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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着魔(警察精英遇上美少年) > 分节阅读24

分节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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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知道你的当事人发了一个所谓的江湖悬赏吧?他对本案关键证人构成直接的人身威胁,赵大状,对那些条文法例你比我熟,请问他这样是不是特别符合剥夺保释权的规定啊?我明明记得其中有一条就是,如被告在获准保释后可能干扰证人或以其他方式妨碍他本人或他人的司法公正,我们可以拒绝他的保释?”

赵海臣脸色一变,转头瞪着郑明修,冷声问:“江湖悬赏令?”

郑明修也是脸色一变,张嘴说不出话来。

赵海臣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说:“郑先生,下回麻烦你做事前先咨询我,若你觉得自己能搞定,那也麻烦你知会我一声,我也好不用浪时间。”

郑明修这时有些慌了,抬头求助地看向赵海臣。

赵海臣到底还是忍下了脾气,低声说了一句:“羁押期间,不要乱讲话。”

郑明修瞪大眼睛,问:“赵大状,怎么我不能保释吗?”

“你还不明白吗?因为你搞了这个什么鬼令,你必须在这呆够48个钟!”赵海臣瞪了他一眼,转头对黎承睿说:“黎sir,我有必要提醒你,48小时后我会第一时间来接回我的当事人,如果他身上出现不该有的伤痕或存在任何形式的逼供,这件事就不是算了那么简单。”

“你放心,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黎承睿笑着回他。

赵海臣直到此时,才认真打量了他几眼,随后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应该没有那个财力能觐见赵大状。”黎承睿笑着回他。

赵海臣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带着两名助理扬长而去。

郑明修被黎承睿安排连夜审讯,他正准备跟黄品锡一道进去,却见周敏筠匆匆赶来,低声说:“头,程秀珊也带到了。”

黎承睿微微一顿,随即说:“很好,你带她去二号审讯室,我马上过去。郑明修那边,让品叔负责,阿sam也去,给郑明修看从金毛那挖到的视频,一定要有突破。”

“是。”

黎承睿之前没想过会在审讯室再度见到程秀珊,这一次见她,黎承睿发现对这个女人的陌生感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他从没想过这个女人能面不改色地为黑社会团伙做假账,还一做好几年。而关键是,她在做这些事的那几年中一直跟自己保持亲密关系,她到底是拿什么心态在面对自己?

程秀珊跟之前相比瘦了不少,脸色黄黄的,也没化妆,身上是胡乱套着的外套和休闲裤,头发有些纷乱,看得出是被人措手不及从家里带出。黎承睿叹了口气,坐到她对面,开口想审问,可一张嘴,却冷不防说了一句:“阿珊,为什么会是你?”

他的口气充满惋惜和不忍。程秀珊听了反而笑了,她双手抱臂,冷静地问:“你不希望是我?”

“我不喜欢你出任何事。”黎承睿说,“我希望你过得好。”

程秀珊挑起眉毛:“那你让人放了我。”

黎承睿皱眉说:“你知道我不可能徇私。”

“如果,我是说如果,”程秀珊看着他,轻声问,“如果我还是你的未婚妻,你这个时候会怎么做?还是不顾一切让人把我抓来?”

黎承睿微微闭上眼,然后睁开,重复说:“我不会徇私。”

程秀珊点点头,自嘲一笑:“对,徇私就不是你了。你一向如此,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你说过什么吗?你说你要当一个好**,跟你爸爸一样,那时候你才十岁……”

“我们今天不是来叙旧的。”黎承睿打断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阿珊,你是聪明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来帮你跟法官求情。”

程秀珊垂下眼睑,问:“我能有多大机会得到减刑?”

“我不能打包票,但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黎承睿郑重地说,“我知道你做这种事,肯定有你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你一定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这件事还扯到吴博辉……”/

程秀珊的眼眶蓦地红了,她撇开脸,咬着嘴唇,过了很久,才哽咽着问:“阿睿,博辉的事,说到底是不是被我害的?”

