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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俗人。”
“那师父是承认倾国倾城了。”
“君黎清!”跟他玩文字游戏?
君黎清重重咳了一声,郁流华立马压下火气,坐到他身旁将人拉坐起,顺着背拍了拍,拍完又觉得自己手贱,真是有火无处发。
君黎清笑着覆在他另一双手上面,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个动作,却让狭小的屋内瞬间温馨起来。
“师父现在心里一定在想,这个君黎清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规矩,触碰我底线,真是太惹人恨了。”
郁流华嘴角一抽,还真说对了。
“那师父可知,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变得没有原则?变得愿意退一步?”
郁流华心道:肯定是脑子有病!
“再试一次吧。”
“什么?”
“别动。”君黎清将双手缓缓覆到郁流华脸上,像是打量稀世珍宝般轻轻摩挲着。
然后趁着郁流华发愣的须臾,低头吻了上去。
不复之前打架似的凶狠,而是一种小心翼翼,先是在唇侧轻轻辗咬,而后撬开他的牙关,湿滑的的舌头还带有些浅淡的血腥甜味细细缠弄着郁流华有些怔愣的舌尖,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眼神瞥见郁流华绷紧的面容,他伸手抚上对方眉间拧紧的纹路,头微微偏了个方向,交错开了些许,加重了力道在他口腔内肆意舔舐,一时间两人的呼吸愈发炽热难耐起来。
郁流华不光面上有些绷紧,背脊也挺得直直的,脑中嗡嗡作响,好像那吸吮的声响已经通过口腔直接传到了脑中,搅乱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有时候为了任务需要也会跟女人接吻,只是那种感觉跟君黎清带给他的完全不同。
女人总是小鸟依人,你吻她,她会红着脸闭上眼睛,甚至浑身发软倒向怀里。而君黎清却始终用那种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紧紧凝视着他,目光一寸一寸地掠过,紧紧尾随他左右。
唇齿间有了疯狂的趋势,可他竟能感受到这股疯狂劲背后的一抹难以言表的害怕和胆颤。
君黎清。
你在害怕什么?
来不及让他细想,新一轮更加深沉地动作袭来,郁流华终于忍不住哼出一个颤抖的音。
结果显而易见地惹得某人兴奋不已,愈发卖力地深吻。
以及无法算清时间究竟过了多久。
直到君黎清离开了他的唇,他还仿佛身在云端。
片刻后郁流华脑子里过了电般猝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小兔崽子牵着鼻子走了!
置于君黎清两侧的指尖有些发抖,他垂眸,瞥见被褥被他无意识中揪出了两团明显的褶皱后,心情就跟打赢了一场架后突然得知对方是个凡人般憋屈。
他努力平息了下气息,试着将话题扯到正路上:“……腿伤好了,回君山。”
转折来的太快,君黎清一下没反应过来,委屈地叫了声:“师父释嫌我吻技不好吗?我可以多练练的。”
君黎清的眼眸中好似水面波光泛着粼粼亮点,又好似将人溺毙的深泽,千般暖阳难入,万般深壑难平,郁流华在他视线中坚持了不到三秒就别开了头:“君黎清,你脑袋里还能装点别的东西吗?我让你回君山自然是有别的原因。”
“破天宗是吗?”
“脑子转起来了?”
君黎清无奈在郁流华嘴角点了点:“师父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在我们干完正事之后,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你听到有东西碎了吗?”
“嗯?”
“这里。”君黎清厚颜无耻地摸着胸口。
郁流华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翻过来痛打一顿解气,可偏偏对他这副一脸正经说着无赖话的表情感到无可奈何。
君黎清将郁流华拉过来,又对着他唇亲啄了一口。
郁流华瞪大了眼睛,抬手将他脑袋往后推了半臂;“君黎清,你!”他深吸一口气,怒道,“给我安分点,别总动手动脚。”
君黎清见他皱着眉,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狡黠:“我现在只能动嘴啊师父,至于动手动脚,请恕徒儿暂且无能为力。”
郁流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君黎清见郁流华真的要生气了,才敛了些。他知道现在还不宜过快,偶尔示弱和任性或许能够让师父心软,但不代表这个人会一直容忍他。
不管怎样,他面前还横着一个欺骗的字眼,或者说……更多的事和隐秘就像未知的猛兽,不知何时会跳出来反咬他一口,甚至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个干净。
如今既然已经过了开头,那么接下来,只需一步一步慢慢逼近,直至他退无可退,心甘情愿接受这份感情,留下来!
郁流华转身出了门,方才脑中突然出现郁寒萧和谢羽的面容,就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心中直冒寒意。
方才的一点暖意几乎让他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目的,甚至忘了这是什么世界,尽管齐萱和郁静水并不在意这种事,尽管郁澄空已经做出了退让,可大荒呢?他要如何顶着这种身份做事?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只想点燃火把!!
第59章合界(五)
破天宗
“以前还当‘迎修’是个好差事呢,现在想想真是祸不单行啊。”
“可不是。”答话的人弯着腰将门外的箱子推进来:“前阵子去荒东域的几人听说碰到什么斩魔剑主了,死无全尸,不过那个君黎清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斩魔剑主君黎清啊,哦,忘了你年岁还小。”
说完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里面正在登记的男人听见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重重咳了声,头却没抬,手中的狼毫笔刷刷刷地记载了一溜名单:“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来了几个月都不长记性吗?”
“我们这常年冷冰冰,只有这些搜集来的法器宝物,哪里会有别人过来。”
“是啊。”
管登记的冷笑一声:“你们别忘了,那边还住着个人呢,指不定哪天宗主过来。”
有人嗤笑一声:“要真受宠,宗主怎么可能将人打发到我们这种犄角旮旯里。”
说话间,院子东边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物品落地的声响。随后,门“哐啷”一声被人用力推开,一个有些羸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的药呢?为何还不送来。”
管登记的心想你一个被发配到这里的娈宠,凭什么到我们面前吆三喝四的。还当自己是宗主心头好呢?
尽管内心鄙夷,他面上还是放下了笔,起身朝施容行了一礼:“施公子,您可得担待些,没看见我们在忙着吗,要不您先坐会,我忙完给您催催。”
施容病态的脸色愈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