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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清醒的醒,明白吗?”
两位大夫抖了一下,唐明睿心中撕裂的口子觉得更大了一些,疼的厉害。
“明白。”死死的拽着唐明睿的大夫咬着嘴唇回了一声。
“好,我只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若他醒不过来,或者不是我要的那种醒,你们都别想活着出去,还有,不准解开他脸上的白布。”杨莲亭不看两外两个人,只盯着唐明睿说道。
“明白了。”
“很好,吃的用的,我会派人送过来,晚上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保证他两天内能醒过来。”
“明白了。”
唐明睿一直不吭声,杨莲亭都出去了,他紧握的双拳却怎么都松不开,眼睛死死的盯住冰床上的人,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是你吗?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子?
另外两人都松口气,却见唐明睿神情激动的看着床上的人,一步一步的朝床前走过去,眼睛一丝一毫也没有移开。
两人心下诧异,不过也不敢多问,只想把人按要求弄醒了,好快快回家去。
拽着唐明睿的大夫叫彦清,此时已经放开了唐明睿的袖子,只是耳朵还有些发红;另外一位叫柴胡,听着名字就知道跟医药离不了关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朝冰床走过去。
床上的人浑身是行下只露了眼睛和嘴巴,其他的地方都包得很严实,不过只要一摸,就知道,人已经瘦的皮包骨了,想必是已经昏睡了很长时间。
柴胡想摸摸脉,被唐明睿挡住了,心里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唐明睿说了声:“我来。”便努力稳住激荡的心神,伸出手,搭上床上人的手腕。
手腕的骨头支愣着,只剩下骨架,血管只显出淡淡的青色,皮肤白皙干枯。脉搏很微弱,心跳很慢,不仔细感觉,便仿佛没有一般。
唐明睿心口被人狠狠划了一刀,虽然没有解开头上的白布,虽然没看到这个人的长相,即便是看到了,也已经瘦了变了形了吧,但就是悲愤,就是止不住的心疼。
便仿佛是心中很重要的人被人欺负了去,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受苦受难,等到自己终于来了,他却快死了。
‘东方不败,是你吗?如果是,你一代枭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唐明睿一边难受,一边又期盼这个人不是东方不败。
摸过脉,他朝床上的人满头的白布伸出手,无论如何一定要看一眼,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不过另外两个人却拉住他的胳膊,死活不让他去解,他们可是要活命的!
唐明睿放下了,等到晚上吧,等他们睡着了,一定要看一眼。
三人一起研究,床上的人有心跳有脉搏,肯定是活着的,但就是一直不醒,一个说的是活死人,一个说是脑子坏了,因为他们邻县就有这样一个人,从屋顶上摔下来,后来就一直昏迷不醒,两年了都这样。
唐明睿沉默着,这样的状况,照现代说就是植物人,想要唤醒千难万难,但并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不过想要两天内就醒过来,那当真是神仙也难办。
用银针刺穴,全身的肌肉却没有任何反应。
彦清和柴胡都急得团团转,唐明睿看着衣服被高高挽起的人,小腿处还有点肉,膝盖骨和踝骨却高突着。用拇指和食指在其双脚的大拇指中心处用力的揉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取了最小的刀片,在中指上划了一个很小的口子,一滴血极慢的流了出来,暗红色的,浓稠。
唐明睿想起以前在爷爷家看书的时候,有一个古老的医书上曾记载着一种方法,可以让常年不醒的人再次醒过来,不过上面并没有写到成功的案例,现代医学也认为那种办法并不科学,因此上百年来也无人尝试过。
有心冒险一试,又怕出现更坏的情况,虽然就算是高超的现代医术,很多人也会走不出手术室,但唐明睿还是很纠结,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能冒这个险吗?
三个人折腾了半天,加上爬山爬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把地铺打好,便纷纷躺下睡了,还有两天一夜的时间。
等彦清和柴胡都睡着了,唐明睿偷偷的起来,屋子角落还燃着一盏煤油灯,昏暗的光线,但也足够看的清楚了。
小心的把一圈一圈缠着的白布揭开……
唐明睿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猛的倒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手指有些哆嗦的向前伸了伸,轻轻的碰了一下,是真的。身体开始打颤发抖,是谁这么残忍,要这么对一个人?
看这张脸,怎么都看不出,他原来到底是何模样,看见的只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第38章
闭上眼睛再睁开,入目的仍是一片狞狰的血红,脸上的皮肉早已结痂了,暗红的血肉坑坑洼洼,像是风中破旧的棉絮,斑驳的痕迹,大风过后,只能让人看的更为清楚。
疼痛、惊惧、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着,让唐明睿一时动弹不得。
实在不能想象这个人是魔教至尊东方不败,那个人武功高强怎么会落的这般境地,何况他又爱美至极,为了让杨莲亭多看一眼,甚至用起了女子的香粉,穿起了女子的粉衫,又怎么能让人将自个的脸尽数毁去。
昏暗的光线照着唐明睿有些发白的面孔,直到耳边听到的翻身声,唐明睿登时清醒了。
心情沉重的将白布一圈一圈的重新缠好,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狞狰的红暂时看不到了,可是心却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使劲握了握拳头,深呼一口气,将棉被掀开,解开水蓝色的袍带,闭上眼探了进去。
等摸到软软的一条时,唐明睿登时松了口气,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可是再往下一探,属于男人的两颗囊球却无论如何也摸不到,触手的只有微突出的一大块疤痕。
霎时,唐明睿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眼珠仿佛要登出眼眶,整个心一下沉到了水底,身形晃了晃,若不是手毫无知觉的抓着床沿,人就跌坐在地上了。
灯里的煤油渐渐燃尽了,石窟里只剩下漆黑的一片,耳边是柴胡时断时续的呼噜声,唐明睿还站在寒冰床前一动不动。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耳边听到有人疑惑的叫唐朝,唐明睿有些发愣的转过头,模糊的看见一个人影半坐着,看位置大概是彦清。
“唐朝,你睡不着吗?”彦清半夜醒了,见唐明睿一个人站在寒冰床前,还以为他在为找不到办法让病人苏醒烦恼。
唐明睿嗯了一声,心里空茫茫的难受,摸索着把水蓝色的衣带系好,又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这才掀开自己打的地铺重新躺下来,小声的说了句:“睡吧。”
彦清也没再问,躺下重新睡了,只心里有些计较,看唐朝晚上时的样子,好像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