“不是。”黎承睿冷静地说,“他早在米国求学期间就认识洪会二当家,他是自愿也好,被逼也好,反正他早在认识你之前就卷进去了,他被人谋杀,不管跟洪会有没有关系,都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他,”程秀珊捂住脸哑声说,“他问我,为什么不早点跟他说清楚,为什么要骗他……”

“他不会怪你的,你不是说过,吴医生宅心仁厚吗?”黎承睿温言说,“为了让他瞑目,你要帮我抓住真凶,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不好?”

程秀珊想了想,缓缓地说:“你没有猜错,博辉这么多年,一直在做洪会二当家的私人医生,你知道,黑设会难打打杀杀,庄翌晨疑心重,他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处理伤口,从在米国时就刻意培养了博辉,资助他上医学院,帮他进威尔士亲王医院当医生。庄翌晨一直都很信任博辉,对他也不薄,自从我开始打理他们那盘帐,每个季度都由我经手,要给博辉划一笔花红。”

“吴博辉知道你也在帮庄翌晨做事吗?”

程秀珊苦笑了一下说:“他怎么会知道?他那样的人,因为做了黑社会大佬的私人医生已经时时良心不安,我再告诉他我跟他一个老板,他大概要吓到晕倒。”

“所以你一直瞒着他。”

“是,我连你都不敢说,跟别说跟他提了。”

“庄翌晨这个人,你觉得可能是杀吴博辉的凶手吗?”

“不会,”程秀珊摇头说,“庄翌晨是心狠手辣,但他们杀人不会那么复杂,砍手砍脚都遵照洪会的老规矩,据我所知,洪会的规矩中,没有那么弄死人的。”

黎承睿点点头,问:“庄翌晨跟郑明修是什么关系?”

“洪会的上一任掌舵人,就是庄翌晨的亲祖父,老爷子晚年一时兴起信了教,认识了郑明修一家,觉得郑明修是可塑之才,想给亲孙子培养一个臂膀,于是就认下郑明修为干孙子。但是据我所知,庄翌晨与郑明修两人虽然明面里称兄道弟,但私下并不亲厚,有时候我感觉是庄翌晨在压制郑明修,迫使他不得不用他的证公司帮忙洗钱。”

“你怎么会知道?”

“我亲眼见过,庄翌晨骂郑明修烂泥一堆,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程秀珊低头小声说,“但这只是我的猜测,他们俩在外人面前很兄友弟恭。”

“阿珊,你为什么会跟庄翌晨走那么近?”黎承睿皱眉问,“这个人既然疑心病很重,可他看起来蛮信任你。”

“因为,”程秀珊顿了顿,抬头哑声说,“我有把柄捏在庄翌晨手里,他笃定我不敢反抗他。”

“什么把柄?”

程秀珊惨淡一笑,摇摇头不说话。

黎承睿不由得担心起来,他问:“他如果知道你对我们说了这么多,会怎么对你?”

“无所谓。”程秀珊微微笑着说,“博辉死了,我活着没有意思,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早点抓住杀害博辉的凶手。如果博辉被害,跟庄翌晨这个人渣有关系,我巴不得他快点死。”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已经在慢慢解密了吧?

39、第39章...

一晚上的连续审讯工作后,黎承睿和重案组的大多数同事一道均感觉疲累不堪,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休息,但黎承睿跟黄品锡却仍然要整理郑明修和程秀珊的口供。就目前来看,程秀珊的口供比较有用,她承认参与弘辉地产的洗钱犯罪,且供出幕后主使为弘辉地产副总经理庄翌晨,也即是黑帮组织洪会的二当家。照目前看来,此人应该与郑明修的证公司存在非法洗钱关系,尽管郑明修对这部分内容拒不承认,但以目前的证据足够调出该公司账目核查,届时事情真相为何,郑明修已无法抵赖。

另一方面,绰号金毛的少年刘秉礼提供的视频和在陈子南于元朗住所搜出的光碟一比对,已经足以证明郑明修与死者陈子南一道参与同性□□交易,且有在性行为过程中暴力虐待的倾向,因涉案人为未成年人,性质非常恶劣。至少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小股神郑明修的声誉必然一落千丈,在香港这个看似开放内里保守的地方,搞基可以日渐为人所宽容,但对未成年人玩**,则无论从道德或法律都是不可能为主流价值观所接纳。

无论如何,小股神郑明修的神话泡沫,已经注定要被戳破了。

“我怎么觉得,忙活了半天,我们是在替经查科阿陈sir那帮家伙做事?”黄品锡摸着鼻子抱怨说,“甚至于像给扫黄组干活,可咱们自己手头三件命案,可凶手呢?”

