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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叫什么名字?”顾文柏岔开话题,平淡的继续问道。
雪盈咬了咬下唇,回答道:“殿下叫司空淳。”
顾文柏满意道:“嗯,那你马上把我所有的资料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雪盈的神色越来越惊恐:“殿下,你真的任何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嗯。”顾文柏点了点头。
“奴婢去禀告慧妃娘娘,让她请太医来帮殿下看看。”雪盈有些慌乱的说道。
顾文柏摆手,找了个借口:“不必,不用告诉她,我不想让母妃再为我担心和操劳了。”
“这……”雪盈有些犹豫。
“这件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绝对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如果你敢泄露出去,我绝对不会轻饶你,知道了吗?”顾文柏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充满威严。
“好,好的。”雪盈浑身发抖:“奴婢知道了。”
小姑娘年纪还很小,被吓得面无人色,让罪魁祸首的顾文柏有些罪恶感,但还是强忍住没心软,冷冷道:“你明白就好,拿张椅子坐下来,把我和我母妃,还有当下皇宫和民间所有情况通通说给我听。”
雪盈不敢有丝毫怠慢,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从雪盈的叙述中,顾文柏渐渐了解了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情况,这人的名字叫做司空淳,今年刚好19岁,个性温润软弱。当今皇帝只有五个皇子,他在五个皇子中排行老二。其他四个,老大名叫司空舜,性格狂傲张扬,特好女色;老三名叫司空捷,一直在边疆打仗,一年内只会偶尔回来几次;老四名叫司空止,虽然年纪小,但却很有才干,是所有皇子里面最受皇帝器重的,也是朝中公认的太子人选;而老五司空循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夭折了,但也有人说他还活着,只不过很早就被送出了宫。
说到这里时,顾文柏非常敏锐的察觉到雪盈的神色有些躲闪,在他再三追问之下,她才支支吾吾的说出那段被尘封已久的往事:当初慧妃在生下司空淳之后,宫里有人造谣说司空淳不是龙子,而是慧妃和他的贴身侍卫偷情生出来的孽种。为此,当时皇帝龙颜大怒,差点下令诛慧妃九族。后来,虽然太医用滴血验亲的方法解除了谣言,但隔阂已产生,因为这件事大丢颜面的皇帝对这个皇子没有了任何好感,从小到大都没有疼爱过他,前不久司空淳还因为被人诬陷轻薄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打了五十大板,昏迷不醒。
这也是顾文柏穿越到这具身体上的原因:原来的司空淳已经命丧黄泉了。
顾文柏听着,在内心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生在这种黑暗的地方,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雪盈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言语中满是对皇帝的不满和为司空淳愤愤不平,圆圆的脸蛋气得红扑扑的,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孩子气十足,相当可爱。
顾文柏内心一暖,感觉很欣慰,看来这个丫鬟还是对司空淳很忠诚的。
虽然和司空淳素未谋面,但顾文柏心里对他十分同情和怜惜。他并不喜欢权力斗争,但此时此刻,他在暗地里下定决定,一定要找出陷害他的幕后元凶,帮他报仇,这样,司空淳泉下有知,应该也会瞑目了。
在大致了解了这些重要的信息后,顾文柏感觉有点累了,于是吩咐雪盈:“你先出去吧,我先休息一下,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我,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雪盈乖巧的答应:“是,殿下。”
顾文柏很喜欢这个听话的小姑娘,也不再板着脸,对她微微一笑。
对上他的笑容,雪盈愣了一下,脸色微微红了。
顾文柏觉得莫名其妙,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叫住已经走到了门口的雪盈:“雪盈,你去拿一面镜子给我。”
“是,殿下。”雪盈折返。
等雪盈离开后,顾文柏对着镜子,端详着司空淳的脸。
这时还没有玻璃镜,用的是铜镜,虽然不太清晰,但要看清人的脸还是不难的。铜镜的做功倒是不错,镜面磨的非常平整,照着人也没有变形。
镜中的司空淳有着一张相当好看的脸,朗眉星目,唇红齿白。五官的线条比较柔和,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一双深沉而幽黑的眸子,恍如一汪深邃的湖水,非常漂亮;鼻梁挺拔,薄唇轻抿,表情淡淡的,徒添几分疏离感。
这张脸还未完全脱离少年的稚嫩,是那种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俊秀,气质恬淡斯文,看起来相当舒服。
第7章强势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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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柏放下镜子,叹了口气。
司空淳长了一张相当不错的脸,只是身体似乎太娇弱了一点,性格似乎也很温吞懦弱。
