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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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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了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神色冰冷的盯着车窗玻璃。

天色渐渐泛青,薄蓝的天空被染成波纹状的嫣红色,高楼大厦也慢慢披上一层霞光,万家灯光蔓延开来。

这个城市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灯火。

覃明秀想,却没有一盏是为他点亮的。

第十五章

文家有一处祖宅,位于京城的边界,占地足有近千米,听说住过文家祖辈三代人。覃明秀去过这座宅子一次,那一次是被文家的当家女主人请过去的。他乘坐着文母专门派来的车子,心里忐忑极了,可是面子上却装作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刚刚开门下车,文江华就从紧随其后的另一辆车子下来,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叫了一声:明秀。

覃明秀回了一声江华,文江华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文江华的手干燥温暖,刚刚好能把覃明秀的手完全握住。文江华把他带回车厢内重新坐好,吩咐了司机开车。司机隶属于文家,他听命于文母的诏令把人带来,这人还没在文母面前露脸,按理说不算完成任务。但文江华是文家的独子,铁定的下一代家主,稳得不能再稳的太子爷,他的话司机不敢不听,当即就踩下油门,把人带走。

文母那次找覃明秀也是一次被逼急了的手段,她是政治家庭出身,又是父母的小女儿,当年嫁给文父都算是下嫁。早年在家中,千娇百宠的,却受家庭氛围影响,亭亭玉立时俨然聪明的让一般男子心惊。然而她被文父娶进门,除了一开始要为文父铺路,耗心神之外,现在早已把所有力放在家里。儿子老是不结婚,东玩玩西玩玩也就算了,她当他是小孩子心理,又是男孩,总不会吃亏,但就快三十岁的人,还不知道敛,包了个小明星,一包四五年,一副改邪归正的深情模样,把她吓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更年期差点提前。终于有一天忍不住要把人招过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能把他儿子迷得找不到北了。

结果人都到了门口,硬生生被他儿子给截胡,她气得打电话过去,骂他不孝子。文江华笑着回她:人给你们看,但不打招呼算什么事啊。文母可不管他的意见,文家一向是女人当家做主,文父娶文母的时候,觉得委屈了文母,婚后什么事都由着她,结果越养越年轻,唯有她当成宝贝的儿子敢跟她叫板。她说:文江华,我看你是越活越出息了。

文江华一看母亲真气得不轻,着实抱着电话哄了好久,才让文母放下电话。他挂完电话,扭头看覃明秀,说:你个小傻瓜,谁叫你就去,唯独我的话不听。

覃明秀皱着眉反驳他:那是你妈妈,我有什么办法。

文江华看他一皱眉就心软了,但语气仍然严肃:你也知道那是我妈,她把你单独叫过去,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覃明秀侧过脸不看他:了不起一顿羞辱。

文江华看他的模样,叹了口气把他抱起来,下巴搁在他柔软的发旋上:别看我妈说话温温柔柔的,做事最是果断,我们一家子没人敢惹她。

此后,覃明秀就没找接到文家人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文江华做了承诺,还是真的对他漠不关心,总之他就仿佛真的安安静静在文江华身边待了下来。

这一次,黑色的捷豹仍然停在了文家祖宅的门口。夜幕落下,隔着大门,能看见三层楼的大宅灯火通明。因为文家有不成文的规定,车辆不让进入院内,所以覃明秀通过大门的关卡,慢慢随着带路人的脚步走入。

带路的已经不是开始接他的人,是几个穿着整洁服饰的中年人,相比较机场接他的人,气质上要内敛的多,大约是规矩森严,一路上竟没有一个人说话。走到宅子的大门处,其中一人上前,按响了门铃。

大门从内打开,辉煌的灯火流淌出来,仔细一听,隐约有音乐的声音。

“覃先生,里面请。”

覃明秀点点头,抬脚入内。

文家的祖宅外观常年有人维护,颇为古朴,内里却经过几代人的翻修,极为现代。地上铺着奢华的意大利手工地毯,真皮沙发错落的摆放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将整个房间的人都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芒。

覃明秀突然的进入,让厅内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覃明秀一时间不知道文江华耍什么花样,他站在门口愣了愣,然后才用目光搜寻文江华的身影,但很显然,这场宴会的主人不在这儿。

他刚想找给他开门的仆从问一问,却发现那名下人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他孤身一人站在一群陌生人的视线里。

搞得就像他是那些苦情戏里的女主角一样。

要经历众人的奚落才会被迟迟驾临的男主角拯救,继而被抛弃。

要是编剧狗血一点,英俊不凡的男主角必然此时手臂挎着一名大家千金才算完美。

三角恋,四角恋,甚至同性恋、异性恋放在一起,才算一个爆点。

覃明秀在这目光中自信地走到一张沙发上坐下,端起玻璃矮桌上的一杯香槟酒轻抿。

音乐重新响起,覃明秀这才听出来是专门请了一支乐队过来演奏,再抬眼打量这一屋子的客人,有一些竟然有点眼熟。

大约是有些人看过他的电影,但顾着身份,只是偷偷的打量他,没有人上前与他说话。宴会高`潮是文江华自己亲自出场,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白色衬衫,打了一条蓝色细条纹领带,但令人失望的是,文江华没有带一名女士一同出来。

他上来引得宾客纷纷向他敬酒寒暄,舞会显得热闹而不喧嚣,待宾至如归,客人走了个干净,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覃明秀独坐在沙发上,没有一人搭理。

文江华站在覃明秀身后,把他深深看了一眼,才一口喝干杯子里的葡萄酒。

“明秀。”他坐到覃明秀地身边,开口道。

覃明秀一直在看这座宅子墙壁上挂着的壁画,猜测是不是真迹,大约都是真迹,文家应该不会挂仿作来落自己的脸,他听到文江华的声音,遂扭头看他:“文先生。”

文江华轻笑了一声,点点头,算作应答,说:“你第一次叫我文先生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哄了你好久,你才叫我华哥,我被这个称呼噎得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好几天没理你,你还打电话问我怎么了。”

文江华说起成年往事,覃明秀微微蹙起眉,将目光落在他衬衫上的钻石领针上。

“后来才知道,你是淘气故意这么叫,”文江华的目光温柔如水,覃明秀摩挲着手指,只静静地听:“你有时候太淘气,把我惹得生气,就抱着我的胳膊撒娇,明秀,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跟我撒娇的模样,可你越长大性子越沉闷,跟我相处就像陌生人一样,你总觉得我逼迫你,可我不逼迫你,你是不是早就走了。”

覃明秀听到这里突然抬起头,眼睛雪亮,盯着文江华的眼睛道:“不是。”

不是。文江华心里默念一遍,看着覃明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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