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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怀中,闭目养神:“啧,你越来越痴汉了。”
他指的是刚才于思远吞的事情。
于思远抱着他,手不疾不徐地抚摸着这具身体,把玩他的乳`头,意有所指地调笑道:“你做的还少么?”
纪:“……”
他无言以对。
随着于思远的话,他们曾经做`爱时放`浪形骸的片段,也不自觉在纪脑内被翻了出来,他有点心猿意马,微微咳嗽了一声,偷偷摸摸将手摁在了于思远的胯下。
于思远:“……”
纪:“……”
看着纪瞬间瞪大的眼睛,于思远无奈地将他的爪子拨开:“说了我不爱sm,你浑身是伤,我硬不起来。”
纪简直难以置信男人是怎样一种没节操的生物,他再清楚不过。有时候,被疼痛或者鲜血所刺激,欲`望不应该更强烈才对么!?
刚才他乍一出现,于思远心里没准备他是能懂的,可现在这人把自己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居然还没硬简直惨无人道。
于思远看他不可置信的脸,沉默了半晌,忽然低笑:“,我忽然很好奇,你以前都是跟些什么人渣在一起睡的。”
诶?
最人渣的,不是他么?
纪有点困惑:“就是……长得好看一点的普通人啊……”
于思远不置可否,平躺在床,将纪整个人抱在自己身上。纪压着他,像个小孩似的、有点紧张地蜷着腿,如同羞赧般偏过视线:“那什么……我有点重……”
他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儿,虽然看起来瘦但一身都是肌肉,真是不算轻。
于思远伸出胳膊,肌肉带动之下胸膛起伏,纪下意识地绷紧身体,为了保持平衡,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牢牢抱在怀里,双眼像猫儿似的瞪大,神情有点警惕又有点紧张。
样子很傻……却很可爱。
他的目光太炽热,纪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偏过头没看于思远。于思远逗他:“你躲什么。”
纪抿了抿唇,小声说:“你真的好帅。”
于思远脊椎一麻,看着纪游移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硬了。他在心里操了一声,纪趴在他身上,也感觉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脸红:“你硬了诶。”
于思远忽然眯起眼睛,冷不丁掐住纪的下巴,仔细观察对方的脸。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
纪现在心里很奇怪,有点乱乱的,下意识避开于思远的视线,声音还发着虚:“你干嘛?”
霎那间福至心灵,男人忽然懂了,他笑了起来。
肆意畅快的,得偿所愿的。
他一翻身,将纪压在了身下。纪被他弄到了伤口,疼得大叫一声:“你他妈不是不干我么?”
于思远闷笑,像只终于偷到了油的耗子:“现在又想操了。”
说完,低头吻了下去。
这次的体位还挺新奇,是纪趴在于思远身上操的。
完事后两个人都不想动,仍然保持这个姿势赖着。
对于纪而言,完全趴伏在一个人的身上,让他有种随时会掉下来的恐惧感,因此分外紧张,肌肉一直都是绷着的。
这反应很青涩,让于思远又一次忍不住有那种错觉纪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年的错觉。
于思远忍不住笑,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后,纪忍不住有点讪讪。于思远觉得心都快化了,他抬手摸了摸纪的头发,柔声问:“,小时候没有做过这种游戏么?”
他的记忆里,不但是他他家的男孩子,甚至是女孩子,在小的时候,不但经常跟同龄的兄弟姐妹打闹,还会接受来自男性长辈的“爱的关怀”。
用胡茬扎脸,被使劲按在怀里几乎断了气,压在床上挠痒痒,放在胸膛上骑大马……哪怕是他记忆中淡薄到几乎被蒋秋桐代替的父亲,在他幼时,也不止一次地与他打闹。
但是纪生疏得,就像是从来没有接触过。
纪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他的爸妈很爱他,但是一直很忙,他小时候基本是在张鹤家混大的,可干爹干娘也忙,所以一直都是张鹤在带他。张鹤那时要上学,要写作业,要给他做饭,以至于明明那时候,张鹤很喜欢踢足球,却始终没什么时间。
纪很懂事,所以从来不闹,不折腾人,他比张鹤更珍惜对方玩乐的时间,他心甘情愿地乖乖跟在张鹤的后面,看他踢足球。
于思远挑眉他们没聊过纪的童年,他只知道和张鹤是发小,却不知道原来对方小时候是这样的。
有种……莫名的孤僻感。
他疑惑地问:“你没有别的朋友么?”
纪继续摇头。
在张鹤口中,他的小伙伴都喜欢纪,可是纪对那些小朋友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印象约等于不重要约等于没上心约等于他没有朋友。
于思远觉得有点心疼:“一直没朋友么?现在呢?”
纪想了想,不自觉地开始咬手指:“没有吧,除了张鹤。哦现在可能还得加一个温霖……说起来,徐叶叶大概也算?”
于思远问:“我看你来往的人不少,他们不是你的朋友么?”
纪好脾气地笑了笑:“你说是就是吧。”
于思远若有所思。
聊着聊着,话题又扯到刚才被于思远打断的“责任”上。
于思远说,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于思远只要他对自己负责,其他的,纪大胆去做,他帮他抗。
他说这话时轻描淡写,没有什么深情款款卖好的意思,仿佛心里的话被问出来,于是顺口就说了。
纪沉默了会,“你不觉得憋屈啊?”
于思远心想老子把整颗心都挂在你这个小骗子身上才是最大的憋屈呢。
不过他当然不能这么说。沉吟片刻,他淡淡道:“如果这个人是你,那么受些委屈,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抚摸着纪短短的头发,微笑:“你不要有负担为自己爱的人付出,是件很快乐、很美好的事。”
他本来是想卖个惨,可话到嘴边,才发觉情之所至,根本不需要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啧,他这么好,这个小东西还不上钩,怕不是瞎了吧。
到底心里还是有点憋屈,于思远将纪按在怀里使劲亲了几口,泄愤似的。
算了,随他吧随他吧。他想怎么样都好,都随他。
纪有点难受,昨晚温霖的话犹然在耳,今天又是于思远,他觉得这样的爱意太重,以至于他几乎笑不出来。
喜欢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么?尊严、感情、心血……为什么?
他头一次正儿八经地后悔,或许他不该那么花心,惹下一堆风流债。
纪嗫嚅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