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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少现在,他表面还算光鲜。
这些东西吕布心里头其实门儿清着呢。可心里清楚清并不代表不会因此而郁愤。
他本是打算回府发泄一通,却不想瞧见了一个在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杵在道上丝毫不怕他、显得极其突兀的人。
吕布见这少年笑眯眯的提着个鸟笼子,一副比他还要潇洒快活的样子,张扬的眉眼间颇有玩味之色,仿佛是在嘲笑他空有一身力气与官职,却还要被那董卓老儿当做一条狗一样呼来喝去似的。
不但长得嚣张,神情也很嚣张,嘴角扬起的弧度甭管怎么看都甚是欠揍。
这群世家子弟个个都鼻孔朝天,看他不起!
吕布心里憋着的一股气“嘭”的一下便燃了起来。
他铁拳捏的咯咯响,冷哼一声,下巴一昂,对着亲卫吩咐:“去把他给我带过来。”
今天不揍他一顿他就不姓吕!
面对着气势汹汹朝他走来的亲卫,元让微微睁大眼睛,一脸无辜:“???”
大兄弟我招你惹你了?
即使他心里再如何不解,还是得面临摆在他眼前的问题跑还是不跑。
跑么,自然是跑得掉的,但这样一来就显得十分心虚,定然会引起对方的警惕,他如今还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
那只能不跑了,左不过曹操替他搞出来的所谓袁家门生故吏的身份还是经得起一些推敲的。
他打开笼子把鸟放走,任由那些军汉把他押到那发号施令的蟑螂须面前。
元让抬头与那人对视。
吕布也眨巴眨巴眼睛瞪视着他,试图释放杀气。
元让瞧智障似的对他挑挑眉,不为所动。
吕布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回是真动了杀意:“竖子安敢无礼!”
元让的眼珠子飘飘忽忽彼此彼此。
而这样的神情配上他那微微上挑的眼尾,嘲讽力十足。
这样挑衅的态度,结果就是迎面而来一柄亮闪闪的画戟。
元让几乎是本能的震开两侧的亲卫,运起内力,伸出右手一捏那本该饮血的利刃便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相应的,猛地动用内力的后果就是涌上来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口。
吕布本以为对付这看上去不学无术眼高于顶的死小子只消三成力,让他吃个狠狠的教训就顶天了,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反转。
他想抬起来再劈一戟,谁知平日里仿佛是他第三条胳膊的画戟却被那小子捏住,纹丝不动。
这时,元让总算把血咽了下去,无奈地开口了:“这位……壮士,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吕布瞪着眼睛,十分不服气:“但你嘲笑我!”
“我没有!”
“你有,我看到了!竖子休想抵赖!”
“我……”
【停停停。】
眼见着两人就要当街吵起来,系统看不下去了,连忙开口制止元让。
一个仿若三岁,一个貌似五岁,这吵架简直毫无营养。
元让似乎也觉得这样子有点丢人,但他还是十分不服气:“我真的没有嘲笑他!”
他只是好奇而已!
【……对,你没有。】
系统艰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吕布看见眼前的人似乎连吵架都不想跟他吵、开始“神游天外”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面色陡然变得铁青,好似下一刻便会冲上来与他拼命。
元让顿时觉得这样欺负人家也不太好,神色稍缓:“好好好,算我嘲讽你了吧,你到底想怎样么。不若你我之间比上一场,若我赢了,你便放过我如何?”
吕布嗤笑一声,扫了扫他的身板儿这厮说大话哩。
元让也不甘示弱,示意性极强的瞥了一眼那任吕布如何拽都纹丝不动的方天画戟。
……你先把武器取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的丁原并不是吕布的义父。
而董卓对吕布的态度……
贴史料↓↓
醉则骂,以刀剑击之,不中而后止。
《典略》
然(董)卓性刚而褊,忿不思难,尝小失意,拔手戟掷(吕)布。布拳捷避之,为卓顾谢,卓意亦解。
《三国志吕布传》
关于被同僚排斥↓
卓以东郡太守胡轸为大督,吕布为骑督。轸性急,豫宣言:“今此行也,要当斩一青绶,乃整齐耳。”布等恶之,宣言相警云“贼至”,军众大乱奔走。
《九州春秋》
这里的“青绶”就是指吕布。
董卓最后对吕布的态度是↓
庸狗敢如是邪!
《三国志董卓传》
对,“庸狗”,他一直是这么看待吕布的。
历史上根本没有貂蝉这个人物,原型也只是董卓府上一个并不受重视的婢女,却依旧能让吕布心生恐惧。
在王允看准了这一点、挑拨离间的时候,吕布还叹道:“奈如父子何!”
他确实有悖于道义,拿上司的脑袋当作投名状,这是没法洗的污点,我也没那个洗白的意思。
只是忍不住为他辩驳一二,权当是对这个汉末第一武将的尊重吧。
第33章本非父子
先前元让说内伤已经痊愈了自然是骗曹操的。
他的伤好像被这个世界的法则约束了似的,根本无法愈合。
正常情况下习武之人的伤愈合的极快,本以为只消三日便能痊愈的丹田,如今已过了两个月了,却仿佛丝毫没有变化。
不,变化还是有一点的,最起码他调动内力的时候丹田的疼痛减少了一些。
而这种伤势却在世界法则的限制下并不会加重,在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向心态不错的元让便不太在意了。
那样程度的疼痛他还是可以忍受的。现在的情况比起他最糟糕的预想要好上太多了。
元让是有些心高气傲的,而他并不愿意让太多人看到他虚弱的一面。
既然内伤加重不了也愈合不了,那么曹操即使知晓了细节也只能是让他徒增担忧罢了,不如不说。
元让见吕布的脸色愈来愈黑,便主动把捏着画戟锋刃的手松了开。
可他仿佛还生怕吕布心情不够差似的,配以了一个无比挑衅的眼神。
于是他就被吕布扔到了都亭侯府的练武场。
揍不死这小白脸!
某个头顶蟑螂须的人拳头捏的咯咯响。
场地并不小,却也不算很大,西边陈列着兵器架子,上头各式各样的兵器都有。
吕布抱胸而立,昂着头傲慢道:“你可去取一样。”
元让闻言随手抓了柄大刀,掂了掂重量差不多。
取完武器,两人就这么对峙的站着。
如今已是深冬,寒风卷走了地上的落叶,却把新的叶子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