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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姐儿,老夫人,老婆子没用,没伺候好太太啊!”
平日冷淡不苟言笑的人,一旦哭起来更加有说服力和震撼力,比如叶青殊,又比如刀嬷嬷。
024失去的恐慌
平日冷淡不苟言笑的人,一旦哭起来更加有说服力和震撼力,比如叶青殊,又比如刀嬷嬷。
叶守义被两人哭的,心头火一簇比一簇更高,心头冷意也一重寒过一重,那是他的母亲,他嫡亲的母亲,却如此对待他的女儿!
他的次女不过还不知事,穿的衣裳有些微过格的地方,他的长女,从来都恭顺温柔的长女,从不曾违逆过她半分,竟招来了她那般的辱骂责打!
“阿殊,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若是没有,便来与父亲说,父亲给你买”。
叶守义握住叶青殊兀自死命扯着项圈的手,“阿殊别伤心了,此事是你祖母老糊涂了,与你无关,你乖乖在这陪你母亲和长姐,父亲去与你祖母理论!”
叶青殊垂着头低声哭着,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能让叶守义在她面前就骂庞氏老糊涂,可见叶守义是真的气狠了。
叶守义又摸了摸她的头,叮嘱了刀嬷嬷几句,气冲冲往养德居去了。
刀嬷嬷耳听得叶守义走远了,便止了哭声,劝道,“姐儿别哭了,伤了身子,太太和大姐儿可不要伤心?”
叶青殊乖巧点头,由芳草、芳菲伺候着净了面,换了玫瑰红万字流云妆花小袄并白色挑线裙子。
又散了头发,只打了个辫子垂在身后,身上一件首饰更是摘的一干二净,这才又回到叶青灵床边守着。
刀嬷嬷见了她这副装扮就满意点了点头,二姑娘这次从国公府回来果然懂事多了。
叶守义却是迟迟不见回来,刀嬷嬷看着已到了午时,叶青灵与支氏都沉沉睡着,低声道,“老奴吩咐摆饭,姐儿好歹吃几口,老爷回来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叶青殊定定看着叶青灵鬓角几不可见的湿意,点了点头,“嬷嬷与我一起用一些吧,这里有玉兰和芍药就好”。
就在这时,前去打探消息的丫鬟回转,低声禀告道,“姑娘,老太太罚了二老爷跪祠堂,没说什么时候能回”。
叶青殊转头看了看叶青灵,“务必瞒着太太和大姑娘,看好咏雪院的人,不得肆意妄动”。
刀嬷嬷忧心,“怎么老太太都是老爷的亲娘,老爷也是难做”。
“嬷嬷不必担心,照看好长姐,我自有主张”。
……
……
再说叶守义被庞氏押着去祠堂跪着,一直到申时初也没人来传庞氏或叶老太爷的令,让他回去,他便有些焦急起来,担忧叶青灵的伤,又担忧支氏知道自己被罚了跪祠堂伤心动怒。
他有心遣人回去问问,可庞氏命人将祠堂锁了,他在里面来回转了几圈,外面竟一个人影都没有,想来是庞氏的吩咐,故意叫他知道害怕的。
叶守义正等的心焦,就听祠堂大门上有轻轻的敲击声响起,他赶紧走到门口,“什么人?”
“二老爷,奴婢是三太太身边的芳环”。
芳环的声音明显还是童音,叶守义透过门缝看着她还不到自己腰高,顶多只有五六岁的模样,不知道阮氏派了这样一个小丫头来找他有什么事。
不想芳环人小,说话却极伶俐清楚,脆声道,“二老爷,太太让奴婢来告知二老爷,五姑娘上午受了惊,歇了午觉就发起了热说起了胡话,杭太医瞧了,说是热度太高,只能用针先去了热,否则会烧坏脑子”。
“二太太听了就晕了过去,好容易醒了就说要带大姑娘和五姑娘回国公府去,还说明儿就遣人送和离书来,刀嬷嬷遣人来给二老爷送信,可老太太派人守着不许人来见二老爷”。
“刀嬷嬷又去求见老太太,老太太说病了不见人,刀嬷嬷没法子只得去求了我们太太,我们太太这会子已经去了咏雪院劝二太太,又怕事情闹大了,遣奴婢来给二老爷说一声”。
“奴婢个头小,趁着姐姐们和看守的婆子拉扯,趁那两个婆子不注意偷溜了过来,只我们太太吩咐奴婢嘱咐二老爷一声,二老爷可千万不能说是我们太太通的风报的信,否则老太太怪罪下来,我们太太可担待不起”。
叶守义听到那句“明儿就遣人送和离书来”,脑子就砰地一声炸开了,之后芳环说了什么,他听得清清楚楚,却怎么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脑海中只剩和离书三个字一直在轰鸣,和离书,和离书,合离……
“二老爷?”
芳环喊了几声,见里面一点动静没有,有些害怕起来,忙道,“二老爷可要记住了,奴婢不能久留,先告退了”。
芳环又等了一会,见里面还是没有声息,只好匆匆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守义忽地发出震天的怒吼声,死命搡着祠堂厚重的镶铁梨木大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叶守义喊声极大,远远守着的两个婆子也听到了,年轻些的害怕道,“二老爷在里面喊呢,我们怎么办?”
年长的面上也带了惊恐之色,这府中谁不知道二老爷温和亲切,对下人说话也是温声细语。
她们离的这么远守着都能听到二老爷的吼声,可想其震怒,可要是开了门,老太太怪罪起来
年长的一咬牙,“我去给老太太报信,只说以为二老爷在里面不好了,你去开门!”
她话音刚落,就见芳兰带着两个小丫头急急赶了过来,她眼前一亮,忙迎了上去,“芳兰姑娘”
芳兰不耐摆手,“快,去开门!”
两个婆子如释重负,忙朝祠堂跑去,离的越近,叶守义的喊声便越清晰,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走路都有些哆嗦起来。
好不容易相互搀扶着跑到门前,因着叶守义一直在狠命搡着门,门锁不停的晃动,她们又因害怕手止不住的抖,竟是怎么也打不开门。
这时芳兰也到了跟前,狠狠推开两人,“滚开,连个锁都开不开,我自己来!”
芳兰还算镇定,不一会就打开了门,不想门一开,叶守义竟就兜头一脚踹到了她小腹上,又一把推开她身边的小丫鬟,提起袍子就跑。
芳兰哎哟一声跌倒在地,痛的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几个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