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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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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道,“你……你和他在一起吧……我到你们附近住着,以后麒麟血再发作,过来找我就好。”

步惊云双眉紧皱:“聂风,我不用你让。”

聂风正色道:“我不是让你,只是我不想让霜师兄为难。你放心,我不会走远,也不会打扰你们。除非必要……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步惊云深深地盯了他一眼,突然横过了绝世好剑来,向秦霜道:“就是他,对不对?”

“呃……”秦霜一愣,望着自己面前那未开锋的部分。

他明白了步惊云的意思,那未开锋的部分……就是自己放在另一人身上的另一半的心……自己可以尽力地隐瞒,但剑却不会说谎,事实犹如铁板钉钉,摆在面前。

聂风这时才有些回过神,蹙了蹙眉:“不是说绝世好剑的开锋方式……”说着陡然睁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秦霜。

他的惊讶更多于欢喜:“所以说……霜,霜师兄……也是喜欢我的?”说着还悄悄地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秦霜:“呃……”你别这么用力啊,我看着都觉得疼……

但这个时候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沉默,也就等于是承认了。

抬眼望过去,那一刻聂风的眼睛犹如一泓清泉,简直能把人溺毙。

但还未来得及生出什么旖旎的情绪,眼角的余光看到步惊云的披风一动,忙先抓住了他的手:“你……你别走……”

步惊云沉默不语。

于是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两相为难的胶着。

仅仅只是愧疚和窘迫两种情绪,就足以教人无地自容……

秦霜深深地低下头去,但是手却一直用力握着,没有松开。

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像小孩子一样顺着自己的心意耍赖。都这么大的人了,倒第一次任性起来。

最后反倒是步惊云先开了口:“你舍不得我,也放不下他。”

顿了顿:“那就一起。”

“啊?”秦霜吃了一惊,嗫嚅着,“什,什么一起?”

步惊云脸颊动了动,听着像是在磨牙:“一起住着。哪天你不喜欢他了,我再去给他造个小屋。”

秦霜:“呃……”那是你师弟啊,不是萨摩啊……

谁知那边聂风立刻应道:“我也同意。”

见秦霜讶异地望过去,抿了抿唇:“这一年来都是一起的,不过是再继续下去而已。”说着反而安慰道,“没什么的,霜师兄选择不了,那便不做选择。”

继而抬头看着步惊云,笑意就少了许多:“我只是晚了你一步,就输了这么多年。步惊云,以后我对你……绝不会让步!”

步惊云手一紧,绝世好剑就铮铮作响:“我说过,我不用你让。”

这回温柔的聂风也是毫不退让地直视回去。

秦霜忙喊道:“不,不准打架!”

这个结果来得太快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他还有些接受不了,太阳穴突突直跳,先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你们以后……再以后……都不行……”

话未说完,就被聂风抱了起来:“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喂!等等啊!”一阵天旋地转,扒着肩头,撑起来急忙往后看。

步惊云只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步惊云,步惊云……

在心里紧张地默念着这个名字,终于……在对上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的时候,他提剑跟了上来。

然后他别开了脸。臭臭的神情,隐没于黑暗之中。

凡是真的喜欢,都不会愿意与人分享。

被夜风拂开了发丝,聂风的脸上又何尝没有阴影?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世间的事情总是有着许多的无奈,许多的不甘,就像这一个带着妥协和遗憾的大团圆。

作者有话要说:嘛,其实可以直接打个“完结”了……

还有一些人事交代一下,然后把风师弟的丰厚福利给他,就可以了

123、(咩)

晨曦微露,阳光驱散潮湿的雾气,将秦霜被打湿的发丝也渐渐地烘干了。

一双手搭在双肩,秦霜回头,是聂风体贴地给他加了一件衣服,便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笑,表示感谢。

远远的,步惊云走来,用披风盛了许多野果,摊在二人面前。

秦霜拿一个默默地吃了,一边吃一边还紧盯着前方。

那里只有一扇破旧的退了漆的门,高挡不住轻功,厚禁不住一踹。但他只能等待,耐心地等待。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年纪颇大的老尼姑拿着扫帚走了出来,见到秦霜便是一愣,双手合十道:“都三天了,施主这又是何苦……”

