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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新房。你都不知道,那处海景与花园是他所有房产里头最美的。”弥雅抹了抹笑出的眼泪:“将来躺在卧室床上就能看沙滩上泳装俊男嬉戏。”
楚望大笑:“将来邀你与真真一同躺在床上看。”
“我才不,”弥雅嗔道,“要去等什么将来?过几天到了香港正好没人带你去看你的聘礼,我自告奋勇,立刻带你去浅水湾看沙滩与泳装男。”
“咦,怎么又是浅水湾了?”
“浅水湾也有一套婚礼在石澳举行,房子将要布置新房。”她叹息一声,“爸爸真是偏心,亲身女儿好求歹求,只求来一套石澳的房子作嫁妆。”
见她这么沮丧,楚望安慰道:“没事,过几十年,浅水湾远没石澳那么好看。”
工业污染及近海填海。四五十年代的欧美,七八十年代的香港,二十一世纪的大陆。
“怎么可能?浅水湾可是永恒的浅水湾。”弥雅听得懵懵懂懂,也懒怠理她。过了会儿回过神来:“你竟不知道自己婚礼在石澳举行?”
“噢!现在知道了。”
“天底下没你这样的新娘子,无事一身轻!”
有什么打紧的?她跟谢择益两个也不过是抽空举行个婚礼而已,无需看得太重要。
两人嬉笑作一团。
过了会儿突然听得外头自楼下花园盘旋上来的铁梯一阵轻响。往常时候是窄窄栅栏锁上的,此刻不知是风吹动,抑或是什么小动物摸进院子。
弥雅正对落地窗户,抬头便瞥见,立刻捂嘴笑道:“哎呀,是一只猫。”
她起身开门,蹲身去寻,并未寻到什么猫咪。
掉头一看,弥雅不知何时已经溜出房间去。
穗细在外头高声问:“需要我来替你赶么?”
弥雅笑说道:“她最喜欢猫,让她与它玩一会儿。”
诧异间,她调转回头。自屋外楼梯上来一个漆黑的影子,在藤蔓植物外头立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深艳的望着她,别人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她笑道:“咦,真的是猫。”身高逾六点二英尺的大型猫科动物。
楼下钢琴与笑声渐次响起,远远好似从高高塔楼上传来。
谢择益慢慢走过来。
她笑着说,“嗨,先生。”
他亦有兴致:“嗨,女士。”
“是谢太太,先生。”她纠正道,接着问:“请问是否来找什么人?”
“借问时间,现在几点?”
她回头,透过落地窗户,正好能看到她屋里的吊钟。她有模有样笑着答道:“九点一刻……”
扭转回头时,才发现谢择益已经悄无声息走近前来,已然将她逼至落地窗边。
她低头,手撑在他胸口,笑道:“先生,我家中有门禁,您这样不合规矩。”
谢择益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微微俯身下来,鼻尖几乎就要碰到她鼻尖,“那么,谢太太,介意九点一刻与陌生男人在楼顶接吻么?”
“我先生知道了兴许会拿枪打穿你的头。”楚望背靠着玻璃小心翼翼挪移,一不小心撞到身后玻璃门,在她一步后退时,立刻“砰”一声关上。
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重心不稳向后仰去。
谢择益立刻将她头护着,尔后自然而然搂过她的腰紧贴在他的身体上,将她整个圈在怀里,压在大门合拢的落地窗户上亲吻。
外头敲门声响起,蜜秋在问:“三小姐,怎么回事?还好么?”
楼下也有个陌生男声在关切的喊:“林三小姐,听说逃进来一只猫,需要帮助么?”
她睁大眼睛,生怕楼上抑或楼下有人上来目睹到这一幕。
发觉她分神,谢择益立刻有意无意的掐了一下她的腰,在她试图张嘴时立刻乘机吻得更深一些。所有惊慌呼喊,都在这个热吻中碎成断断续续的细弱喘息。他显然极为沉迷于她的口腔中的温度和味道,以至于每一次亲吻落下时都要纠缠到难解难分。
看见就看见吧,她这是在自己家里!婚内亲密!合法的!
屋外与楼下仍有人在轻声关切她,她背靠着冰凉的玻璃这样想着。
她已有些呼吸困难,连带意识都有些涣散,立刻以示抗议的伸手去掐他紧实腰肢。
谢择益没忍住笑了,松开她,食指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
额头贴额头的搂着她靠在落地窗户上,低声问道:“喜欢么?”
她点点头,自觉脸有些发烫。
因此她再一次确定了一点:她不知有多喜欢跟谢择益接吻。
指不定她打心里眼贪图的就是他的肉体,这个真兽亚纲食肉目猫科豹属的男人。
背后房间拿道门外,蜜秋小声提示:“三小姐,猫走了么?门好似从里锁起来,葛太太叫我拿钥匙上来开门看一看”
房门关上以后,只能自里头打开。蜜秋大抵也猜到阳台上来的恐怕不是猫。叫半晌不见她开门,唯恐她与谢择益关着门在里头做些什么不得了的事,这才忙去向葛太太打了小报告。
天知道她是将自己反锁在屋外头。
两人相视一笑。
楚望问道:“几时回香港?”
“比你稍晚一点,两三周以后。”
她点头。
谢择益立刻自那道铁梯离开。
好好的约个会,搞得跟偷偷早恋似的。她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心里好玩不已。
花园里洋油灯光亮起,那年轻男人仍孜孜不倦的关切问道:“还好么?”
楚望这才看清他的:清清秀秀,梳大背头,着西装,戴一副眼镜,往楼上张望。
谢择益声音自楼下响起:“我想她很好,请放心。”
男人大抵视力不大好。见他一身军装,以为是邀请过来的租界巡官,于是问:“替三小姐将猫捉住了么?”
“那倒没有”
“那不行!”男人激愤道,“我去替她捉住。”
谢择益十分友善的回答他,“四脚动物,捕捉起来并不容易。”
男人又道:“趁她入睡时溜进她房间,将她吓着可如何是好?”
谢择益笑了,“我想并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你怎么知道?”
“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称呼我麦先生即可。”男人理了理衣服。
“哦。令尊做糖果生意?”
糖果大王的儿子大约从未听父亲的庞大产业被人轻描淡写的称作“糖果生意”,颇有些受冒犯的稍稍打量他,反问道:“你高姓大名?”
“谢择益。”他连名带姓的自报家门以后,又补充说明道,“林三小姐的丈夫。”
麦少爷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
谢择益阔步离开。
蜜秋已推门进来,见屋里空无一人,推开落地窗门见她立在外头,这才松了口气。
楚望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