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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然命运却亲手将那个无辜的路人推向深渊。她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当晚便跳楼自杀了。
究竟有多大的仇恨,才让余娴干得出这样畜生也不如的事情。
“婉婉,你干什么!”余父第一个走过来拉住余婉,面带怒容:“你怎么变得那么野蛮!跟爸爸出去说说话。”他拉着余婉欲要往外走。
无数次余婉被余娴欺负了,却被余娴诬陷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子以一种保护她的态度带她避开,这一退避,本来有理的也变得没有理了。所有的委屈都要咽下去,苦涩萦绕涨满了心。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认、错!也不会退避,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以前舍得让自己那么委屈,无非是为了心里的亲人,既然他们也不把她当做亲人看,那她又有何牵挂有何畏惧!
余婉定定地看着余父,余父拉着她的手,纹丝不动如山。
“还一个大学生,再高的文化,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余母声音不大,却也让人听得清楚。高中毕业之后就工作了,遇到余父之后就顺利结婚,一生之中没有经历过大的波折,人情世故经历得少,但也不至于在这种人多的场合就贬低自己的女儿。连块遮羞布都不扯,明晃晃地让大家听她是怎么不喜这个女儿的。
“你少说两句。”余父用手扯了一下余母,示意她有话回家再说。
可是余母正在气头上,心头肉一般的女儿被打了,丢了那么大的脸,搁在平时,她不立马讨回去就不是她的性格。她结婚之后,做事仍是由着性子来,尤其是这十几年来余父对她百依百顺,愈发养得她性子大了起来。
“我怎么可以少说两句,为人父母,就是要教育好子女。我平时就是说得太少了,才让她现在随便打人,你看看她现在还服不服你的管教。两句不和,就动手打姐姐,我余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后面还有许多话,但是已经被余叔叔打断了。
“我余家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说话。”他走到余婉身边,“婉婉哪里劳驾您管,都是我和我家那口子拉扯大的。你这么说是怪我们没有素质,教不好你女儿?”
这个大帽子扣下来,大家可都不敢认。余父本事不算大,但是他余家的这个兄弟现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
余娴看到母亲帮她说话指责余婉,心里的怨恨也散了几分,但是又看到那个对她一直淡淡的不感冒的叔叔护着余婉,心里又多了几分恨。
“听清楚了。”余婉慢慢地说,丝毫不理会其他人,直直地盯着余娴:“以前给你欺负,是让着你,不和你计较。没有谁欠着你,一定要把你捧着。你那些恶心人的动作我这一次办不了你,下一次,你试试看。”她凑到余娴面前,犹如暗夜归来的恶魔:
“你死不死得了。”
余娴不敢相信一般地看着余婉,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余婉这的凶狠的一面。
余婉缓缓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一样,幽幽地钻进余母的耳朵:“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是你的女儿,你总会有一天懂得护着我、疼我、耐心地一点点地教导我,像对待余娴那样。”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幽怨:“但是,从来没有,你从来没有记得,你还有另外一个女儿。你漠视她、忽略她、讨厌她。你就像后悔生过她一般,把她丢在角落,不闻不问。如果当初我知道,你日后会这样不负责任,我宁愿从来没有当过你的女儿。投胎投到另外一个家庭,也会比现在好。你眼里除了只有余娴,还有什么?她是你的女儿,你对她有亏欠,所以你把你的心都掏给了她,生怕对她有一丝丝的怠慢。可是、这、从来都不公平!你对我、一点、也不公平!”
“你的爱不公平。”她幽幽地笑了一下,原来浑身温柔平顺变得有些阴森森,带着不甘心的怨恨,眼睛空洞洞地没有神采,声音悠扬而阴冷:“现在,我一点不在乎了。你怎样都行,你要把你的心掏出来给她,你要把她受过的苦统统加倍地补偿回来,你处处护着她……都很好。你一点也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我亲爱的妈妈。”
她冰凉的手抚着余娴的脸:“这里的鼻子、眼睛、还有嘴巴,怎么看我都觉得很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今天算是见到了,阿姨,你说她长得是不是跟你很像啊?”她用力地把余娴扯到江英旁边,那个女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连连退后了几步。
“你作什么妖魔,别拿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和我说话。”江英梗着脖子,用手指粗鲁地点着余婉的肩膀说。
“妈妈,你看清楚了吗。”她桀桀地冷笑了一下,空落落的眼神没有焦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了。”
“满嘴胡扯,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余娴竟然挣脱不了余婉扯着她的手,她狼狈地被她用大力,拖到她姥姥的旁边,那里站着一个中年妇女,余婉用冰凉的手抚摸着她的脸,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唇边浮起一丝笑。
余娴不经意地对上那个女人的视线,她目光似有游移,嘴唇微颤,听着余婉荒诞的言论,囫囵地看了一眼她的五官,对比之下,她的心,猛然地沉了一下。
她在打量着那个女人,旁人未尝不也在她们之间,目光来回逡巡。看着那两个略有差异但细细看过去,依旧可以看得出有些地方还是很相似的五官,对比之下,余母这个母亲倒是没有那个女人和女儿来得相像。八卦的因子愈烧愈烈。来喝一场喜酒,还能围观这么劲爆的事情,这比在家里看肥皂剧都来得生动而狗血。
原本嘴里还一直骂骂咧咧的江英吞了吞口水,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心虚了。
“这是……怎么回事?”余父抹了一下脸,犹豫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便是对余婉荒诞不经的话再不愿意相信,对比着着两张眉眼有些相似的脸,也不怀疑了。
“啧哥,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住人的事情吧?”余磊调侃着,但是语气却没有半分轻松,他的话像一记用力的耳光,打在余母的脸上,讽刺之意浓浓。
“什么对不住人……我根本就不认得这个女人。”余父反驳道。
将八卦推向了最高。潮……
噢,原来人家连孩子她妈压根都不记得。余父看到周围异样的眼光,连余母都拿那张眼神看他,刺得他浑身的不自在。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住你妈妈的事情。”余父把目光放在余婉身上,板着一张脸正经严肃地说。
余婉轻轻地笑了笑:“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就好。”她仰头,看向另外一边的余磊,他穿着正式的西装,系着一根领带,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细细的纹路,两鬓染上了白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