秦霜也冲她一行礼:“师太,佛门清净地,我本无意打扰,只是希望能让我见一见孔慈姑娘,和她说上几句话。”

老尼姑道:“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孔慈姑娘了……”

秦霜一惊:“她……”

老尼姑点点头:“昨夜她已剃度出家,以后红尘中的人事都与她无关了。”

“这,这怎么可以!”秦霜绕过她就想往里闯,激动道,“我去找她,我要跟她解释清楚!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老尼姑并不阻拦,只回头唤道:“施主,她昨夜剃度之前曾说过一句话,你可要听?”

秦霜立即停下了脚步。

只听那沧桑的声音道:“她说这世上只有两个人待她最亲最好,一个是她阿爹,一个是她以前的霜哥哥,现在都已不在了。”

秦霜忙道:“不,只要她愿意,我永远都是她的霜哥哥。”

老尼姑微微一笑:“日升月落,河水东流,每一日都是如此,何曾全然相同?世间一切都是梦幻泡影,瞬息万变,谈何永远?就是往日,施主又何尝就是她心中的人呢?”

这一番话娓娓道来,却如同当头一棒,教秦霜登时哑然。

是的,不知不觉之中,每个人都在漫漫的时间长河中悄然改变了。就说自己,在现代社会中只是个最平凡不过的普通上班族,贴着配角的标签,然后穿越到这个世界,渐渐成长得细心、坚强、独当一面。回头望望,最初的那个迟钝的的自己其实……在决定向雄霸复仇和抗争的时候便已经死去了吧……

就是最初的自己,陪在孔慈的身边,心里也是拿她做单纯的小女儿看的,都怎么会料到她心中暗暗萌动的情愫呢?人与人之间,走得再近,也不可能全然相知,全然透明……

顺着那老尼姑的话想下去,心头不禁一片迷蒙,怅然若失……

若是孔慈真的都放下了,自己再执着反而是害了她吧?这么想着,就连来时一定要见她一面的决心也松动了……

那老尼姑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施主能想明白就好。”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递了过来:“这是她随身携带之物,现在已无用了,既如此,便由贫尼做主,交予施主了吧。”

秦霜望过去,她手心上托着的是一个盒子,蒙着已经陈旧了的锦缎,上面缀着两颗粉色珍珠。还记得孔慈说过那是她阿娘留下的首饰盒,所以格外珍视,一直妥帖地藏着,在她跟着自己逃婚那时还不忘带在身边。

将盒盖揭开,只见里头垫着一张已经发黄的宣纸,边角都折叠得一丝不苟,那是秦霜刚刚穿越来时给她画的“大侠客”的棋图。上面摆放的则是步惊云所赠的生日礼物,用木头雕刻的小秦霜和小孔慈。

取出来捏在手里,眼前突然一片氤氲。

他们还是青涩的少年少女的面容。

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

三人静默着离开,下山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上,看到有家酒楼,便进去点了些东西吃。

多年的江湖习惯,步惊云先去寻了个角落里的灰暗位置,三人一同坐了。

那大堂正中正有一人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一群人围着听他说话。

秦霜本以为是说书什么的,谁知传入耳中的竟是:“剑冢之中,密密麻麻的都是神兵利器啊,满地都是,那些人一见,可不跟疯了似的,一起哄抢起来?……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楼就更不必提了,啧啧,单是那议事厅中的龙椅,就是纯金的!最后还是被敲成了好几块才给带下山的……”

众人个个听直了眼,摩拳擦掌的,恨不得自己就在场,忙问道:“那后来呢?”

那人呷了口茶:“几十个门派一同上去的,哪里还有东西剩下?若不是无双城的人插手,只怕那些屋子都要被一把火烧了!可惜的是,那天山上早有人疏散过了,要不然……嘿嘿,听说天下会就连日常端茶送水的婢女都是绝色啊……”

众人会意,也都跟着猥琐地大笑起来。

这时却有一个清脆的女子声插了进来:“哼,分明强盗行径,还一个个自诩英雄,听着真让人恶心!”

