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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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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胜无奈,只好出来解释:“我们今天表演的,都是已经练成的功夫,跳下的功夫还没有练,孩子们身子骨还太娇嫩,万一摔伤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希望大家谅解。”

这时,有个青年站了起来,大声说:“依我看,恐怕师傅本人也不会跳下的功夫吧,如果会,今天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大家说,好不好?”

大家齐声高喊:“好,让我们见识一下。”

李允胜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对大家说:“这位小兄弟将我的军了,本来是想让大家看看徒弟们的表演,现在你既然点了我的名,将了我的军,我要是不活动一下筋骨,怕是对不起大家了。所以只好献丑了。”

说着,李允胜开始活动一下手脚,准备表演。

那个青年又走进场子,来到李从年和刘天贵坐的桌子前,拿了两个喝茶的杯子,然后走到屋檐下,将两个茶杯到扣在地上,对全场的人说:“请师傅跳下时,双脚要落在杯子上,这样才算是个师傅,当师傅的当然不能和徒弟一样,大家说,对不对?”

全场的人都交头接耳,有人觉得应该,也有人觉得过分了。

李允胜对大家说:“谁让我是师傅呢,就按这位小兄弟说的办。”

那青年正要往回走,听到李允胜这么一说,又回来了,将那两个到扣的杯子翻了过来,成了杯底朝下。杯子都是底小口大,这样放,如果脚踩不稳,或者稍微歪一点,杯子肯定就倒了。

大家一看,有人就不服了,大声说:“你这是故意难为人家,是来砸场子的吧?”

大家也一齐随着说:“是有点过分了。”

那青年理也不理,回头就坐下了,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意思很明显,就是想看笑话了。

李从年站起来指着那青年说:“你这是故意刁难。”说着,又转身对刘天贵说:“他这是存心不良。”

刘天贵端起茶杯喝茶,没有言语。

李从年老婆和一群老娘们也不让了,纷纷指责那个青年。嘴里不干不净地说:“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是有逼养没逼教。”

这时,李允胜回过身来,对大家说:“我可以表演给大家看,保证双脚落在杯子上,如果没站稳,或者杯子碎了,就算我输了,是我功夫不到家,我向东家预支一年的工钱,给大家买酒喝。但如果我赢了,那位兄弟准备怎么办?既然你出了难题,总得向大家有个交代吧。”

话音一落,大家一齐起哄,问那青年怎么办。那青年没料到李允胜会来这一手,一下子愣住了。

这时,刘天贵站了起来,对那青年说:“大家说得对,你给人家出了难题,这就好像是打赌,总得有个输赢,你如果输了,那得有个说法,你说说看吧。”

一看是警察局长说话,那青年赶快站了起来,对大家说:“我可没钱请大家喝酒,如果我输了,我就给师傅磕三个响头。这样行不行?”

刘天贵说:“我看行,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子汉大丈夫,能当众给人下跪磕头,面子不小了,大家说行不行?”

大家一齐鼓掌,算是同意了。

李从年不放心,又走到茶杯前,拿起地上的茶杯,将两个杯子碰了碰,声音清脆,然后又将杯子放下。

李允胜对大家说:“武术是天外有天,高手中有强手,强手中还有无敌手。我不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但这个跳下房顶的功夫还是有的,下面大家看我的。”

说罢,李允胜飞身上墙壁,一个漂亮的空中转体,手抓住椽子后,身体向上腾空而起,到了房顶后,身体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一下子身体就翻到了屋脊上方,人落下时,就落在了屋脊后面,从房子下面根本就看不到他了。

大家立刻惊呼起来:“师傅和徒弟就是不一样啊。同样是上房,看师傅的动作,真是漂亮。”

刘天贵对李从年说:“这一手很厉害,如果他手里有枪,从屋脊上开枪,然后再一低头,下面根本就找不到人。”

这时,李允胜从屋脊上站了起来,越过屋脊,走到屋檐边,看了看大家,然后纵身一跃,飞身而下,双脚稳稳地站在了茶杯上,纹丝不动。

所有的人都站了都来,一齐鼓掌,齐声叫好。李允胜又拿起茶杯,将两个杯子碰了碰,仍然是声音清脆。

那个青年红着脸,走到李允胜面前,一下子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李允胜立刻将他扶了起来。

李从年走到这青年前说:“小伙子,以后说话别太张狂了,天下能人有的是。”

那青年又向全场双手抱拳,表示谦意。

这时,有人又喊道:“我们想看劈砖,这个应该会吧,街头卖艺的都会。”

大家又高声说:“对,我们想看劈砖。”在他们眼里,用手劈砖,那就是会功夫的标志,街头卖艺的都会这一手,在一般人眼里,那也是了不得的功夫,能劈死人的。

李允胜有点抱歉地说:“对不住大家了,劈砖我们也没有练。”

话刚说完,观众们又立即表示不满。各种闲言碎语都出来了。

李允胜说:“既然大家想看,我自己可以先给大家表演一下,以后,我再教徒弟们,大家意下如何?”

大家一看,师傅又要亲自表演,也都无话可说了。

李允胜让人搬来十几块青砖,又让人去厨房拿来一块豆腐。大家都不明白这块豆腐是干什么用的,只有刘天贵会意地笑了。

李天胜拿起一块青砖,放在地上,又拿起一块青砖横放在地上的那块青砖上面,这样,上面这块青砖就有一半是悬空的,李允胜蹲下身来,用手按住上面这块青砖,然后将手放在悬空的砖头那一边,比划了一下,他抬头问大家:“街头艺人是不是这样劈砖?”

大家齐声说:“是的,就这样,快劈吧。”

但是,李天胜并没有劈,反而站了起来。向大家说:“如果我李某人这样劈砖,一旦传出去,我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实话告诉大家,这样劈砖不是武林里的功夫,只是一种街头杂耍。我今天要是这样劈砖,会被武术界的朋友所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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