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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情有义的人能如同安放。
车内
坐在副驾驶的安放抬手揉了揉眉心。
男人声音低沉:“不进去了吗?”
他摇了摇头,脸上少见的不带着笑容。
易槐并没有强迫他什么。
扭头看着窗外,树影婆娑,听到男人淡淡的声音响起:“要去看看安知意吗?”
安放扯了一下嘴角。
易槐面无表情:“她得罪了不少人,不用我动她,她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安放没有吭声。
车厢陷入短暂的沉默。
戈尼亚,俞敏珍,安知意。这些人曾经盘踞他太多的时间了,而现在,安放不想再为他们再多花一秒的时间。
“不去了。没有意思。”安放像是自嘲一样的扬了扬嘴唇:“只不过替那个蠢男人不值得,爱上这么一个女人。”
手被人轻轻抓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铺满了整张脸。
“父亲”二字是盘踞在安放心里永远无法言说的伤痛。
随着眼泪的落下,心中桎梏也消散无踪,安放难受的吸吸鼻子,抓着易槐的手,声音有些颤抖:“这次回去,我想去一个地方。”
易槐目光沉沉的望着他,幽寂漆黑的眼眸饱含着无限深情。
他温柔的摸了摸安放的脑袋:“好。”
车子在柏油路上驰骋,驶向远方。
一切,都该有一个新的开始了。
第243章【番外五】: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年节时分,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入目之处皆是银装素裹,皑皑白雪覆盖了柏油路旁两边的植被带,路边过夜的车辆上面更是压了一层一米多高的雪,只剩下雨刮板高高竖立着,像是两根黑黢黢的天线。
前些日子发布了暴雪通知,街上不少店面都关了门,原先要到28才放假的易氏难得提放了年假。易总也因此多出点时间待在家里可惜,只有安安在家,大宝贝还在外面拍戏。
为了这事儿,易总脸色不好看,有一次安放和易槐视频,王召路过,被易总瞟了一眼,提心吊胆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可是没办法,安放虽然是主演,也得按照剧组的进度来,这是艺人的艺德,不可能说他想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就直接回去了。
剧组里的人个个都想回去,个个都得忍着。
王召心里跟吞了黄连似得,就怕易槐给他穿小鞋。
“大宝贝,你在家乖点,别想着来探班的事啊,这儿条件太差了。”安放嘴唇微微上挑,讲话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调侃的味道。桃花眼却是很亮,证明这话不是单单的调侃。
易槐低头扫了一眼怀里靠着他手臂,撅着个小屁股呼呼大睡的儿子,随手拿了外套盖在他身上,才波澜不惊的问视频里的男人:“你要到什么时候才回来?”
“唔,28号吧。”
易槐倒是没说什么了:“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安放笑着应了一句什么,可惜信号不好,声音沙沙的,听不太见。助理跑过来叫他去拍戏,安放把手机塞回到口袋里,拨了拨头发上的一层细小冰碴子,跟着去了。
拍戏的取景地在白川乡。正如它的名字,这个地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乡,拍完上午的戏份,餐车也过来了。剧组同村长商量,请了二十几个厨子专门给他们做饭,厨子们手艺倒是不错,可这个地方物资匮乏,实在吃不到什么好东西。
剧组大大小小的人员或坐或站的都在吃盒饭,王召这次陪着一起来,还带了一个希希,几个人随意往旁边一坐。
几个人有说有笑,不知道是谁呼出一口气:“快过年了呢。”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
皑皑白雪皎洁,白川乡寒天冻地,望着狭窄的羊肠小路,大家陡然沉默了起来。
导演嚼完了嘴里最后一口白萝卜,把饭盒丢到了用来装垃圾的纸箱子里。
“工作人员都准备,咱们快点拍,拍完回家过年。”
安放扭头再望了一眼渺然的天色,拾一番,更加用心的投入了拍摄当中。
龙华
不知道是那通电话把怀里的小人儿吵醒的缘故,电话刚一挂,安安便悠悠转醒,没有见到熟悉的爸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易槐隔着外套把人整个抱在怀里,轻轻哄了一声。
易总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在家里倒是个孩儿奴,连嗓音都不曾严厉半分。
安安还在抽抽噎噎,嘴里嚷嚷着要放放要放放。
“乖,爸爸过两天就回来了。”
“要跟放放开叮咚!”安安皱着小鼻子,鼻涕一缩一缩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吵着要和安放开视频。
易槐扫了一眼刚挂掉的手机,不动声色把手机推远了一些,换了一只手抱他,直接晃出书房,“爸爸现在在工作。”
安安不依不饶,哭声震天,易总什么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偏偏这小孩,他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且安放这次出去快一个月,他都有些受不住,何况粘人的小孩。
在低哄声和哭闹声中,门铃响起,父子两同时一滞,已经有点相似的大脸和小脸同时把目光投向紧闭的大门。
安安打了个哭嗝,期待的抓着他爸的衣领:“嗝、放放、放放回来了。”
易槐把儿子抱得更上面一点,不叫他滑下来,安安懂事的往自己小脸上摸了摸,把可怜兮兮的眼泪都抹干净了。
易槐走到显示器扫了一眼,皱了皱眉,转过头对安安说:“姑姑和奶奶过来了。乖一点。”
安安那张期待的小脸儿一下子塌了下去,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一开门,易姗热情的凑了上来:“哥!安安!”
易姗满脸的喜气,从包里拿出个大红包,塞到安安怀里:“来,给我家安安的压岁包。”
易槐任由安安把注意力放到红包上面,单手护着安安的脑袋,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望着来人。
“哥,放哥呢?”
“还在外面拍戏。”
易夫人在易姗后面,没怎么说话。从梁鹏辉做了那些事情以后,梁妙之和易槐的关系多了一分尴尬,虽然说易槐并没有和她计较,可梁鹏辉怎么都是她弟弟,她这个做姐姐的什么都不知道,也太失败了一些。
“真辛苦啊,放哥什么时候回来?”
“这两天的事情。”
易姗点点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回头看了自家老妈一眼,咳了一声,笑着问道:“哥,过年你们回来吗?”
易槐低着头,怀里的安安正在玩他的手指,劈着小腿坐在他腿上,玩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无聊,撅着小屁股爬来爬去,沙发虽然大,可那孩子乱的很,易槐不得不分处心来护着他。似乎是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