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两个小时,吴琅上次激情辱骂老板还没有结束,这次又跟着上回书再续激情,说到一半江星渡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星渡并不避讳他们,直接接起来:“谁啊?”
王和吴琅只能听见那边巴拉巴拉说开了一长串,似乎是很急躁,而江星渡则听得满脸乌云密布,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吧。”
那边继续巴拉巴拉,在辩解什么,能听出来声音很急很慌。
江星渡:“说好的事情,你反悔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早就说好了,不会变的。”
王猜测八成是江星渡上一任炮友想要转正,不想却夭折了。
江星渡自己对待别人的态度很容易让人炮友男朋友分不清楚。他出门约炮很有可能和别人说玩玩而已都不要当真,但是他自己擅长暧昧不清的撩人手段,要是约了一次之后他觉得还行,就会再约一次,往往对方就会误解。
王从一个基佬的审美角度来看,江星渡确实有能够风流一辈子的资本,多金多情,关键是也够狠。
和他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基佬。
王完全可以想象电话那边的人是怎样恳求江星渡给他一个机会,但是江星渡这个人一旦下定决心,很少会选择反悔。王有时候也在怀疑究竟什么人什么东西能让江星渡真实喜欢上,爱上,有一天也会和电话那边的人一样苦苦哀求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能对自己大发慈悲,却仍旧被弃如敝履。
以后不知道,反正现在没有。
他和江星渡初高中的时候就有人向江星渡告白,那时江星渡还没有现在这样对于随便玩玩那么擅长,江星渡认真拒绝每一个前来示好的人,如果对方在被拒绝之后还缠着江星渡,那他会非常不留情面地碾碎对方的心意。
撕掉情书,倒掉礼物之类的。
“你如果就是这件事情的话那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江星渡的语气冷冰冰的。
听过江星渡低沉温柔男声的人,再来听他现在如同面对陌生人一样的语气多半会让人心里难受吧。王想。
那边当然还在继续说,江星渡一语不发,眉头紧锁,把电话挂掉了。
“谁啊?”吴琅问他。
“一个男伴而已,已经不会再联系了。”江星渡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显然是要把对方拖进黑名单。
“好的吧,一身烂桃花。”吴琅吐槽,“是上次那个香水男孩吗?”
吴琅想象力丰富,把江星渡所有处过的并且持续了几个月的都编上外号,这个香水男孩王也有印象,给江星渡送过一瓶香水。
江星渡淡淡地说:“是他。”
“我觉得那孩子还不错啊,还挺乖的,你试试嘛,又没有坏处。”吴琅建议。
“不行,之前说的明明白白只是约炮,他单方面毁掉了我们的协定,这让我很不舒服。”
王插嘴:“您可得了吧,你自己表现的就胡天胡地的,怎么这个方面这么双标?”
江星渡反驳他:“你把我的事儿看得这么明白,你自己还吊死在一棵树上?”
江星渡又攻击张铭远让王有心不忿:“这是两码事儿。”
吴琅见缝插针:“其实都是一码事,管不好自己的感情生活。”
饭桌上出现一瞬间的寂静。
王叹口气:“我没有管不好我的感情生活。”
江星渡讥讽他:“合着你后半辈子就打算养这么个吸血虫?”
王一拍桌子,腕子上的白玉炉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星渡!你到底吃不吃饭!找揍呢!”
“得得。”吴琅伸出双手拦住两边选手,“二位大哥咱们有话好说,可别动手。王,我和豇豆一直都讨厌张铭远不是没有原因的,劝你一句,该分分,至于豇豆,你这个条件玩一玩无可厚非,但是至少也应该安分点了。”
江星渡看着王气鼓鼓的脸颊,发出一点笑音:“老王,你分手,我安定,你怎么看?”
王翻他一眼:“你想的真美。”
他一口气喝掉碗里的鸡汤,生着气走掉了。
王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也有可能是他发现其实自己和张铭远的配对真的很糟糕,他开始讨厌自己男朋友的吻并且抗拒和对方上床,这件事情让他挫败。
陈辞回国不到一个月,和江星渡正热乎,知道江星渡熟悉每一家酒吧就让人带着去,最好是那种寻常人都找不到的极其隐秘的所在,江星渡竟然也就真的带着他去了。
王下午在家里吃吃喝喝看电脑,睡睡醒醒忙工作,哪儿也不去。
接到江星渡的电话是晚上十点半,酒吧5119,熟悉点的都知道是我要一晚的意思,王激情咒骂江星渡,并且盘算着这一回一定要把陈辞骂的满地找牙。
这家酒吧一般都是老客才能进,王是酒吧里一股清流,门口穿着暴露的兄弟也认得他,二话没说就放人进入。
王推开江星渡那个包厢的门的一瞬间脑子都炸了。
他看见江星渡怀里坐着个小孩儿,伸着洁白柔软的脖子,搂着江星渡的脖子给人喂酒。
*注解:原句来自苏力教授的论文《复仇与法律以赵氏孤儿为例》:“我的这种努力也许立刻会受到中国法学界的抵制。”
07.
只允许老客进入实际上也是把老客当成了这淫靡夜店的一部分,王一路上面不改色心不跳拒绝了不知道谁的手递过来的高脚或浅口酒杯,里面五颜六色的液体就像是刚刚接下来的毒蛇分泌物,看着越美艳,发作就越快。
他来这里总是想全副武装,氧气面罩之类的一个不落。
光是沉浸在这里面的空气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到处都在反射光芒,破碎的,林立的,湿漉漉的光芒。明暗切割得不够高明,人体肌肤像是地毯一样在眼里铺开,随便拐弯都是一个独立的包间,或者纯粹是封闭沙发。
不堪入耳的声音。
提前透支的生命。
沉醉不醒的欲`望。
在王心里这和乱交澡堂没有区别,只不过是价格上的区分。
这种地方吴琅当然不能来,他看个脱衣舞都面红耳赤,来到这里怕是会直接暴毙。
男孩今年整二十,觉得当个mb没什么不好的。有的客人出手大方让他一晚赚的比小白领们两个月还多。他看到江星渡第一眼就觉得喜欢,江星渡像是人间风月炼化的艳刀,看一眼那刀锋就划开皮肤往骨头里钻,让人从骨头里面都痒起来。
这样的人他是宁愿不要钱也想睡的。
江星渡半垂着眼睛,他眼角上挑,垂着眼睛看人有种放任宠溺的错觉。他默许了让他钻进怀里喂酒的动作,男孩觉得有些奇怪,好像这一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