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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神向司令汇报情况。从苏长明推理依据来说,纯属脑补太多闹了个乌龙,陆寒霜出山的目的远没有苏长明想得那么复杂深远,但歪打正着。
竟然从冰山一角窥出整个世界的危机,倒也不算误会!
……
宋老司令一边打着哈欠让人泡茶,一边抱怨着苏长明一大早扰人清梦。他夹好过时的蓝牙耳机,戴上老花眼镜,翻着报纸漫不经心听着那边苏长明汇报。
慢慢听着,他翻阅报纸的速度渐渐变缓,直到许久不动一页,专心倾听。
生活助理把温度适中的清茶放在老司令手边,从老人慢吞吞吹拂杯面茶叶,察觉出点风雨欲来的味道。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一般老司令只吹着茶叶不喝茶,便是有大事发生,他老人家需要好好思索的节奏。
老司令挥手让生活助理下去,见她关好门,才对电话那头说,“……你的说法太天马行空,现有证据还不足以推测出‘百年浩劫’的踪影。”
“再说,记载的门规谁也不知道几分真假?如果当时那位掌门打了诳语胡说呢?即使那位掌门高风亮节不会说谎,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仙隐宗凭什么夸下海口说有百年浩劫就有百年浩劫?宗门传承这么久,开国的那位掌门有本事不代表你遇见的这位也本领高强,二十来岁本事能大到哪去?说不定还是他入错了世。这些你先别管了,也不要随便说出去。”
老司令心里装着事,摔下茶杯,忍不住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绕着书桌踱步,“……他不是要那些草吗?你亲自跑一趟,跟他打好关系先探探底,弄清是不是真有其人真出山了。”
自3d投影通讯设备高调上市,有点身份的都丢掉了普通智能机,老司令念旧,还用着大众智能产品,苏长明那头只能听见老司令隐约又叹了声,完全看不到表情。
“……还不知是不是从哪听到点捕风捉影的消息就出来骗人的宵小呢。”
老司令不知是说给别人还是自己,“自从仙侠全息上市这么些年,不是抓了好些个假道士?一茬灭了一茬又起,网上天天报道,许多名流还不是照样上当?你不懂他们那行的手段,这种事还是多查证查证,别随便瞎想!”
“等会儿你来我这一趟,跟我好好说道说道这个仙隐宗的年轻掌门。”老司令说完,摘下耳机,窗户里映出他忧心忡忡的身影。
他是建国功臣之后,知道的远比档案里详细。
司令小时候,曾爷爷最喜欢给他讲古,尤为热衷那些神秘叨叨的事,逗得他一惊一乍。
曾爷爷从那位掌门那学了一套养生吐纳的打坐功法,活了一百二十多岁,现在这个功法传给了他,他又传给孙子,弄得小孙子一脑门修仙梦,整日泡在《寻仙》里刷游戏,成了网瘾少年。
一个半世纪过去,当时的知情者都入了土,像他们受了恩惠流传下些微消息的更是凤毛麟角,实在想不出能从哪儿道听途说?早年曾爷爷还想跟去求仙问道,被仙隐宗以非璞玉不拒绝,想到曾爷爷嘴里一门上下各个天纵奇才的道士,宋老司令满心愁思。
难不成这世道真要乱了?
快退休的老人灌下一口放凉的茶,打电话出兵探查过往天灾详情,密切关注各地将发生的异状。但愿一切只是杞人忧天。
第16章仙门有界
陆寒霜带着萧衍两人转车石市,乘大巴赶往绿萍镇,回宗门。过路风景朴实悦目,他支着脑袋望着窗外沐浴霞光的民居农田。
与此同时,西北方向的某座深山里,霞光笼罩峰头,四面敞亮的课室走出师兄弟六人。
做完早课的了劫僧人被师父单独叫住,两人去了禅室,鹤发童颜的痴嗔法师示意小弟子坐上另一张蒲团。
“……山下发生的事,我听你师兄们讲了,想送你们一场东风,竟然还是了不得的机缘。可惜你师兄几个太愚钝,满眼功德金光,倒是你”法师打量小弟子额心隐现的红光,“你自打入我门墙,身法一日千里进展神速,心境却一直有所欠缺,这次看着,你的心境似乎有突破?”
“若有所悟,不甚明了。”
“仔细讲来。”
了劫稍讲了一下道之循环,说,“听那位施主讲完,不知为什么总有未明之意盘旋心中,琢磨不透。”
痴嗔法师修行百余岁,所见所知甚广,竟亦有所悟,“古时天地混沌,先圣开坛讲道,道破万物之‘道’、之‘理’,予人教化之恩。这世上能通晓天地义理的,都必然是万载挑一的天分,那小施主的一番提点才是真正难逢的造化,你多花些时间慢慢参透、消化所得,所受之益可惠及终生。”
又叹,“你几位师兄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愚钝啊愚钝!”
再问,“可结下善缘?”
了劫道,“弟子以佛珠回谢传道恩情。”
痴嗔法师点头,思来想去都记不起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物?听其言行端是道根渊博,虽比不得圣人祖师,但年纪轻轻便能予人教化之恩,令人醍醐灌顶,其天纵奇才,世间难寻,“你可从他身上看出什么?”
了劫沉默,神色中似有未道之言,痴嗔法师复问一遍。
“只是从那位施主身上感受到一股威势可怕的念力。”了劫想到包裹青年的滔天怨念,能有那般恶报缠身,必是大奸大恶的魔头。
了劫如何想,都不觉得青年是为非作歹的奸邪之辈,不知出于何种心态,他忍不住帮忙掩藏,言尽于此。
痴嗔法师见问不出太多,不再勉强,“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
凌霄山。
陆寒霜带萧衍上山时了点劲。山路崎岖,连个阶梯都没有,唯一的羊肠小道,还是千年来门下弟子鞋底踩出来的,因门派凋零长满杂草,道童实在没法把萧衍弄上去,睁着俩无辜的大眼望着自家掌门。
萧衍抬起一双死水般静默的眸子,一点没有给别人添了麻烦的尴尬自觉。
但下一刻,眼中波澜无惊便被陆寒霜猝不及防的举动打破戴帽青年眸光微闪,弯腰把萧衍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轻松抱入怀里,腿一蹬,飞速往山上掠去,潇洒风姿比游戏中毫不逊色。
对比陆寒霜毫不扭捏的豁达作派,萧衍浑身僵硬,眸色深黑阴翳惊人,看得出他对受制于人的状态非常厌恶,甚至愤怒!
陆寒霜在紧锁的大门前停下,放下萧衍,并没有留意萧衍的心情变化,也不去理解一个成年男人被不问意愿,像女人一样被抱在怀里的难堪。
萧衍倚着树坐下,等着道童把轮椅搬上来,瞄见宗门古旧的牌匾上气势恢宏的毛笔字。
“仙隐宗。”咀嚼着三个字眼,冷笑道,“仙隐仙隐,这就是你离家十几年的原因?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