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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他每一下撞击都让莫子木的身体向上挪动,然後又看著他的身体随著自己的退出而身不由已地下落,这种往复的撞击可能使得ivan比平时更为兴奋,到放风铃声响起时,他都还没有射。
莫子木低声道:「ivan,快点!」
ivan却没有丝毫打算提早兵的意思,他抱住seven快速地抽插著,似乎在最大可能地享受著占有莫子木。图书馆外响起了脚步声,那是皮靴落地的声音。
「天,是狱警!」莫子木脸色都变白了,他拼命捶打著ivan,但却无法挣脱继续压著他进攻的ivan。脚步声越来越响,ivan似乎总算满足了,一股热流射进了莫子木的体内。
他微微一松,正在大力挣扎莫子木就落下了地,ivan顺势脱下衬衣遮住了莫子木裸露著的下体,按著他,在他的耳边说:「十八岁生日快乐,宝贝!」。
大嘴阿道夫站在了通道的尽头,咆哮道:「妈的,没听到铃声吗!你们这对随时发情的猪猡。」
ivan慢条斯理地拉上了裤链,转过了身去,也许是他高大,健硕的身体镇住了阿道夫,让他的咆哮声竟然就此打住。
阿道夫的目光落在了莫子木的身上,他的眼睛从上到下,最後落到了莫子木半裸露著的修长双腿上,那里还在不断滑落著乳白色的液体,阿道夫满含暧昧地嗤笑了一声,道:「把裤子穿上,快滚!」
阿道夫倒是没有睁著眼看莫子木穿衣服,而是转身走了,莫子木立即甩掉ivan的衬衣,快速地套上自己的衣服。ivan在他耳边笑道:「真爽,我们下回再来一次。」他说著伸手去帮莫子木拉裤子,却发现莫子木的双手颤抖得厉害,他一挨上他的手,就被莫子木甩脱了。
然後套上衣服的莫子木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ivan挠了挠自己的眉毛,笑道:「喂!一起走嘛!」
他的一步抵得上莫子木两步,很快就追上了他。
於是,尽管莫子木不愿意,他们还是成双成对地出现在了大仓里。
汤姆与托米似乎已经养成了默契,两人背朝著墙壁,像是留出足够的空间让莫子木清洗自己的身体,只有杰克他基本上躺下去,就没有足够的力气翻身,所以只好仰躺著。
因此莫子木在屋子里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有所觉察,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去偷瞄莫子木的动作。莫子木缓缓地将身上的衣服拉开,监舍里没有开灯,大仓内的光线又不算亮,所以漆黑的室内一切都显得模模糊糊的。他的手撑在洗漱台上,弯下腰用手帮助下面尽可能地将ivan的液排出来,他的身体拉伸著显得腿很修长,少年人瘦削但不单薄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像一把弓,锐利但不张扬。
莫子木擦拭好身体,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拉开了监舍的灯,他跳上了自己的床,半靠在枕头上,拿起那本《麦田里的守望者》翻了几页,暴躁的霍顿出走再出走,却总是回到无处可去。
托米似乎坐了起来,从莫子木那个方向望上去,他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皮夹在那细细地看著。
汤姆见莫子木朝下看,也探出头去看托米,道:「老残废,又在看你的女儿的照片。」
莫子木道:「托米,你有家人吗?」
「可以说没有……」托米笑了笑,将皮夹好,道:「很小的时候就失散了,都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
莫子木转头问汤姆道:「你有家人吗?」
汤姆笑道:「我叫汤姆,但不是家猫,我是孤儿院长大的。」
莫子木低头问平躺在床上的杰克,道:「你呢?」
杰克抖动了一下嘴唇,道:「我母亲去年才死的……」他说著说著抽泣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响亮,道:「大概是上帝保佑她不想见到我现在这副样子。」他的声音像打鼓一样,虽然沉闷但足够响亮。
「快闭嘴!」汤姆低声喝道:「别把狱警招来。」
「抱……抱歉,我一哭起来就止不住。」
