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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也消耗甚久。
陆寒霜对这些让全球人民揪心的珍贵人才,暂时爱莫能助。
仿佛故意般,恰隔不久,大巫师托弗勒夫现身。
发话称:有古老巫方巫术可延缓脑癌恶化,且珍妮党们对脑癌研究有大进展,相信不日将得出根治方案。现下,珍妮党们愿提供一对一治疗,不过救病对巫师身体有损,不会无偿,有交换条件:
撤掉失察的理事会会长,大巫师取而代之。
叫板意图毫不掩饰!
华夏自不肯应,其他航空大国却不愿意眼睁睁丧失国家人才,摇摆不定期间,进入正月末,屋漏偏逢连夜雨。
华夏晚间,家家户户蹲守投影电视前,等待新闻播放南极无人站传回的雪融花入侵画面。
相隔六小时时差的非洲南部,才中午刚过。港口工作的黑人们哪怕从裤兜叠得皱巴巴的报纸上得知正有异界植物入侵地球,但远在了无人烟的南极,隔着一道广阔海洋,可以掌控的危机成了茶余饭后的话料。
一连阴日,海面上都雾蒙蒙的,冷冽海风吹得黝黑脸蛋都硬梆梆的。他们用冻皴的手指夹着廉价的烟,扎堆坐在码头哈着满口白气闲聊,安适的样子同华夏居民一样,颇为有恃无恐。
“听说广场上的大屏幕会转播那个什么花入侵的画面,不知道等会儿下班回家能赶上不?”
“……可以去网吧看重播,也就少吃几顿饭的钱。”
工头在不远处吆喝,招呼工人集合,男人们掐了烟懒洋洋起身,稀稀拉拉走过去时,一个四处闲望的人突然惊叫。
“你们看那”
波澜起伏的海面上,一艘渔船穿越海雾显露身型,却像喝醉了的酒鬼整艘船顺着海波飘飘荡荡,来回打转。
“怪了!”
港口领导派游艇上前查看,执勤的公务人员裹紧棉服,搓搓被风割疼的脸,发牢骚道,“这鬼天气,怎么越来越冷了!”
像是空气都结满冰霜。
“这几天新闻不是都在说,寒流要登陆了?”有人猜测着,游艇行距渔船不足百米时,眼神很好的公务人员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我的天呐!”
整艘船全部冻住,船体玻璃上结满坚冰,冒着让人生畏的白色冷气,根本难以想象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是前几天出海打渔的船,哦,巴提鲁叔叔!”一个人突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爬船,差点没被冷彻骨缝的栏杆冻到血液静止,抽回手掌时皮肤还有明显的撕痛。
甲板上空无一人。
他勉强控制身体没在光滑的冰层上摔倒,踉踉跄跄跑到锁死的舱室,隔着玻璃窗可见渔民们摩肩接踵拥挤成团,静默的,竖条条的背影。他心中骤然跳空一拍,没细究那股异样,“啪!啪!啪!”大力拍门,无人响应。
其他同事赶来,几人不得不决定敲碎玻璃闯入。
等他从一片背影中分辨出熟悉的衣着身形,从背后拍上男人肩膀,“巴提鲁叔叔?!”
“砰”地一下,硬梆梆的男人像重物轰然倒塌,旁边挤挨着的渔民似多米诺骨牌相继碰倒,袒露正面,原本黑成碳的脸蒙上一层不详的灰白色,明亮大眼微微外凸瞪得极圆,能准捕捉到那一瞬的绝望,与对生命的渴求。
一个女性差点腿软,抖着手摸到渔民鼻下,惊得呼吸猛然一重,“他、他、他……他死了。”
“都死了。”另一个稍微冷静的人搜寻一圈,检查了操作台回来,推了推犹在喃喃“巴提鲁叔叔”懵住的同事,得出结论,“一船八位渔民全部冻死,原因未知,死前曾想发送求救信号,可惜器械全部冻坏失灵了。”
在这噩耗还没登录非洲南部时,远在华夏的居民正从电视上观看南极录播画面。
一朵朵似水晶雕琢般剔透的异界植物,沐浴阳光,宛若吞吐着日辉,灿若星河流淌,怒放在冰川雪野里,用美貌震撼了世界人民的心。
“哇!这根本像童话取景嘛,很难想象居然有这么美丽神奇的花,雪融花雪融花,美得名副其实。”
“看来异界植物入侵也不全是坏事么?”
同样在理事会观看新闻的涅小组成员感叹着,萧衍却发现一向举重若轻的陆寒霜,少见的,脸色微微变了。
“怎么了?”
陆寒霜抿了抿唇瓣,“立刻调出全球洋流分布图。”
小组成员不知发生何事?见其表情郑重,急忙敛神色闭上嘴,紧急调取地图。等待的时间,陆寒霜这才回答萧衍上一个问题,“能在险恶不毛之地生长的花,必不像表面上无辜,往往越是美艳惑人越是危险。”
这可是洪荒谈之色变的品种,当时还不叫这个名字,经历了异界的斗转星移,进化得更加纯洁美丽,杀伤力不知更长几倍,洪荒时这样形容它
“其善易筋伐髓,其恶天地色变。”
“天地色变?”投放地图的成员懵懂不解,“白日变黑夜?”
“烈日高温,色暖光阳;寒冰冻土,色冷光阴。”陆寒霜回忆了时下的知识,道,“通俗讲,是一种温度极冷的自然灾害。这种植物融入水里,却不会消失,而是顺洋流而下,汲取热量迅速膨胀生长,进而食量倍增,恶行循环。”
陆寒霜拂过投影地图,轻描淡写扔下一个地雷,“其速日行万里,其威可绝生物。”
“那不是说会顺着洋流把周遭带入冰河时期?”小组成员压下惊叫,神色慌乱间,一人心算片刻突然道,“那按照录下画面的时间起算,雪融花入海,顺寒流北上,这会儿岂不是已经要进入非洲南部?!”
陆寒霜点头,转向萧衍,“立刻通知非洲南部当局。”
第104章零下百度
然而终究晚了一步几次联线,得到的回复都只有冷冰冰的:不在服务区。
走入千家万户的录播画面结束,网上一片截图疯转,赞美雪融花画风与众不同。
一对翻墙去非洲南部网城挑钻石的未婚夫妻回来,扶着墙喘粗气,像刚做完剧烈运动。
“看你俩小脸惨白,跟撞了鬼似。”旁边满网吸花的朋友等候已久,随口调侃一句,却见小两口脸色微变。
“到底怎么了?真出事了?买假钻了?被那帮黑人打劫了?”朋友连珠炮追问,拍着友人肩膀安抚下他的惊惧,把两人带到一旁的拟态长椅上,细细说起。
原是俩夫妻正在一个钻石商城筛选货品,那边上网的人虽不像华夏人潮汹涌似海,却也络绎不绝。
他们一层层闲逛,时间长了,注意到周围网民渐渐减少。照时差,比起他俩夜猫子,那边还是大下午呢。开始还想是选购奢侈品的客人不多,并未放在心上,拐进一家心仪的店铺与店长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