她声音不大,却正好传入了每个人耳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年轻妇人,容貌明艳,手里还抱着个婴儿,正喂着糊糊,便都大声嚷嚷起来:“喂!臭娘们你说什么!”

难听的话刚一出口,头上陡然一凉,却是几个有发髻散了下来,而几个戴帽子的帽子都没了,各被一只袖箭插在了柱子上。箭尾还在颤动,显然攻击者内力深厚。

众人齐齐被震慑住,愣在那里。

那妇人的身边坐着个中年男人,其貌不扬,正慢慢地了手,目不斜视,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妻子,给她夹了一些菜。

这时便有有阅历的出来一抱拳:“噢,原来是侠王府的龙袖、凤舞。听闻侠王是因天下会扩张而死,府上的千年冰魄也是步惊云夺去的,两位不与我们同喜,怎的反而来泼冷水呢?”

凤舞只冷笑了一声不答。那龙袖正色道:“方才也说山上早有人疏散过了,天下会倒了,江湖传闻那么多,可有谁敢拍着胸脯说他对上过雄霸?”

众人面面相觑,都答不上来。

那龙袖微微一笑:“这便是了。那些不过是去捡便宜的而已,雄霸其实早让人给杀了,而真正杀他的人反而只字不提,那才真正是侠士风度: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说着也不再管那群涨红了脸的人,与凤舞对视一眼,轻声道:“只怕是他们。”

凤舞撇撇嘴,板起脸来一副不屑又生气的样子,向那婴儿道:“都是他们不好,让你早早地落了地,孩儿你可要记住,你长大了一定得找他们报仇!”绷了一会,却又忍不住唇角上扬,眼中尽是慈母的温情。

这时秦霜与风云二人已经上了路。聂风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秦霜道:“我还有最后一个故人要去拜访。”

聂风笑问道:“是谁?”

黄叶飘零,落进了屋顶上的一个破洞。

这是一个废弃的庄子,门上的匾额上写着“断家庄”,庄后就是一片坟地。

秦霜走在其中,弯着腰仔仔细细地看,终于在其中一个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墓碑已经很陈旧了,朱红也已褪色,然而“断甲”这个名字还是字迹宛然。当年他死在天下会,秦霜私下出了银两,拜托一个下属将他的骨灰带来埋葬。

他是秦霜穿越过来后见到的第一个牺牲在雄霸野心下的人,也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到真正的杀人。

如果不是因为火麟剑,说不定二人后来还会成为朋友。

现在断甲都死了十年了。断家已无后人,这片坟地无人打理,已经是草长过膝。

秦霜蹲下,将自己带的一壶酒洒上了,却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祭奠。

来解释,已经晚了;要叙旧,其实认识没多久;至于说复仇,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在天下会争霸的途中,碾压过多少无辜的性命,而在天下会之后,又将会有新的霸主,新的江湖。长江后浪推前浪,每一段悠悠的岁月都会留下数不清的尸骨,在被遗忘的角落孤零零地荒凉。

想了想,将自己的火麟剑解下了,搓草为绳系上,挂到了断甲的坟头。

聂风一愣,问道:“这是做什么?”

秦霜低头道:“季札挂剑。”然后便将这个故事娓娓道来,古时有个叫季札的人经过徐地,徐地的主人看到他的剑十分神往,只是不敢开口。季札看在眼里,暗下决心要赠送给他,然而他此时正有任务在身,需要用剑,只能先行离开。但等他再回到徐地的时候,那主人已经过世了。季札遵照当年的决心,就将宝剑挂在了那人墓旁的树上。

“断甲他当年为了去凌云窟不惜偷学天霜拳,火麟剑就是他最执着的心愿。而且你我日后都不会再踏足江湖了,也不必强占着这神兵,还是留给他这个真正的断家后人吧……”

聂风听着也是唏嘘不已,道:“嗯,这样也好……”

步惊云突然出声:“既是宝剑,季札的那把后来被别人拿走了吧?”

