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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鸣把凌志刚扶到他们屋里头,出来看见张爷似乎喝的也有点多了,已经躺在炕上睡开了,张奶奶就把饭桌端下来,他们俩在旁边凑合着吃了。钟鸣说:“要不把饭菜放到锅里温着吧,他跟我张爷两个半夜要是饿了也可以吃。”
张奶奶就把饭菜放进了煤炉上头的锅里,钟鸣帮着刷碗,刷碗水特别凉,冻得他直哆嗦,张奶奶就把他拉开,笑着说:“看你细皮嫩肉的,没干过活吧?”
“也干过,我不是城里人,家里也是农村的,做饭刷碗什么都会,就是你们这儿太冷了!您不觉得这水太冰了么?”
张奶奶就笑了出来:“我这习惯了也不觉得凉,你回去歇着吧,看看志刚怎么样了,渴不渴。”
钟鸣就回屋看了看凌志刚,发现凌志刚并没有睡着,而是枕着胳膊躺在床上,神色看着很清醒。他有点惊讶,问:“你没喝醉啊?”
凌志刚笑着坐了起来:“装的,你不知道张爷的脾气,每次来不把我灌醉就不罢休。平常也就罢了,今天是跟你睡,我怕我喝醉了再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那语气有点调戏的意思,钟鸣哼一声,说:“你喝醉了硬的起来吗?”
凌志刚眉毛一挑:“要不咱试试,看看我硬不硬的起来?”
谁知道他这话音刚落,张奶奶就推开房门进来了,钟鸣吓了一跳,凌志刚赶紧也坐正了身体,张奶奶估计没听见他的话,神色非常正常,看见他起来还觉得惊讶,笑道:“这么快酒劲就过去了?”
“钟鸣给我倒的醋太多了,解酒效果好。”
钟鸣忐忑不安地朝张奶奶手上看了一眼,张奶奶就说:“我怕你渴,倒了点茶过来。”
凌志刚接在手里,笑着说:“您不用管我,我没事,喝完就睡了,张爷怎么样了?”
“他还能怎么样,已经睡成个死人了,不用管他!”张奶奶笑呵呵地说:“那你们早点睡,洗脚的话厨房里头有热水,盆子我也给你们准备好了,在床底下。”
张奶奶离开之后,钟鸣才拍着胸脯吁了一口气,凌志刚笑着说:“她没听见。”
钟鸣埋怨说:“你嘴上能不能文明一点?”
“硬不硬是你先挑起来的吧?”
钟鸣语竭,说:“我让你气糊涂了。”他说着转身就往外头走,凌志刚叫道:“你又干什么去?”
“端水洗脚。”
“盆子在床底下呢。”凌志刚弯腰将盆子拿出来,笑眯眯地说:“我帮你去端热水吧?”
能有这待遇不要白不要,钟鸣往床上一坐,说:“行啊。”
凌志刚就拿着盆子出去了,不一会儿端了一盆热水过来,自己伸手试了试温度,说:“稍微有点烫。”他说着咳了一声,眼睛里有那么一点欲图不轨的光芒:“想不想享受享受足底按摩?”
“……”
“我帮你洗脚,要不要?”
钟鸣其实是有警觉心的,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的午餐,还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能让凌志刚弯下腰帮他洗脚,这实在太诱人了,是个人就抵挡不了,钟鸣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觉得只要自己把持住,凌志刚应该也不敢放肆,大不了他就喊救命,凌志刚这么尊重张爷夫妇俩,总不至于在他家里强暴他吧?
于是他就咽了口唾沫,把脚一伸,说:“行啊。”
凌志刚真就弯下腰来,在炕前蹲下来,伸手帮他把鞋脱了。脱袜子的时候凌志刚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是那一眼,钟鸣居然心跳加速了,因为醉醺醺的凌志刚,眸子里有一种很野的东西,可又不全是性|欲,说不上来,可就是很特别。他把脚放进盆子里,热水有点烫,烫的他“嘶嘶”直抽气,可是烫了一会儿就舒服了,凌志刚握着他的脚掌,说:“你脚掌一点也不像干过活的人,像是城里人,白净。”
“我全身都很白净。”钟鸣说着就笑了出来:“你别挠我脚心,痒。”
“痒?”男人突然露出了一点坏笑,忽然把他的脚从水里头抬了起来,溅起了好大的水花,钟鸣还没反应过来呢,男人就低头亲上了他的脚趾头。钟鸣急忙喊道:“你别这样,多脏!”
