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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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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手也没轻没重,这种事懂行的人都知道要痛并快乐嘛。”该名少年说,“所以我接过一次后就不做他们生意了,给多少钱都不做,这两个是变态,不是我们这一类的。”

一同参与问话的黄品锡大为惊奇,问:“这还有区别?”

“当然啦,”少年不耐烦地说,“真正会玩主奴游戏的,是跟着奴隶的感觉走嘛,他们倒好,全部颠倒,奴隶的感受一点都不顾,不懂装懂,我看他们其实是找个借口打人而已。”

黄品锡还想继续说什么,黎承睿忙打断他,问那名少年:“从他们那回来,你受伤严重吗?”

“很严重啊,”少年咬牙说,“差点下不了床,我做这份工是喜欢它才做的,不是要去拿命博的,要遇到懂的人才能一起爽啊,像这种,给再多钱我也不做。

黎承睿点头,问:“他们在那个过程中,有说什么特别让你印象深刻的吗?”

“有。”少年愤愤不平地骂,“这俩个混蛋一边搞我还一边嫌我腰不够细腿不够长,操他老母,这么嫌我不要点我的台啊,又不是我求他们。”

黄品锡忍住笑问:“有提到什么人名吗?”

少年想了想说:“我不是太记得了,但姓郑的有问另一个,你每天见那么多靓仔,就没有好的吗?另一个回说哪里敢做得那么出面,还想不想捞了,但他话锋一转,有说最近有个特别好的,比以前那个还好,但要看时机。”

黎承睿眯了眼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少年说了一个时间,黎承睿一看,正好是他转到林翊的学校不久,但没过两个月,陈子南就被狗咬死。

问完话后,黎承睿默默地思考着,他想,也许到了林翊新学校后,陈子南再次看中了某个少年,可是却来不及下手。黎承睿瞬间想起林翊,心里一紧,随即又松了口气,平生第一次对那个杀害陈子南的凶手产生了一丝赞同,幸好他杀得快,不然说不定林翊就会遭殃。

那个笨孩子已经跑过第一次,以陈子南,郑明修的奸猾,就不可能让他跑第二次。

但是突然之间,黎承睿脑子里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猛然站起来,焦急地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在嘴里,点燃后猛吸了一口,徐徐吐出。

陈子南和郑明修都不是好人,相反,他们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性格偏执而残忍,他们对那些受虐的少年全无怜悯,他们甚至算不上真正的sm爱好者,他们是变态,他们的爱好,就是折磨那些少年。

为了掩饰他们的丑陋嘴脸,这两人人前都道貌岸然,人模狗样,因为这样,那个凶手才一个个要他们死后都身败名裂。

这样两个人,怎么可能任由林翊跑掉而什么事也不做?

在这件事上,林翊有关键的什么地方没告诉他。

黎承睿忽然觉得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他冷静地想了一想,觉得林翊一定是瞒了他什么,但自家小孩他也很了解,傻乎乎的,几乎不具备瞎说八道的能力,他会选择隐瞒,一定是他想隐瞒的东西没法说。

那么林翊到底是因为什么被这两人忽略了?陈子南还能用死得恰到好处来解释,郑明修呢?在陈子南死后,他可是还活了一段时间,他连金毛都不放过,动辄下江湖悬赏令,可他为什么单单放过林翊?

换句话说,林翊对他们俩个人来说,为什么不成为目标?

黎承睿皱眉想着,他的少年,身无长物,无力自保,长相上也勉强符合这两个变态的审美,虽然他没有细长的眼睛,可却有湿漉漉如小鹿一般的大眼睛,这样的男孩,有什么理由做为到嘴的肉还被人放过?

除非有什么筹码,那个筹码大到可以交换林翊的安全,或者干脆就不是筹码,而是把柄?

但林翊的事并不是现在黎承睿首要解决的问题,他的人物还是找出凶手。这个凶手藏在阴影当中,已经杀死四个人,陈子南,吴博辉,程秀珠还有郑明修。

黎承睿低头看看桌面上摊开的照片,这些照片郑明修施暴的图像都是连续性的,可以肯定它们都是从视频上截图打印出来。视频资料除了金毛上交的一段外,显然还有不少其他的,可现在警方都没找到。

如果是凶手将视频藏了起来,那大可不必将照片贴出,那么这些视频现在在哪?会不会陈子南与郑明修共同保管的,其实就是类似这样的犯罪证据,他们俩各自将之作为辖制对方的武器,所以陈子南一死,郑明修忙不迭地要把证据转移。

那么这些证据现在在哪?

