儿,才像是做出了重要决定似的说道:“如果那个人是真心喜欢,那我也希望她能幸福。”
“对她而言我可能是太小了,没办法给她安全感,但是你说这也不是我的错对吧。其实真看到了也没什么,我还挺为她开心的。过来只是想发句牢骚,觉得你最合适就过来了,”陆思齐摸出手机看了看,“我要回家了,不然我妈会念叨个没完。”
安远觉得这个小孩突然就长大了。
他把陆思齐送到楼下后被对方拒绝了。
“就送到这里。”陆思齐指着他手上的饭盒,“你快去喂猫,大冬天的别把人家饿坏了。我一个人来的都没出事,哪能回去就丢了。”
安远只得顺着他,“那你自己回去小心。以后休息的时候可以过来玩,刘又夏不仅很会做饭,还会做各种小吃和甜品。”
陆思齐撇撇嘴,“别瑟了,以后我女朋友也会这么对我好的。”
“再见。”
安远挥手和他道别,一阵风吹来让他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棉衣。
小区里有很多流浪猫,他偶尔会送些饭过来。但是不常来,这些猫也都不认识他,都是等他走了以后才出来吃东西。
这次安远没有马上离开,他躲在一边看小猫们吃饭,心里竟也畅快起来。直到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左眼皮一直跳是个什么情况???
第24章二十四章
刘又夏回到家的时候安远已经在床上躺着了,还没有睡,只是拿着本书在看。
“怎么还不睡?”他走过去抽掉安远手上的书,夹了书签后把它合上放到了一边。
安远没有说话,他笑着望向刘又夏,第一次没有嫌他多事。
“你回来了。”安远这样说着,语气淡淡的,又有些叹息,好像对方很久没有回家了一样。
刘又夏皱眉捧住他的脸,“怎么眼睛那么红,你哭过了?”
安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扑进刘又夏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你还记得大学我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刘又夏笑他,以为安远是在感伤往事。“怎么不记得?那个时候刚刚和家里吵过架,
你陪我出去喝酒,结果我喝醉后你就告白了。”
“原来你记得。”安远掐了下他的脖子,“可那个时候你骗我我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细论过往,刘又夏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起了涟漪。“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所以才会骗你。”
“那你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不会在体育馆亲我对不对?”
刘又夏觉得不对劲。他松开安远搂住自己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安远垂下眼露出个勉强的笑,“没事,可能太困脑子都不清楚了。你快去洗澡吧,我想睡觉了。”
刘又夏不好再问,看安远躺下了,又伸手帮他掩好被子,这才拿起自己的睡衣裤去浴室洗漱。
他把房间里的大灯灭了,只留下两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静静地拢在安远脸上,模糊了他朦胧欲碎的表情。
晚上的那个电话不是别人打来的,说话的是刘又夏敏感又神经质的母亲。对方的声音早已不再年轻,却盛气凌人,渐渐和安远当年记忆里的女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