“谁说脏的?在我眼里头你哪都是好的……”男人看他不好意思,索性将他的整个脚趾头含在了嘴里,一根一根,把五个脚趾头都舔了一个遍,醉醺醺的眼睛一直往上抬着看着他的表情,钟鸣舒服地直抽气,叹息着仰起了头。凌志刚本来就有几刷子,如今他又肯卑躬屈膝伺候他,就算是石头也要被融化了,何况钟鸣这种小清新,活活被他调教成了荡|妇。
有一股电流通过他的脚趾头直往下腹涌过去,钟鸣爽的好像受不住那种刺激了,身子抖了一下,手指抓着被单,关节都白了:“fuck……”
男人噙着他小腿上的皮肤,诱哄说:“你要是肯跟我,我以后当奴才伺候你……”
昏黄的灯光照着,把人的心神也照的昏昏的,钟鸣眯着眼睛看着凌志刚,正要说话呢,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钟鸣一慌,他的脚还没落到盆子里,张奶奶就推门进来了,钟鸣的脚随即落进盆子里,溅起好大的水花,全溅到凌志刚的身上去了。凌志刚慌忙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太尴尬,脸色都红了,抹了一把脸,站在那儿干咳了一声。
☆、122给钟鸣洗脚
“您……您怎么又来了……”
张奶奶也不知道看见多少,举了举手里的毛巾:“我……我见你打水洗脚,就把擦脚布给你拿过来……原来是钟鸣在洗呢?”
“哦……”钟鸣也挺尴尬的,摸着自己的膝盖:“我本来不想洗来着……他非要我先洗……毛巾给我吧!”
张奶奶赶紧把毛巾递给他,说:“那你们洗完早点睡,炕上热了么?”
“热了热了。”凌志刚已经恢复了镇静,说:“您不用忙了,我们自己来就行。”
张奶奶一出门钟鸣就乐了,凌志刚笑着看他:“这么高兴?”
“你也有脸红的时候,活该,叫你不要脸!”钟鸣幸灾乐祸:“你给我洗脚张奶奶一定看见了!”
“看见洗脚没事,没看见我亲就行。”
钟鸣一听这话,自己也讪了起来,赶紧把自己的脚抬起来,拿毛巾擦了,钻进了被窝里。凌志刚却上前来拍了一下:“去,给我端洗脚水。”
“你自己不会去?”
“刚才你洗脚是我端的水,奶奶都看见了,现在轮到你去端。”
钟鸣终于发现了,凌志刚这个人在他们两个的时候多下流多不要脸都能做的出来,可是当了第三人的面,他就死要面子了,非得充当大男人的角色!他下了床,出门去给凌志刚打水,张奶奶果然还在厨房里头拾煤球呢,看见他进来就笑了:“志刚刚才给你洗脚呢?”
“啊?”钟鸣一惊,赶紧摇头:“不是,我哪敢!……他嫌我洗脚洗的时间长,耽误他洗了,所以当时在弯腰抢盆子。”他尴尬地往厨房里望了一眼:“我要给他端水,热水呢?”
“在壶里头呢,墙角那儿。”
钟鸣赶紧倒了水,端着盆子一溜烟地跑了,跑到屋里头喘了口气,紧张地说:“刚才张奶奶还真看见了,问我是不是你给我洗脚呢?”
“你怎么说?”
钟鸣把盆子往地上一放,尾巴都快翘起来了:“我能怎么说,我就说是啊,你非要给我洗,洗习惯了,一天不洗就难受。张奶奶还夸你呢,说你变体贴了,什么时候能给她也洗洗脚。”
凌志刚看着他,忽然笑了出来,扯掉袜子,把脚放进了盆子里面。钟鸣爬上床,往盆子里看了一眼:“你脚真大。”
“想给我洗?”
钟鸣冷笑一声:“我给你洗?下辈子吧……强迫的除外!”
“我倒是记得有个女的,蓉蓉还是那谁,就喜欢给我足底按摩,那双手特别会捏。”
钟鸣又是冷笑:“不会是按摩店里不干不净的女人吧,还会足底按摩?你吃食还真不挑。”
“嫉妒么?”