黎承睿屈起食指扣了扣桌面,正想叫人进来,突然电话响了。

黎承睿拿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端响起了一个雄厚的嗓音:“黎sir,今天我让人送过去的东西,你可还满意?”

黎承睿立即说:“不满意。庄先生,你是做大事的人,何必藏着掖着?我知道你手上还有别的关键性物证,你就不怕我去申请搜查令?”

庄翌晨呵呵低笑,漫不经心地说:“黎sir果然是经验老到的警察。我虽然跟你不熟,可不得不承认,我们两个打起交道来,倒像斗了几十年。”

“不敢,”黎承睿说,“严格说我并不是揣测你,而是揣测凶手,我从陈子南案就跟开,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人同样杀死了郑明修,他的目的不是要他们死,而是要他们遗臭万年,只凭你给我那点照片,离遗臭万年还有点距离。”

庄翌晨沉默了,随后说:“阿修死得很惨。我现在一闭眼,都是他挂在屋檐下晃来晃去的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周围贴满他作孽那些照片,影碟机里反复播他干的那些事录下来的视频,我忍不了这些,他再不好,也是我庄翌晨一手带出来的,我不容许外人这么搞他。”

“你清理现场做得很蠢。”黎承睿毫不客气地说。

“难道你能忍受你兄弟被人挂那还贴满屋的丑事让人参观?”庄翌晨压低嗓门问。

黎承睿沉默了,随后说:“无论如何,破坏物证也是罪。”

“行了,我打这个电话来,是想告诉你,视频这些我可以给你,可有句话你必须听着,”庄翌晨咬牙切齿地说,“凶手就是席一桦那个混账!你不用无头苍蝇一样去找了,我告诉你,凶手就是他,我兄弟是被他吊死的,其他人没这本事!”

黎承睿说:“庄先生,你这么说太武断了,你跟席总督察那点恩怨大家都知道……”

“是啊,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能肯定就是他干的!席一桦我太了解了,那个混账绝对不是你以为的正人君子,我现在就想看他被你们抓起来才忍着没要他的命,昔日总督察,今成阶下囚,哈哈哈,还有比这更大快人心的吗?”

“庄先生,我们是要讲证据的。”

“证据是吧?”庄翌晨冷冷地说,“我给你的照片,拿下来时有股味,很淡,可是我一闻就知道,那是席一桦惯用的香水。我们打过无数次交道,我对这个人很了解,他是个念旧的人,用开一样东西绝不会换。香水是这样,衣服是这样,甚至他看上的人……”

黎承睿猛然打断他:“庄先生,这个不成为证据。”

第56章

庄翌晨对席一桦的指控毫无说服力,只是他特别提到的香水类型却让黎承睿留了意,据庄翌晨的说法,那是一款特别的法国手工调制香水,味道很好辨别,类似于松木和雪杉之间,又加入蔷薇作为后香。但在黎承睿的印象中,却好像没有席一桦用香水的印象,他想了一下,忽然醒悟,自己从成年以来,就再也没有跟席一桦有勾肩搭背的体验,离得远,当然对他用什么香水这种私密的事无留意。

黎承睿虽然知道庄翌晨若讲得出香水品牌,那便必然不会是空穴来风,可他还是想了想给大哥黎承俊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送香水给桦哥做圣诞礼物,不知道他平时用开哪一种。黎承俊在电话里认真告诉他别买了,因为他一定买不到席一桦要的东西。

“好几年前,我去巴黎开会时顺便给桦哥带了一小瓶香水当礼物,从那以后他就认准那种味道,别的品牌都不要,所以现在只要我有机会去欧洲,都不得不绕去巴黎,在同一家小店买同一种香水。因为桦哥在香水的问题上简直可以用顽固来形容,”黎承俊难得有些不满,絮絮叨叨地说,“没想到他其实这么难伺候吧?真是,你还老说我讲究,我再讲究,也没有拿你当苦力使吧?”

黎承睿没想到只是一款香水,居然这么多讲究,他忽然觉得庄翌晨的话不是无缘无故的了,他咳嗽了一声问:“那在香港,岂不是很少人会跟桦哥撞香水?”

