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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楞了一下,把bra接过去,在bra的另一面看到了已经干掉的不知道什么粘液。
她反应过来,脸颊瞬间通红,赵信然暴脾气又上来了。
“操……动作快着点儿,第二名受害者还不知道被这孙子弄哪儿去了!今天不找到人,明天那帮媒体又他妈写警察不作为,对着这种死变态你说警方怎么作为,他都死这儿了,总不能拿刀把他那烂了的玩意儿剁下来喂柴犬吧?”
警员们早就习惯了他的怒吼,心里吐槽了一句破锣嗓子,嘴上却答应着动作更快了。
徐溶溶对小吴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进了死者的卧室。
小张他们只是简单的搜索了地面和被子,床头柜上的东西倒还没碰过。
小吴仔仔细细的开始拍照搜寻。
按照以往的经验,徐溶溶掀开了十分具有乡土气息的红花白底床单,下面果然飘起了两张纸片,小吴把纸片捡了起来,只见上面用清秀有力的字迹,写着几句诗。
“我看见你了,于是你是我的了。
我热爱你,亲近你,躲藏在每一缕经过你身旁的风里。
你在我的眼里如此甜蜜,如此美丽。
等着我吧,我将把世界上的所有美好,种进你的骨子里。”
另一张纸片写着:“我将把世界上所有的美献给您,mr.时。”
徐溶溶身体僵了一下,快速的迈步出了房间。赵信然正试图爬上梯子去研究天花板上的一块黑迹,被她从下面拽了一把裤子,差点摔下来。
“干什么,造反哪!”
“赵队,你看这个。”
徐溶溶把纸片递到赵信然面前。
“这个mr.时,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时逢生。”在赵信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咬牙锤墙,“我早跟你说了,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就光凭时这个姓你就想断定他有问题,太难了吧?”赵信然往下退了两步,把纸片接了过去,“我们也不是没调查过他,这人装归装,但毫无破绽,一个案发时永远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任凭怎么可疑你也没法抓他归案啊。”
“可是!”
“可是什么?”
“你不会动动脑子吗,他显然不是自己亲自出马,而是教唆张晓松替他犯案,这样下来无论你怎么查,他当然都有不在场证明。老秦一定就是去跟这个人了,他有危险!”
“他能有什么危险,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现场取证还没做完呢吧?”赵信然一指房间,“有什么关于休假人员的话私下再跟我说,现在,先干正事儿。”
话音刚落,小张接了个电话,脸色越来越凝重。
挂了电话后,小张跑到了赵信然面前。
“赵队!有个匿名邮箱给警队发了好几封邮件,邮件里举报有人长期非法囚禁多名女性。”
赵信然眼皮一跳。
在他询问之前,徐溶溶已经比他先急着开了口。
“被举报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叫……时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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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
林茜茜忽略掉时逢生语气里的不自然,她笑了一声。
“您这是在向我承诺,我将是您的唯一吗?”
时逢生不再说话,只有轻嘲的笑意,看起来像是在耻笑着她的拙劣演技。
车子开过了第二个隧道,路边稀少的建筑物和很久都看不见一个行人的人行道代表着离市中心已经越来越远。赵西屿开的车始终没有再出现在林茜茜的视线内。
时逢生注意到了她反复落在后视镜上的目光,眼里的嘲讽更深了。
“倩倩,你想要的真的是我吗?”他的手指握着方向盘,食指轻轻敲打,提醒着她想清楚再回答,“我可是,会真的如你所愿的。”
时逢生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暗含深意,即使林茜茜努力的想忽视掉他身上散发着的一种绅士又颓靡的气息,但始终无法再欺骗自己。
野狼会露出獠牙,只在一种情形之下。
他已经将猎物逼进了死角。
无论时逢生到底知不知道她最终的目的,但他今天想要对她下手,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她侧首看了一眼时逢生向上微弯着的嘴角,余光瞥过紧锁着的车门。
“我……”
手机铃声响起得突然,林茜茜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未知号码。
“喂,您好。”
林茜茜一边镇定自若的接起了电话,一边盘算着现在报警的话,罗浮那边是不是已经搞定。他一秒钟没有告诉她陈映攸被救出来了,她一秒钟就不敢轻举妄动,即使她已经身陷危险。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只能听见微微的呼吸声。
“您好?”
“是我。”
朱声声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东西,听不出什么情绪。在林茜茜尚未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加上了一句。
“不要跟我浪时间演戏了。我只是来告诉你,你已经被发现了。”
“……是吗?”林茜茜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你看到了药就好,一次吃一片应该就能改善晕车症状了。”
“你可真聪明,知道我极度缺爱,就用小恩小惠买我。”朱声声依然平静,“你可能还沾沾自喜,想着我果然来提醒你了。你以为什么都计划好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位姓赵的朋友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你?”
林茜茜强装镇定,像和普通朋友聊天一样的轻松道:“嗯?为什么?”
“店长车子附近的手机讯号已经被屏蔽了,除了白名单以外,谁的电话也打不进来。”
“这样啊……”
“你太傻了,我往外跑都来不及,你却自己把自己送到他的身边。如果今天你逃不掉,你将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天日。”
“动车延误就延误啊,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算还你晕车药的人情。”朱声声很轻很轻的说道,“下了车以后,无论他说什么,你想活的话就不要回头。赵一倩是假名,朱声声也是假名,我们扯平了。”
电话挂断了。
林茜茜慢慢的把手机从耳朵边移了下来。她的手指在数字上短暂的停留,最终却什么号码也没播,只是将手机了起来。
车内一片寂静,静得能听见林茜茜不算太稳的呼吸声。
江流在不久之后进入了视线,发黄的江水挟裹着泥沙冲刷在岸边,发出唰唰唰的声音。江岸旁长着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与其说这里是个景点,不如说这里是开发中的工地,除了水和树,这里荒凉得什么也没有。
时逢生将车子开到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毫不在意车轮被溅起的泥水糊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