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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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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什么。”席一桦仿佛心情很好,笑着搭着他的肩膀出了门。

两人开着车往靠近黎承睿兄长所在大学那,不知不觉聊到手上的案件。黎承睿虽然没跟席一桦透露细节,但席一桦按着多年的办案经验,又是管这个案件的上级部门,三言两语就猜得八九不离十。然后席一桦说:“养狗的人未必是凶手,但她一定见过凶手,这是我的直觉。”

“是,但当事人现在口风很紧,不太好办。”

“另外,死者的私生活方面没进展么?”

“没,”黎承睿摇头说,“无论是光碟里曾经出现的少年,还是负责牵头的俱乐部,我们都没找到更多线索。陈子南在那里用的是化名,那些少年一个个都有登记在案,找起来不难,他们跟陈子南都有金钱买卖交易,双方各得其所,而且据说他技术很好,从没传出弄死弄残的消息,有些受虐狂还专门要找他。”

席一桦沉吟片刻,说:“阿睿,你有没想过,陈子南做那些光碟出来做什么?”

黎承睿转头问:“你的意思是……”

“就像我们拍家庭录影,你觉得拍来干嘛?”席一桦带笑说,“不卖钱,不发行,是为了看,那谁是和陈子南一起看的人?”

“俱乐部的成员?”黎承睿摇头说,“不,据说陈子南很谨慎,很怕被人认出,他从不跟别的会员接触,都是打电话直接要人去元朗的房子……”

席一桦笑着说:“这就是你该想的了,我才不替你做你的工作。”

“谢啦,桦哥。”

“客气,别怪我多事就好。”席一桦一遍打着方向盘,一边应答他。

车来到闹市窄街,不得不减缓车速,这是黎承睿无意间往外一瞥,忽然似乎看到林翊的身影,他浑身一凛,忙定睛看去,发现真的是他的少年。他正站在一家钢琴店的玻璃橱窗外,专注地盯着里面。

黎承睿的心似乎都化了,他情不自禁地说:“停车。”

“什么?”

“桦哥,麻烦停一下车。我遇到一位小朋友。”黎承睿回头对席一桦笑着说,“我下去打个招呼。”

席一桦尽管有些奇怪,还是把车靠边停好。黎承睿下了车,大踏步朝林翊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林翊真的在看钢琴,他的目光似乎有些痴迷,可又带着疏离和怜悯,仿佛橱窗内不是钢琴,而是他久远记忆中一抹暖色的东西,是这个少年无法轻易割舍和忘却的回忆。黎承睿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走近他,笑着说:“翊仔。”

林翊转过头,目光平静无波,可脸上却分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他过了三秒钟才冲黎承睿微微笑了,像一点也不意外他在此出现,像他等待的对象就是黎承睿一般。

“翊仔,在看钢琴?”黎承睿走近他,柔声问,“喜欢这个?”

“不,我只是看看,”林翊轻声回答他,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却突然之间脸色大变,仿佛见到什么恐怖的妖魔一般,瞪大眼睛盯着黎承睿身后,呼吸骤然变急。

黎承睿惊疑地扶住他的胳膊,忙回头一看,逆光中席一桦朝他们走来,边走边微笑着说:“阿睿,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位小朋友?非要我停车,怎么,不替我介绍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不该渣游戏~~~

感谢:

dai134401、htauto两位朋友扔的地雷,尤其谢谢dai134401,一路给我扔了不少霸王票了,谢谢你的支持。

23、第23章

这一天发生的事令黎承睿感到莫名其妙,继而疑窦丛生。他想林翊到底在害怕什么?如果那个害怕的对象确指席一桦的话,那几乎是没有道理的。席一桦跟他自幼相识,他们两家人就熟悉到连对方家里晚饭做什么,阳台上晾出来的衣服积了几天才洗都一清二楚。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席一桦家跟黎承睿家都是警察,很长一段时间就住面对面,谁家要做了什么好吃的,或得了新鲜东西,都会热情招呼对方家孩子们过去分享。相应的,两家孩子的成绩表现也经常被家长们拿在一处比较。这样的生长环境令黎承睿心里明白,席一桦对他而言,既是榜样,又是可亲的兄长。若不是前头总有个优秀而令他信服的警察英桦哥时时鞭策着他前进,黎承睿觉得自己不可能会这么热爱警察事业,也不可能会年纪轻轻就在警队干出一番成绩。

