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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涌而出，任凭他怎么样也堵不住。

“教授再见。”哈利从善如流地挥挥手，拉着罗恩和汤姆离开。

罗恩的神情还在恍惚，至今为止他都没敢相信他闯入了蛇窝并且还安然无恙地离开了。

这真是太神奇的一件事情了。

罗恩表示他一定要回去大肆炫耀，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为光辉的历史。

“德拉科。”斯内普看着教子有些愕然的神情，语气不是很好地叫了一声，事实上，自从他发现他最近越来越频繁地梦到自己与哈利的过往之后，他脾气也越来越不好，谁撞到枪口上都有被泼毒液的危险，“希望你的脑袋还能支撑你回到马尔福庄园，我可不想你父亲等会问我为什么会把一个白痴带回去。”

“教父。”德拉科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这也不能怪德拉科，在家里面他一向是要什么有什么，尽管家族训练让他十分地艰苦，但是好在这个孩子是争气的，他所受到的苦都化为他得到的力量，一直让卢修斯很满意。

在纯血家族中，马尔福是佼佼者，在同龄人中，他是佼佼者，除了爱德华，他从不曾输于任何人，但是为什么那个麻瓜种能凌驾与他之上成为首席，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不相信教父察觉不出，但是很明显教父不想追究这些事情，教父的偏心是出了名的，在刚刚的情况下，哪怕他刁难那几个人也不会有人奇怪，但是教父最后居然什么都不说，德拉科表示自己真的很不理解。

教父最近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你总要学着遇到挫折。”斯内普嗤笑了一声，“卢修斯不能一直宠着你。”

“教父？”德拉科不解地看着他。

“走吧。”斯内普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对德拉科招了招手。

爱德华一直跟在斯内普的身后，他继承了父亲的性格，此时看起来有些面无表情，神色严肃。

斯内普转身的时候他也跟着转身，只是那警告的眼神在扫过身后那一群一年级的斯莱特林时，竟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就像是院长的那种恐怖眼神。

斯内普他们是不需要坐着火车去马尔福庄园了，他们是通过地窖的壁炉过去了，尽管德拉科对于自己教父的壁炉十分不满，但是不想感受教父冷气压的他在进入地窖之后几乎是第一个到达壁炉边缘的。

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抱入一个柔软的怀抱：“欢迎回来，我的小龙。”纳西莎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似乎只要有这样温柔的存在，他就能忘掉刚刚发生的事情。

但是，很可惜德拉科很记仇，尤其是十一岁的德拉科。

早餐期间，德拉科几乎把某个麻瓜巫师的恶性都说了出来好在他聪明地没有选择添油加醋。

“哦？”卢修斯拖长了语调，“我亲爱的西弗勒斯，”他搅拌着咖啡，“也许你愿意和我分享一下，你认同一个麻瓜巫师当上斯莱特林首席的原因。”

即使只是一年级首席，但是也是无上的荣耀，儿子与爱德华打成平手他还能接受，可是为什么一个血统不正的麻瓜种也能作为斯莱特林的年级首席？

斯内普轻哼了一声：“当年你父亲不也是高傲的存在，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到了最后，他会让出学院首席的位置呢？”

搅拌咖啡的汤匙瞬间停了下来，德拉科发誓他在自家父亲的眼底看到了惊慌。

“西弗勒斯，你是指什么？”甚至，他听到父亲的话中，带着些许的颤抖。

“那个新生，叫做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与当初的伏地魔的名字一模一样。

卢修斯几乎是被人施了石化咒一般僵在原地，拿着汤匙的手就这么僵着，一时之间居然松不开。

“是……他？”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是，仅仅凭着这个名字，德拉科输给他，不冤。”

相较于德拉科等人只有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离开霍格沃茨，哈利等人就显得有些无奈了。

他们需要出了校门再搭乘学校的校车才能回家。

“叔叔说他会来接我们。”哈利晃了晃昨晚到的信，“其实我很担心，车站那么多人，叔叔他眼睛不方便。”尽管他们知道，哪怕眼睛不方便，对方也可以过得很好。

“叔叔会直接幻影移形过来，我们等别人走完了再出去，这样就不会被人群挤散了。”汤姆安慰着他说。

“哈利，”罗恩有些好奇地看着哈利，“你的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叔叔……”哈利的眼底闪过一丝崇拜，“其实是个很奇怪的人，有适合像是温和的长辈，但是和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又像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孩子，其实有时候叔叔做事比我们还冲动，叔叔和汤姆的相处更像是汤姆才是长辈，”哈利笑着回忆道，“叔叔的眼睛是失明的，具体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据说是从他懂事开始就是看不见的，可是叔叔对于家里面的布置了如指掌，按照叔叔说的话就是‘好像走过千万次，即使看不见，也能在脑海里面描绘出家里面的摆放与布置’，叔叔以前去过很多很多地方，有自己去的，也有带着汤姆去的，那些我们觉得很危险的地方，叔叔进去的时候就像是走过无数次一样，那时候我们还开玩笑说搞不好整个伦敦的地图都在叔叔得到脑海里面呢。”

“真神奇。”罗恩瞪大眼睛，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双目失明却又清楚无比地看着这个世界。

“还有很多呢，我跟你说……”整整一个下午，就在哈利的诉说中度过。

而哈利没有注意到的是，汤姆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话，眼神却在闪烁着。

哈利不知道，但是不代表汤姆不知道。

父亲没有以前的记忆。

父亲的记忆混乱而模糊，就像当时父亲正在翻倒巷买东西，却能看透那个消失柜的本质，通过消失柜来到霍格沃茨拿走了还是冠冕的他，后来他曾经问父亲怎么会知道他被放在那里，父亲只是摇摇头：“只是脑海中有这样的声音在提示我，本能地就去做了。”

再比如父亲找回奥罗拉之后汤姆曾经问他怎么会去那个森林，父亲只是温和地笑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座森林的布局，我好像记得很清晰。”但是父亲却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去过那里。

父亲的记忆混乱，就像父亲记得自己的母亲姓伊万斯，他想不起自己原本的姓氏，所以就姓了伊万斯，父亲的魔药理论很好，但是动手起来却能炸掉整个房子，据父亲说是只要架起坩埚他就心烦意乱。

汤姆不知道父亲以前经历过什么，或许是被人一忘皆空，又或许是不愿意想起来。

无论是什么，汤姆觉得，他们现在的生活很好，这就够了。

几个小时之后，火车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