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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元曜点点头。
“表妹,你当听母后的,往后越加的注意。”司马元曜面上这般讲了。可他的心头却是一跳。
不管心中如何想?
天子司马元曜又是问了太医,皇后的情况如何?
这往后可需要注意的哪些地方?
太医在天子面前,自然是恭敬的回了话。不外乎,就是此回无大碍。多喝几幅的安神汤即可。只是,往后要多加注意了,不可再出现这等摔倒的情况。
这眼瞧着,再有两个月谢皇后即到了产期。七个月的身孕肯定更需要了保护安全。
这一趟,天子来了。
天子来关心了皇后,方是离开。
至于太后谢蕴则是留了下来,太后在天子离开后,就是吩咐了宫人全部退下。尔后,又是叮嘱了心腹嬷嬷亲近送了太医。
待殿中再无其它的人后,太后望着谢皇后,说道:“你不够谨慎了。”
谢皇后低了头。
“你应该知道,你腹中的孩儿于你多重要?”
太后谢蕴如是讲道。
“可姑母您懂得,我并没有怀孕。”谢皇后说了此话道。
这话一出口,谢皇后有些后悔了。太后谢蕴一听,伸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谢皇后的脸上。
那“啪”的一声,五个指印在谢皇后的脸上留了下来。
“谢氏有你这等逆女,真是不幸。”太后谢蕴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说道:“刚才那一句话,我当你是哀家的亲侄女,这一回,哀家装作没听见。”
“你也幸运是哥哥的唯一女儿。若不然,哀家绝对的不会让你坐了中宫娘娘的位置。你的身上,哪有一分谢氏嫡女的自觉?”
太后谢蕴真是怒了。
刚刚侄女的话,若是一分一毫的传出去。于谢氏一族而言那是天大的麻烦。
这等不谨慎的话,这个侄女还敢说出口?
太后谢蕴决定了,这事情她不会瞒了兄长,肯定得让兄长那边思量了,寻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劝一劝这个侄女。
在心中,太后谢蕴也是无奈了。
多少年了,这些年来她这个太后给侄女堵了多少回的篓子?
就是说今日,这太医还是太后的心腹?若不然,皇后装了怀孕的事情,想真个瞒了人?这中间多少手脚?
谢氏一族花那般多的心腹,想借腹生子。
皇后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简直让太后谢蕴这个嫡亲的姑母,都要被蠢哭的侄女给差点活活气死。
“姑母……”
谢皇后捂了脸,脸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神色。
这一巴掌,谢皇后是挨得真疼。
“有些话,哀家已经不想再教训你了。那些指点你的话,留给你父亲、母亲来与你讲吧。哀家真心累了。谢氏出了你这等不孝女,哀家是没法子教导你了。”
太后谢蕴说了这话后,起身了,就是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等皇后的奶嬷嬷进了宫里,见了谢皇后脸上的掌痕时,也是吓了一跳。
“这……”
奶嬷嬷当然懂得,敢打了皇后的宫里除了太后,还能有谁?
再则,刚刚殿中就皇后和太后二人,这人选是谁?简单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再明显不过了。
“姑母赏本宫的。”
谢皇后苦笑了一下。
“嬷嬷,本宫是不是不适合了当一位中宫。”谢皇后在太后刚刚的话中,已经听出了一些放弃她的意思。
谢皇后是爱情迷晕了头,可她真不傻。她当然懂得,这些年她在宫里能自在,能做威做福了,靠的究竟是什么?
“娘娘。”
奶嬷嬷从小奶大了皇后,这与皇后真是一条绳的蚂蚱。这会儿,奶嬷嬷自然鼓励了谢皇后。在心中,奶嬷嬷对于太后未尝不是一些埋怨了。
打小皇后在宫里长大了。
小时候是太后宠了皇后,有谢氏一族的庇佑,皇后这性子纯真一些肯定不了。如今太后嫌弃了皇后不够懂事,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太后一直气急了,事后你是跟太后娘娘多多陪罪。一家谢氏,写不出两个字来。想来太后还是关心在意您的。”
奶嬷嬷劝慰道:“便是旁人不与太后娘娘亲近,娘娘您瞧瞧,太后的性子哪会多讲了话?肯定是得多搭理的。”
“……”
谢皇后沉默了。
彼时。
谢皇后还在思量了与姑母的关系,如何的再弥补了。
离开了皇后寝宫的天子司马元曜就是心情不甚畅快的。这些日子里,司马元曜想了好几个法子,也是使了一些手段。
可惜,皇后腹中的皇嗣是平稳如初。
司马元曜已经是压力越来越大了。
若是皇后生的皇女倒无妨,可万一是皇子呢?
朝堂之上摄政公与谢氏一族已经出了裂隙,若是再有诱因的话,肯定是中间矛盾加重的。这让天子司马元曜看到了机会。
那就是掌握了权柄的机会。二虎相争,猎人得利。
天子司马元曜在这等情况下,在没掌握了实权下,真不想谢氏一族掌握了一位皇子。那样的话,天子哪天被死亡?
那也是有可能的。
司马元曜可不敢小瞧了士族们的野心。
南迁后的大晋朝皇室,多少皇帝被死亡?
这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最终,带着满腔的仇绪,司马元曜回了御书房。在御书房内,看着那些已经被批示过的奏章,天子的心中全是愤闷。
这些奏章当然不是天子批示的。
他这个傀儡天子哪怕有些势力,这些年了,也是经营出了一些基本盘。可跟士族比起来,那是微乎弱小着。
天子在等机会,等着翻盘的机会。
可年岁越来越长,他明明正值了青壮年,正是一个男子最年富力强的时候。偏偏却是一身的本事无处施展。
天子又如何?
这傀儡的滋味太多年,天子都是心头郁郁丛生。
“也羡慕了东屠国的刘长石……”
“羡慕那个刘伯玉?”坐在了御案后的椅子上,司马元曜说这话时,他发现了,他羡慕了对方。
对方可以一展所长,在一张白纸上勾出了梦想。
司马元曜觉得他有些后悔了。他当初不应该逼得刘伯玉远走他乡,若不然,朝堂上应该会有一些变化的。
如今的行势,天下的大局。跟司马元曜记忆中太不同了。
司马元曜心中有些不安了。
“他……”
其实,在司马元曜的心中也一直在怀疑着,那一个刘伯玉究竟是不是一个穿越者?跟他一样的来至未来?
若不然的话,这个刘伯玉弄出来的一些事物,与历史就大大的不同了。
“若他是的话……”
司马元曜在呢喃,他觉得他应该再派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