可以说,席一桦就是黎承睿形成自我价值观和道德观的一个绝佳参照物,他的品行能力对青少年时期的黎承睿影响甚深,以至于成年以后,黎承睿对席一桦抱有深厚的敬重。

可林翊那么单纯天真的一个少年,为何见到席一桦却如见鬼魅,吓得脸色大变,呼吸急促,险些就引发哮喘,若不是黎承睿攥紧他的胳膊,说不定少年会晕倒过去。

林翊在黎承睿的认知中,一直是个迟钝而缺乏表情的少年。他所有的情绪都是浅淡的,像生长在营养不良的土壤上的植被一样,劲挣扎了也只是冒出一点小芽。他高兴也是微微地笑,忧伤也只是脸色木然,才十七岁的男孩,却因为身体的缘故,无法大笑也无法大哭,可像今天这样瞬间变了脸,有明显的恐惧和厌恶,却是黎承睿前所未见的。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林翊也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令林翊如此大反应的对象会是席一桦。

那个他敬重的兄长,信赖的老友,钦佩的前辈,努力想要赶超的目标席一桦。

这算怎么回事?

黎承睿在转头的瞬间于席一桦的表情中也看到同样的困惑,他当机立断,把林翊搂入怀里,把他的脸按在自己胸口上,对席一桦急切地说:“桦哥桦哥,快,帮忙拦个车,这孩子身体突然不舒服,我马上送他上医院。”

“他没事吧?”席一桦皱眉说,“坐我的车算了,还拦什么的士。”

“不用不用,你还约了我大哥呢,爽约不是很好的,我送这孩子去医院就行,他的病我也熟,去了那知道找哪位医生的,快,别耽误时间了。”

席一桦还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伸手帮他们拦了一辆计程车。

黎承睿扶着林翊坐进车里后对席一桦说:“桦哥,谢啦,改天我再单独请你赔罪,替我跟我大哥说声啊,今天真对不起你们。”

“俩兄弟讲这么客气做什么,快去吧,迟点给我电话。”席一桦冲他挥挥手。

“好,拜拜。”黎承睿冲他笑了笑,转过脸,对司机简要地说:“快,开车。”

车子开出后,黎承睿才报上林翊家的地址,他抱紧怀里的少年,低声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可以抬起头来了。”

林翊惊魂未定地从他怀里抬起头,喘着气过了会,突然用力一把推开他,随后缩到远远的角落那。

黎承睿从未见过这样的林翊,他就如受尽的小动物,咬着牙惊惧而警惕地瞪着自己,浑身因为绷紧而微微发抖,两只漂亮的手握成拳头,似乎下一刻他要敢妄动一下,这双手就会毫不犹豫冲他挥过来。

黎承睿不得不举高双手,柔声说:“翊仔,是我啊,我是睿哥啊,你怎么啦?没事的,不用怕,啊,睿哥在这的,我是警察啊,不用怕,现在这没有坏人了,你别怕……”

林翊神经质地摇头,嘴唇颤抖,哑声说:“你,你,是坏人。”

“我怎么会是坏人?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做错了什么我不知道?”黎承睿耐心地说,“翊仔,你对睿哥是不是有误会,告诉我,要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林翊急剧地摇头,抓着衬衫的胸口,呼哧呼哧大口吐气。

黎承睿心里又急又疼,却不敢再做什么刺激他,只得继续柔声说:“翊仔,你认识我不是一两天的了,睿哥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是警察啊,我是专门抓坏人的,我把你当自己的亲弟弟疼爱,我对你自问没有坏心,可你现在骂我是坏人,我听了也会难过的,但我更难过的,是不知道我做错了些什么让你发这么大脾气,翊仔,你跟睿哥好好说可以吗?你不说,睿哥不会明白你在生气些什么,你教一下睿哥好不好?”