秦霜:“呃……”他这种直截了当的思维果真不同……那么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事情被这么一说就变得很二很奇怪了……包括自己也……

心里想不出辩驳的词,只能嘴上坚持道:“就,就这样决定了……被人拿了,就……就说明那是个有缘人嘛……”说着起身便走。

一路到了村口,突然想起来:“咦,抖耳朵呢?”

聂风眯起眼睛望了望,回答道:“还在坟地里。”

秦霜点点头:“那一会就会追上来的。”说着又大步向前了。

这时抖耳朵确实是在坟地里散着步。这里许久无人来了,草长得茂盛又鲜美,它觉得很喜欢,一边啃着一边优哉游哉地甩着尾巴,突然感觉那里一紧,回头去看,原来是秦霜方才系在剑上的那草结勾在上面了。

它先是一通猛甩,结果反而缠得更紧了。试了试可是脑袋又够不到,蹄子也踹不着……

于是高大英俊的白马黑线了:都怪这个多事的主人!

“哎……别,痒,痒!”秦霜正走着,猛地被一个东西在背后拱了拱,回过头,看到抖耳朵和它的形象,顿时就苦笑不得,“咦?怎么被你给带回来了?”只能帮着先将火麟剑解了下来。

聂风在旁微笑道:“这剑还是霜师兄着吧,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秦霜愣了愣,想到刚刚自己那番争辩,也忍俊不禁。看看步惊云,正垂着眼望着自己,目光温柔。

于是点了点头,将火麟剑放回了自己腰间。

暮色苍茫,远处的断家庄已成了一个朦胧的小点,仿佛是记忆中断甲已然模糊了的五官。

秦霜回目光,随着风云二人与抖耳朵渐行渐远。

往事悠悠,都在身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下一章就是风师弟的那啥……

按照梗来看,是红烧大排,但具体字数不清楚,可能是一章,可能会分成两章,在标题上会加上“肉”字标记。

另外,以后肉不发微盘了,怕有影响……大家留邮箱,或者截个购买的图给我的微博发私信吧,具体的明天再说。所以不喜欢,不方便的亲请看准标题上的“肉”字,不要购买。

完结倒数第三章,谢谢“梧桐树墩胖凤凰”亲的地雷~~~

124、(咩)

再去了湖南一趟,和于岳汇报了报仇之事,然后挥手告别。这之后,诸事已了,剩下的便是寻下一个住处定居了。不仅是秦霜,风云二人也都早有退隐江湖,从此平淡而居,不再问世事的念头。

秦霜原本是在锦官城内租过一个院子的,后来步惊云去时给买下了,但此时以三人以前的身份,又正当天下会被灭,人人喊打的时候,住在繁华闹市之中,还是多有不便,于是又辗转地卖掉了。

他看聂风有些回家乡看看的意思,加上那又本是江南竹林,远离人境的地方,正是适合三人的好去处,便用所得的钱买了辆马车,三人又再度踏上了漫漫旅途。

只是这一回的心情格外地澄澈明朗,终于,不再是为了杀人劫掠,不再是为了躲避追捕,只是与喜欢的人,一起回家。

一路上还是由风云二人轮流驾车,走走歇歇,时而在乡野小镇住个店,倒也十分悠闲自在。秦霜则是因为之前炎性内力发作的缘故,又加上很长时间的劳心伤神,身子比较虚弱,只每天卷着被子,在车厢里蒙头大睡。

风云二人也都不扰他,轮到自己进车厢的时候,就在他身边安静地休息。聂风多是翻看不同的闲书,侧脸被窗外透进的阳光染了一圈金色的轮廓,十分宁静的画面。然而步惊云就没有这样的兴趣了,秦霜醒着的时候还能与他说说以前二人相处的细节,睡着了之后,他就只能默默地望着天花板发呆了。想要来亲一下,又怕过了火,偶尔一次还是浅尝辄止。

他本身就是闷油瓶的性子,连喜欢的亲wen都没了就真的无事可做了,任由时光短长,秦霜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忍心了。

那日在一个小地方打尖,突然想到个办法,再上路的时候就掏出自己购买的一把小刀和几块质地不错的木头递给了他。“其实呢,以前你会很厉害的雕刻手艺。虽然现在不记得了,也许手感还在,怎么样?要试试不?”