从外表到性格都这么“弱”,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自古以来,皇宫里面的明争暗斗都被描述的很惨烈,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现在,司空淳莫名其妙的冤死,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顾文柏倒也不是怕,只是很烦这种事情。当初在方氏集团,他也是靠着和人勾心斗角才一步一步爬到内部高层的位置,付出的代价自然也不会少,那里的竞争或许没有古代皇宫里的惨烈,但是手段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回忆起往事,就难以避的会想起方磊,顾文柏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强抑住内心的刺痛。他闭上眼睛,暗暗告诉自己,现在的他是司空淳,大华朝的二皇子,从前的顾文柏早已经烟消云散,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接下来几天,司空淳,也就是顾文柏都是躺在床上养伤,几乎没下过床。作为贴身丫鬟,雪盈自然是一丝不苟的照顾他,而慧妃每天也会都会过来好几次,嘘寒问暖,甚至亲自照顾他,对这个儿子的疼爱之情可见一斑。
司空淳的戒心越来越淡,渐渐地也开始习惯她们的存在了。
或许是受过很重的伤,再加上身体底子也不好,司空淳的身体恢复的很慢,伤口愈合的情况相当差,甚至还开始发炎,太医对此也束手无策,急坏了慧妃和雪盈。司空淳自己却并不是很在意,每天都让雪盈和他说宫里的事情。
又过了几天,司空淳突然发起了高烧,且体温一直退不下去,慧妃急忙又召来太医。
太医姓陈,在帮司空淳检查后,说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引发的高烧。
慧妃一听,自然是极为担心,陈太医却说,这是正常现象,等伤口愈合就会好了。
陈太医说的云淡风轻,司空淳却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得意之色,心顿时沉了下去。这人是故意放任他伤势恶化的,也许是到了什么人的命令,也许是看这个二皇子落魄了,故意落井下石的。
慧妃是个比较单纯的女人,丝毫没有发现这些,特地命令明福到银库里拿了一锭银子,塞给太医,叮嘱他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材。
太医眼中有着贪婪之色,但表面上却表现的一派正气,还说医治病人本来就是他的责任,这银子不能。
司空淳听了,暗地里冷笑,好一个伪君子,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慧妃一直纠缠不休,太医最终“无奈”的下了那锭银子,司空淳却在这个时候插话,看着陈太医,冷冷道:“陈太医是吧。”
陈太医看向他:“正是微臣,请问二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嗯,你刚才说,我的伤口愈合后,烧就会退下去,意思就是说,只要伤口不愈合,烧就不会退了?”
陈太医点头:“正是如此。”
“所以你就打算故意拖着,不让我的伤口愈合。”司空淳肯定的说。
似乎是没料到司空淳突然说出这种话,又或是阴谋被当场拆穿,陈太医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
“臣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你不必装作听不懂,我说的,你比什么人都明白。你满口说着医者仁心,背地里却受人指使,做出这种无耻下流的勾当,视人命为草芥,一边残害我,一边还受我母妃的钱,陈大人,你可真是敛财有道啊。”司空淳不无讥讽的笑着说。
他的话毫不留情面,一向心高气傲的陈太医哪里能够容忍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如此指责,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二殿下你别污蔑微臣!微臣对待病人一向尽责尽力,怎么可能做这种无耻之事?”
“既然知道无耻,那你还做得出来?”司空淳冷笑。
陈太医气的浑身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
“淳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慧妃刚才被司空淳一番话给震呆了,回过神来之后,急忙斥责司空淳。
司空淳微笑:“母妃,我没有胡说八道,事实就是如此。”随即看向陈太医,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陈太医,我不知道你听了什么人的话,在暗地里加害于我,不过,有件事你可要记好了,就算不得宠,我也是当今的二皇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恐怕你也逃不了干系。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威胁人,不过现在我打算为你破例一次,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如果真的被你害的丧命,就算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陪葬。”
他说的很慢,表情渐渐柔和下来,到后来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不过,配上那阴鸷的眼神和冷厉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房间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似乎见了鬼一般。
半响之后,慧妃脸色苍白的开口:“淳儿,你没事吧,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司空淳冲她微微一笑:“母妃,我看起来像个烧糊涂的人吗?”
没等慧妃回答,他看向陈太医,笑着问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陈太医是否听明白了?”
他的笑容让陈太医身体猛地一震,抖着声音回答:“臣听明白了。”
“很好。”司空淳点头:“有些事情你可掂量好了,风水轮流转,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定的,事情不要做太绝会比较好,否则以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就只能怪你自己自作自受了。”
“是,微臣谨记殿下教诲。”陈太医越听越心惊。他的印象中,司空淳一直是个隐忍温吞的人,从来没抱怨过什么,今天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病的虚弱,但举手投足间却充满威严,哪里还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懦弱少年?
