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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人并不自信的心虚。
“哦。”
达芬奇盯着这个仿佛很镇定的男人看了半晌,终于像是什么也没发现地转回了头。
“确实,他们放着不管也没关系,但是有关系的好像是你啊。”
“冷静点罗马尼!你的手抖得快和天花板达成同一个频率了!”
罗曼:“什么?我很冷静啊,一点也不”
啪!
咖啡杯摔到了地上,碎片四散,滚烫的咖啡也铺撒了一地,还带着蒸腾的热气。
罗曼:“……”
达芬奇:“……”
两人望着因为某人疑似心神错乱的举动而粉身碎骨的咖啡杯,一起陷入了沉默。
良久后。
“现在冷静了吗,罗马尼?”
“嗯…………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抱歉,让你担心了,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神上得到了莫大折磨的男人抬手,捂住了脸。
达芬奇拍了拍他的背。
就像刚才说的,奥兹曼迪亚斯的到来只是一个开始。第二个来的是吉尔伽美什,之后,可能还会有三号,四号……
加油啊,罗马尼。然后,坚持住!
*****
在诸多生灵生活的地球上,汇聚有两大无形、却始终存在的抑止力。
一个是星球自身为了保护自己的存在而诞生的星球本身的意志,名为“盖亚”;一个是诞生于地球上的人类,为了守护自己种群可以存续,而诞生的集体潜意识集合体“阿赖耶识”。
之所以称之为“抑制力”,便是因为,这两股无形之力并不会主动干预世界的运行,但对于对其造成影响的事物,则会极力阻止。
也就等同于世界的意识。
与星球相连的盖亚暂且不用多提,因为在这里所要提及的,是偏向于人类的“阿赖耶识。”
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个特例。
不属于此世的“外来者”,阴差阳错之下来到了地球。
这个“外来者”在到来的第一时间,就引起了阿赖耶识的注意,并在此后用人类算法的几年时间里,对其严密地监控。
因为仅仅是外来者的存在,就与这世间的一切格格不入,他的行为举止会对人类造成任何影响,阿赖耶识完全无法预测。
按照过去的惯例,这种不定因素,阿赖耶识会在第一时间清除。
但这个外来者还是太特殊了,而且就目前看来,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还不到必须清除的程度。阿赖耶识唯有时刻关注他,观察他,直到他短短几年就死去
当然,这之中,显然还是有阿赖耶识动的手脚。
他注定只能享有短短几年的寿命,因为再长,会对这个时代独受眷顾的“英雄”造成严重的影响。
在他死后,让他成为英灵,从而控制他。随着时间的流逝,外来者就会被逐步同化,灵魂深处残留的那些格格不入的“东西”,也会被消磨,失去让阿赖耶识关注的威胁。
这种方法即宽容,又残酷,外来者本人全无知晓,甚至不知道,他还被世界的意识故意算计了一回。
也就是,“那一次”。
因为愚蠢地改变了一个原定“英雄”的命运,这个已经不算是纯粹外人的外来者灵基彻底破碎,只差一点就会消失。
而他之所以有留了一点力量苟延残喘,不是运气好,也不是他本身的特殊性可以让自己得到保全是阿赖耶识。
世界的意识在那时与他做了一个小小的、等同于必须答应的交易。
他需要在未来的某一天,与阿赖耶识签订一个临时的契约,替它做事,内容并不明确,以此来抵消重构灵基的代价。
外来者本人更不会知道,这个看似麻烦实则并没有多少意义的交易,只是为了让他更快地被同化。
他答应了。
于是,在数百年之后
说好的“交易”,开始了。
……
……
时间,十八世纪末。
地点,英国,名为朗伯恩的小镇,一座非常典型的英格兰乡村。
离首都伦敦约有马车紧赶需要行驶一天的距离,工业革命激起的热潮正值澎湃,却没有太多地入侵到小乡村内,也就是说,至少在这个时候,朗伯恩还维持着环境优美、邻里和乐的状态。
虽是这么说,“邻里和乐”大抵只能出现在少数时刻:乡绅家庭的女主人们偶然在镇上相遇的时候,亦或是每月一度的小型聚会的时候,需得交流一番对日常琐事、衣饰流行的理解,家长里短算是附赠。
没错!至少在之前,家长里短只能说是附赠。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啊,应该就是女主人们养在家中的儿女逐渐长大,差不多都到了该谈婚论嫁年纪的特殊时期生活过得还算优渥的夫人们之间谈论的话题,悄无声息地转移了重心。
前几个月,哪家的小姐嫁得了如意郎君,夫婿的年入可是足有一千英镑。
就在几周前,又有哪家二十几岁还没能出嫁的小姐订婚了,因为摊上了一个吝啬鬼父亲,明明是独生女的小姐嫁妆只分得了家产的十分之一,因此,未婚夫选择得很不尽人意。
就是这么一个现实、偏偏谁也脱不了干系的话题。
做母亲的,自然都会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找到最好的归宿,自己的儿子继承到的家产能够再丰厚一些。因此,夫人们一旦聊起这个事儿,难明里暗里吹捧或是嫉妒一番,整个朗伯恩的婚嫁消息都逃不得她们的耳朵。
八卦完、乐呵完之后,心里有了底,几乎所有人都很满意。
只除了刚听了个开头,就不由自主绷起了脸的班内特太太。
“太刺耳了!这样的日子每过一天,对我脆弱的神经而言都是煎熬!哦,天啊,班内特先生,为什么在我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你还能安安心心地翻看报纸呢?”
班内特先生是朗伯恩小镇里的一位颇有名望的绅士,面对每日的清早就会固定响起的来自夫人的吵吵嚷嚷,永远都处事不惊。
“因为我很清楚,只能得到她们可怜的父亲积攒下的区区五千英镑嫁妆,个个脑子空空的女儿们,几乎不可能找到同样脑子空空却又钱包富裕的绅士了。”他冷冷地说,目光仍在报纸上停留,仿佛班内特夫人的尖叫还抵不过窗外的鸟鸣来得清脆悦耳。
这才是真正脑子清醒的人能够得到的认知。
没错,班内特先生明白得很,自己的太太就是脑子不清醒。
班内特家的情况格外特殊。
身为一家之主的班内特先生不止是一位绅士,还是一位至少在朗伯恩算得上有些家产的绅士。
他有庄园,有田地,也有能让一大家人过上滋润日子的年入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