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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些,眉间的阴霾也因为安放的甜言蜜语而消散不少。由此可见,好听的情话确实能让人心情变好。
易氏是独栋小别墅,外面有个大花园,后院有露台和花房。夜色已深,广袤的苍穹之上布满星子,熠熠生辉。
道路两旁有高大的路灯,整栋别墅亮如白昼,甚至连影子也照不出来。
正如易槐所说,不算特别远,绕到别墅后面走了极短的一段路程后,他们便抵达了花房。
成片成片的英国粉玫瑰犹如一张地毯铺在地上,娇艳欲滴的花瓣与翠绿的叶子交相辉映,
在灯光的作用下,上边残留着晶莹的水珠折射出漂亮的光,花房被打造成一个金色的笼子的模样,却毫无违和感,反而致美丽,很是惹人眼球。
虽然没有对鲜花情有独钟,但是无论是谁见到这么漂亮的花房,都会不自觉地去欣赏。
花房是温棚,装着恒温设施,温度适宜,一进来安放就觉得有些热了,易槐不肯让他脱衣服,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安放的手,安放被他牵引着走到花房最里面,是一个全玻璃罩着的小露台,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沙发,小茶几上摆了不少零食,散发着热气和醇香的奶茶摆在茶几上,安放桃花眼里带着惊喜回望易槐。
“又准备了什么惊喜呢我亲爱的?”
“等到转点,会放烟花,这个位置是最好的。”易槐淡淡的解释,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
安放心头柔软一片,他靠在易槐身上,去玩他的手指,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知道了。”
然后又说:“谢谢你。”
他的头抵在易槐肩头,不用抬头就能看到如墨色一般的夜幕,能看到上边星罗棋布,毫无规律排放的星子。
他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星辉,却不晓得,易槐侧头看他,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整个世界。
两人少有能这么平静的待在一起的时候。工作,片约,俗世的事情总是扰得人不能静下心来,还有太多需要考虑的因素都使得他们不能如此平静。
“等到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西藏,那里的星星很大。”易槐的声音很温和,安放听他说着,竟然生出一分憧憬的味道。
“好啊。”
他们披着毯子,易槐抱着安放,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转点的钟声响起,那一瞬间,第一朵烟花绽放在天幕之上,一层一层,火树银花。
那一朵绽放在天幕之上的烟花绝对不是胜利时的号角,只是发起进攻的讯号,从第一朵烟花开始,整片天幕都被点燃了,烟火疯狂的爆发,巨大的声音哪怕在花房里都震耳欲聋,娇嫩的玫瑰随着这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颤,安放睁大眼睛,连绵的烟花在他眼中炸开,碎裂,等到天空全部被烟花照的亮如白昼的时候,一直只看着他的易槐轻柔的转过他的脸,吻上了他。
易槐的唇比烟花的温度还火热,安放的目光终于舍得从漂亮的花火移到他的爱人脸上,他们相拥着,紧紧拥抱彼此,然后接吻。
耳畔是疯狂的炸裂之音,可是却奇妙的感受不到嘈杂,他们眼中只剩下彼此,只剩下嘴畔的淡笑和对方身上的温度。
拥抱的好心情让易槐和安放嘴角都带着笑意,回去的路程花的时间还没来的时候的一半,大概是身心俱暖,回去的时候,安放抓着易槐的手,突然说:“上一次看烟花的时候,是我爸跟我一起。”
他随手笔画着:“那个时候我都十岁半了,才到他的肩头。”
“哦?”易槐顺着接话,心里却是诧异安放愿意谈他的过去。
“那个时候很矮,很瘦,走到哪里都像是发育不良,我爸很操心,有事没事带我去医院。”安放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侧头去看易槐,目光里满是狡黠,声音还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他不知道,让我喝的补药我都倒在马桶里了。”
这是易槐第一次看到安放露出这样的神情,有点小得意,又有点骄傲。易槐含笑听着,安放说的很开心,到最后,安放的情绪不知何故突然低了下来,他扯了扯嘴角:“不过他还没等到我比他高,就把我一个人下了。”
易槐被安放的笑容弄得心里一揪,温柔的摸了摸安放的肩头,“没关系,有我了。”安放反过身去,有些疲惫的靠在易槐身上。
星空之下,两人静静拥抱着,安放的头抵在易槐的肩膀上,他又一次想,我拥有这个男人,真是太幸运了。
第92章不愉快
易槐和安放刚走到玄关口,就听到客厅里面传来一阵隐秘的争吵,声音不高,但是因为房间里很安静的原因,这声音就被放大了。
“姐,易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愠怒,似乎是在呵斥易夫人:“你糊涂啊!这种事情哪里是能同意的,说出去得有多丢人,就算不是你的孩子,你也得管,你是他妈!”
“好了,你别说了。”易夫人有些不耐烦。
安放下意识回头去看易槐,易槐半张脸隐匿在阴影里,看不出来情绪,安放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这种难堪的时候任谁心情都不会太好,安放伸手抓住易槐的手,想要给他一点安慰。
争吵声还在继续。
“我说说怎么了!我说你还不愿意听,我告诉你,等会吃亏的就是你。非要来做人家的后娘,现在好了,这么一桩事情,你说你怎么管,你说!”
“你说的没边了!”易夫人的声音突然拔高。
易槐回头淡淡的看了安放一眼,那眼神里不包含任何情绪,却叫安放通体生寒,又忍不住生出心疼来。
易槐不爱回家,和家庭关系有问题,也和这种附加的牵绊有问题。
易槐十分冷静的弯下腰,换鞋。安放沉默了一会儿,也把鞋子换了。
去二层就必须经过客厅,易槐沉默的走在前面,交谈中的两人看到易槐的身影之时,声音戛然而止,易夫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滑过一抹慌乱,看到易槐,又看到他身后的安放,想要说点什么。
她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偏瘦,穿着的都是名牌,四十出头的样子,但是总给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对方的目光深深落在安放身上,好像要把他一层皮扒下来一样。
易夫人回头警告性质的瞪了那男人一眼,然后对易槐说:“易槐,你们要吃点什么吗,转点了。”
“不用麻烦了。”易槐的语气冷漠中带着点疏离。
易夫人张嘴,想说点什么,又徒然闭上。“那行,那行。你们上去休息吧。”
“他们住在一起?”男人十分不满的叫出声,“他们怎么能住在一起呢?”
“你有意见?”易槐的声音压着隐怒,目光冷冽的盯着那个男人,眼底闪着危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