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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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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

贺父当时特认真,说,贺情,你干一行爱一行,人长大了,家业也大了。

“往后余生,你就要与车捆在一起。”

那会儿贺情才多大,十八岁出头,刚拿了驾照下来,声浪轰得震天响,一个甩尾到他爸面前,车窗放下来,笑着喊:“儿臣遵旨!”

后面就这么过了两三年,贺情才知道这份责任的重大,工作的辛苦,日子的烦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只有飙车能缓解一下压力,人人都觉得他高处不胜寒的,对他这么好的,应与将还是第一个。

兰洲风堂对他也好,但就是不一样。

像突然有了自己的一个宇宙,虽然他还不太明白该怎么去探索,但如果应与将开口说想要哪颗星星……

贺情都想给他摘下来。

成都的夜色之下,市中心商圈人来人往,各色高楼大厦灯火辉煌,无数车灯亮得点燃了半边天,远方泛着淡淡的紫色。

今年的统计说,成都总面积一万四千三百二平方千米,常住人口一千五百九十一万。

贺情想,成都真大。

背靠在座椅上,他又转头去看在等红灯的,沉默不语的应与将。

贺情又想,成都也真小。

第三十一章

应与将车开得太稳,贺情都快忘了自己的车是跑车,窝在副驾驶都快要睡着了。

这车刚刚驶下二环高架,一路朝南,又上了绕城往东边开,贺情虽然不是人形gps,但这边的路还算熟,坐起身来,问他,往哪儿走啊?

应与将没说话,一双深邃的眼紧盯着前方。

天黑得早,路上车特别多,从市中心过来堵了半把个小时,现在到东三环上都已经快十点了,贺情看他这么晚了还不把自己往家里送,心跳有点儿加速,暗骂自己怎么越活越跟个小姑娘似的,还爱害羞起来了。

兰博基尼centenario的座位低,属于往后有些倾斜的类型,贺情坐着跟半躺着似的,再加上应与将开车稳,要不是没有耳畔让他狼血沸腾的暴力加速声浪,一路轰炸着车流量不大的东三环,他早就睡着了。

真他妈帅啊这车,和他配,和应与将也配。

举一反三,四舍五入,他和应与将也配。

应与将往右瞥了一眼看贺情憋得那样,把车速放慢了点,忍不住问了句:“你乐什么。”

“没没没,”

立马坐直了身子,贺情换上副正经脸,说:“到底去哪儿?”

应与将认真看路:“金港。”

一路过了南三环路二段,逼近幸福梅林,飙拢金港赛道后,贺情远远看金港今晚一片黑漆漆的。

往日照得亮亮的大灯霓虹牌也没亮,只有孤零零的赛道灯稀疏点了几盏,蜿蜒着,从赛道外的桥上看下去,能勉强看清楚赛道的每一处曲折。

他没吭声,一到金港就觉得头疼,老想起上次应与将差点把他开瓢了,又侧过脸看面无表情把车驶入正门口的应与将,自己也不吭声。

之前在赛道给贺情赔不是的那个三七分头的李经理看这车来了,拿着传呼机跑过来,今晚的金港像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李经理穿着一身西装,冷得打颤,伸手抹了一把略长的刘海,弯下腰来跟着这辆centenario走了几步。

一踩刹车,应与将把车停下来,摁下了车窗:“车进去了么?”

李经理谄媚一笑:“进了进了,应总,您……”

他管不住两眼乱瞟,正想看看副驾驶上是应总面前哪位红人,结果这不瞅不要紧,一瞅发现是贺小少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您……”

应与将睨他,一记眼刀止了他的话头:“人呢?”

李经理也是个来事儿的,知道再看不得了,连忙点头:“下班了,留了两个保安在入口,您走的时候说一声就成!”

贺情停了李经理的声音,不好的回忆又涌上心头,脸色阴测测的,一双眼带钩似的盯过去,李经理脖子一缩,也不敢看了。

但这贺小少爷好歹也是金港的常客,算是大主顾了,上次在金港出了事,自己就差点被职,今天这要在金港赛道再出个什么事儿,他李某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说是贺小少爷坐应总的车来的,但这两个人之间的瓜葛,他是那天当晚亲眼见证了的,警报灯都是他摁的,这哪儿放得下心啊?

这应总说今晚包场,也没说跟贺小少爷一起啊……

眼珠一转,李经理扒住车窗,又觉得这么贵的车他扒着怕给扒坏了,连忙站直了,脸上是挡不住的焦急之色:“应总,贺少,金港开了这么多年,要再出点什么事儿,我们这,找个工作也不容易……”

应与将闷着没开腔,副驾驶的贺情倒是一笑:“李经理……你放心,我跟应总不是来打架的。”

李经理一愣:“啊?那,这,灯也没开几盏,飙车也不方便……”

贺情耐着性子,就想这人快点儿走:“飙黑车呗。”

“嗯”了一声,应与将伸手到右侧挂了前进档,眼都没抬一下,打了个招呼:“走了,有劳李经理。”

李经理听应与将和贺情都这么说了,也不太担心这两人在赛道上打起来了,想也没这么幼稚,大晚上的来金港约架,还有两辆车,应该是飙车吧。

拿卡刷了门,铁门哗啦地打开,李经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这辆他记忆深刻的银黑金边的centenario一骑绝尘,卷着凛冽寒风去了。

这辆centenario从大门进了,顺着赛道一路开下去,速度快得周围的铁丝网贺情都看不真切了,只觉得旁边好似有一堵堵灰色的墙,在跑车极快的速度下,都化作了冬夜里阴沉的雾。

金港赛道的路修得交叠曲折,桥上桥下都是两个赛道,有一处赛道上就是一座横向挺宽的桥梁,应与将在即将到这桥下的时候,打着应急灯和转向灯,把centenario靠边停了。

贺情坐在车上,往上一看,桥梁的宽度遮挡了不少月色和赛车场内的灯光,在桥梁遮不到的赛道上,投下了浅浅的光晕,远处赛道绵延,交叉成迷蒙一片,衬着成都一到夜晚就泛紫红的天际,竟还有几分旖旎的味道。

从兜里摸了包烟放到中控台挡杆边儿上,把车灯灭了熄火,应与将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贺情一直在看远处,忍不住伸手捏住他下巴把人的脸蛋转过来。

“看看你左边儿。”

桥梁阴影笼罩下的这一小截赛道太黑,贺情被捏得吃痛,也没生气,好奇心驱使着,他闻言马上就朝左边看去。

我草?

那辆被他爸了钥匙的,他朝思暮想的,被他亲自上阵撞过屁股的,印象时好时坏的乔治巴顿,一个庞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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