“那当然,不说独一无二,但肯定百中无一,”黎承俊肯定地说,“我亲自挑的,而这种特制香水,本来就是老香水店铺小剂量产品,跟工业化生产链上那个不可同日而语。”

黎承睿点点头,问:“有没有一种可能,即你买这种香水送桦哥,被第三个人所知道。”

“从理论上,这种可能性当然存在,但我没发现过,当然这种小事我一般也不留意,也许桦哥自己跟人讲过,”黎承俊后知后觉地好奇起来,“为什么你今天对这个话题这么感兴趣?男性要增加自己的体味通常是为了求偶,阿睿,你的□期到了吗?”

“俊哥,照你这么说,桦哥的□期岂不是太长?”黎承睿一点也不尴尬,向他不着调的哥哥坦坦荡荡地说,“你给他买了这么几年的香水,他可曾发情过?”

黎承俊困惑着道:“说起来真是奇怪啊,桦哥这么几年好像是没有见过他有性伴侣,难道他其实是个性冷淡?”

黎承睿冷哼一声,淡淡地说:“你管他那么多,有空想想你自己,什么时候找女朋友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警花?”

“我不会找一个强悍的女性来打击自己的男性自尊的,”黎承俊认真地回答他,“我喜欢柔和的女性,一向如此。”

黎承睿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想了想,决定对这样的大哥还是单刀直入好,他问:“俊哥,你能接受同志吗?”

“如果单从生物性而言,我无所谓,”黎承俊说,“但到目前为止,让我产生性冲动的都是女性,所以我是不折不扣的异性恋,我认为在这方面,人顺应天性才是最理性的行为,你说呢?”

黎承睿暗叹了一声,说:“你肯定也跟桦哥这么交流过了?”

“那当然,我跟桦哥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黎承俊丝毫不以为意,“好朋友不是该坦诚相待的么?何况我是个无事不可言的正人君子。”

黎承睿笑出了声,跟他的大哥说了再见,刚挂了电话又响起,黎承睿一看来电显示,不禁微笑了,忙接听了,柔声说:“翊仔,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睿哥。”林翊在电话那端声音软软的,“我妈咪说请你来我们家吃饭。”

“好啊,什么时候?”黎承睿高兴地问,“我这几天都忙,可能要周末才有空。”

“嗯,礼拜六晚,”林翊小声地说,“妈咪会做大冬菇,我看到她去南北铺买了。”

黎承睿笑了,问:“你呢,你做什么给我吃?”

林翊认真想了下说:“我会煎咸水鱼。”

“好,那到时候我就等着试你的手艺了。”黎承睿笑着问,“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我顺便给你带过去。”

“没有,”林翊乖乖地说,“我有钱会自己买。”

黎承睿正想继续跟他亲亲热热说两句,突然瞥见办公室门口人影一闪,看过去,原来是周敏筠站在那,屈起手指头做叩门状,脸上带着笑,黎承睿只好背过去跟林翊说:“乖,我有工作忙,等下再给你电话好不好?”

“嗯,”林翊懂事地说,“你忙你的,我挂了,拜拜。”

“拜拜。”

黎承睿放下电话,周敏筠笑嘻嘻地过来将手里的宗卷递给他说:“头,郑明修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彭博士的实验室就是不一样,详细得不得了,你看看就知道了。”

黎承睿点点头,笑着说:“辛苦了。”

黎承睿翻阅了一下,发现郑明修从头到脚几乎都被彭峰解开,从他吃过什么到他有什么隐性病症都列得一清二楚,黎承睿看着看着,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

“郑明修胃里没食物留存,也就是说,他被杀那天晚上没吃晚饭。”黎承睿抬起头说,“可我记得,庄翌晨在当天打完他后,命人把他送回去,医生都让人请到家里,没理由忘记安排他吃东西。”

“可能是郑明修心情不好不吃呢?”

黎承睿摇摇头,说:“如果是庄翌晨安排的,以郑明修对他的畏惧程度,他不敢不吃。”

周敏筠愣住了,说:“这,这说明什么?”

黎承睿扣了扣桌面,迅速拿起电话,照着上回庄翌晨留下的号码打过去,那是庄翌晨的私人号码,电话一接通,黎承睿就说:“是我,黎承睿,庄先生,有件事要跟你确认一下。”

“请讲。”

“郑明修被害当天,你对他施加鞭刑,他当时受伤严重吗?”

