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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摇了摇头。相较于其他的,这个又算得了什么呢?
“哥哥不上班吗?”
顾溟自顾自地用嘴唇试了试粥的温度,“我看你真是烧糊涂了,今天是元旦。”
“难得放假,也不出去玩吗?”
“你都烧失忆了,我哪能出门?”
顾烨不再说话,一口一口地吃掉顾溟送到嘴边的粥。这理应是碗咸粥,顾烨却常出一丝甜味来,好像这么久以来,他才终于第一次拥有顾溟。
顾溟喂完饭和药,将满满一瓶温水递了过去,“喝完再睡。”
顾烨温顺地接过水瓶,喝了一小半又还了回去。
顾溟接回瓶子,发生里面还剩一下大半,“你才喝了多少?”
“撑了,不想喝了。”
“撑了也得喝,这样退烧才退得快。”
顾烨一听更不想喝了,侧过头,固执地抿着嘴。
情况僵持不下,顾溟只好盖上盖子,“行吧,那你睡吧,不舒服话叫我。晚上如果还烧的话,我们就去医院看看。”
“我还有做什么吗?”
“什么?”
“昨天晚上,我还做了什么?”
“没有了。”顾溟垂下眼皮,“你睡得很熟。”
“还疼吗?”
顾溟觉得有些好笑,“只是比较容易留印子而已。小时候打架可比这严重多了。”
他早没了昨晚那份冲动,顾烨也已清醒过来,他没法将那件事搬上桌面,一方面是恐惧二次伤害带来的疼痛,另一方面是因为有些事情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也许就不值得劲。
“好好休息。”顾溟弯腰准备拾碗筷,顾烨却突然掀开被子要下床,“我睡够了。”
“睡够了?”顾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兴许是意识到他早已不是小孩了,说了句,“随便你吧。”
顾烨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下了楼,坐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
顾溟站在水池边洗着碗,挤了挤手里的海绵,问,“你这两个月都在忙些什么?”
顾烨没想到他会主动跟自己搭话,坐直了回答,“最近有个购的案子,我打算在年底前处理完。”
“那你处理完了吗?”
“差不多了。”差得有点多,他把客户晾在会议室里,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回来了,到现在也没回个音信。
“你其实不用这么急着回来。李明宇已经找到王桓了。”
“哥哥,不是因为他。”
“我在电话里也告诉过你了,我跑得快。”顾溟把碗放进橱柜里,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我高中时可是学校里蝉联百米冲刺的冠军。”尽管已经知晓部分内情,他还是问道,“这个王桓怎么会这么针对你?”
“我们两家原来是合作关系。爸去世以后,他们的’发展’理念跟我的有一些冲突。”
“所以他才三番五次地来找你吗?”
“我们这一行里,不是我吞他,就是他吞我。”
“我以为你已经不在‘这一行’里了。”
“哥哥,你都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顾烨皱眉,“李明宇?”这人废话怎么这么多?
“他很崇拜你,总是念念叨叨的。”顾溟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到顾烨身旁的位置上,“爸的关系网那么广,门路也多,清理起来不会轻松吧?”他看向顾烨,“也不知道哪里会突然窜出一个人冲你放冷枪。”
顾溟本意不想聊得这么深入、详细,却又停不下来,“严重吗?我看到你的伤疤了。”
顾烨受宠若惊,继而摇了摇头,“没有伤到重要器官,我恢复得也很快。”感染和各类并发症让他躺了很久,医院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结果连个签字的人都没有。
顾溟点了点头,往咖啡里加了点香草味的炼奶,他知道顾烨没有说实话,至少李明宇的原话是“差点就死掉了”。
有什么好骗他的呢?
有什么必要去走这条最不可能的路呢?
他喜不喜好顾升的所作所为,跟顾烨又有什么关系?
顾溟还在沉思之中,迷你的塑料盒被他捏得咯吱作响,顾烨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嗯?你说什么?”
“哥哥是怎么发现王桓的人的?”
顾溟搅了搅咖啡,“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住在哪,更不会有人往我这送礼物。”
“是我的不对,把你牵扯了进来。”
“我既然姓顾,或早或晚都会遇见这种事情。”顾溟想到了什么,突然笑起来,“不过我比你运气好一点,没人知道顾家还有我这么个儿子。”
顾烨想问问他,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哥哥还想不想姓顾。
但他问不出口。
毕竟顾溟从头顶到脚趾头都写着拒绝。
顾溟跳下高脚凳,去冰箱里拿出一只处理干净的小乳鸽,“这个跟山药一起煮吧?”说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掏出一个红褐色的小砂锅出来。等到食材全部下锅,顾溟擦干了手,招呼他去沙发上靠着休息。
顾烨望着顾溟忙活了半天,一听他要换地,立即跟着往客厅里走。他的手机进水了,电脑也没来得及带回来,购这事估计要黄,不过他显然并不在意。
他不知道顾溟为什么产生了变化至少完全不是那副疏离又紧张的神态了,好像他们两人的关系突然变成了多年未见的熟人,而不再是针尖对麦芒。
今天这顿晚饭吃得比以往都要早,顾溟将大半只乳鸽都分给了顾烨,反倒吃了很多自个不太喜欢的山药。他望着顾烨舀汤,发觉这一年多以来,自己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种平和的心情。
他知道天就要破晓。
顾烨毕竟还病着,晚上顾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发觉他昏昏欲睡,就把他哄到卧室里去了,顺便喂了他两颗强力退烧药下去,又烧上满满一壶开水灌进保温瓶里搁在床头柜上以防他夜晚口渴。
顾溟拿着温度计仔细看了看,37点3,顿时松了口气,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好好躺着,明天应该就不烧了。”
顾烨半睁着眼皮问,“哥哥现在要做什么去?”
“我去拖地,还得把你的衣服给洗了,然后公司还有点尾的工作没做完。”
顾烨看他要走,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怎么了?”
顾烨只是望着他,也不说话,就像一只明知主人会出门的宠物狗,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
顾溟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将懒人沙发挪到床边,顺手将灯调到最暗,“那我坐在这吧,等你睡着我再下楼。”
这个举动完全出乎顾烨的预料,他很想让顾溟留下来,让他别走,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反思过了,知道错了……
还想问问他,这些年来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
但顾烨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这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