“很好,你明白就好。”
“既然这样,微臣就先告退了,晚点派人送药过来。”陈太医一改之前的傲慢态度,变得毕恭毕敬。
“嗯。”司空淳点头,转头对慧妃柔声道:“母妃,我头有点晕,想先休息一下,可不可以请你也出去一会儿?”
“好,好的。”慧妃依然还没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开口。
“母妃慢走。”司空淳微笑。
“好,淳儿你好好休息,母妃晚点再来看你。”
慧妃走后,司空淳无力的倒回床上,刚才说那番话时,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现在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胃里不停翻滚,司空淳捂住嘴,发出一阵阵干呕。
好难受……
正在这时,房间门被打开,司空淳以为是雪盈进来了,没有抬头,强忍住恶心感,艰难的吩咐道:“雪盈,快给我端杯热茶过来。”
对方没有说话,朝房间中央的桌子走去,然后是瓷器磕碰和倒茶水的声音。
茶递到面前,司空淳接过茶杯,刚想喝,眼角的余光突然注意来人的双手,手指修长,肌|肤白皙细腻。而雪盈的手手指粗短,因为干多了活皮肤有些粗糙,虎口处还长了茧子,眼前这双手,根本就不是雪盈的手!而且这人的衣袖袖口很宽大,边缘还绣着致的龙纹,很明显是男装。
司空淳猛然抬头。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容貌很英俊,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对上司空淳一脸戒备的神色,忍俊不禁的说:“二皇兄,我来看你了。”
第8章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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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淳皱眉,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毫无预兆的进来把他吓了一跳,这让他有些不悦,不过转念一想,这人刚才叫他叫的称呼是皇兄,当今皇上有五个皇子,比他小的,一个在镇守边疆,一个早已经夭折,那么此人应该就是四皇子司空止了。
想到这里,司空淳敛去脸上的愤怒之色,淡淡道:“四弟,你来了。”
司空止微笑:“二皇兄,好久不见,你身上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眼中的关切之意并不浓,司空淳喝了口茶,等到反胃的感觉没那么强烈的时候才回答:“还好。”
司空止站在床边,这个角度,司空淳那微微颤抖着的纤长睫毛和笔挺的鼻显得格外醒目,薄唇轻抿,表面微微湿润,泛着点点莹光;似乎是因为发烧,脸颊微微泛红,仿佛蒙上了一层红霞,虽然神情淡漠,却依然有种挡不住的魅惑韵味。
司空止内心一动,他和司空淳的来往很少,前些天他一直在江南巡游,昨天才回来,无意间听到司空淳出了事,所以才过来看看。他印象中的司空淳个性比较安静,不怎么爱说话,也从不主动和人打交道,是个相当没有存在感的人,说好听点是本分,说直白点是木讷。这是他第一次细看司空淳,才发现这个一直被大家忽略的二皇子其实长得相当不错。
他看得出神,司空淳突然抬起头:“请问四弟你还有什么事?”语气很客气,隐隐中却带着几分疏离。
司空止自然是听出来了,不过也不介意,笑着说:“没什么其他事了,就是来看看你。”
他的眼神研究意味太过于明显,让司空淳觉得很不舒服,而且虽然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人,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很排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到来似乎唤起了这具身体潜意识里某些不好的记忆,因而也影响到了他的情绪。虽然如此,司空淳还是礼貌的说:“如果四弟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身体不适,现在有点累了,正打算休息。”说的很客气,但言语中赶人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司空止有些意外于他的冷漠,不过在看到司空淳那张表情淡淡的脸时,突然觉得很有趣,看来众人口中那个怯弱无能的二皇子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没脾气,不仅冷漠,还带着刺,简直就像是一只伪装成小白兔的刺猬。
司空止突然笑了起来:“二皇兄,你干嘛这么急着赶我走?”
司空淳愣住,刚才司空止的脸色阴了一下,司空淳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一转眼居然笑的这么灿烂。
见他不语,司空止从一旁搬过来一张椅子:“二皇兄最近都没出过房间吧。”
他的态度一下子变得亲昵起来,让司空淳觉得莫名其妙,也警戒起来。
无视司空淳不太好看的脸色,司空止坐在床边,微笑看着他,一开始还好,到后来那笑容让司空淳觉得毛骨悚然。
太阳穴突突直跳,司空淳强忍着没发作:“四弟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没啊。”司空止非常干脆的回答。
“那是我脸上有东西?”
