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5
神迅速冷却下来:“你,没有了父亲,有没有了母亲,只能在我们的施舍之下生活!你以为,你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以往这些轻而易举能够伤害到安放的话语,已经不能对安放造成伤害了,他全然无所谓。
“你大可把我的身世公之于众,大家会告诉你答案的。”
安知意冷笑一声,她不是冲动的女人,虽然安放在不断挑衅她,但是很快,她冷静了下来:“安放,你不必再挑衅我了。”
安知意朝着安放的方向走了两步,一时之间,两张脸贴的很近,相似的面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必定有什么深层次的联系。
“你现在有的东西,我要你一点点的失去,就想到当初你逃回到华国,有如丧家之犬一样,一无所有。”
她的声音很低,除了安放,没有人能够听到,甚至在贺西川的角度看来,安知意甜蜜的表情仿佛在说什么悄悄话一样。
贺西川突然有些担心安知意这个疯女人会对安放做什么,他一个箭步朝着迈了几步,挡在了安放和安知意中间。
安知意突然笑了起来,眉目弯弯,在灯光之下,她的脸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圣洁的光芒,真是太讽刺了。
“你真是能够勾引人啊,安放。”
“你就是这么爬上易槐的床的吧。”安知意的声音轻轻地:“要是母亲知道,她心爱的儿子,最后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雌伏在男人身下,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你可以告诉她啊。”安放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松了松领口,露出一片蜜色肌肤,与上面一些痕迹。看颜色,是近期留下来的。
贺西川变了脸色,目光幽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留下来的。
安放并不在意贺西川的心路历程,只不过对着安知意挑衅的笑了笑,扬起的下颚阴影投射到脖子上,反而显得脖子之下细微的吻痕更加明显了。
“求之不得。她要是能从中受到一点点的伤害,我都再开心不过了。”安放的话不似作伪,面容冷冽。
安知意没想到安放会这么回答,这一次见安放,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在她的记忆里,这个肮脏的男人,只需要用几句话就能刺激到他。但是现在,这些话都像是失效了一样。
是什么让安放发生了改变?
安知意突然想到了易槐,这让她的眼神暗了暗。
但是,这又怎么样呢?
“你真嚣张,希望再过一段时间,你还能这么嚣张。”安知意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在灯光下,就像是安徒生童话里恶毒的女巫。
安放已经陪她耽误太久的时间了,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安放连看都没看他们,侧身离开。临走之时那冰冷的表情叫人心冷。
贺西川失神,反应过来就要追上去。
“站住。”安知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阴森的寒意:“贺西川,不要违背我。”安放可没心情看他们现场版的主仆游戏,头也没回的走了。
贺西川眼睁睁的看着安放离开,双手握成拳,眼底划过一抹暴虐。
安知意的手懒洋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呼吸吐在他的耳边,像是阴冷的毒蛇的信子一样,让人凭空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乖孩子,听话的乖孩子。”
话是对着贺西川说的,可是如蛇目一样阴冷的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安放的背影。
第170章来接人
走廊的尽头是大展厅,来来往往的男女衣香丽影。安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还能记忆起冰冷的灵堂,能够记忆起父亲下葬之前苍白的脸孔,也能记起在那个恶心的地方,母亲带着啜泣的话语。
这些事情是印刻在心里,想要忘记也忘不掉。但是不一样的是,之前这些回忆是折磨他不得安生的匕首,而现在,这只是记忆。
刚刚在面对安知意的时候,他的内心澄然。
安放露出最后一个笑容,转身想要往出口的方向走,走到停车场,却愣住了大门外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在暗夜之下,这辆车子低调又沉稳。正如靠在车边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深色风衣,头发不像在上班的时候梳上去,应该是回家以后再过来的。
安放的目光闪了闪,面部表情先于大脑反应,漂亮的脸上绽放一个笑容,他朝着人走过去,眨了眨眼睛,望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易槐抓着他的手,捏着手指搓了搓,明明已经是初春了,安放的手指却带着淡淡的凉意。
“你怎么会过来?”他自下而上看着他的易先生,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接你回家,帮你一起洗东西。”易槐说着调侃的话,脸上倒是表情淡淡的,他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去。
关上车门准备走的时候,有个女人啾见了易槐,眼底迸射出一抹惊喜,低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兴奋的就要往这边凑:“易总!”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陌生女人。
女人长得很漂亮,有些亲昵的凑过来,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期待的望着易槐:“易总,您怎么会在这里?是来参加宴会的吗?”
易槐还没答话,一道优雅华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嘿小姐。”车窗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来,出现安放那张漂亮的脸,他冲着女人眨了眨有些过分迷人的桃花眼:“找我家易先生有事吗。”
女人知道安放和易槐的关系,眼波流转间,表情有些难看,僵硬的笑了笑:“哦,就是打个招呼,那我就先走了。”
她还没走远,安放声音里面的笑意已经藏都藏不住了,调侃的望着易槐:“香饽饽啊易先生!”
易槐失笑的掐了掐他的脸,坐进驾驶座里,发动车子。
安放抱着胸盯着易槐,还是问他:“你怎么过来了?想我了?”
易槐抬手扣安全带:“是啊。”
安放一怔,易槐踩了油门,“王召呢?”
“他没过来。”安放顿了一下,盯着易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说:“我今晚,来见安知意了。”
易槐眉头动了一下。
“那个女人有些太嚣张了。”安放哼了一声:“我之前不想跟他们一家子人有什么牵扯,
她倒是故意来找我麻烦。”
“谈的怎么样?”易槐目光深邃的望过来。
安放从鼻子里喷出一个气音:“她还想拿着以前那套老掉牙的说辞来羞辱我。”
易槐忽然笑了起来,静静的看着安放:“心里难受吗?”
“我有你疼我了,不难受了。”安放伸手在易槐的脸上拍了拍,整张脸蓦地凑近,他看清楚了易槐那双漆黑到深邃的眼睛里倒映出自己的倒影,安放眨了眨眼睛:“不过,安知意那个女人和她那个小肚鸡肠的父亲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