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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上带着理解和包容。一脸关心的说:“我们就是想知道,易总的情况怎么样了。”
“感谢大家的关心,易总只是轻微的软组织挫伤,并没有太大的问题。”秦天成公式刻板的回答到。
这次《晨星》的投资易槐是大头,要是他在片场出了什么事情,后期款项能否如约拨下来就成问题了。所有的出品人听到这个回答,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明显松了一口气。
秦天成不动声色的推了推眼镜,眼神不带情绪,却仿佛能让人感到一丝似有若无的不屑。
有一个出品人见到秦天成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头,开口说道:“易总在片场受伤,我们也感觉到很歉意,只要有需要,我们一定尽可能的满足。秦秘书,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们说……”
说到后面,那个出品人顿了一下。易槐今天出现在片场的原因不可考证,不过,易槐冲过去救人,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不合理,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安放和易槐有什么关系。如此一来,易槐在安放上次的刀片事件之后注资,也能说得通了。
来之前几个出品人心里都有了共识,还揶揄了一阵易槐真是个痴情种子,能做出这么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那个说话的出品人咳了一声,回自己的思绪,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一些。
秦天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冷淡的光芒,语气强硬:“各位请记住,不是易总在片场受伤。只是《晨星》的出品人之一,见到演员有危险的时候见义勇为,仅此而已。”
几个出品人对视一眼,都是人,谁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们知道了,不会有一家媒体报道一些不该报道的。”
秦天成点点头,微微颔首:“那就麻烦各位了。”
秦天成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等易总醒过来,我会和他说您几位过来过了。”
“让易总好好休息,易总没事,才是最大的幸运。”几个出品人见到目的达到,他们这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终于放下心来。
送走了几个出品人,秦天成冷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他取下眼镜,擦镜片的手势都标准的好像从模板里套用的。
重新把眼镜戴上,秦天成小心翼翼在门口看一眼。安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靠在病床边,手放在躺着的易槐身上,样子很是亲密。
秦天成愣了一下,不敢再多看,他走到离病房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才敢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处理接下来的后续事情。
病房内
听着外面的嘈杂,安放脑袋放空,盯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素来没多少表情的脸上此时因为昏迷而一片空白,嘴唇泛着不祥的青色,死皮翻了起来,见着有一些狼狈。
安放神色复杂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易槐,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棉签,沾了一点水抹在易槐的嘴
唇之上。
水润泽了他干燥的嘴唇,仿佛多了一份生气。
这是易槐第二次救他。
第一次,他被禾玉下了药,那次两人有了一个包养合约。而这次,安放不知道还能给易槐什么东西。
他满脑子都是坠地的那一刻,易槐朝着他奔跑而来的身影,易槐张开的手臂,易槐温暖的怀抱,还有强忍着的闷哼。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毫无思考的张开手。在场这么多人,却没有人能比易槐的反应更快。
安放想着想着,眼眶突然有些发热,他微微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时间情绪难以控制,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豁然开了一道口子,要从里面奔跑出来一样。
他轻柔的把手放在易槐的心口,因为伤到了腰部,安放只能轻柔的躺在易槐身边,把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易槐强有力的心跳,安放一直不住颤抖的手终于能够镇定下来,他不可抑制的抱着易槐的头,去吻他紧闭的眼睛,去吻他的嘴唇。
医生说幸亏当时威亚还没吊的特别高,加上角度的问题,所以易槐只是因为轻微脑震荡而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并不严重。可就是这样,安放还是感到了不真实。
他有些狼狈的躺在易槐身边,他害怕了。真的害怕。
如果再来一次,他请愿易槐没有出现在现场。安放不敢闭上眼睛,因为每次闭上眼睛,似乎都能看到易槐脸色煞白躺在地上毫无生机的模样。
这是噩梦。快点醒过来吧。
也许是安放的祈祷起了作用,易槐下午三点钟醒了过来。
他先动了动手臂,却发现手臂很沉重,仿佛灌了铅一样,稍微一动就疼得厉害。一直躺在他身边的安放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他猛地抬起头,双手撑在易槐的身边,从上而下注视着易槐。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布满红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怖。
安放的嘴唇不住哆嗦着,望着易槐,嘴巴张开,又合上,似乎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易槐先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的扫了一眼安放,沙哑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来:“……没有受伤吧?”
那一瞬间,安放心头的情绪就被易槐这句话给击败了,他眼里蓄积起来的液体“咚”的一声落到了易槐脸上,就像是易槐流出来的眼泪一样,安放有些狼狈的抬手压在易槐的脸上,他猛地俯下身去,狠狠去咬易槐的嘴唇,颤抖着嗓音愤怒的谩骂着:“混蛋,你这个混蛋。”
易槐脸上先是错愕,随即,不带多少情绪的黑眸里带上了淡淡的心疼,安放的身体不住颤抖着,易槐有些厌恶自己缠着绷带的双臂,如此一来,他不能把这个孩子气的男人抱在怀里。
“乖,我没事,我没事。”易槐只能不厌其烦的一声一声的安慰着。
安放的身体抖了很久,他的脑袋贴在易槐颈边,轻轻喘着粗气,安放闭上眼睛,不让更多的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这样太丢脸了。
实在是,太丢脸了。
易槐见到如此脆弱的安放,第一反应不是嘲笑,而是心疼。安放这样的性子,看着嬉笑怒骂,实际却全然不这般,他不屑于把狼狈软弱的一面暴露在人前,更何况这样抱着一个人无声的呜咽。他知道,他真的害怕了。
就像易槐在片场那一刻,失去了往日风采与气度的嘶吼。那一刻的胆战心惊到现在想起依旧心有余悸,易槐沉重的闭了闭眼睛,他只能低下头,叫自己安抚性的吻落在安放的发顶,用下巴轻轻去蹭他。
两个人都不是软弱的人,安放也就是刚刚一下子被吓怕了,冷静以后,他深吸两口气,从易槐的脖子处抬起头,抹了一把脸,红着眼眶去看易槐,皱起眉头来,表情很是严肃:“不能再有下次了,易槐,不能再有下次了。”
“……你也是。”易槐认真的回望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