黎承睿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杨长官那边的压力都是我在顶,你抱怨什么?”

黄品锡撇嘴,转身泡了两杯咖啡,拿过来,一杯放在黎承睿跟前,一杯自己端着说:“我就是这么说两句,来,黄记招牌咖啡,赏你的。”

黎承睿微微一笑,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皱眉说:“还好你没出去开咖啡店,不然就这个水平,不用三天,你就得关门大吉。”

黄品锡笑嘻嘻说:“有得喝不错了,还挑剔,你以为我是周姑娘?你喝咖啡放几勺糖几包奶都记得清清楚楚?说起来阿敏虽然是个男人婆,可有些事还是够细心啊。”

“人家到底是个女孩,你别整天男人婆地叫她,”黎承睿瞪了他一眼,坐下了说,“来,我们来说说案情。”

他走到公示板那,指着陈子南的照片说:“陈子南,是个中度恋童癖和**狂,他与郑明修有共同的爱好,俩人一道在元朗建了一处隐秘场所,长期与刘秉礼这样的男雏妓从事□易。陈子南与郑明修一定不只玩弄过刘秉礼一人,你还记不记得,刘秉礼提过,他是像某个人所以才被陈子南他们挑中。”

“是,我记得,”黄品锡皱眉想了想说,“可是目前为止,从陈子南那搜到的光碟主角都是mb,我让金毛一一辨认过,除他之外,大概有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那家俱乐部的男公关,有一个年龄还超过20,只是因为个子小被拉去充数。”

黎承睿问:“陈子南元朗那个地方建了多久?”

“那倒不久,看租期,是去年年头租下的,到现在一年半快两年。”黄品锡猛地抬头,说,“你是说,除了元朗,陈子南还有狡兔三窟?”

黎承睿点头说:“作为一个性变态,他不可能这两年才蜕变的,之前肯定有相关行为,那问题就来了,陈子南跟郑明修,之前玩这种特殊爱好的场所在哪?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要转移阵地?换个地方?”

黄品锡点头说:“有理,我看了资料,郑明修是五年前回港开公司,在此之前他与陈子南并无交集,也就是说,他们认识不超过五年。两个人对外都装道貌岸然,实际是狼狈为奸,他们在此之前一定有秘密活动的地方,可是那个地方出了问题,有暴露他们的风险,于是两个人换了地方……”

“不仅如此,”黎承睿皱眉说,“你想,他们找刘秉礼,是因为他像某个人,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之前是有固定的**对象,而且对那个人还感到颇为满意。既然颇为满意,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换人?”

黄品锡一拳头砸到桌面上,愤愤不平地骂:“干他老母,这两个王八蛋一定玩出事过。”

黎承睿点点头,说:“所以他们要找吴博辉擦屁股,吴博辉是庄翌晨的私人医生,以郑明修与庄翌晨的关系,他能借到吴博辉来帮忙。他们一定是没掌握好分寸把一个少年弄伤甚至弄残,不好送医院。”

黄品锡抬起头,与黎承睿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彼此推测的可能性,黄品锡舔舔嘴唇,哑声说:“但是陈子南死了,吴博辉死了,借狗给凶手杀人的程秀珠也被灭口,如果这是一起针对某个受害者的报复行为,那下一个死的就很可能是……”

“郑明修。”黎承睿点点头,“这个人可不好杀。”

“以凶手的智商,也不是太难完成的事。”黄品锡喃喃地说。

两人一起沉默了,黎承睿摸出烟盒,递给黄品锡一根,两人一道点燃了烟,吸了一口,叹气一样吐出烟圈。

黄品锡突然苦笑了一下,哑声说:“我莫名其妙的有个念头,说出来你别笑我。”

“嗯?”

“我忽然有点理解那个凶手。”黄品锡缓缓地说,“他一定很不好受,受害者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所以他不惜用这么复杂的方式干掉这几个人。”

黎承睿悠悠地说:“也可能他本人就是受害者,别忘了,陈子南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变态,他玩弄过的中学生如果后来长大了要报复他,顺便把跟他的罪行相关人等都弄死呢?”

