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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的歌曲教给了自己的女儿,这似乎是说的通的,没准儿小时候哄苏承欢睡觉时候唱过?闵鹤媛回过神来就发现周继萧在看她,对着镜子她噘嘴,不满意周继萧的审视。
“你研究出来什么了吗?”
“你昨儿唱的歌,给我也唱一遍呗。”
闵鹤媛扶着自己的发髻,挑一支红宝石做的钗子插/进去。
“本公主唱歌看心情,千金难买爷高兴,你还是算了吧。”
闵鹤媛上下一打量他,也坐去桌前准备用膳。
这算是午饭了,周继萧先动了筷子,丢一颗花生米进嘴里,嚼的咔嚓咔嚓的,眼光流转,忽然一笑。
“也是,就你昨晚鬼哭狼嚎的德行,我还挺同情霍珩的。”
闵鹤媛:……等等,你说什么?我昨晚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
霍珩是在外面用过午餐回来的,主要是看了看定州这边的账本,安排了一下之后的事情。粮食定好了,由影卫亲自运送去江北府,不走水路。
周继萧听闻霍珩回来了,大摇大摆从房间走出去,拱拱手,“侯爷总算是回来了。”
霍珩瞥他一眼,“事情办妥,即刻启程,周统领准备吧。”
一撩袍子进了房间。
柴家姐妹来送行呢,因为被家中唯一的男孩子教育了一个晚上,姐妹俩总算是开窍了,柴玉儿今儿个出息的很,见着周继萧连眼皮都没掀。
只是他来借府上的护卫,她懒得多说随手就拨给他了,谁知道这坏东西竟然是让自己护卫扮作贼子,引了公主的影卫。
这会儿柴玉儿正在道歉的过程中。
闵鹤媛摆摆手,“没事,他那种人防不胜防,不是好东西。”
霍珩听着这话很满意,轻轻一笑,“夫人,准备走吧,事情已经办妥了。”
闵鹤媛听见他来了,整个人神都为之一振,什么醉酒之后的萎靡啊都不见了。
“吃了没?我们的粮食呢?”
“定州的粮商承运了,我们行水路去滁州,这次得在船上过夜。去江北府的水路更长,所以,怕你无聊给你买了很多订州小吃,已经装车了。”
闵鹤媛想我一定会习惯坐船的!
她开心的抱着霍珩,“谢谢夫君君,我们一起吃!”
“嗯,我还拿了些土酒。”
“咳咳。”
闵鹤媛呛了一下,据周继萧描述,她昨晚好像丑态百出的样子嘤嘤嘤。
重新踏上甲板,船晃一晃,闵鹤媛中心没稳住,赶紧抱住了霍珩的腰。
周继萧始终在旁边,简直阴魂不散。
霍珩搂着闵鹤媛进去房间,“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敏锐的感觉到周继萧对闵鹤媛的敌意小了许多。
闵鹤媛的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讲起昨晚,但是落在霍珩的眼睛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
霍珩突然攥住了闵鹤媛的手腕,脚步停下,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闵鹤媛一愣,对上他的视线。
“额,其实没有什么,他能对我做什么呀?不过就是,那个,说我昨晚给你发酒疯来着。”
她脸更红了,怯生生的看着霍珩。
“我我我我真的发酒疯了?”
“……”
霍珩松开了她的手,理一理自己的衣服,改为抬手勾着她的脖子,半压着她往房间走去。
“是啊,你发疯的样子,很好看。”
他淡淡说着,“别听他瞎说,你喝多了唱歌儿也挺好听的,不过以后不要和别人喝酒听见没有?”
“哎?哎!听见啦。”
闵鹤媛立马狗腿保证,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样甜甜的。
走滁州的这一路,除了闵鹤媛晕船昏昏沉沉睡了两天之外,一切风平浪静。
到达滁州的时候是个晴朗的上午。
霍珩去置办棉被帐篷等物资,闵鹤媛想跟上的,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霍珩便留了人手看顾她,自己则邀请周继萧一起去城内。
周继萧摆摆手,“侯爷去自然就好了,本官今日神不济,想要歇着。”
霍珩勾起唇角,“周统领弱不禁风,可以理解。那便烦请照看好公主,别辱没了皇命。”
说完,带着一干人大步离去。
周继萧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刚想进去,又看见头发乱糟糟的公主殿下冲上了甲板,扶着栏杆朝着江上一阵吐。
她也没吃什么,吐的也几乎都是清水,手上还捏着个竹筒,吐完了把水倒在手心里漱口洗手,最后剩下的水全被她自己直接浇脸上了。
闵鹤媛脑袋晕乎乎的,谁能告诉她船都靠岸了她还觉得难受想吐吗?
整个人没什么神的靠着栏杆直接坐在了甲板上。
周继萧大步走来,难得面色严肃,“苏承欢,你别是怀孕了吧。”
算算日子,一个月前,他们有/染。
“滚!”
闵鹤媛懒得搭理他,这怎么可能?!
正好周继萧可以再次论证一下眼前人是不是真公主,是不是真的只是撞坏了脑子。
“你说你不记得了,那想必也不记得,一个月前我们在竹林的幽会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喝避子汤。”
“哦,不记得了。”
闵鹤媛耷拉着脑袋,没打采的应一声,又突然反应了过来,“什么?你丫儿说了个啥你再说一遍!!”
我天啊,难道她还要替表姐怀孩子吗?!
“你这个月的月事?”
周继萧看她这个悲愤的反应直觉做不了假了,他心里开始接受了公主殿下只是失忆了的设定。
可如果这样解释不了她突然会武功,她的侍女也当她是假的这回事。
当然也有可能,这才是太子殿下一心探究的最真实的长公主,之前的苏承欢可能一直在隐藏实力?
眼下容不得周继萧想那么多,闵鹤媛苍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焦躁全部写在脸上。
“没来没来没来。”
这月的月事还没来,周继萧这样一说,她甚至都感觉到了肚子里可能真有个小生命。
她爬起来,摇摇晃晃回房间。
周继萧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闵鹤媛进屋,甩门,被他抬手阻止。
“你想吃什么吗?酸的,或者辣的?”
闵鹤媛幽幽看了他一眼,绝望而幽怨,“为什么你当初爽完了不知道给、给我灌一碗避子汤?”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喝?你可从没失误过。”
“……算了,算我没说。你走吧。”
闵鹤媛摆摆手,默默的卷了被子继续躺尸。
周继萧咳一下,“你在干什么?”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这问题显得挺蠢的,简直没话找话。
闵鹤媛白了他一眼,“看不出来吗?我在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