「shit!」汤姆骂了一声,他从床上滑下地,拿起毛巾起身去堵杰克的嘴。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快速的脚步声,汤姆刚来得及退到托米的床边,两位狱警就到了。
顶替死去的鲍威尔的是一名新来的狱警贝里克,他站在了门口,他吼道:「怎麽回事?!」
杰克死死地咬住毛巾,但仍然止不住地打嗝,汤姆笑道:「boss,没事,杰克只是想起了亡母。」
贝克里有一对像马眼一般的又大又凸的眼睛,他扫视了一下室内,喝道:「33412,51591,94941,88641站起来。」
莫子木迅速从床上跳下来,托米与汤姆也跟著排到了门口,杰克努力了几次,过於肥胖的身躯因为哭得太厉害而始终无法坐起来。
「快起来!」汤姆小声道。
「起来!快起来!」贝里克用警棍敲打著铁栅栏骂道:「你们想搞什麽花样,嗯?88641站起来!」
「说话啊!」贝里克叫道。
莫子木喊道:「boss我去扶他!」
他刚动,後面有狱警拿来了高压水枪,贝里克一抬手,一股高压水流就射了出去,他骂道:「妈的,耍花样。」
三人立即被高压水枪射倒在了地上,那几十斤的重量不停打在他们的身上,三人在地上翻滚著,狱警都叉著腰在外面观赏他们狼狈的样子。
比起鲍威尔爱出卖囚犯赚取外快的恶习,贝里克的爱好更是令人难以忍受。他喜欢用高压水枪对准囚室扫射,看著在几十斤重的水柱下,犯人们在斗大的囚室里像无处可逃的老鼠一样不停地逃窜,他似乎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搞笑的了。
不到四十岁的贝里克在其他监狱曾经因为虐囚而被投诉过不下四十次,也许这就是诺顿对他青睐有加,大老远把他从加利福尼亚弄过来的原因吧。
差不多十几分锺之後,贝里克才枪,三人已经完全瘫倒在地,贝里克道:「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找麻烦,要不然让你们这群猪猡吃不了兜著走!取消c区204的午饭!」
莫子木立即往前爬著,道:「boss,不,boss。」他没爬多远,就被托米一把按住,在他耳边低声道:「另外找机会,别给狱警机会弄死你。我们大不了再等一个月。」
莫子木只好失望地取下自己的眼镜,将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托米似乎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
三人稍作歇息,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杰克还没能起床,汤姆看了一眼狼藉的监舍,一跃而起跳到了杰克的身上,就掐他的脖子,吓得莫子木与托米慌忙把他给拉了下来。
「我早说了,这个死肥佬,迟早要害死我们。」汤姆喘著气地道,他被托米按在床上,一时倒也不能再发作。
「对不起!」杰克躺小声地道。
「fuckyou!」汤姆咆哮道。
「对不起!」
「fuckyou!」汤姆吼道。
「对不起!」
「妈的,早知道你就是个祸害!」汤姆起身脱湿衣服。
「对不起!」
汤姆套上衣服,懒得再理杰克。
「对不起!」杰克持之以恒地道歉。
汤姆贴著栅栏看外面吼叫著往餐厅去的人群,摸著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对不起……」杰克小声地在汤姆的耳边道。
汤姆正躺床上,两只眼看著天花板,突然被吓了一跳,见杰克那张肥脸近在眼前,他没好气地拉过被子将自己的头闷在被子里。
「对不起……」杰克的声音贴著被子传来。
「妈的,妈的,我原谅你了!」汤姆从床上跳起来,朝他吼道。
莫子木与托米都笑了起来,莫子木道:「汤姆不生气了,就吃这个吧!」他手一扔,汤姆一接,笑道:「怎麽,ivan的人头你一直吃到现在,不会是不忍心吃了吧?」
莫子木塞了一块巧克力在自己的嘴里,咀嚼道:「我只是没胃口。」
汤姆乾笑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笑话有点不妥,他转了个话题道:「既然今天中午不成了,那我们只能等下个月了。」
「再等一个月……」莫子木无声地看著天花板。
隔了一会儿,贝里克又进来了,门一开,四人吓得都坐了起来,谁知他只是丢了一个大盒子到莫子木的床上,阴阳怪气地道:「ivan给你的。」
莫子木看著那个包扎著粉色绸缎的大盒子就想随手把它丢下床,汤姆趴在了他的床沿,道:「ivan送的,瞧瞧,是不是吃的。」