黄品锡点头说:“也有这个可能。”

“所以当务之急,我们要找到他跟郑明修对谁念念不忘。”黎承睿皱眉说,“我记得当时搜查元朗那处房子时,曾经找到过一张没有头部的照片?”

“是的。”

“让鉴证科的技术组查查那张照片,看一下照片背景有没有能提供的线索。”黎承睿把烟掐灭,说,“继续撬郑明修的嘴,必要时不妨吓吓他。”

“是。”

黎承睿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很亮,他伸了下腰,掏出钥匙开了车前往自己公寓,洗过澡换了衣服,又下楼找了家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当早餐。刚刚的困顿经过一番休整已经神采奕奕,黎承睿忽然想念起了林翊,他看了看时间,这会应该是林翊在上早课了?

虽然想着不要去打扰自家孩子学习,可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早上有没有乖乖吃东西?

这种傻话发出去后黎督察禁不住老脸泛红,他当然明白像林翊这种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早早地就得学会照顾自己,可对他来说,却总是没忍住把少年当成一个需要心呵护才能长大的孩子,他从没带过小孩,大姐家的两个外甥他也只是陪着玩过几次,也不知道做人家长要如何照顾下一代。可直到他遇见林翊,他才明白为人父母为何大多要操碎了心,一句很简单的嘱咐,可总要翻来覆去唠叨好几遍,没办法,因为孩子不在跟前,能想到的,都是各种负面可能性,都担忧他在自己看不着的地方饿了渴了,还傻乎乎不懂得去觅食。

他比林翊大这么多,理所当然的便不只把对方看成恋人,而是看做要捧在掌心的宝贝。黎督察万没想到自己也有化身嗦家长的一天,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发了条短信:身上的钱够用吗?吃的用的不要省,睿哥会给你补贴的。

黎承睿等了半天没有林翊的回信,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干涉小恋人让他反感了。这个年纪正是说大不大,可老以为自己成熟的反叛期,林翊虽然木讷,可没准也有想独立自主的念头?黎承睿皱眉,在心里暗道,小东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在我跟前闹独立,那是找揍呢?

就在他要埋单走人时,电话突然响了,黎承睿高兴地看到上面浮现林翊两个字,他赶忙接通,柔声说:“喂,阿翊?”

“睿哥。”林翊的声音带着呆板的执着,“我有吃早餐的,钱包里还有一百五十七块,可以吃午餐和喝汽水的。”

黎承睿不由得笑了,他说:“那不用买东西?”

“不买。”林翊想了想,带了种不自觉地抱怨说,“我是男生,又不用跟女生一样买很多小玩意。”

“你呀,你就没自己想要的?”

“有啊,”林翊认真地说,“我要买新的袜子,袜子破了。”

“波鞋呢?”

“不要。而且我穿布鞋。”

“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一张卡,跟我的信用卡联名,你要买什么自己刷卡,”黎承睿柔声哄着他,“我知道你乖,不会乱花钱,这是睿哥给你备着的,万一你要请同学身上又没钱呢?”

“为什么要请同学?”林翊万分困惑地问,“我跟他们又不熟,他们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会被抢。”林翊小小声地说。

黎承睿一听怒了,提高声音说:“谁敢抢你的?是不是上次我教训那几个?”

“不是,”林翊有些不安地说,“他们现在不欺负我了,但是他们说有天一定要揍我的。”

黎承睿沉声说:“你从现在开始,放学我都去接你。我看谁敢动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撒花少了,请大家多撒花。

案情在逐步明朗化,两人关系也在进一步发展中

40、第40章

黎承睿在接下来几天果真每天都去接林翊放学,作为一个警察,他不会理想主义地美化青少年的人性和品德。相反,他知道这个年龄的人冲动愚蠢又缺乏判断力,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足以构成犯罪冲动。而且人一年轻,自制力有限,道德观念淡漠,对自我定位和人生目标也没多大概明确,却偏偏有强烈的,渴望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那种欲望。在这种欲望驱使下,有时候只是为了好玩或证明自己与众不同,他们就可以杀死一个人,完全不需要事关爱恨,更加不会顾及这个世界的伦理纲常。青少年犯罪的动机是黎承睿接触过的,仅次于变态杀人犯一样无法用理性解释的东西,所以他一点都不愿低估这群脸上长着青春痘,说话咋咋呼呼,喜欢用夸大的表情动作表现自己的大孩子们的破坏力。

