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炼药表演
“江北，你做的不错。”秀虎哈哈大笑，原本严肃的表情也变得一脸赞赏，用力拍了拍江北的肩膀，“如今你已成为丹师，继续留在草药斋是大材小用，你可愿意跟我前往灵丹阁做事？”
“大人，卑职愿意。”江北顺杆子往上爬，“能为白虎堂做事，是小人的荣幸。”
秀虎脸上的笑容越发惨烈了。
在江北成为丹师之后，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在广元城这片地境，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任何一个丹师都会成为那些大势力的供奉。
这个时候，江北若是想脱离白虎堂，秀虎其实也无可奈何。
只是。
江北可不愿意离开白虎堂。
江北与秀虎两人交谈甚欢。
刘全在一旁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内心极苦。
冷汗不断的往下流。
他本想扳倒江北，然后自己顺理成章成为草药斋新掌柜，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刘全觉得此事根本不会有任何波澜。
可谁能想到形势竟然在一瞬间逆转了。
江北成为丹师了。
至于江北‘贪污’店里六千两银子的事情，虽然已是证据确凿，可这个时候谁又在乎呢？
刘全也万万不敢再拿此事说事了。
没看秀虎大人都不提这事，像是把这一茬忘了吗？
刘全也知道，江北现在表现出来的能力，只会秀虎格外对他格外重视，至于六千两银子到底的消耗是因公还是因私，秀虎不会再追究了。
六千两银子能算的上什么？
就算是六万两，能比得上一个丹师给白虎堂带来的利益吗？
刘全心里发苦……自己，好像招惹上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存在了……如今江北成了丹师，若是记恨自己，随便给自己递一双小鞋穿，自己可就完蛋了。
“秀虎大人，江北大人成为丹师，是我们白虎堂天大的喜事。”刘全谨慎思考措辞，说道：“只是，这只是江北大人的一面之词而已，万一这丹药是江北大人买来，故意作为借口掩饰自己的错误，这可如何是好？”
江北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全，“刘全，你难道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们白虎堂出现一位新的丹师吗？”
“江北大人，请您赎罪，不是小人故意要诽谤您，只是这事关白虎堂大事，须得确保无误才行。”刘全站在秀虎身后，一句话一个‘白虎堂’，他这话看似是挤兑江北，实际上是说给秀虎听的。
刘全明白，自己已经得罪死了江北，就算是事后赔罪，江北估计也不会轻饶自己了。
所以，若想安全度过此事，自己就必须抱紧‘秀虎’大人的大腿才行……哪怕会彻底惹怒江北，但亦是没有办法之事了。
所以，刘全宁愿冒着彻底得罪江北的风险，也要将自己表现成一副‘万事为白虎堂’考虑的样子来。
“哦？”江北冷笑，此刻他所有谋划已经尘埃落定，根本不慌，“若让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我拿出丹药来，你会说是我买来的，那你说，我又该如何证明我已经成为了丹师……现在炼一炉丹药给你看看吗？”
刘全恭敬行礼，道：“江北大人，请您现场炼丹，只有如此，才能洗脱您的嫌疑……若您真能够炼制出丹药来，自然不用再多质疑，必是白虎堂天大的好事，到时，小人愿意摆宴向大人请罪。”
“现场炼药？”江北声音渐冷，道：“刘全，你嘴上说的可轻松，你知道炼制丹药有多麻烦吗，一炉丹药成型，需要太长时间，秀虎大人日理万机，岂能将时间白白浪费在这里？”
“而且，炼制丹药都有失败率，一名出色的丹药大师，十炉之中也不过能成功七八炉罢了，你现在让我现场炼药，若我第一炉丹药炼制失败，又该如何……你是不是又会借机说我欺骗秀虎大人？”江北咄咄逼人道：“刘全，你其心可诛！”
刘全额头之上顿时流下冷汗，想要继续解释，这时秀虎挥了挥手，道：“刘全，闭嘴。”
“江北，不要跟刘全斗气，说实话，我可是十分羡慕丹师，以前也专门学过炼丹技术，可我实在是没这个天赋，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炼丹的，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秀虎说道。
“既然大人如此要求，属下遵命便是，现场炼制一炉丹药。”江北面向秀虎，拱手道，“大人，请您跟我来，丹炉在后院。”
江北引领着秀虎向着草药斋后院走去。
心中不断冷笑。
好奇心？
好奇个鬼啊。
你管理着灵丹阁，看那些丹师炼丹都看腻了吧。
不就是不相信我吗？
江北心知肚明，像秀虎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因为自己一番话语就彻底信任。
说白了，就是想考核一下自己呗。
江北对此早有预料，而且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之所以跟刘全言语交锋，更多的，还是要继续让秀虎形成‘心理落差’。
一名普通的丹师，十炉丹药中能成功三四次，有经验的丹药大师，十炉中会成功七八次。
若自己……第一次就成功了，那又会给秀虎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大人，您看，这就是我炼药所用的丹炉，是用草药斋的银子从宝器斋买来的。”江北指了指院子里的朱砂丹炉，开口说道：“大人，我现在要开始炼制丹药了，需要的时间可能长一些……”
“而且我现在刚刚成为丹师，对炼丹技术还不熟练，所以炼丹时难免会有失误，而且我现在又是被刘全‘逼着’炼丹，自身的身体状态还不是炼丹的最佳状态……”
江北看向秀虎。
秀虎明白江北在担心什么，说道：“无妨，炼丹本就不是完全之事，哪怕是最优秀的丹师，也不敢保证自己次次都能成功，江北，我给你十次机会，你可以连续炼丹十次，只要有一炉丹药能够成功就行。”
他现在也不说什么‘好奇心’了，直接定制出了规则。
在小人物面前，大人物还值得伪装吗？
“好，那小人就开始炼丹了。”江北整理了整理袖角，声音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