莫子木随手抽过别在上面的卡片,上面是一行挺刚劲的英文,依然是那句:宝贝,生日快乐!落款是ivan,莫子木倒没想过ivan会写一手非常漂亮的手写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找了哪个枪手写的。
莫子木丢开卡片,拆开盒子,汤姆哇哦了一声,道:「居然是把小提琴。」
不管ivan懂不懂琴,显然替ivan买琴的人是一个行家,优质的五十年云杉老料,纯正的鲸须琴弦,简朴却不失典雅的造型,会令每一个懂小提琴的人都心旷神怡。
莫子木抚摸著琴弦,熟悉的音律仿佛又在指间响起,他有片刻的恍惚,然後平静了下来,将琴回了琴盒。
「不拉一曲吗?」汤姆颇有一点失望地道。
莫子木微微一笑,道:「休息吧!」莫子木的眼光透过重重的墙,似乎看到了竖著耳朵等琴声的ivan,他的嘴角上弯,心里充满了恶作剧一般的快感。他一直以来都有一种受制於ivan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妙,就仿佛是自己是主动送上门去的,然後猎人吃干抹净还无辜地抹著嘴,道:「是你自己硬要给我吃的,我都不太想吃你!」
这种感觉令莫子木闷伤,却无法像恨别人那样去恨ivan,尽管他明知道ivan比之其他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没有了这种强烈的感情做支撑,却深陷在情欲里纠缠,莫子木觉得ivan的手正在一点点从控制自己的一部分到控制整个自己,而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却无力逃脱。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到了晚上,莫子木显得有点不太舒服,脸上泛红,有一些轻微的咳嗽。
ivan派人让他过去,他咳嗽了一下,道:「跟你们的老大说,今天我不太舒服,就不过去了。」
那人有点傲慢地道:「seven,ivan的话还是你自己去回比较好。」
莫子木强压著咳嗽的冲动,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去,爱怎麽回,是你的事情。」
那个白人似乎有一点下不了台,他压低了声音威胁道:「seven,你要清楚,你得罪了sticks,他这笔帐还没跟你算呢,你以为你凭什麽能太太平平地坐在这里?那是因为你能上ivan床!放聪明点……」他一句话未完,莫子木突然一拍桌子,顺手拿过勺子一下子就指住了那白人的眼睛,道:「你听清楚了,我说了不、去!」
有他一铅笔扎瞎一个狱警的例子在前,那白人吓得动也不敢动。
突然有人一手切在他的手腕上,莫子木的手腕不由一软,勺子掉了下来,他的手腕也被人扣在了手里。
ivan淡淡地道:「seven,做什麽发这麽大的脾气?只因为我叫你过去吃饭吗?」他只轻轻一拉,莫子木就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他。
ivan浓眉一皱,道:「你生病了?」他用手按住莫子木的後颈,然後身体前倾与他额头相贴。
莫子木没有挣扎,知道也根本挣不脱。
「你在发烧!」ivan道。
巡逻的狱警走过来,道:「ivan,发生了什麽事?」
「有人病了,要立即去医诊室!」他说著抱起了莫子木。
莫子木脸涨得通红,尽管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ivan的床伴,但他从未让ivan当众表现这一点。
「放我下来!」莫子木咬著牙道。
「你别再讲究这些了,宝贝,从明天起你就住到我的房间来。」
「ivan,我们送他去!」狱警犹豫道。
「他烧得很厉害,又刚从hunter夜回来,疟疾也说不定,可能会传染……」ivan微微抬起眼帘,他那双看起来银灰色的冷酷眸子冷冷地盯著面前的狱警。
狱警手按著警棍,道:「好吧,ivan,我让你送去,但是你不要让我为难,我跟你一起去。」
ivan一路抱著莫子木,穿过操场直奔与探视区同一幢楼的医诊室。
穿著白大褂的迈克看见莫子木,还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很平静地对ivan道:「把病人,放下,你们都回去吧。」
ivan将莫子木放到床上,然後俯在他的耳边,道:「小心养病,别再让我看到你有软弱的样子,嗯?」
莫子木将头一侧,没有回答,ivan看了一眼迈克,若无其事地离开。
他一走,莫子木就翻身起床,道:「我只是有点发烧,给我一点退烧药就好!」他说完咳嗽了一下。
迈克用酒棉擦了擦体温计递给他,道:「先量一下体温吧。」