他一想起自家小孩身处这么一群危险分子当中就忧心忡忡,在黎督察看来,自己的小恋人又单纯又木讷,可偏偏长得又好,身体又文弱,家里还没背景,学习还不好,班上有这种男孩存在,真是不欺负他欺负谁。

欺负了他也不说,也不懂得告状,黎承睿真是恨不得24小时跟着他。

黎督察就如所有善于将危险夸大的家长一样,除了亲自接送自家孩子,还抽空去见了他们班的班导老师。当然这个见是瞒着林翊的,以林翊的性格,若被他知道了,说不定得害羞半天。

黎督察做事很周到,他先给林翊母亲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表示不用担心,交给自己处理便好。正值月底,林太太忙得脚不沾地,听到黎承睿肯帮忙,自然感谢得不得了。黎承睿等林太太正式同意了,才给林翊的班导打了个电话,声称是林翊的亲属,听孩子说学校里有人欺负他很担心,自己又是做警察的,于是想过来了解一下是不是有能帮上忙的地方。他说话非常客气,对方于情于理,也愿意多跟家长沟通。

黎督察约了一个林翊上课的日子,特地放下手头的工作,休了半天假赶到他们学校与老师会面。接他的电话的老师是个女的,听声音很柔和年轻,见了面才知道对方是个中年妇女,面目和善,带着黑框眼睛,一身灰色套裙裹住她略微发福的身材,黎承睿还没说话,她已经热情地满脸堆笑过来伸手握手说:“黎sir是吧,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林翊的家长平时我们只能联络到他母亲,但林太太工作忙,我们也没能及时沟通,现在有你我这个心就放了一半了。”

黎承睿有些诧异,生怕自家笨孩子在学校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忙说:“哪里哪里,是我一直没主动跟校方交流,说来是我惭愧。阿翊一直很乖,我们以为他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所以就没多留心,这是我们失职了。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讲,我一定配合。”

中年女教师扶了扶眼镜,想了想,问:“黎sir,你在电话中提到林翊被同班同学欺负勒索,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亲眼目睹,”黎承睿从带来的袋子里掏出几分复印件说,“之前我有次来学校接他,发现有几个不良学生围殴他,还抢他身上的东西,这种事就算涉及的不是我们家翊仔我也会管,所以就把那几个人带回警局录了口供,这是他们口供的复印件。”

女教师脸色凝重地拿过去看了看说:“这件事我们校方会严肃处理,请您放心。”

“我倒从没怀疑这点,但我想这些学生仔虽然做错事,可一个个都跟阿翊一样的年纪,若严肃处理,留了案底,对他们不好,也起不到育人警醒的作用,我看过太多这样的案例,有时候在人做错事的初始给了他警告,引他入正途往往比一味惩罚他好。您说呢?”

女教师笑了,点头说:“黎sir您这么说真是深得我心,我们这些为人师的,还是希望学生能知错就改,改过还是有大好人生。这样教育才是给人希望的,对不对?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不把这件事通报校方,换成私下敲打这几个学生,并联络他们的家长好好谈谈,我会表明你给他们改过机会的立场,希望他们珍惜,并真的能懂事和吸取教训……”

“对,你最好加一句,如果再犯我不会手软,”黎承睿正色说,“我的本意是希望他们重新做人,但人的劣根性却很容易将别人的好意扭曲成懦弱或纵容,我希望你在劝服他们的同时,不要忘记申明这一点,机会只有一次,要不要抓住是他们的事。”

女教师点点头,笑了笑说:“还是要谢谢黎sir网开一面。如果家长都像你这么通情达理,我们就安乐了。”

“哪里,只是阿翊是我们家亲戚中最小的弟弟,我很疼爱他,爱屋及乌而已。”黎承睿笑着问,“阿翊平时在学校表现好吗?”

女老师敛了笑容,沉吟了片刻,犹豫着说:“林翊同学是很好的学生,很乖巧听话,虽然表现一般,但他让我们做老师的很轻松,就是太轻松了……”

黎承睿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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