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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君黎清短促地叫了声“师父。”
郁流华伸出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捻,衣襟便向两旁滑落去。
感到胸前蓦然一凉,君黎清睫毛微颤,心跳剧烈地像是要跳出胸膛,可他却一点都不想推开郁流华。
暖黄的灯光下,郁流华面容俊逸,鼻梁挺立,既有成熟男子的稳重又有一股非常诱惑的吸引力,明明是自相矛盾的两种气质,可偏偏在他身上体现出了极致。
君黎清被他压地发丝凌乱,竟有些不敢直视郁流华的眼睛,便偏开了头。
鬓角长发滑落,露出一双有些发红的耳尖。
郁流华眼神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低声笑了声。
他不动声色地在君黎清锁骨处牙印点了点问道:“你之前说这个是狗咬的?那给为师描述一下这狗长什么样,日后万一碰到了,还能替你报仇。”
君黎清:“……”
“怎么,不会记不得了吧。”郁流华伸手又将自己衣襟敞开,“我这里也被一条小狼狗咬了口,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君黎清眼神飘忽,睫毛颤地更厉害了。
“我出关前你是否来过郁山,还给我送了封信?”信上写着我会还回来的,恐怕就是指的这件事吧。
“嗯……”
还真敢承认?郁流华狭长的双眼眯了眯:“先不说你是怎么破了我郁山大阵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我静室的,千把年的旧事也能这么念念不忘,徒弟你可真记仇啊。”
“……”君黎清现在完全是郁流华手里的一块肥肉,任他宰割,每一句话都能在他内心掀起滔天巨浪,偏生他无话可说。
郁流华眼角的余光瞥见君黎清的耳朵越来越红,甚至从耳尖蔓延到了耳垂。
真好玩。
郁流华看惯了徒弟面瘫的表情,如今配上渐变的耳朵,竟觉得徒弟十分可爱,忍不住起了坏心,想继续逗一逗他,可又怕徒弟真生气,毕竟这段日子两人之间好似隔了一层什么。
他开门见山道:“你这阵子怎么了?”
“徒儿很好。”
装?你继续装?
郁流华挑眉,将自己又压低了些,同时扳正君黎清脑袋,两人鼻尖不过一寸。
两人瞳孔中均映着对方的模样。
片刻后。
君黎清在他的高压注视下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师父、你都……知道了。”
“嗯。”郁流华看着徒弟微微蹙起的眉头,心情好了些,好似刚刚的较量是他赢了般,“方才静水提了一下,我好像还有些印象。君黎清,没想到你小时候胆子也挺大啊,第一次见面就敢跟为师叫阵。”
君黎清看着郁流华满是戏谑的眸中里只有他的影子,内心满足地直想出门跑两圈,然而他面上还是佯装镇定,并且深吸了口气:“徒儿那时是真心想拜拜师的,但是师父不肯。”
“所以你这么多年来就学了一招幻形术,变成郁清?”郁流华在他耳垂上捏了捏,软软的,还有股灼人的温度,“是不是要恭喜你一下终于成真了?为师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后辈耍弄。”
“师父要教训徒儿的话……”君黎清努力忽视着耳朵上微凉的手指,“可以不要动手动脚。”
某人不安分的右手顿时停下来,同时左手将君黎清的衣襟拢好。
君黎清坐直了身体,见郁流华目光移开了反而自己偷偷瞄了一眼郁流华半敞着的白皙胸膛小声道:“师父之前也不让徒儿动手动脚的。”
郁流华好像找到了些头绪,转过头来道:“原来你在气这个。”
“没有。”君黎清不动神色地回目光同时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说完,又郑重地抬起头看着郁流华补充了一句,“等徒儿好了,一定满足师父。”
郁流华听完这话,骤然一噎,顺手将书本挥到他脸上,他是信了君黎清的邪才觉得这货学乖了,安分守己了,内里还是个流氓本质!
君黎清见郁流华拂袖出门,郁闷地将盖住脸的书本拿下来:“……”好像又说错话了。
手中的书本封面被施了法,看不出原本的名字,君黎清在上面轻轻一点,瞬间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书本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山主秘事珍藏版》。
当年他初到郁山,偶遇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红着脸送了他一本据说是珍藏版的经典书籍,他还以为郁山典籍能够被弟子随意传阅,后来才发现竟是一本剖析师父的小册子。
他觉得挺有趣的就将书本一直藏在床铺下,这才躲过了那次郁流华的大清扫。
他打开到先前没看完的地方。
“想要走进山主的心里,一定要一步步来,切忌大浪滔天式的勇往直前。春风细雨般的呵护和走心才是唯一的秘诀。”
他之前受心魔影响,是有点激进了……
继续翻。
“诚实篇。哪怕你犯了天大的错,只要诚心悔过,认真认罪,都会得到机会。最重要的一点,你所思所想绝对不要有半分隐瞒!(严重怀疑山主会读心术法)”
他已经很隐晦的向师父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师父怎么还是生气了?
而且这段日子,他也没有给师父添麻烦,能做的事情自己都做了。
师父生气什么呢?
君黎清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君黎清是假司机真纯洁!都是装出来的老司机哈哈哈哈
第62章合界(八)
深夜。
弦月挂于天际,投下清冷微弱的光芒,冷风从山林叶稍上拂过,连动起疏影重重。
几名巡夜的弟子被阵风鼓动了衣袍,乍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哆嗦着道:“怎么感觉突然冷起来了。”
“好像是有点。”
“这几年不是一直这样吗?”另一名声音清亮的弟子笑了笑,“原先我们是感觉不到变化的,现在这样不好吗?我觉得还挺新鲜,对了江行,听说你们剑峰峰主有意提拔你做剑峰主事,所以才将巡夜的任务交给你锻炼锻炼啊。”
一直跟在队伍末端地江行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有这回事,你们别给我瞎传……等等,谁拍我肩膀?”
话刚音落,他蓦然转头,眼前一黑。
“怎么了江行?哪有什么人啊?”排头的男子朝他身后望了望,没发现有什么动静,于是将他这话忽略了过去,“我看你是太紧张,草木皆兵了吧。”
片刻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嗯,是我太紧张了。”
仔细一听,这声音平静无波,隐隐有股子说不出的怪异。然而这抹疑惑只在众人心头一掠而过,很快大家又继续往山上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领队的人抬头看了看道:“已经三更天了,就在这里等吧,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