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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乎都没有进城,只是在乡下一带逗留。”
第26章决定
易千帆皱眉看向兄弟两人,见弟弟一直往哥哥身后躲,而哥哥也眼神逃避,似有隐瞒。
易千帆脸一沉,“你们没有说实话,对吗?”
果然就见哥哥身子一抖,而弟弟已经抓住哥哥的胳膊,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如果还想继续呆下去,就把你们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易千帆冷冷的说道,“这里不是善堂,不来路不明,图谋不轨之人。”
被易千帆这么一吓,兄弟二人彻底怕了,不到片刻便知无不言,把自己亲眼见到的、听来的,有的没的,全部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兄弟二人原来住在西南漓江上游一带,在乡下靠种地为生,和村里的大多数人一样,有时会去临近的山上打猎或者采集草药。四个月前,家中父亲生病,兄弟两又准备进山采药的时候,却发现平时无人看守的山脚居然有西南王府的亲兵把守,而且从此之后村里的村民就再也没人能走进山里,熬了一个多月,父亲的病恶化,两人没有办法,在某天夜里冒死避开守卫,偷偷进山采药。
“然后……我们看到……”哥哥说到这,停顿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回忆细节,“山坳里有好多的士兵正在操练……喊着口号,就像……准备打仗一样。”
“我,我不小心脚下一滑,从树上滚了下来,被巡逻的人发现了。”一直不做声的弟弟接着哥哥的话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跑,拼命的跑……最后躲进一处不易发现的山缝中,才没被人抓住。”
后来过了几天,有一队士兵冲进了他们村子,见人就杀,村里的人几乎都死了,只有他们两个逃了出来。
“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其他人又是怎么解释呢?都是因为进了山看到了这些?”易千帆摸着下巴,还是不太相信。
“他们……应该是不知道山里的情况。”哥哥恳切的说道,“我们那里离丽城不远,那里离南傣国很近,时常……会有南傣国的人过来抢东西。半年前山里又突然出现了一伙土匪,经常到村子里来。最近越来越乱,抢东西的人越来越多,也分不清是谁,确实好多人都过不下去了。”
“所以……大部分人真的是为了逃难而来?自己封地上的匪患如此严重,西南王却放任不管?”易千帆看了黄忠一眼,意识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闭了闭眼,才对兄弟两说道,“你们说的属实?”
“绝对属实,求少爷和管家不要赶我们走,我们真的不敢骗人了。”哥哥焦急的恳求,生怕易千帆不信。
易千帆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神色,过了片刻才道,“好吧……情况我都了解了,你们先下去吧。”
两兄弟告了退,正好秋子寒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雪梨汤。
“煮好之后晾了好一会,现在喝刚好。”秋子寒放下碗,被易千帆揽着坐到他身边,“怎么皱着眉毛?天气太躁上火了?”
黄忠见两人打算说体己话,也准备退下,却被易千帆叫住了,“黄叔你等等,咱们合计下刚才他们说的事。”
“什么事?”秋子寒好奇道。 易千帆又耐心的把刚才兄弟二人说的话又简单说了一遍,“我觉得……”突然脑子里一个激灵,他想起了上一世朝廷出兵去西南剿匪的事,跟现在的这件事之间……有关系吗?
上一世,他记得是沈莲的孩子差不多五岁的时候,朝廷昭告天下,西南匪患猖獗,要出兵西南剿匪。这一出兵就是五年多,那时江宁到处能见到从西南而来避难的百姓,因为动兵需要粮草,导致五年里粮价一直上涨,百姓苦不堪言。还有好多粮商的存粮都被朝廷征去支援西南的供给,虽然朝廷会出钱购买,但是对粮食的数量和时间都有很严格的限制,粮商拿不出来,就会被入罪押入大牢,所以一时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现在看来,只怕这一世朝廷出兵要提前,而且……西南并不是匪患这么简单吧……从刚才兄弟俩所说的……西南王是要反?那又跟突然出现的土匪有什么关系?朝廷……知道这些内情吗?
易千帆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毕竟他虽然读过书但一直没有想过考取功名,对政治的事也不感兴趣,上一世整日花天酒地,更对这些没有什么研究。现在凭借重活一世的经验,能考虑到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黄叔,你对刚才他们说的,有什么看法?”易千帆决定问问黄忠的意见。
黄忠皱着眉头,一直摇头,最后甚至叹了口气,“只怕是不简单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咱们招来什么祸端。”
“那些兵……难道是西南王要谋反?!”秋子寒也明白过来,后背一阵发凉,“万一打起仗来,那咱们……”
漓江往东就是江宁,距离不远不近,漓江往北都是天险,往南往西就是边疆,所以如果百姓要逃,或者最容易被战事波及的地区就是江宁。万一西南真的打起仗来,不说易家的生意如何,能不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周全,都不好说。
“要不咱们往北逃吧……去京都。”秋子寒拉住易千帆的手,心里有些不安,“我只求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其他的什么的都可以不要。”
易千帆拍了拍秋子寒的手背安慰道,“还不至于……西南离这还有一大段距离,况且……是不是真如咱们猜测的,还不一定呢。”
“少爷说的对。”黄忠也安慰秋子寒道,“咱们提前做好打算,实在不行真打起仗来,再往北走也来得及。”
易千帆点点头,想了会,又说道,“如果打仗,朝廷肯定要征粮,江宁是产粮大户,咱们庄子又是地多、产量高、最显眼的一个,到时候肯定躲不过。朝廷征粮都有数量时间的限定,如果交不出来,怕是不好交代,若是想提高产量,庄子里现在的人手全算上恐怕不够,只能把铺子里的劳力全部调过来。”
“少爷的意思是?”黄忠看向易千帆,心里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
“把染坊、酒楼那些全关了……专心做粮食生意?”易千帆说得很慢,显然是还在思考。
黄忠拿出算盘,啪啪的扒着算珠。易千帆和秋子寒知道他在算什么,静静的等着结果。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黄忠终于回了算盘,“染坊和成衣店是相关联的,虽然现在加在一起入最多,但是成本也大,染坊里面光工人就有三十多人,老师傅也有好几个,这些人每月领取的月银再加上采购其他原料的用与入一低,剩下净挣的盈余并不多,相比较而言,酒楼倒是净挣的最多的。而如果庄子里产量能上来,即使朝廷不征粮,保持现在的米价,扣除庄子里现在工人要发的月银,也比染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