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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之地了。“我如今洞府被毁,法器被夺,着实没什么拿出手的法器可送与你当贺礼,若你不嫌弃,他日我必定登门再拜。朝阳山生灵大多已入破天宗,剩下不愿相与的也都寻了他处。我想去荒西域君山求一份安稳,即将动身了。”
齐萱虽然不懂事故,可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于是从腰间取下一个白色小瓶放于肖天阳手中道:“这是阿羽给我的灵药,用来治伤最有效了,我不求肖大哥什么贺礼,只希望肖大哥以后能平平安安。君山是个好去处,望大哥保重。”
肖天阳眼睛一酸,他不愿在一个姑娘面前丢了面子,只得慌张的背过身去。“那,大哥先行一步了。”
“嗯。”
经此一事,肖天阳才意识到,这大荒怕是要变天了。
齐萱回到破天宗的时候,谢羽正坐在树下独自摆着一盘棋。他面容致,眉目尽含情意,侧脸在树木阴影之下显得有些不真实。修长干净的手指夹着一颗黑子,思索片刻后啪的一声落在棋版上,随后又从另一侧夹出白子,动作优雅,令她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无论看了多少次,那人还是这般令她心动。
要想她齐萱可是长年累月的受郁流华荼毒的,郁流华那相貌上天入地也再难找出第二人,所以曾经的她以为自己深深爱慕着郁流华,将那人当做她的神。可自从遇到谢羽,她才忽然明白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郁流华虽俊美,可给不了她悸动。
谢羽长相偏女性,尤其爱穿红衣。张扬之中又带着优雅,只一眼,便叫她失了心,迷了志。
谢羽看到了她,起身朝她走了过来。红衣如火,瞬间芳华。
齐萱不争气的红了脸。就见谢羽轻轻抬手,摘下了她头上的一片叶子。
“事情完成了吗?”他问。
语气亲昵,尾音上扬带着股轻佻。
“那三人我都杀了,肖大哥说他打算去君山,我便没留他。”齐萱如实答道。
“做的很好。”谢羽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那眼中似乎盛满了情意,叫人深深沉溺在里面。“明日我俩就要结为道侣了,你郁大哥似乎还未到啊。”他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
齐萱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有些犹豫的在他脸上轻轻留下一吻,谢羽没作声,齐萱道:“郁哥不会不来的,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他怎么可能放过嘲笑我的机会,不过嘛”她狡黠的一笑,“这次我要让他看看,我夫君是多好,多厉害,多疼我的一个人。”
谢羽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从脖子上推开,随后主动揽住她的腰。“原来我在你心里这般好,旁人可说我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呢。”
“那些人都是该死的,阿羽做什么都是对的。”
谢羽笑了,将齐萱搂入怀中。可背着齐萱的眼神却是一片冰冷再不复之前情意。
郁流华的确是快到了,只是三人看着眼前一脸晦气瞪着他们的守山人,都有些无语。那几人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袍,样式看着显然出自一处。
其中一个不耐烦的朝他们扬了扬手说道:“快点快点,交出一件法器即可入荒南,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郁流华、郁澄空:“……”
这等将荒南纳入自己名内的事情到底是从何开始的?
真。千年。老古董。的两人同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而君黎清向来没什么表情,只是乖乖的站在郁流华身边。
“若是没有法器当如何?”郁流华问。
“你们入了破天宗,那自然没这茬了。”他们身后的一个白衣女子小声提示道,“破天宗一直在扩张自己的势力,如今整个荒南几乎成了它的天下。”
破天宗?
郁流华拧了下眉,这似乎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究竟是何势力?竟能掌控整个荒南域。
“那边那个,你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安静点。”
女子一经呵斥,迅速安静下来。
君黎清皱眉沉默了片刻,从手腕上取出一根缚绳。这是最基础的一种缚绳,只用寻常麻草炼制而成,当初出来的匆忙,只顺手带了一根,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这个可以么?”他问道。
那守门人粗鲁的夺了过来,看了几眼,随后无趣的扔在了一旁。“品质太低,真酸气。一个法器过一人,你进去吧。”
君黎清没动,仍旧站在郁流华身边。
而郁流华却极度不耐烦的朝前走去。随着他一步步逼近,地面飞石俱起,空气仿佛在瞬间凝滞。随后万般杀气如潮水般涌动在每个人的呼吸间,他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拦我。”
“放……放肆!”那守门人心底一慌,随即又想到破天宗,心里有了丝底气。“我们是破天宗的人,你不能啊!”话未说完,整个人便失了声。再一张嘴,吐出的全是血水。
“破天宗,破天宗。”郁流华念叨了两声,缓缓道,“来,看门狗,告诉你家主人,就说疯狗来了。”
第9章传说中(九)
郁流华三人此时正处在破天宗不远处的山脚下。
如果不是之前对破天宗感观极差,郁流华都要忍不住为破天宗点头了。这片区域极为广阔。抬首而望,无论站在何处,都能看到远方三座山峰簇拥着的一座宫殿。那宫殿浮在半空中,三条玄铁自殿内而出,牢牢的锁住下方的三座山峰。
当真有俯视众生之姿。
也不知这破天宗宗主是怎么想到这种建造山门的方法。
郁流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们回去后倒也可以这样做。”
郁澄空也被这巍峨的宫殿震住了片刻,听见郁流华的言论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货又要作妖了!
“你先前那番打破天宗的脸,就不怕被他盯上么?”
“呵。”郁流华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怕。”
郁澄空嘲讽道:“可不是,你这名号三百年前就响彻大荒了。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撞到你手里?不过,”他顿了一下,“破天宗功法却是有些诡异,若真对上,怕也不好对付。”
郁流华憋了一瞬,想到自己那不甚好听的名号,觉得还是亏了。也不知是哪个给起的,不霸气也就算了,还将他与狗联系在一起,再怎么说,他也没咬人吧。
等等……
这个咬人?
郁流华揉了揉太阳穴,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孩,死死地将他压在身下的画面。然而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却完全想不起来。
君黎清看着郁流华皱眉的动作,犹豫了片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郁流华压根没有反应,他忍不住握紧了些。
“齐萱的引灵蝶来了。”正当郁流华思索刚刚画面之时,郁澄空打断了他。只见前方盈盈飞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