林翊咬着唇,怀疑地盯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可信度。

“乖,你先冷静点,”黎承睿用谈判专家的口吻循循善诱说,“你想想,我们认识以来,我那句话说话不算数?我在你面前哪件事做得让你反感?如果有,我希望你说出来让睿哥改正,如果没有,只是你心情不好,睿哥也不会怪你,乖,你现在深呼吸,把心情放缓,不要激动,医生说你不能激动,你想再生病然后让我跟你妈咪都急死吗?”

林翊眼中的戒备慢慢放下,然后,他性格中的顺从令他乖乖照着深呼吸了两次。

黎承睿眼中浮上笑意,说:“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吗?是因为看钢琴被睿哥打扰了?”

林翊摇摇头。

“那,”黎承睿看着他,慢慢地说,“是因为我那个朋友?”

林翊立即抬起头,瞪圆漂亮的黑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

“原来是这样,”黎承睿点点头,问,“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林翊摇摇头。

“也就是说你不认识他,但为什么不认识却讨厌他?甚至乎,怕他呢?”

林翊别过头,呼吸又急促起来,半响,他憋着声说:“我,我不会说的。”

黎承睿皱眉,他心里越发怀疑,可他却也知道,那个怀疑是没有根据的,且不说席一桦的人品他最清楚不过,就算席一桦为人卑鄙无耻,可他毕竟是警察高官,爬到这个位置有多难,同在警队的黎承睿又怎会不清楚?已然身居高位,那就肯定爱惜羽毛,没人会为那点微不足道的嗜好而冒丢身价前程的风险。

最重要的是,哪怕最大恶意揣测席一桦,以黎承睿对这个人明能干程度的了解,他就算做了,也不会留这种当街被人认出的手尾。

黎承睿不得不小心地问:“翊仔,你会不会认错人了?我是说,我那个朋友,他跟我一样也是警察,我认识了他十几年,他真不是坏人……”

“他就是!”林翊咬牙切齿地说,“你跟他是朋友,你也是坏人,大坏人!”

黎承睿立即闭嘴,点头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跟你争,好不好?你不要着急,不要激动,慢慢讲,睿哥在这,你想骂我什么都行,只要你别生气,好不好?”

林翊深深地看着他,然后愣愣地问:“为什么,你要跟那种人是朋友?”

他的口气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无可奈何的哀伤,黎承睿听得心里发紧,几乎就想说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见这个人,可他不能这么说,且不说席一桦跟他有深厚交情,就算没有,作为一个警察,他也不能听凭一面之词就臆断一个总督察的品德有亏。

可当务之急是把男孩安抚下去,黎承睿试探着伸出手,刚要碰到林翊的肩膀,却被他一下缩开。黎承睿叹了口气,不顾少年的挣扎,用力将他拽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抚摸着他的后背,柔声说:“好了好了,不要想不愉快的事,睿哥永远是你的睿哥,我向你发誓,无论将来怎样,无论发生什么,睿哥都永远是这个样,好不好?”

林翊初时还在挣扎,但听到他这么说,却平静了下来,过了好久,才闷闷地问:“会永远都是这个睿哥吗?”

“会。”黎承睿抱着他,郑重地许诺。

“可人活不到永远。”

黎承睿笑了,心想这个问题倒问得好,他的男孩其实一点也不笨,他拍着他的后背,正经地说:“那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够没?”

“嗯。”林翊应了一声,又担忧地说,“可你年纪比我大,你会先死的。”

“那可不一定,”黎承睿笑呵呵地说,“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改一下,到你死的那一天,好不好?”

林翊想了想,点头说:“嗯。”

“那还生气吗?”黎承睿温柔地问他,“还以为睿哥有坏朋友等于坏人吗?”

林翊没作声,过了一会,他轻声说:“我不喜欢那个人。”

黎承睿再度沉默,随后他松开手臂,看着林翊的眼睛,慢慢地,斟酌词句说:“阿翊,你不说,我就不问,不过我希望你能信我,无论你不想告诉我的那些事是什么,它们都不会影响你给我的印象。这是我要说的第一点。第二点是,我是一个警察,凡事讲证据的,你不喜欢的那个人,也许有错,也许没有,我希望等你愿意跟我谈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弄清事实如何。别激动,我不是怀疑你说的,我知道你不会撒谎,但是翊仔,所谓事实,有时候不见得是看到的,也不见得是听到的,懂吗?”