“切。”
“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像服侍你一样服侍过她,有没有给她洗过脚?”
“谁管你,你为了能上床干一炮你什么事儿做不出来!”钟鸣的语气带了火药味。
凌志刚笑了笑,也不说话,低着头继续洗脚。房间里陷入了难得的沉默当中,只有凌志刚洗脚的水声,哗哗啦啦。钟鸣突然翻身坐了起来,问:“你,给别的女人洗过脚么?”
凌志刚笑了,不说话。
钟鸣更生气,说:“蓉蓉?名字真俗气!一听就是鸡。”
“那你可错了,我找的都是身家清白的,未必是处的,可是都是良家妇女。”
钟鸣听凌志刚这么大言不惭地讲起他从前的那些女人,心里头突然挺不舒服的,酸酸的,很生气:“你找的有处的么,都是破鞋吧?”
“也不是,前几年生日的时候,身边跟今年一样正好没伴儿,陈彪他们就寻了几个,有那么一两个处的,还是学生呢。”
这情形让钟鸣想到了自己,心里凉了半截,特别不舒服。凌志刚又说:“不过那两回我都喝高了,稀里糊涂的,事后一点印象都没有,醒来人就没影了,不知道做了没有。我上床从来不找处的上,怕以后麻烦,女人都对第一个男人印象深刻,我也不想造那孽。不过……”凌志刚忽然看向他:“如果要找过一辈子的,就必须是原装货。”
钟鸣对凌志刚有的那么一点好印象又没有了,他想起自己初遇凌志刚时的情景,原本埋藏在心里已经有些麻木的认知又复苏了起来,凌志刚和张江和他们这一群人,是多么没有人道的、残酷的,改变了他的人生,完全出乎他的意愿,丝毫没有考虑他的感受。
他就又开始想,如果没有这些事,他现在的人生该有多灿烂,他完成了人生第一部舞台剧,认识了沈俊这样的朋友,将来他的梦想似乎也唾手可得。他的人生没有污点都是光辉。
他裹着被子,恨的牙痒痒。
凌志刚忽然问:“你不用嫉妒她们,她们在我生命里加在一起也不如你,都不值一提。”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高兴么?”钟鸣转过身:“你这个人,真……”
他觉得凌志刚这样的人,该有人来教训他,于是他就又坐了起来,义正严辞说:“难道在你眼里头,不是处女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么?她们在你的生命里不值一提,那你在她们的生命里呢?她们如果很爱你呢,难道不会伤心?你有权有钱,就该这样玩弄别人么?”
凌志刚语竭:“钟鸣……”
钟鸣又觉得自己自己这样义正严辞地说教很可笑,烦乱地揉了揉头发,说:“算了,我也不是在怪你,有钱有势的男人就这样,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他说着又躺了下来,翻身向里,凌志刚良久没有说话,开口就说:“反正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觉得你在我心里最重要,我就说出来了,没想过别的,也没想惹你生气。还是那句话,不管我对别人怎么样,不管过去怎么样,我对你,是最好的,一直都是。你跟她们……不一样。”
钟鸣躺在炕上,没再吱声,倒是凌志刚沈不住气了,问:“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
“听了我刚才的话……”
“什么想法也没有,就是困,想睡觉!”
“想睡觉?”男人的声音突然充满了火药味,关上门,扔了一个东西在炕上:“我看你今天睡不成了。”
钟鸣拿起那东西一看,脸就白了,竟然是那盒避孕套。他赶紧爬了起来,看见凌志刚已经开始脱衣服,赶紧喊道:“你干什么,你可别乱来。”
凌志刚把外套往炕上一扔:“你这是在反抗,还是在调情?”
“你敢乱来我就喊了,反正张奶奶还没睡呢!”
“那你就喊。”凌志刚说着就压了上来,紧接着下一刻,一声尖叫就从钟鸣的嘴里喊了出来,凌志刚赶紧上来捂住,可是已经晚了,钟鸣喊的比女人声音都尖,估计邻居都听见了。
凌志刚压着嗓子怒吼:“你还真喊?”
“你真乱来我就敢真喊!”钟鸣毫不示弱,拉着自己的内衣就爬了出来。张奶奶果然听见了,在门外头喊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钟鸣挑衅地看向凌志刚,凌志刚怒了怒,终于撒开手了。
钟鸣像打胜仗的将军,低声说:“你敢乱来,我还喊,下回可没这么容易妥协了,非让你颜面扫地!”
