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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十米,夫人。我们听不到你们之间任何谈话。”
俞敏珍相信他们,易槐可不相信他们。他给秦天成使了个眼色,秦天成点点头,让所有的保镖带上耳塞。
在俞敏珍的眼神之下,他们只能乖乖照做。
确认他们听不到谈话记录了,俞敏珍才坐下来,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眶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
“年轻人,你是谁。为什么要……要这么叫我。”她的声音温婉且柔和,能看得出来是那种从小受过良好教养的人。
也正是这样一个女人,却做出绝大多数女性做不出来的狠历之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易槐。”
在俞敏珍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易槐的任何印象。
不过易槐很乐意为她解答疑惑,“我是安放的爱人。”
易槐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俞敏珍不是不想说话,她是说不出话来,在易槐说出“安夫人”那几个字的时候,俞敏珍就知道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谈,但是她绝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消息。
安放……的爱人?
她的儿子,为什么会爱上一个男人?
似乎是看出来了俞敏珍的不敢置信,易槐却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安放,他不会来见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给小家伙带来太多的伤害了。
“我没有时间解释我和安放的感情路程。这次过来,是想跟您说两件事情。”
“你说。”俞敏珍很快就镇定下来,虽然她的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一片。
“蓝臻没有和任何人滥交,那些照片是安知意找人做的。”
俞敏珍眼睛里划过一抹不敢置信。
易槐眼睛里有些嘲讽:“蓝臻是否会做出这种事情,您难道没有自己的判断?”
“我……”
“安知意因为曼斯家族办妥扩张,现在到了b市,因为有她的出力,安放和现在的娱乐公司解约,在打解约官司。而且安知意似乎”易槐技巧性的顿了一下,脸上寒气森森,黑白分明的瞳仁望着俞敏珍,声音轻轻地:“她似乎想要安放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知意怎么做这样的事情!那都是她的弟弟!”俞敏珍的眼眶霎时就红了,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易槐,旋即更是担心:“放放,现在是一个明星了吗?我只是上次在秀场偶然看到了他,他现在还好吗,打官司,会不会给他造成影响?”
“俞女士,恕我直言。您现在才来关心他,是不是太晚了?”易槐的眼睛看不清楚情绪,语气里的嘲讽,却从未如此明显。
俞敏珍眼里划过一抹痛苦,她知道了,安放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跟眼前的年轻人说了。也知道,这个年轻人并没有骗他,只有被安放全无保留爱着的人,才能全无保留的被他信任。
“……都是、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曾经犯下的那些错误,不会让我的三个孩子,都变成这个模样。”泪水忍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易槐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来,似乎是和小家伙相处太久了,他的耐心也变得不够用了。
“俞女士,我的时间并不多。我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
“好,知意对放放有这么大的恨意,我难辞其咎……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第一,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第二,想办法劝服您的伴侣,让他知道蓝臻是无辜的。”
俞敏珍羞于启齿。
可是这个男人的目光太锋利,就像是一盏明亮的灯,无论谁都无所遁形。俞敏珍不得不打开心门,回忆起她最自责,也最羞耻的过往……
“我和安放的父亲,我们曾经相爱过。为了在一起,我们也曾经背叛过家族私奔。”俞敏珍低下头去,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声音亦是缓慢:“可是,我不该重新遇到戈尼亚……我犯错了。我犯了很大的错误,伤透了他父亲的心,也伤透了放放的心。”
“那个时候我记得……放放才十岁。”
易槐打断了俞敏珍,幽深的眸子看不清楚情绪,他顿了顿:“安知意,是安放同父异母的姐姐。所以在你和安放父亲结婚之前”
“是。在结婚之前,我和戈尼亚生下了知意。可是那个时候戈尼亚面临家族纠纷,他不得不回来狮国,把我和知意留在了华国。当时的处境太艰难了,没有人接受我们母女,直到安放的父亲出现。”
回忆起这段往事,俞敏珍的脸色赤红,太羞耻了。一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小姐,做了这样的事情。可是更多的,语气里暴露出来浓浓的愧意:“安放的父亲……接纳了知意。但知意接纳不了他们,她一直觉得是安放和他爸抢走了我,抢走她真正的父亲。所以从小到大,知意总是讨厌安放。”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在和安放父亲结婚,并且生下安放以后,还婚内出轨了。”
“是……那个时候戈尼亚摆平了家族,重新回到华国来找我,所以……”
他晓得安放的骄傲,更晓得被他捧在手心的金孔雀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而这些仿佛是加诸在大天使长身上的原罪,洗刷不掉的耻辱。
易槐深吸一口,按照安放的话来说,这就是一出真正的狗血大剧。一个和别人生下子女的女人,没有坚守住与伴侣的感情,在伴侣离开后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而在对方回来之后,竟然又背叛了现在的爱人。
如果这也是以爱情为名义,那么抱歉,他易槐这辈子都不懂什么是爱情了。
“俞女士,您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易槐第一次觉得自己涵养不够。水性杨花,似乎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个满脸赤红的女性。他也不想用这么难堪的词语,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给了安放生命。过分的羞辱,都会觉得是对安放的伤害。
不过这个程度的话语,也足够给俞敏珍带来伤害。
俞敏珍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脸色灰败。
易槐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还好现在在室外,环境不至于逼厌,否则易槐的好脾气和自控力可能会当场崩掉。
“后面,你和安放的父亲离婚了,然后再和戈尼亚在一起。”
“恩。放放,应该也和你说过了。”俞敏珍自嘲的笑了笑:“放放是怎么和你说起我的呢?”
“他只是简短的提过几句。”而正是这些细枝末节,更让人触目惊心。相比较于自己父母没有感情的婚姻,这种以爱情的名义,毫无负担的伤害另外一个人,另外一颗心的事情。以一位母亲的身份做出这种不堪的事,对一个孩子而言,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在安放十几岁的时候,他的父亲死了。那个时候我……我离开了他,他不肯跟着我过来。”她捂着脸哭了起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