司空止笑意加深,一张俏脸神采飞扬,如果放在现代,估计会惹得一大票女人兴奋尖叫。虽然来自现代,但司空淳毕竟不是女人,一直对着这样一张脸,只觉得浑身难受。
司空止笑嘻嘻的说:“没啊,我只是觉得二皇兄你现在的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
司空淳淡淡道:“每个人都是会变的。”
“是吗?”司空止上下打量他一番:“我觉得你变了很多。”
司空淳挑眉道:“我不觉得我变了多少。”
他表情一直都很平淡,突然挑眉的动作显得格外生动,司空止眼前一亮,随即笑道:“没变吗,以前的你就绝对不会做出刚才那样的表情。”
“什么表情?”司空淳皱眉。
司空止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挑了挑眉:“就这样。”
他做的有些夸张,饶是司空淳这样没什么幽默感的人也被逗的忍俊不禁。
司空止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一时间有些失神,司空淳的笑容很淡,唇角微微上扬,眼角弯弯的,格外好看,让人如沐春风。
只是淡淡一笑,司空淳很快便敛起笑容。
司空止突然站起身,双手搭在床的边缘,弯下腰,脸凑到司空淳面前。
司空淳被他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往后一缩:“你干什么?”
司空止微笑:“二皇兄,你真有趣。”
他弯着腰,白色发带和身后的柔软的发丝顺着肩膀缓缓滑下,落在身前。近看之下,这张脸更加英俊,明眸皓齿,眉目如画,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深沉如谭,带着迷人的笑意,仿佛无时无刻都在释放着电波,淡色薄唇微勾,笑容迷死人不偿命。
司空淳却对这张脸毫不感兴趣,垂下眸,淡淡道:“四弟如果有事可以直说,不必靠这么近。”
司空止只觉得他这明明很生气,却又不得不强抑住的表情格外有趣,于是起了都弄的心思,想看这个不苟言笑的男子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于是干脆爬上床,身体渐渐朝司空淳压了过去,笑着问:“二皇兄为什么这么介意?难道是因为讨厌我?”
司空淳无奈的往后退,直到后背触到坚硬的墙壁。
司空止却还在靠近,双手撑在司空淳身体两侧,身体几乎是凌空压在司空淳身上,两人脸的距离不超过二十厘米,近到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够感觉到。
ps:腹黑皇弟登场。
第9章意外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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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止越靠越近,两人的姿势暧昧到极点,司空淳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有着很明显的排斥,还有几分错愕。司空止顿时觉得心情大好,这人一直都是冷冷的,没想到碰到这种“意外”情况时,反应会这么的……可爱。
司空淳身上有着淡淡的药味,司空止却并不觉得难闻,继续往下低头。
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碰到一起。
或者是受到了惊吓,司空淳的眼神中满是讶异。司空止原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打算吓吓他罢了,等察觉到此时的情况时,顿时愣住了。
因为他的靠近,司空淳已经紧贴在墙壁上的后背不得不慢慢往下滑,以防两人的脸触碰到一起。却丝毫没意识到,这样一来,他就几乎完全被司空止“压”在身下了。而司空止的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再往里面移动一下就能触碰到他瘦长的腰。
看着那张明明有着些许慌乱,却还在强装镇定的脸,司空止内心砰然一动。
虽然带着病态的虚弱,但司空淳的脸依然俊美到让人移不开眼睛,似乎是因为生病,脸色微微潮红,一双眼睛微微湿润,墨玉般的瞳仁仿佛被搅乱的一汪湖水,格外生动。
这张脸眉目如画,五官俊秀,但却没有丝毫的女气,气质也非常出挑,淡漠疏离,神情举止间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那份成熟沉稳。司空止倒也不是没有看过长得好看的男人,但是靠的如此近,还是在如此暧昧的情形下,倒是第一次。
这一看,竟是完全被吸引住了。
因为一直卧病在床,司空淳身上只穿着单薄宽松的亵衣,刚才的动作,让他衣襟无意间敞开几分,露出大片还算结实的胸膛,束在头顶的青色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柔顺的长发撒下,落在身后和身前,乌黑柔亮的长发映衬他胸膛白皙的肌|肤,有种动人心魄的美感。
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他的体型倒并不单薄,被柔软的亵衣不了勾勒出来的身体柔韧而修长,肌理结实匀称,对于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文弱少年来说倒是相当难得。
司空止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慢慢往下移,越到往下面看,脑中越是混乱。
两人的呼吸变得同样急促,呼出的气体在两人口鼻之间的狭窄距离中无形的纠缠着。
注意到了这点,司空止突然觉得莫名的兴奋。
这样的姿势……
这样的距离……
因为忌惮司空止是未来的太子,司空淳不敢轻举妄动,但对方那逐渐变得灼热的视线让他觉得越来越难以忍受,尤其是对方还用那种眼神盯着他的胸膛,这让他内心升起一股怒意。
自己又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