“我下手有分寸的,看着鲜血淋漓,实际上不伤筋骨。”庄翌晨说,“但阿修很怕疼,他受不住想反抗,抓了我一下。”

“所以他指甲中残余了你的dna。”黎承睿点头,又问,“你让人护送他回去,又给他安排了医生,是这样吗?”

“是,”庄翌晨说,“阿修身体不是很结实,我怕他感染发烧,他回去后没多久,医生就过去给他打针了。”

“然后呢?”

“我还给他留了人,加上他宅子里原来的一名菲佣,我觉得是够了。”

“你没嘱咐人给他弄吃的?”黎承睿问。

“当然有。”庄翌晨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我让人订了酒店的燕窝粥,可是阿修后来发脾气,把人都轰走,所以才被人趁空干掉。”

“庄先生,”黎承睿慢慢地问,“郑明修在死之前给你打了个电话,他说什么?”

“我不记得……”

“你不会不记得,因为你当时一听就发怒,”黎承睿问,“庄先生,事关重大,你还是告诉我吧。”

“他说,”庄翌晨长长地叹了口气,口气无奈而悲凉,“他说他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我的错,因为我只顾看着我那盘生意,只要把他培养成得力助手,他说我从来没关心过他,他十岁不到就被我爷爷领进洪门,我几乎看着他长大,当他亲弟弟一样照顾,可他说我从来没关心过他……”

“可能你的关心,不是他要的吧。”黎承睿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庄翌晨怒问,“难道我有错?他性格懦弱,做事优柔寡断,没个男人样,连自己的事都决定不了,我替他决定有什么错?我做大哥的,难道看着他走羊肠小道不管?我拉扯他,让他少走几步弯路有什么错?阿修就是没教好,如果小时候他完全让我带就好了,就不会跟日后一样一点用都没有!连死都死得这么窝囊!简直丢尽我的脸!”

黎承睿却从他声色俱厉的口气中听出浓厚的悲哀,他叹了口气说:“庄先生,节哀顺变。”

庄翌晨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哑声说:“黎sir,我最后悔的,其实不是没教好他,而是当时不该跟他置气,不该留他一个人,我该第一时间派人过去的。阿修在你眼里或许是个变态狂,窝囊废,可在我眼里,他就算再差,也是我的兄弟。我绝不会让他白死!绝不!”

第57章

黎承睿放下电话后,沉默了一会,他在庄翌晨的话中听出另外一层意思:郑明修死之前分明是心存怨怼,而且那还不是一般的怨,而是求而不得的幽怨。

庄翌晨是道上出了名的私生活严谨的老大了,他从不包养情人,不跟名下夜总会娱乐场所的少爷公主们纠缠不清,多年来跟他打交道的人都知道送什么给他都行,就是不能送人,因为那等于殴庄翌晨夫人脸上一巴,这是庄翌晨本人所不能忍受的庄翌晨的原配夫人也出身黑道,年轻时是火爆跋扈的大小姐,嫁给庄翌晨后仍然脾气不减,但她性情真挚,对丈夫的事业辅助良多,夫妻二人感情甚笃,可惜红颜薄命,两年前,庄夫人开的车被洪门的仇家动了手脚,车毁人亡。

原配过身后,庄翌晨思念甚深,并无再娶,很长一段时间内将力放在拓展事业上,也没传出任何绯闻。可黎承睿却禁不住想,如果郑明修对庄翌晨一直怀有情愫,那真是一场注定无望的爱恋,撇开庄翌晨本人是个异性恋不提,他对原配如此情深意重,根本就不是一个外人可以撼动的。

而郑明修在长期的情感压抑和绝望中,越来越偏执,用变态诉求来发泄心中的愁苦,似乎就能说得通。

他爱着一个无法爱他的对象,这种痛苦,想必在生前日夜折磨着郑明修,他受不了,于是就要通过折磨别人,来达到心理平衡。

这也是这个人软弱和疯狂的地方,黎承睿皱眉想,他的下场,真正是咎由自取。

只是这么一来,黎承睿对策划一切的凶手越发好奇,到底是个什么人,能这么洞悉这些人的弱点,他的惩罚入木三分,若黎承睿不是执法人员,说不定要赞一句痛快,可黎承睿是个警察,他更明白,若以私刑代替法律,那才是社会的退步。

