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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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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给二老打电话。尽管老赵只以“哼”、“呵”、“嗤”作答,但好歹愿接。

赵叙以为老赵已经快要接受他是gay的事实,再不济他还能尝试着打动老妈,曲线救国,劝老赵“归降”。

谁知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老赵闻言竟暴怒地“腾”地起身,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很紧,仿佛是在极力忍住往他脸上招呼的冲动。

“你、再、说、一、遍?!你喜欢谁?”他像头见了漫天血色的老斗牛,气势汹汹地盯着眼前人,鼻孔气得几乎要喷出两束白气。

赵叙虽然惊异老赵的反应,但他不能退缩,这两天网上关于杨南予的流言蜚语和辰照的嘴脸他已经看够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mojito解散在即,里面有个叫丁厉的,听说是辰照副总丁凯的侄子,这两天他踩着杨南予的名声登了天,不肯低调地单飞,倒是一直在压榨南予的价值,把他当成垫脚石。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就取而代之,抢占了南予所有资源。这些捧踩的手段您应该很清楚,里面没有辰照的手笔谁肯信?”

“他们这两天得到的可比所谓‘杨南予违约接私活’的损失多得多。若是没有预谋,合该好聚好散,哪儿用得着这么撕破脸皮。这些娱乐圈的伎俩我也懒得管,可杨南予我不能不管,他是我喜欢的人。”

“爸,我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并不是玩。”

第16章第十六章

“说得头头是道,怎么不自己去解决?有事了就想起你还有个爹妈?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死性不改,偏偏要喜欢男的?!告诉你,你要还自认是赵家的儿子,就别和不三不四的男的来往!”老赵哼了一声,略微敛了周身怒气,喝了口茶,整个人看上去依旧不太好惹。

“性向是天生的,怎么改变?杨南予也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是被抹黑了,他什么为人我很清楚,”赵叙皱起眉头,被老赵荒谬的话弄得有些莫名波动,他微微沉吟,想缓和一下气氛,“爸,您今天怎么了?难不成是妈没搭理你,又吃我飞醋不成?怎么没见你跟她去阿洛山玩啊?”

谁知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赵一听到“性向是天生的”便眼皮一跳,太阳穴突突作响。

又听他提起郑依佩和“阿洛山”,宛如落下当头一棒,看着赵叙肖母的眉眼,老赵的心一阵刺痛,惊、疑、爱、恨,化作一股浩大洪流,瞬间铺天盖地地席卷了他的理智,脑子“嗡”一声,眼睛睁得通红。

多日以来的复杂情绪终于被人撞破缺口,之前敛的怒意顿时无法抑制。

“要我成全你?好啊,让我先打断你的腿!你今天要是能安然无恙从这儿爬出去,我就成全你!!”

午后,正天集团的白领们用完餐,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岗位加班。人来人往,步履匆忙。

突然,某处爆发一阵骚动,好些姑娘脸色红扑扑,举起手机偷偷拍照。

赵叙人高马大地从人群中微笑走出,对她们点头致意后便往停车场走去,他看上去依旧英俊潇洒,只是步履却有些飘浮。

而办公室里,老赵却把棍子扔在一边,无力地坐在地上。

“让我成全你们,谁来成全我呢?”他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数日前朋友不经意的几句话让他彻底陷入迷惘漩涡。

“现在这些小孩儿玩得疯,动不动还寻点刺激,搞搞同性恋,谁知道是不是图一时新鲜,尽让父母提心吊胆的。要知道国家不承认的事,尽管是非违法,那也是背离法律的啊!”

“我听医生说啊,同性恋是有遗传的,跟病一样,能代代相传呢,而且男同性恋一般都是母亲遗传的!哎,女的瞒着丈夫喜欢女的,这算不算神出轨,给人戴绿帽?虽说女同性恋不如男同性恋看着膈应,但终归不是那么一回事啊,你说呢老哥?”

赵自平因这一席话,心里一阵乱麻。

郑依佩是女同吗?他不太清楚。可他还未跟她结婚时,就听过她的一些风言风语,但他全然没放心上,只当那些长舌妇嫉妒依佩年轻漂亮有才气。

可如今他却有些惊疑了。

郑依佩有个要好的姐妹,叫何枝,是她作为知青下放到农村后认识的,二人好得能穿一条裙子,睡一张床。

1977年,高考恢复,何枝逼着郑依佩挑灯夜读复习功课,想要送她回校园,但郑依佩没能通过考试请愿。

因为村支书夫人曾看到令她惊掉下巴的一幕郑依佩和何枝在包谷地里亲嘴。

这像什么话!

高考计划被拦腰斩断,郑依佩无所谓,继续一边劳作一边游戏人间,何枝却难过至极。

1980年10月1日,中央决定,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可以返城了。

而此时村里的闲言碎语逐渐拿到了明面儿上了。

何枝害怕郑依佩又失去这个机会,也怕她因为自己而左右为难,所以在通知下来后第二天拾包袱走了,与她彻底划清界限。只留了封信,敦促她继续学习,一定要考上大学,知识就是力量,力量可以改变世界。

而她会在郑依佩考上大学之后主动联系她,可后来却没有。还是在七八年前,二人才重新取得了联系。

关于她们的故事,赵自平仅听过只言片语。他本可以继续心大地不当一回事,但是种种迹象让他不安起来。

她和何枝的绯闻、她多年如一日的冷淡态度、儿子的性向、母系遗传……

前些天,郑依佩照例要去阿洛山见何枝为她扫墓。

何枝在三年前得了绝症去世了。

赵自平却突然蛮横道:“不许去!”说完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郑依佩有丝不解。

“要去我也得跟着去。”他语气放缓了点,但还是那么笃定。

“你去干什么?前两年我都是一个人去的,怕什么?”她一边拾东西一边问,“你还要阿洛山的花糖饼吗?你不是最爱吃那个吗?”

赵自平哼了声:“你记错了,那是何枝最爱的,我没说过。”

郑依佩愣了下,笑了笑:“这样啊,对不起。可是你不也说过那个好吃的吗?那我这次再带两盒回来。走了,阿平,下个月见。”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就算人已过中年了,但她的背影依旧潇洒,仿佛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也没有什么能拖住她的脚步。

对于这点,赵自平既爱又恨。

两人都是五十的人了,他好像不该计较之前那些年她爱的是谁,但这件事一直像根鱼刺卡在喉咙,不定时地发作,让他难以呼吸。

就算都快成了老年人了,但还是逃不过年轻人那一套痛苦的往往是爱得更多的那个人。

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往往是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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