步惊云接过了,小刀在手上比划着,很快就贴合在他手上的硬茧上。

秦霜见他的手势分毫不差,心里就十分欢喜。确实没错!步惊云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肢体上的很多无意识的痕迹都还是保留着的,所以之前他也能随手使出排云掌的一两招,还有……呃,像在破庙里那样把自己抱到腿上……

步惊云自己似乎也有些惊讶,刀尖落到了木头上,试着晃动手腕,便有片片均匀的木屑落了下来。

他微微眯起眼,看看窗外奔跑的抖耳朵。不一会儿,一匹骏马的轮廓便浮现了出来。

秦霜笑道:“对的对的,就是这样。正好是去新家,少不得要有些案头摆放的饰物,正好可以让你添置一点呢。”

步惊云看着自己的手,点了点头。

其实这门手艺就是他少年时无人相伴,一个人独处时练就的,现在自然也不会觉得厌烦。于是没过几天,车厢里便多了几样木雕,一字排开,最后那只已经颇为致,接近当年的水准了。

而这时,三人也已经到达了江南。

第一眼望去,秦霜就喜欢上了这地方。

虽是初冬,山上的竹林犹是郁郁葱葱,碧绿如玉。清风过时“沙沙”作响,起伏绵延成一片绿色的浪潮,赏心悦目。

曲径通幽,聂风曾经的家就在尽头。

这就是一所用竹子建起来的屋子,看来十分宽敞,而且结实,还带着后院,看来聂人王当年的本意就是要在此地长长久久的。

秦霜看到聂风仔细地打量着屋中的一切,手里紧紧地捏着颜盈所赠的扇子,嘴唇翕动。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有着许多回忆,他应该是和天上的聂人王夫妇说:阿爹阿娘,风儿回来了……

屋子已经空了七八年时间,难积了一层厚厚的灰,角落还有蛛网。三人当下打扫打扫,到了晚上终于拾停当,便就此住了下来。

山上空气清新,秦霜养了一阵子神也渐渐地好了。这个家,步惊云负责外出打猎,他与聂风便在后院里养些鸡鸭,种些蔬菜,偶尔采些草药,到附近的农户家去,换一些被褥针线和酱醋油盐。

平平淡淡才是真。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其乐融融。

那日从外面采了半篮子菌菇回来,却见聂风坐在桌前,蹙着眉,一手还捂着自己瞎掉的左眼。

秦霜不由得大为紧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么?”说着忙去解了他的眼罩察看,幸而并无大碍,只是江南这边的湿气重,里面有了些水汽,所以就痒痒的了。

但若不慎,还是会引发炎症的,秦霜当下便在桌上给步惊云留了张条子,自己先拉着聂风骑上抖耳朵,往最近的城镇上去了。

凡是较大的地方,必然会有医馆药铺。找了一会果然见到一家,进去买下了需要的东西。他心里担忧,片刻都等不得,又拉着聂风去了家客栈要了房间。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的,先回去也可以……”聂风这么说着,被神情严肃的秦霜一下推倒在了床上。脸上一红,就住了口。

秦霜将买来的那些药按照自己所知的配方混合了,解了聂风的眼罩,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只空空的眼眶中。

其实早该想到的,他不有些自责。聂风捡回了一条命后,后来又是一连串的事,就把这个给忽略了。对这个总是默默站在身后的青年,自己的关心实在不够。

上完了药,柔声问道:“这样……感觉好点了么?”

极近的距离,一说话,便气息可闻。聂风从喉咙里轻轻地应了一个“嗯”,被秦霜仔细瞅个不住,不自然地错开了目光,嗫嚅道:“霜师兄,我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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