“我跟那个你讨厌的人,我们认识了很多年,讲句真的,我不相信他会对你做过什么错事,因为我知道他的为人,他不是……”

林翊打断他,固执地说:“他是坏人。”

“好吧,如果他真是坏人,如果他真犯了法,”黎承睿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那我会亲手抓他。”

林翊盯着他,目光晶亮,神情专注问:“真的?”

“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扔的地雷,因为系统抽了,我看不到具体人,等看到了再鸣谢。

晋江抽得令人销魂,不得不将正文又放入作者有话说中,请看到的童鞋继续留言打分,请还没藏本文的朋友点一下藏,我毕竟是写网文,数据是很重要的,请多支持,谢谢大家。

24、入v通知

“他是坏人。”少年固执地喊,澄净的黑眼珠在喊出这句话的瞬间蒙上黎承睿从未见过的仇恨和愤怒。

“阿睿,听凭一面之辞就怀疑我,这就是你的专业素质?”席一桦风度翩翩地笑着,他的表情若无其事,手插在裤袋里,回头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更何况,就算我是坏人,你确定你能抓住我的把柄?”

时光仿佛倒流,在极短的瞬间,黎承睿发现自己置身光影朦胧的房屋内,周围人流似乎穿梭不息,可看不清任何一个人的脸。他从外面跑进来,不假思索推开其中一个房门,砰的一声响中,房内垂头的年轻女人蓦地抬头,脸上有来不及拭去的泪痕。

“大姐,为什么你要取消婚礼?桦哥那么好你有什么不满意?啊?你现在突然这么做,你让他,让我们家在外人面前怎么解释?我,我都被你气死了……”

“住嘴!”女人尖声骂道,“你懂什么?现在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我要嫁哪个男人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现在你这个态度是跟大姐说话的吗?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出去!”

“可是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阿姐,你不会真的在外面有别人了吧……”

“滚!臭小子,立即给我滚出去!”女人抓起枕头朝他扔了过来,“我才被你气死,你姐姐我是这种人吗?啊?你就是这么理解我的?席一桦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样样向着他,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滚!”

一阵尖利的电话铃声传来,黎承睿猛然惊醒,他呆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电话在响,拍了一下脸颊,他伸手将电话拿起,哑声说:“喂,是我。”

“阿头,不好了,”阿sam的声音从里面急切地传来,“程秀珠死了。”

“什么?!”黎承睿骤然清醒,“怎么回事?”

“她父亲报的案,现在医院白车已经过来,可人已经没救……”

“死因呢?”

“自己家的浴池里,溺死。”阿sam迟疑了一下说,“我怀疑是谋杀。”

“封锁现场,我马上过去。”

“是。”

程秀珠的死因经过警方的初步判断,死者在独自居住的寓所里泡澡,起身时因为热气缺氧而造成头晕,不慎踩到遗落在浴缸中的洗脸皂,于是整个人摔入水中,后脑撞击到墙壁而招致昏迷,于是在水中无法自救,最终溺死。

黎承睿蹲下来看着这个女人的浴室,跟程秀珠平庸甚至不修边幅的外表相比,这间浴室格调显得分外女性化。紫色蕾丝边状的半透明浴帘,仿罗马风格的浴池,贝壳状的墙面镜子,头顶甚至装了水珠状的水晶灯。黎承睿随手拈起一旁的洗浴用品,发现都是昂贵的牌子货,打开瓶口,即闻到一股浓郁的芬芳。黎承睿皱皱眉,瞥见门后挂着件真丝睡裙,他走过一看,居然款式非常性感。

黎承睿再端详一下周围,发现浴池边角还有几截香氛蜡烛。

如果不是见过程秀珠,他无法想象,一个年近四十泼辣又发胖的女人居然会在家里布置一间如此风情万种的浴室。他转头问一边的阿sam:“你怎么看?”

