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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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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还有女性男装化的风潮,说起来我都想回去了哈哈。

2蕊娘,我的小姐姐!心肝痛!嘤嘤嘤!

3苏老板这个老流氓!天天往我连少身上蹭!蹭什么蹭!

(蹭得好!

第9章国殇

太白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乐天道:幻世如泡影,浮生抵眼花。唯将绿醅酒,且替紫河车。

念此二句,均有其理。愁上心间,跃上眉头,一日不曾消退,便如汛时洪水,利刃也不可阻其滔势。然,这世上大大小小万般遗憾与不甘,皆凭君一醉,亦可一饷解千愁。

苏穆煜眼睁睁看着安如风咕噜咕噜灌下第四碗浊酒,咋舌不已。绿波般的酒液自坛中倾泻,映着月光有如上好的玉原石。

连鸣端着酒碗轻抿,长直的手指扣着碗底,俨然是不善喝酒的模样。

两人本存着安慰寂寞少男心的念头,叫来安如风喝点小酒聊聊人生。不料整个事件本末倒置,安如风一人抱着酒坛子“哐哐哐”喝了个痛快,直到现在,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苏穆煜把瓷碗往他跟前推:“如风,风啊,给你哥哥匀点儿成不?别这么小心眼儿。”

安如风明显酒量不行,第五碗下肚时,脸上不自觉地飘起两片红云。

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怎么不、不喝?我、我一人、能喝、喝他三百杯!”

苏穆煜完全没想到这小子一喝酒就话大,感觉此刻让他去指点江山,谋权篡位也不在话下。

苏穆煜笑着敲了敲碗沿,蔫儿坏地学他:“你、你还、不、不得了了!赶、赶紧给你哥哥我倒酒!”

连鸣瞥他一眼,月色如水,在不大的院落中满满当当积了一湖泊。暮春时节,孟夏将至,晚风习习带着些许燥热。

苏穆煜就在此般美景中,斜靠石桌,坐成了一幅工笔画。

他披散的青丝如情人双手,从斜敞的衣襟处慢慢搔进衣内。苏穆煜端的是王公贵族纨绔之态,仰头喝酒时又有江湖侠气。酒液顺着他削尖的下巴往下淌,濡湿一片。

连鸣艰难地移开眼睛,滚了滚喉结。他垂下眼睑,难耐似的喝了一大口浊酒。甜丝丝的酒味儿在口腔爆发,顺着呼吸一路往下。

粘稠到紧缚骨髓,宛如苏穆煜的眸子。

安如风喝起酒来真是极品,埋头苦喝时只言片语也不给,喝到兴奋处,连他有几颗牙都恨不得跟你数清楚。

苏穆煜酒品比他好,撑着下巴,眼波潋滟:“如风,跟哥哥老实交代,到底喜不喜欢蕊娘?”

安如风愣了片刻,好似意识清醒:“不、不是说了么!不、不喜欢!”

“真不喜欢?”

“真、嗝!”安如风瞪着眼睛打了个嗝,斩钉截铁道,“不。”

苏穆煜促狭之心渐生,当即眯了眼睛笑:“你、你不要。那、那我、我可出手了。”

安如风:……

他一手捏着酒碗,一手托着酒坛。那神情仿佛在深思熟虑究竟该用碗泼,还是用酒坛砸。

弄死姓苏的臭流氓!

而落到实处,安如风只是不敢置信地皱皱眉,撇嘴道:“你不是断袖?”

好似刚才那个在惊雷闪电中走了一圈的人,并不是他。

苏穆煜挑眉:“哟,不结巴啦?毛病好啦?咱蕊娘真是治病良方啊。”

多日来的言语博弈告诉安如风,绝不要和此人咬文嚼字。

安如风把酒碗凑到嘴边,想起什么似的又放下:“你不要对蕊娘……她是要嫁人的。”

“嫁我不好?”

安如风继续瞪眼睛:“你是断袖!”

苏穆煜偏过头:“那,让你鸣哥娶?”

连鸣不痛快地斜了他一眼:“苏老板,莫要乱说话。”

苏穆煜彻底装作喝大了:“什么老板,叫哥哥。别忘了第一天我在如风面前叫你舍弟来着。”

连鸣:……

你还真好意思提。

苏穆煜一言不合当了老大,好在两人都不愿与他相争,否则今夜是断然喝不下去的。

安如风静了片刻,突然出声:“阿煜,你不懂的。刚刚好,不似相逢好。”

清风朗月,辄思玄度。好时光总是短暂的,离别才是永恒。人这一辈子,总有那么些时候。一路走,一路丢。弥足珍贵的情谊都是捡到的,襟怀深情的人,不会是自在如风的少年郎。

少年远游,策马天下。他们仗剑天涯,以酒会友。四海贤士皆为我往来之宾,谈笑之间也曾意气风发。

只是安如风从来没忘,从来没忘当年他离家时,回首看到那双眼睛。

那人对他挥挥手,抱抱拳,算是送他去了。

不做留恋。

多年后他才知道,那人一直在等。

红尘千顷我不随你去了,但归途万里我始终不离。

安如风压着嗓子,尽量克制着颤抖:“阿煜,蕊娘是个好姑娘。跟不得我。”

苏穆煜摇头:“如风,可蕊娘除了你,她是谁也不想要的。”

“不,一切都会过去。”安如风道,“一年两年,三年五年,蕊娘也会嫁做人妇,她的孩子会是她的模样。”

“那你呢?”

“我?”

“你不娶亲,又要如何?”

安如风不想苏穆煜这般刨根问底,他思索片刻,道:“自是铸剑。”

“一辈子铸剑?”苏穆煜冷笑着端起酒碗大喝几口。

安如风不理他,反而把眼神落到一直无言的连鸣身上:“鸣哥,你可曾有志向?”

连鸣被问得措手不及,好端端地呛了口酒。他总不能告诉安如风:我的志向是做一辈子断袖,苏老板断成啥样,我就断成啥样。

连鸣为了让回答更有说服力,道:“愿以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安如风酒醒不少,清风吹着他额前碎发,少年郎明若星辰的眼睛染了笑意:“又诓我,太没诚意了你。”

连鸣反问:“那你呢?”

大抵天下所有怀揣大志的人,再被问及志向二字时,总会有莫名的严肃与认真。

安如风放下酒坛,接着把碗也放下。粗瓷碗底与石桌相撞,铛的一声,如钟罄和鸣,砸在三人心尖上。

“我没什么志向,我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匠人。”

安如风说得落寞,他双肘撑在石桌上,认认真真抬头看着夜空如洗。他静静看着这方天,呢喃道:“但我也曾……也曾想过拜相王侯。”

半响,他似别人不信那般,再次肯定道:“我说真的。”

“鸣哥,我十五离家,带着简单的衣物与一把刀剑,投入军中。我是无名小卒,渴望上阵杀敌。一腔热血,满怀江山。”

“但这一切的一切,在我头回目睹鲜血漫城时,有了动摇。鸣哥,人心是肉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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