他不能让这个人逍遥法外,不管动机如何,都不能构成犯罪的理由。

黎承睿扣了扣桌面,让周敏筠找到当日报案的郑明修宅子里的工人,周敏筠办事很迅速,不一会,她便通过电话让这个人来警局做进一步调查。

等人来后,黎承睿接待了她,对方是名菲律宾籍的工人,来港主要工作就是做帮佣。由于郑明修死于非命,她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工作,只能呆在朋友家。黎承睿让她过来时,那个菲律宾女人以为自己签证出了什么问题,吓得英文说得磕磕绊绊。

“那天晚上,郑明修没有进食,你作为工人为什么不用替他煮饭,反而会提前离开?”黎承睿尽量和颜悦色地问。

“我不做煮饭的工作的,我只负责拾房间,洗衣服,煮饭要加工钱的,郑先生当初请我时可没说让我煮饭。”女人着急地解释,“当天晚上他回来,一身是血,好恐怖,医生和保镖围着他,但他们弄完后,郑先生发了好大的火,让我们滚,我当然走啦,我是来香港工作的,不是来受主人虐待的。”

黎承睿点点头,问:“你听到他们说有人送餐过来吗?”

女人想了一下,点头说:“有。”

“后来你为什么又回去了?”

“我忘了带钱包,就回去拿,结果就发现郑先生死了,我报警后不一会,庄先生带着人冲进来,威胁我不准乱讲话。可是我已经报警了。”

黎承睿看着她,问:“也就是说,期间你是一个人?”

那个女人吓得连连摆手尖叫说:“不关我的事,我没做犯法的事,我,我当时进去时郑先生就死了,我没撒谎!”

“冷静点,我没说你撒谎。”

“我真没撒谎,哦,对了,我不是一个人的,”那个女人突然眼睛一亮,说,“我在路上有遇到一个送外卖的男人,我看见他穿着xx酒店的制服……”

黎承睿心里一跳,问:“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是xx酒店?”

“因为我有个表兄在那里做侍应生。”女人说,“我认得的。”

黎承睿立即示意周敏筠去查,周敏筠走出去后,黎承睿看回那个女人问:“你能回忆这个人的样貌特征吗?”

大概以为这是证明自己清白的证人,菲律宾女人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说:“路上灯光不亮,不太记得长什么样,但我能肯定他是个年轻人,一米七五以上,不胖,可是也不瘦,哦对了,他戴着一副眼镜。”

黎承睿将吴博辉案现场拍到的疑犯背影照片推到她眼前,问:“像不像这个人?”

女人仔细辨认了一会,点头说:“是,身材差不多。”

这时周敏筠快步走进来,低声对黎承睿说:“那家酒店没有外派送餐。据说原本有,但后来取消了。”

黎承睿点点头,问:“制服呢?”

“有员工汇报说被偷了一套,”周敏筠小声说。

黎承睿皱眉,随后立即说:“查查酒店员工的监控,看有没有线索,现在把人集合起来,我们再去搜一搜郑明修的宅子。”

“是。”

郑明修的宅子仍然围着黄色境界条,地板上画着死亡人形,但黎承睿此次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大厅上,他命人重点翻查郑明修的卧室等其他房间,务必掘地三尺找出有用的东西。

在其他组员忙着翻查的同时,黎承睿与黄品锡来到二楼阳台,黎承睿摸着绑过绳索的支柱,对黄品锡说:“绳子一头绑在这,另一头套在郑明修脖子上。然后,”他走了几步,走到栏杆处,仔细查看那里的擦痕,说:“在这逼郑明修跳下去。”

“为什么不是推郑明修下去?”黄品锡皱眉说,“我不太能想象郑明修那样自私偏执的人会自己跳下去。”

“这只是一个推断,我在想,如果我是凶手,逼他自己跳,肯定比推他过瘾。”黎承睿摸了摸下巴,转头问,“你不觉得这种死法其实不叫吊死,而是实施绞刑么?”

“你别说,”黄品锡点头说,“你一说,我忽然觉得这整个过程,很像我们看欧洲电影里面那种绞刑架。”

“绞刑架是犯人脚下有活动的木板,他们腿上一般绑着石头或其他重物,一到处决时刻,抽空木板,利用地心引力,让人的颈椎一下拽断。”黎承睿说,“这里没有绞刑架,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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