他说着咳了咳嗓子:“奶奶,没事,刚才我看见个老鼠,被我撵跑了!”
张奶奶不知道又在门口说了些什么,估计不大相信他的话,或者觉得家里好多年没进老鼠,明天得找个老鼠夹捕老鼠才行,她又站了一会就走了,这就是他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屋的好处,这淳朴善良的老百姓,根本不知道俩男人还能有什么不法勾当。钟鸣这才裹着被子躺了下来:“你别说,怪不得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就是暖和,比开暖气还强。”
凌志刚一张脸都绿了,盯着他的后背盯了半天,几乎把他盯出了俩空隆,才拉了灯,自己也躺了下来。钟鸣刻意跟凌志刚保持了一段距离,他们一人一床被子,他把自己的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一点缝也没有。外头北风呼呼地刮着,他们这床上却这么暖和,钟鸣觉得浑身舒畅,警觉地撑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困意,睡着了。
钟鸣是被一种异样的骚动弄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压着一个人,这一惊可不得了,立马叫了出来,却被男人死死捂住嘴,黑暗当中凌志刚声音急促:“敢跟老子横,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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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撒花欢呼一下,下一章迎来凌禽兽的正式告白,这个告白是好久好久以前就写下来的,和前文某一章的结尾相互呼应,算是一条埋了很久的伏线,非常特别的,又凌志刚式的告白,写出来时小激动。
希望大家喜欢。
这个是里程碑事件,标志着凌志刚的完全沦陷。
☆、123正式告白
钟鸣被捂着嘴说不出话,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凌志刚给扒下来了,等凌志刚捏住他的命根子,捂着他嘴的手就松开了:“你敢叫,我捏断你命根子!”
钟鸣当然要试一把,结果声音刚出了嗓子,就被凌志刚捏的浑身颤了一下:“你别捏你别捏……”
这可不是玩的,凌志刚下手这么重的人,要是把他捏成了太监,他以后还活不活了?
“睡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心里怎么想的?”
钟鸣紧张的浑身冒汗,哪还想得起凌志刚曾经说过的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挺感动的,挺感动的。”
“就感动?”
“我……我不记得你说的什么了,你……要不你再说一遍……”
“看来说的不如做的印象深。”男人说着,就把他的内衣推了上去:“不给你点颜色,你隔三差五就想上天。”
男人说罢就低头噙住了他的乳|头,另一只手也伸进了他的臀瓣上,捏了几把,随即插进了他的臀缝里,摸着那湿乎乎的皱折:“这么湿,是不是想挨操了?”
“那是……那是出的汗……嗯……”
乳|头被啃完了一边又被啃住另一边,很快就被牙齿咬肿了,敏|感至极。就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凌志刚忽然说:“当初我就是这样咬着蓉蓉的乳|头,她也说喜欢……”
钟鸣浑身一颤,心里的激|情忽然就没有了:“什么?”
“你比她们还要敏|感,还要骚,偏偏自己还不承认。”
钟鸣忽然开始挣扎,可是他越挣扎,男人吮的越用力,好像要把他吮出奶来,快|感同样是惊人的,他心里那么凉,身体却不听使唤,这让钟鸣非常恼火,他的下身已经翘起来了,流出了透明的液体。
“她们在床上都爱死了我,我相信你跟她们一样,也会趴在床上哭着喊着求我操进去,狠狠干你,干死你。”
男人说着忽然扳起他的身体,揉捏着他的臀瓣,嗜咬他的臀肉,凌志刚明显没有打算侵犯他,伤害他,只是想给他致命的快|感,他掰开他的臀缝,用灵活的舌头开启他的秘穴,发出淫|浪的水声,翻来覆去地花样折磨他。穴壁上的肉从未见过天日,嫩滑敏|感的不可思议,被粗糙的舌蕾来回刮弄,不一会儿缩起来,钟鸣忽然哭了,他被凌志刚舔射了。
他被凌志刚像对待其它女人一样对待,居然还有快|感,他为自己的淫|贱感到不可思议的羞耻。
凌志刚也很惊讶,没想到钟鸣居然被他舔后面给舔射了,他抱住钟鸣,哑声问:“我碰你,就这么有感觉?”
