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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留在了里面……
方原长长吐气,感叹万千:“来不及了,说不定早就变成一堆白骨。”
但常清抿唇摇头:“还没,伏魔烈火烧着,能抵挡一会儿,说不定还有救……”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没底气,只能看向南正鸿:“师兄,要不你们帮我做法助阵,我去进看看。”
南正鸿面无表情地扶了扶眼镜一口否决:“不能去,死气太重,进去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把自己命搭进去。”
“可……”
常清还想说什么,却被颜灼打断:“都别嗦!你们三个在外面想办法控制死气,别让它扩散出去,老子进去看看。”
颜灼不再看他们,上前一步掏出一张符印扔向死气团,口念:“乾坤开路!”
符印立即散发金光,在一团黑云中开出一条仅仅一人宽的羊肠小道。
颜灼吸了口气挠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却不料,后领突地被人抓往,并大力往后扯,扯得他连连后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顿时火气上涌打算大骂,就见一道白影闪在他眼前,黎邀回头:“你不能去,我去。”
话落就变成一道白影闪进了死气团。
“……”
颜灼傻愣了几秒暴跳起来追过去:“不是让你老实呆着吗!瞎参合什么!”
但是来不及了,那一条符印开出的路已经渐渐被死气盖了回去。
而他身旁,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之后齐齐看向他。
南正鸿面露疑色:“乾坤开路是我派绝学,颜四爷怎么会?”
在这之前,颜灼都是用一条绳子抽来抽去,路子太野,跟本看不出哪门哪派。
但是‘乾坤开路’一出,就让所有人都起疑了。
确切地说,这一招难度太大目前只有他们师傅才会。
颜灼正在气头上大吼:“老子自学成才有意见?!”
绝学之所以为绝学,就代表不能轻易使用,更不能连续使用,用了一次至少得憋半小时气才能用第二次。
要不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他才不用。
颜灼气得脸都青成了菜色。
南正鸿:“……”
常清:“……”
方原:“……”
死气团里,黎邀就着颜灼开出的小路来到伏魔阵前,只见伏魔烈火熊熊燃烧,那名武警就趴在火中央毫无知觉,背上的衣服和皮肤已经开始腐烂。
而阵外,鬼婴找不到老妈嗷叫不止,暴走似地张着嘴狂喷,像一只永远喷不完的大烟囱。
果然是个麻烦的东西,她想。
她不再犹豫,扶起武警打算尽快离开,却见一个戴着面具,身着银色外套,连手套也是银色的男人从市政府大楼的高处跳了下来,落地的同时,手一甩,一条银色的链子拴住了鬼婴的脖子。
而鬼婴没了妈,正处于悲痛欲绝的状态,连反击都忘了,只知道死死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黎邀一怔。
来抢鬼婴的?!
鬼婴肚子里还有几百个人的魂魄,要是被抢去了,颜灼不又得大半夜满城搜罗?
睡眠差了,人就暴躁,说不定天一亮就跑她房里发神经?
到头来遭罪的还是她自己……
思来想去,黎邀觉得还是不能让鬼婴被抢走。
她深吸了口气,把武警放回阵里,再用袁志刚的尸体盖在上面,往外看时,那人正拉着链子大力地扯,而鬼婴被他拉得叽叽地叫,四个又尖又瘦的爪子抓在地上咯吱作响。
要是他肤色再白一点,五官一再分明一点,一定能看出他有多面红耳朵赤。
黎邀快步移到鬼婴跟前抓住那根链子冷冷道:“不管你是谁,都不能带他走。”
鬼婴大概是脖子不痛了,也不叫了,干巴巴地眨眼,望着黎邀一脸好奇。
而对面的男人,对上黎邀脸的瞬间,面具下的两只瞳孔骤然缩了缩,但他没有吭声,而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不过很快发现自己使多大力也没用,因为黎邀稳稳抓着链子竟然没有一点变化也没有。
几秒种后,男人识趣地扔了链子后退,目光在黎邀脸上最后扫一眼,抽身离去。
死气太重,黎邀抚着胸口干咳了两声,蹲下身摸了摸鬼婴问:“闹够了吗,闹够了就把嘴闭上吧。”
鬼婴还是听不懂,只能干巴巴地眨眼。
黎邀握着链子站起身,再回阵里扶起那个武警,身形一闪,朝死气团外奔去。
死气团外,驱魔协会的三人合力施法控制死气外泄气,而颜灼急得原地打转,两手在头上乱抓:“不对!以她的速度不应该用这么长时间!应该很快能出来!一定有事!”
颜灼一口咬破指头贴在地上,又想干一回大的,却见黑团里闪出一道白影,下一秒,黎邀已经出现在他前眼。
她把武警扔到地上,转身背对颜灼喘气,而她脚边的鬼婴被链子栓得像只哈巴狗望她。
颜灼看看鬼婴,再看看那后背和脸上的皮肤都被腐蚀得血肉模糊的武警不由得眉心一紧,“没事……”
“吧”字还没出嘴,他就愣住了。
黎邀虽然背对着他,但那一只握着链子的手血肉模糊,连手臂上的衣服都已经被腐蚀掉了。
“没事,你别过来。”
黎邀背对着他,手指上的血不经意地滴到了血肉模糊的武警身上。
“手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颜灼咬牙瞪眼暴吼,又要上前,但黎邀一下子闪到了几米之外的写字楼下背对着他心平气和地说:“两分钟,给我两分钟,很快就没事。”
颜灼见她流着血的手微微发颤,深吸一口气点头,语气也缓和下来,像是在哄:“好,好,别说两分钟,多久都行,只要你别走远行吗?”
黎邀背对他‘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周围一下子静下来,颜灼面色青冷,木桩子似地站在几米之外地紧紧盯着黎邀的背。
两分钟后,黎邀转身回头,微微一笑:“好了,没事了。”
她除了被腐蚀掉一半的袖子,以及胸前几滴不大不小的血迹,全身上下完好如初,甚至一点皮也没破。
颜灼原地调整了呼吸慢慢走过去,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地说:“不是让你看着就行吗?插什么手?”
黎邀还是笑:“看你打得火热,我手痒行不……”
话没说完就被颜灼堵了回去。
他毫无征兆地凑上来把她抵在墙上,双手捧着她的脸激动得近乎嘶咬,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放松她一声勒令:“以后这种事留给男人做知道吗!”
黎邀嘴皮子发痛,一阵无奈:“死气太重,不是你能抵不住的。”
颜灼再厉害也只是肉体凡胎,哪经得住死气腐蚀。
进去容易,出来难。
但她不一样,她能比普通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