莫子木将温度计接了过来塞在嘴里,人慢慢走到窗前,从那里眺望远处,同样坐落在悬崖峭壁上的医诊室的窗外,便是加勒比海。蔚蓝蔚蓝的海面一望无际,彤红的夕阳像一幕巨大的油画背景,几只海鸥偶然飞入,留下几缕自由的剪影。
迈克的手刚触到他的背,莫子木下意识地一躲,却见迈克手里拿著听筒,迈克笑道:「我没有歹意,别害怕!」莫子木微一低头,转过身去,迈克将手伸到他的衬衣里,听了一会儿,道:「你恐怕不仅仅是发烧,你可能并发了肺炎,需要挂水。」
莫子木皱了一下眉头,道:「那是不是我要住在这里?」
迈克填著单子,道:「恐怕是的,你需要被观察。」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麽。
「你有很多事情吗?」迈克问道。
「为什麽这麽问?」
迈克笑道:「因为在监狱里的人都不会在乎时间,比起住在大仓里,他们更喜欢住在我的病区,这里床软,伙食也好。但你似乎不太情愿。」
「也许是因为这里光线太亮。」
「嗯?」
莫子木转头看著他,微笑了一下,道:「会给人自由的假象。」
迈克沉默了一下,道:「来吧,去你的病房,我来给你挂水。」
莫子木与迈克穿过长廊,隔壁便是病区,这里也有窗户,但比起迈克房间里的那扇,这里的窗户被设在高高的墙的顶端,光线从那里射进来,显得可望而不可及,但所幸这里的白炽灯很亮,亮到让人一点没意识到这里光线不足。
迈克排空针尖中的空气,用酒擦拭了一下他的皮肤,然後扎了进去,莫子木问道:「好像这里的医生不多。」
迈克微笑了一下,道:「玛门不需要太多的医生。」
药剂慢慢在莫子木的体内发挥了作用,一阵倦意袭来,他听迈克问道:「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麽吗?」
「没有特别想要的,谢谢。」所以莫子木微笑了一下。
他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走到了自己的床前,他的眼镜被人摘了下来,然後似乎隐约听到有人说了一句:「果然是你。」
下部
第一章
那人盯著莫子木的脸,眸中的神情很复杂,有兴奋,有迷惑,还混杂了一些难以说明的东西。
他缓缓地低头,将唇落在了莫子木的唇上,但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蹭了一下,瞬时便离开。他仿佛都被自己这种行为吓到了,不知是对被自己亲的人,还是对自己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感到厌恶,他抬手狠狠地用手去擦拭自己的唇,然後掉头离开。
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莫子木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眼帘动了两下,但却终归无力弹开。
迈克用的药似乎很有效,莫子木一个晚上就退了烧,咳嗽也好了不少。
玛门的病院确实条件要好很多,早上是牛奶与白面包,久违的醇厚的牛奶香味,跟黄油的味道会令人有一种心情愉快的感觉。
「我什麽时候可以回仓?」莫子木看著用酒擦拭自己手臂的迈克问道。
迈克抬起淡棕色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微笑道:「玛门监狱里的人大多数来了这里,期望越晚走越好。即便这里有自由的假象,但人不是应该多些期待才好吗?」
莫子木似乎不为所动,只是问:「我需要在这里待多少天?」
「依你的情况是一周吧。」
注射器缓缓地推入莫子木的静脉,似乎那种倦意再一次袭来,莫子木觉得有一些冷,将自己的手臂放到了被子下面。迈克走了出去,时间似乎又静止了,莫子木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面前站著一位淡金色头发的少年。
他脸庞小但轮廓分明,他的身材很高,非常修长,以至於看人总是微微下垂眼帘,致的五官上洋溢著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神情。
「是你?」莫子木坐了起来抽出了手,迈克的注射器显然已经被他从手腕上拔掉了。
格奥弗雷将手插在裤袋里,然後淡淡地道:「seven,我是谁?」
莫子木淡淡地道:「你不是hunter吗?」
格奥弗雷低头笑了一下,道:「seven,愿意跟我吗?」
「跟你?」莫子木微微一笑,道:「怎麽跟法?」