钟鸣也不说话,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凌志刚拉开灯,才看见钟鸣哭了,他却不知道钟明为什么哭:“你是伤心还是爽的?”
“爽的!”钟鸣说:“你舔谁谁都会爽!”
“那老子再让你爽一回!”
凌志刚说完又压了上去,钟鸣睁眼看着头顶上刺眼的灯光,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太爽了,还是太伤心,居然一直流眼泪。舔到最后是凌志刚自己受不了了,把头埋在钟鸣的臀上,整个身躯都在颤抖。他觉得自己再继续下去就会爆炸,胯间的巨根已经涨的紫红,疼的厉害。
第二天张奶奶老早就起来了,张爷虽然宿醉,第二天起的也很早,他们都是老人了,睡的很少,起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不过让他们老两口吃惊的是,凌志刚居然起的比他们还早,张爷去开门,却看见凌志刚冒着寒气从外头回来,他很惊讶,问:“起这么早?”
“嗯。”凌志刚也没多说话,眼睛里都是血丝,好像一夜没睡。张爷就问:“钟鸣呢?”
“他还在睡吧?”凌志刚说着就走到房门前推开门看了一眼,钟鸣果然在睡觉,睡的还挺香甜。
“没良心的东西……”凌志刚低声骂了一句,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就是这个喷嚏,把钟鸣给惊醒了,一下子爬了起来,怔怔地朝门外头看着。凌志刚进去关上门,说:“时间还早,你可以继续睡。”
钟鸣尴尬地看着凌志刚:“你什么时候起的?”
“我他妈就没睡觉,外头过了一夜。”凌志刚没什么好气,钟鸣赶紧穿衣服下了床,说:“你来炕上躺一会儿吧,看你那么冷……”
他说完就自己跑出去了,外头天刚蒙蒙亮,钟鸣好几年没起过这么早了,觉得空气冷冽,可是很舒坦。他伸了个懒腰,向张爷夫妇问好。
张奶奶正打算做饭,征询他的意见问:“你喜欢喝什么粥,八宝粥还是小米粥?”
“小米粥,好久没喝过了。”他说着就跑了过去,问:“需要我帮忙么,我也会做。”
“不用。”张奶奶说:“你怎么起这么早,再去睡会吧,做好饭我叫你。”
“我睡不着了,还不如起来看看。”钟鸣说着就朝外头看了一眼:“我到村里头随便转转。”
这么早几乎还没有人家醒来,他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忽然看见昨天晚上碰见的那条狗,正在路边溜达,看见他“汪汪”叫了两声,钟鸣吓得赶紧往回跑,刚跑到家门口,就看见凌志刚,腋下夹着一叠黄黄的东西从家里走了出来。他赶紧跑过去,问:“你干什么去?”
“去张桐坟上,给他烧点纸钱,你去么?”
钟鸣点点头,跟着凌志刚往田里走,田野里的麦苗都贴着土地,似乎也被严冬冻怕了。外头雾气很重,田里的坟头一片一片的,钟鸣紧紧地跟着凌志刚走,边走边问:“还有多远?”
“在地那头呢,张爷把他埋在张家祖坟里了。”
“你每年都来么?”钟鸣喘着气,看着凌志刚腋下夹着的纸钱。
凌志刚点点头,他们走了将近两里路,才在几个坟头跟前停了下来,凌志刚把腋下的纸钱拿出来放在地上,钟鸣问:“这就是救你一命的那个张桐?”
凌志刚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打火机来,把带来的纸钱烧了,边烧还边说:“桐子,我又来给你送钱了,你在底下好好过,想要什么托梦告诉我,我下回带给你。”
钟鸣本着死者为大的念头,忍住了一句话也没吭,凌志刚的神色很凝重,可能因为昨天没有睡的缘故,脸色也比较差,看起来更显得悲怆。钟鸣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也跟着说了一句:“谢谢你救了凌志刚,你放心,你的爷爷奶奶,他都当自己的爷爷奶奶在照顾。”
凌志刚回头看了他一眼,钟鸣就蹲下来,拿个小树枝挑了挑燃烧的纸钱,他挑了之后,火就更旺了。等到纸钱快烧光了,他们往回走的时候,他才问:“这些纸钱是你买的?”
“要不呢?”
钟鸣倒是不知道凌志刚是个“迷信”的人,这和凌志刚似乎有点不搭边:“你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