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然招惹了我,就给我了心!如果你敢偷吃”
蒋秋桐微笑地看着他,声音温柔如水:“……就打断你的狗腿。”
纪:“……”卧槽真假!?
讲真,纪有点怵蒋秋桐,除了张鹤以外,估计纪最怕的就是他了。其实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勾搭蒋秋桐,这人不但难缠,还很聪明。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纪觉得,如果真的不小心事发,蒋秋桐说的,好像并不是没可能。
然而这种悬崖上走钢丝的刺激感,却偏偏让纪更加欲罢不能,他知道自己在玩火,他应该及时抽身;他知道蒋秋桐就是在吊着他,但他也在吊着蒋秋桐,两个人你退我进,这种前所未有的紧张,让他在懊恼自己脑子被门夹了为什么要招惹这么一个人之余,也愈发着迷。
不过始终这么绷着,也确实有点累。正好元旦放假,加上课表排课,纪能玩五天,他立马拾行李,去h市翻正宫娘娘的牌了。
他现在严重欲求不满,只有于思远才能拯救他。
至于打断他的腿……?
没事,反正他有两条,不怕。
一个脑洞。
于思远是正宫娘娘,美貌聪慧,端庄大气,就是醋劲重,皇上睡了别的妃嫔一晚,那么紧接着,必须要在皇后那留宿两晚,然后被榨得干干净净。盖着被子纯睡觉?没可能的。
蒋淑妃和皇后是表兄弟、姐妹花,不过蒋淑妃进宫前定过婚,只能曲居妃位。前朝的官方说法是蒋淑妃才华横溢,性情淡薄,然而在后宫传闻里,他却是一个响当当的白莲心机婊。
至于温霖温侍读,他曾经是皇上的同窗,与皇上识于微末,现在是美姿容的探花郎,被封为翰林院侍读。痴恋皇上,明明有锦绣仕途可走,却不顾他人耻笑,挖空心思想要入宫伺候皇上,被皇后和淑妃视为眼中钉。
张鹤是国公爷,皇上的青梅竹马、总角之交,手握兵权,满朝文武都提心吊胆怕他反,尤其是在皇上被他怼得跟个孙子时。然而事实是,每次国公爷被皇上惹毛,送点吃的,这事就过了,还会帮皇上拾烂摊子,任劳任怨,十分好哄当然,罢工的时候也很多,脾气上来了直接撸起袖子,把皇上打一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糟糕,我居然觉得这么写好有戏,啧啧这群妖艳贱`货。
写个小剧场。
蒋淑妃:皇上说自己有两条腿不怕被打,思远,你觉得呢?
于皇后:那干脆把第三条也打断吧。
温侍读:……其实臣觉得,栓起来就可以了。
皇上:卧槽!!!!张鹤救我!!!!!
张国公:关我屁事。
next:
不是每个人,都勇于站出来,与整个社会的主流价值观所对抗的。
正当两个人干柴烈火时,大门处发出锁孔被拨弄的声音,紧接着,门开了。
第18章
于思远和蒋秋桐虽然是关系亲近的表兄弟,两人一起长大,然而性格却天差地别。
蒋秋桐平静内敛,什么都是淡淡的,喜欢是淡淡的,讨厌也是淡淡的,就像一潭深而静的秋水,让人无从猜测深浅;于思远却恰巧相反,他直白而热烈,如同一团金色的火焰,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要么被温暖,要么被燃烧。
这次听说纪要来找他,于思远高兴坏了,整个人都明媚了八度,他忙不迭把自己的狗窝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屁颠屁颠地接纪去了。
他们从机场出来时,经过一个卫生间。于思远冲纪挤眉弄眼,笑得意味深长,纪秒懂,往于思远脑袋上弹了个钢崩儿。他本来想故作正经地骂于思远一句污,然而自己没绷住,也吃吃笑了起来。
两个大男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卫生间门口傻笑了半天,于思远笑够了,走上去握住了纪的手,大大方方地牵着人走了。
“……”
纪心里一动,扭头看于思远。他们俩身高相仿,他转头,正好能看到对方刀削般英俊的侧脸。他下意识想要抽出手,更却被于思远更紧地握住了。
于思远感受到了纪的视线,却没有回看他,视线仍旧看向前方,手却捏了捏他的掌心,神色坦荡:“发什么呆,回家了。”
“……”
纪垂下眼眸,遮挡了不小心透出来的情绪,然后抿了抿唇,最后却是一笑。他没有管路过行人或善意或恶意,或惊奇或平静的目光,反手与于思远十指交握:“好。”
不是每个人,都勇于站出来,与整个社会的主流价值观所对抗的。纪虽然私底下敢勾`引自己结过婚的任课老师,敢和高中时代的好友在篮球场滚在一起,敢在发小面前放肆腐烂,可他在明面上,却仍旧是一个符合一切主流价值观的好儿子,好学生。
他没有从柜子里走出来的勇气,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自己与他人不同的性向。他们的大多数都像是背光的影子,在阳光无法抵达的黑暗处狂欢。
然而大概哪怕再谨小慎微的人,在某一刻,都会忽然想要不管不顾地做些什么。纪与于思远十指相扣,先只是平静地走着,然后步伐越来越快,他们手牵着手,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中狂奔,冬日的阳光透过整面整面的玻璃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两个人在奔跑中对望一眼,然后放声大笑,心中充满难言的豪气。
机场很大,这段路很长,阳光很好。他们跑得很开心、很快活。最后,他们在机场大门处停了下来,两人笑着彼此凝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纪的连帽衫帽子歪了,于思远的大衣皱了。
于思远帮纪理了理衣襟,又将围巾和大衣脱掉挂在臂弯上,然后不怎么诚心地抱怨:“上次这么跑,还是被我表哥拿教鞭追着锻炼身体时,这也太狼狈了。”
纪平复了自己的喘息,笑眯眯地凑过去,亲了下于思远的脸:“乖。”
于思远勾起唇角,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半边侧脸,然后斜了一眼纪,又指了指另外半边:“哄人都不知道怎么哄,啧啧,太不上道了。”
纪失笑,又凑上去吻他另外半边。
有个路过的男人看到了,故意发出一声很大的干呕声,骂了一句:“他妈的死基佬,好歹是公共场合,恶不恶心!?”
纪皱眉,刚想过去,就被于思远拉住了。于思远淡淡地说:“一百年前,中国第一批女学生走在街上时,也是这么被人吐口水过来的。”
他拉着纪的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现在每个人所享受的一切,都是从前无数人用巨大代价所换取的,你和我被唾弃,然而谁知道,这是不是为以后能走在阳光下所付出的代价呢?”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