「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格奥弗雷慢条斯理地道。
莫子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格奥弗雷笑道:「怎麽,有点印象了,seven同学。我以为你去了奥地利要成为大音乐家,原来你混得像条狗,还是一条随时让人点单宰割的肉狗,难怪亚洲人爱吃狗所以也像狗!」
格奥弗雷走近了莫子木,讥笑道:「也许你当年选择跟我,还不至於这麽惨,对麽?」
莫子木将自己的眼镜取下,除去上面的浮尘,然後戴上,抬起头道:「很抱歉,我还是想不起来你是谁。」
格奥弗雷金色的眸子几乎像著了火一样,亮得让人不敢逼视,他身形一闪将莫子木压倒在床上,冷笑道:「seven,如果你知道自己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你还会这麽嘴硬麽?我是你这里唯一的希望,你考虑清楚。」
莫子木似被他吓了一跳,皱眉道:「谢谢,我在这里只有五年的刑期。」
格奥弗雷不屑一顾地道:「seven,在玛门监狱的人除了死,没有人能刑满释放。」
「因为你们残杀同类的hunter游戏?」莫子木冷冷地道。
「那些毒贩子,强奸犯,卖淫贼,谋杀犯,难道这麽死去不很合理吗?」格奥弗雷轮廓很好的唇线微微上弯道:「那不是游戏,按你们中国人说法叫做替天行道,难道这不是替天行道吗?」
「凭什麽,就凭你比犯人有钱有地位,便以为自己是上帝,所以可以定人罪过吗?」莫子木声音不高但很清亮,他的眼神就算隔著玻璃镜片,格奥弗雷仍然能看到他鄙夷的视线。莫子木道:「你不比任何人高贵,只不过比任何人都要自我感觉良好。」
格奥弗雷那一刻的情绪异常的古怪,仿佛很久之前的感觉又回来了,眼前的这个人依然是他熟悉的seven,那个才华横溢,聪明,也孤傲,总是默不作声,但开口却会令你刺痛的人。
尽管莫子木说的话令格奥弗雷感到激怒,但却不可否认,莫子木有一种能把他从高高的云端拉下来平视的本事,这一刻他不享有优越感,会让他愤怒,但也让他亢奋,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远远胜过了他在玛门岛上猎杀囚犯。
莫子木沉默了,格奥弗雷看著他,突然有一阵心烦意乱,从他见他的第一面开始,他似乎就一直在追逐他的脚步。莫子木看似总能唾手可得,但他每次都差之毫厘。
十八岁的莫子木比起五年前的他,脸型的轮廓逐渐硬朗,没有了儿时的圆润,个子也似乎一下蹿高了许多,戴了一副大框眼镜,以至於格奥弗雷第一眼都没能认出他来。
可是只要仔细看,那种属於seven的东西总是不会让人看走眼的,似乎永远冷静,不卑不亢,像是很文弱,却又让人难以制服。莫子木的相貌俊秀,但他气质远远要优於他的容貌,他就像一个私人珍藏,说不上价值连城,却一定是独具匠心,若是你曾经留意,就会不心中一动。
其实这五年来,格奥弗雷一直隐隐地惦记著这个人,他对莫子木的感觉一直是很复杂,时而极度蔑视,时而又极其重视,有时不屑一顾,但却又不由自主地去关注。有的时候他会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自己是否爱他。这个念头会吓他一跳,爱?他怎麽会爱一个私生子,爱一个整天喝得醉醺醺的女人的儿子。
也许是这个念头让他吓著了,以至於这五年来他一直克制著不去找寻这个东方混血儿。
格奥弗雷挨著莫子木很近,从那领口处传来的气味让他的心跳得很快,那是一种类似青草的味道,微微青涩,但却不清凉,隔著薄薄的衬衣,格奥弗雷能感受到莫子木身上传递过来的热度。
他又忍不住微微低头,唇离莫子木的脸很近,莫子木突然道:「迈克医生。」
迈克停在了门口,莫子木的手从按铃的地方抽了回来,格奥弗雷只好回了想要强吻莫子木的念头,带著著一种强烈的挫败感,他冷著脸站了起来,微微愤怒地道:「seven,我会让你向我低头的,就像你当年在我面前捡钱一样!」
莫子木没有说话,他很平静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窝,道:「迈克医生,看来我的肺炎还没严重到需要在这里长期治疗,对吗?」
迈克露出一丝尴尬,格奥弗雷冷淡地一笑,道:「他那麽爱被人强暴,鸡奸,就让他去吧!」他说完就走了,门在他身後砰地一声关上了,声音很大,似乎折射出了他格奥弗雷并不平静的心。
「我是好意,seven。你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