“好怪。”阿sam说,“这里的装修好像戏里那些做一楼一凤生意的。”

黎承睿扑哧一笑,摇头说:“你真是港片看多了。把浴室装修成这样,卧室呢,你看过没?”

“看过了,卧室倒是普通得很,厅和阳台也是,没什么特别。”

“那就是说这个地方对程秀珠而言比较特殊了。”黎承睿点点头,“没想到她外表看起来没啥,内里还挺风骚。”

“啊?”阿sam有些不明所以。

“傻小子,这是她用来幽会的场所,没看那还有没点完的蜡烛?你打开那边镜子下的抽屉,肯定还有新发现。”黎承睿用下巴支了支方向。

阿sam走过去打开抽屉,怪叫了一声,回头说:“头,真让你说中了,过来看看。”

黎承睿过去一看,发现里面有不少情趣用品,边上一个盒子里整齐地叠着不少避孕套,阿sam在一旁笑嘻嘻地说:“品种还挺齐全,看不出程小姐整个师奶样,其实还挺饥渴。”

“饥渴嘛,就得有舒缓欲望的对象,”黎承睿淡淡地说,“难不成在这里自己玩自己?”

“难道她死之前是在等人?”阿sam恍然说,“怪不得浴池边有蜡烛。”

“那当然,”黎承睿瞥了他一眼,“还有那件睡衣,哪个女人没事会洗完澡穿这么性感?”

“啧啧,这样的肥婆都能啃得下,”阿sam摇头笑了笑,四下看了看,忽然说:“阿头,你看这里。”

黎承睿一看,发现角落里有一条团成一团的毛巾。

阿sam戴着手套拿起,展开了发现是一条小的方形毛巾,黎承睿看向毛巾架,那里本该挂这种毛巾的地方果然空了。

“起来,”黎承睿微微眯了眼说,“这条毛巾应该是程秀珠专门用来擦脸的,她再邋遢,也不会把擦脸用的毛巾丢到地上去。”

“果然有人来过这,”阿sam点头,“可那个人为什么要把毛巾扯下来丢到这?”

黎承睿皱眉思索了一下,对阿sam说:“你进去浴池那。”

阿sam立即苦着脸说:“啊?又要我扮死者?”

“少废话。”

他嘟嘟囔囔跨进浴池,黎承睿说:“假设你是程秀珠,你在浴室里洗澡,你等着你的情人进来跟你洗鸳鸯浴。这时候有人进来了,如果不是你等的人,你会怎么做?”

“拿东西丢?尖叫?”阿sam左右看看,摇头说,“这里的东西一点不乱,看来进来的人是她要等的。”

“没错,”黎承睿点头说,“程秀珠是个体重在135磅以上的女人,力气不小,如果她要挣扎,这里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所以她见到来人没有戒心,”阿sam说,“可能还邀请对方跟她一起进浴池。”

“但那个人没进去,他可能假意不小心,把浴池边的洗脸皂弄进水里,然后伸手拉程秀珠起身,却在她起来的瞬间反手把她推倒。”

阿sam装模作样地向后倒,但他很快回头,比划了下墙上标示有血迹的地方,说:“推一个身强体壮的女人,可要不小的力气,这个人绝对是男性,而且是成年男子,身高必须比程秀珠高十五到二十公分以上,不然像我们这样,你就算能推我,却不会致使我的头撞墙,而是让我的背撞墙。”

黎承睿赞许地看着他,笑着说:‘不错,有长进了,你马上回去调品叔在吴博辉案里发现那个嫌疑人的录像,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符合这件案的身高。如果是,那我们基本可以断定,程秀珠这件事,是凶手在杀人灭口!”

阿sam也兴奋了,激动地说:“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这个混蛋,我等着拾他很久了。”

“先别兴奋,当务之急,要好好查一下程秀珠的私人感情在一块。”黎承睿叹了口气说,“那天的审讯你也看到了,其实程秀珠个人感情不顺利,致使她自闭和偏激。但从她维护那个凶手的状态看,她一定很看重这个人,为了他不惜做一切事。哪怕明知道被对方利用,也还是心存侥幸,可惜到头来,这个世上对她最忠心的可能只有那条狗。对了,david找到了吗?”

“附近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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