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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因为,你不是易槐。”
林子阳颓然,仿佛被人骤然抽去浑身的力气一般,牙关被咬的吱吱作响,整个人猛然往后面退了两三步,倒在了椅子上面。
还记得封景跟他说,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
林子阳自诩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所谓缘分。
可是安放如此坚定的告诉他,因为他不是易槐。不是他所喜欢的那个人。所以哪怕那扇门再打开一千次,一万次,安放都不会选择他。
林子阳低下头,长长舒出一口气,手中护照落在地上。
他输了
一败涂地。
输的不是时机、不是命运,而只是那一颗从来,也永远不会为他跳动的心。因为没有那个眼缘,没有那份幸运,所以他输了。
易槐走上前,把属于安放的护照从他手里拿出来,丢到林子阳面前。
林子阳嘲讽一笑,掀起眼皮,瞳孔黑白分明的望着易槐:“护照,你不要了吗?”
他看起来哪里还像个贵公子,不过是一个颓然的失意人。
易槐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本,展开给他看,上面有安放的照片,跟林子阳手里这本看起来基本一模一样。
林子阳的瞳孔急剧缩,脸色衰败,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我做生意做惯了,养成个锱铢必较,分毫不让的性格。要是谁在我手里抢人,我的脾气总是不太好的。”他很少如此霸气的在外人面前宣布什么,当着林子阳的面,易槐拉起他和安放交叠的手,手上的戒指熠熠生辉。
他带着安放扬长而去,秦天成带着畏畏缩缩,吓得满脸是泪的梁鹏辉从角落里出来,走到林子阳前面,把手机给他。
秦天成冷静的推了推镜框:“不好意思林先生,让您蓄谋的阴谋败露了。”
易槐一早就知道林子阳不对劲,这次提前准备,让秦天成开着自己的车子陪着他们一起做戏,没想到林子阳真的掉以轻心。
林子阳怔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林子阳大哥暴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飞机上
头等舱的服务向来是一等一的好。安放想起刚刚那声爆炸声,扭过头去看一上飞机就闭目养神的男人。
“刚刚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易槐嘴唇微扬,还没说什么。
“安先生,不过是有一辆车撞到了树上而已。”后排探出一个脑袋来,刚毅的侧脸叫人熟悉,不是林强又是谁?
安放惯性挑眉,露出个懒笑。
原来这一切都在男人的鼓掌之间,不过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把林强这个雇佣兵头子笼络到身边来的?
脑海里的思绪还没能够彻底展开想象,理应闭目养神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下巴被人掐住,强硬的转过头去。
目光同他在半空中交汇,他深邃的眼眸里有两个小小的安放。
易槐的嗓音低沉,惯无表情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个笑:“是不是觉得你家男人很棒?”安放的眼睛都快弯成月牙的形状了,手指俏皮的从易槐的指缝里插进去,十指紧紧交缠。上边有漂亮的对戒熠熠发光。
他舔了舔下唇,盯着那张俊脸看了很久。
终于,安放有些忍不住了,不顾怡好走过来的空姐诧异的目光,从位置上半探出身子,衔住易槐的下唇,低喃出声:“是啊,我的金主大人。”
第239章【番外一】:关于一见钟情(易槐)
谁都晓得易威的雷霆手段,在b市,没有人敢去挑衅这个掌握着易氏集团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不少生意上的对手都在咬牙切齿的盼着这男人倒下去,没想到易威还没倒台,倒是传出他刚刚毕业的儿子回国,并且宣布从易氏基层做起的消息。
这一消息一出,易氏集团上下人心浮动,不少人憋着坏心眼,纷纷想要看看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是不是如同那些纨绔的公子哥儿一样,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就算了,还能闹出不少笑话。
可惜,他们没有如意,作为易氏集团老总唯一的儿子,易槐身上半点没有b市那些富家公子哥儿身上的坏毛病。
相反,他极度自律,简直是同易威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人。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野心,不过进入易氏半年,就从基层员工做到了部门主管。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对易槐的称呼从“易威的儿子”渐渐变成了“易槐”。
觥筹交错的酒局,你来我往间,皆是人情应承。
“来,小易,喝一杯。”
面容还没有如今成熟的易槐低笑着端起酒杯,矮了半杯,然后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从喉入肚,他神色未变,喝完一杯以后,站起来又给自己满上,半点不失风度的回敬:“来,黄社长,这杯我敬你。”
被称作“黄社长”的男人十分满意易槐的放低姿态,笑着同他碰杯:“好、好,小易啊,你这个年纪,这个身份,了不得哦。”
易槐嘴唇抿着,当做是回答。嘴里却半点不含糊:“社长客气了,您这个年纪,就能握住整个b市的出版业……这次易氏在运输线上的广告,还劳您心。”
“哈哈哈,好说,好说。”被一个身份不低的人奉承,心情自然不错。那个黄社长一下子就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易槐的肩膀:“刚巧,这附近有个私人画展,你也晓得,我们搞传媒的,什么都要看一看,瞧一瞧。有兴趣和叔叔我一起去瞅啾不?”
“当然,求之不得。”
黄社长也是个实在人,易槐答应了以后,立马就叫秘书去派车,易槐借着空当儿去了一趟洗手间。
冰冷的水流从指缝中流过,洗手间里熏着腻人的檀香,易槐鞠了一捧水泼在脸上,眼底一抹醉意随着冷温消失无踪。
他双手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定定的望着镜子里的男人。
男人漆黑的眼睛里是嘲讽与冷漠。
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抹疲惫,易槐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再抽出擦手纸擦干净因为刚刚动作幅度太大而弄湿的脸。等到眼睛再睁开,那双黑漆漆的眼里一派清明。他是易槐,不能出任何差错的易槐。
的确是私人画展,进出都需要门票,严谨的很。据说是国内一个新锐画家的展会,画的东西也都有口皆碑,易槐在外面这么多年,虽然不太关心什么画展艺术展,好歹是这样家族里出来的人,见多了也没觉得多么新奇。
黄社长在一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易槐冷静的应对。在外人看来他做事一丝不苟,滴水不漏,实际上易槐很厌烦这样的应付。
这样的场合甚至让易槐觉得有些压抑,偶然一个瞥眼,目光被角落里的一幅画给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