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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觉来到了后山。
夜晚的山林像只蛰伏的猛兽,趴在隐秘的角落窥视着这个世界。
萧鸣坐在河边的岩石上,烦躁的情绪得到舒缓。
爱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沉重了。他在没有经历感情的时候,就碰上了那些不好的事,已经没有办法跟正常人一样去恋爱了。麻烦的感情,纠葛的关系,这些都是他没有弄懂的东西,所以,迄今为止,他只愿与陌生人上床。
萧鸣滚到草地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还没有大亮,四周非常寂静,天空是很淡很淡的蓝,微风拂过地上的青草,以及那茂盛杂草掩盖住的人。
萧鸣在鸟叫声中醒来,回望四周,有点迷茫。片刻清醒之后,便起身,往山庄的方向走去。
山庄静悄悄的,一路走来,除了打更的,一个人也没碰到。
走进院子的时候,萧鸣不禁停住了脚步。
昏黄的晨光里,瑟瑟的秋风中,大个子依靠在他的房门前,睡着了。
看门狗?萧鸣勾勾嘴角,心里一软。
柔软的光照在他脸上,白日里看觉得犀利的脸,睡着了竟然这样柔和。萧鸣轻轻蹲在大个子旁边,看着他俊朗的脸,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大个子的睡颜。
萧鸣托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大个子一直没反应。鬼使神差的,他忍不住向前探了头,在大个子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之后,陡地站起身,踢了大个子结实的大腿一脚,“让开,别挡道。”
“老大”季离揉揉眼,站起身来,“对不住,一下子睡着了。”
萧鸣哼了一声,目不斜视地绕过他,进了房间,“碰”的一声关上门。
季离摸摸被萧鸣亲过的脸,无声地笑了。
萧鸣这一觉就睡到中午,被饿醒了。
开了房门,便看见路明远正靠在门外的柱子上,发呆。听到身后有动静也没回头,轻声说道:“你赢了,那个家伙跟我说,他不走。”
萧鸣揉揉眉角,没说话。
路明远笑眯眯地回了头,桃花眼亮晶晶的,“路某也决定暂时不走了,萧副庄主,叨扰了。”
说完也不等萧鸣回应,自顾自的走了。
“呼”萧鸣吐了口烟,深沉的叹了口气,古人重情重信,他失策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评论。。。
☆、第二十三章 乾坤城(一)
过了两天,秦流云突然上门拜访,带来一个消息:易羽书回程途中,被寒冰掌重伤,之前拍到的灵玉被夺走。
事发地点恰好在九亭山庄附近,易羽书邀请其他山庄一起,向九亭山庄讨要说法。
“前有程庄主遇袭,被抢走流星针;后有易庄主被劫,灵玉失踪。这两件事都指向幽冥教。”秦流云为萧鸣倒了杯茶,叹息道。
路明远轻笑,把杯子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倒茶。秦流云好脾气的笑了笑,帮他也倒了一杯。
路明远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桃花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玲珑阁拍卖那天,六大山庄分配了秘密包房。从里能看到外,从外却看不到里,包房号保密,接待人员蒙着双眼。即便如此,两位庄主轻易便让人盯上,这是为什么呢?路某也是好奇得紧呢。”
“易庄主自称被幽冥教所伤,又为何要找九亭山庄的麻烦?”萧鸣不解地问道。
“自称?看来萧副庄主不相信是幽冥教所为?”路明远戏谑地说。
“并没有,就事论事而已。”萧鸣抽了口烟,“这么明显的事,路阁主不可能不明白。”
“你有所不知,二十几年前,幽冥教为了几只小小的蛊虫,血洗了霖雨宫。魔教恣意妄为,习惯掠夺,并不将人命看在眼里。”秦流云摇头,似乎对幽冥教成见颇深。
“易庄主遭劫的地点,离九亭山庄不过几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黎庄主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易庄主怀疑九亭山庄与幽冥教有勾结。”路明远解释。
正说着,钟非川大步走来,“刚才到飞鸽传书,九亭山庄遭到幽冥教围攻,黎庄主被右护法红夫人重伤。”
真是巧啊,萧鸣三人面面相觑。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赶往九亭山庄。”钟非川吩咐身后的林管事备马,又对路明远拱手,“路阁主远道而来,钟某却不能尽到地主之谊,实在对不住。”
“钟庄主客气了,这件事或多或少因玲珑阁而起,路某也随庄主去一趟九亭山庄。”路明远回礼。
众人当日便动身。
九亭山庄位于乾坤城东面,而乾坤城与凤凰城隔着巫云山。从千叶山庄出发,快马加鞭,最快也得六天。
乾坤城如其名,内含乾坤。
从天空俯瞰,整个乾坤城如一个大型的太极八卦图。作为乾坤城最繁华的县城,卧龙县也颇具特点。整个县城被整齐的房屋商铺隔开,街道首尾相连,纵横交错。区与区之间隔着高高的围墙,形成一个规模巨大的迷宫,行人稍不注意就会迷路。
萧鸣一行人抵达的时候,正赶上乾坤城一年一度的花灯节。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能跑马,他们不得不找了间客栈入住。
客栈内。
“吱嘎”,大个子推门进来,手上端了盆水,胳膊上挂着一贴药膏。萧鸣挑挑眉,面露疑惑。
“老大,你的腿需要上药。”大个子蹲下身,解开萧鸣的裤子。
被发现了么?萧鸣郁闷的躺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萧鸣从来没有骑过马,之前出门坐的还是马车,记忆中原主也没怎么骑过。连着骑了五天,不用看也知道,两条腿肯定已经不成样子了。
大个子细心地清洗伤口,轻轻的抹药膏。手法太温柔,萧鸣的心颤抖几下,像被羽毛轻轻挠过,当然,下面也起了反应。
“碰”门再次被推开,贺子哲兴奋的声音传来。
“师父,我们去看花。。。”“灯”字未出口,见到这副暧-昧的场景,他惊得跳脚,“天还没黑呢,你们在干什么?”
思想污-浊的家伙,萧鸣翻了个白眼,“门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这么轻浮地对待它,它会伤心的,麻烦下次进来前,先敲敲门好么?”
“大白天的关起门为哪般?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龌龊的事,不要污了我们的眼睛。”路明远随后走了进来,酸意十足。
“路阁主说得太过了,关门肯定是因为不方便。”秦流云反驳,这家伙也是无处不在的。
“有药的味道,鸣哥你受伤了么?”钟非川紧张的凑上前,看到萧鸣光着腿,顿时面红耳赤地背过身去。
其他的人一听,却是明目张胆的凑上去,毫不回避。
钟非川才想起,这些人跟萧鸣的关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