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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嚷嚷的要叫人查清楚了还她青白,可怎么一看到沈姨娘的那册子,倒又好像忌讳了一样。
府里头统共就只有四位姨娘,董姨娘的儿女都小,就算是去不成公宴于她也没什么好处。那么,余下的三位姨娘就都在这了。脂膏的事当初是阮姨娘督了人去查的,本当她最有可能能动手脚,可这底下的却都一口咬定了是林姨娘指使做的。最后沈姨娘又拿了账册过来,更加坐实了林姨娘的错处。
谢蓁现在也瞧不出这三个当中到底哪个才是最会演戏的,这会也顾不上其他,只能使劲将这池水搅合得更浑,好探一探深浅。
沈姨娘也偏是撞到了枪口上,才不过是蹭到了谢蓁一点,谢蓁就好似被她压到了一样,哼哼唧唧的抽着冷气喊起了疼来。
老夫人宝贝孙女,一时又将林姨娘抛在了脑后,“蓁蓁你这是怎么了?”
谢元道:“这还不都是那俩兴的风作的浪!”
谢蓁面上哼哼唧唧,可心中却忍不住暗笑,原来他这铁面无私的老爹也会告状!“祖母……”谢蓁凄凄的开口唤了一声,一切委屈将吐未吐的模样。
老夫人首先将矛头对向了沈姨娘,拿着拐杖往她身上戳了戳,示意她将身子往旁边挪一挪,“平日大家不好意思直说了,你现在这可压着蓁蓁了,还不知自觉的。”
沈姨娘脸上又白又红,又将身子往角落缩了一缩。
谢元趁着这档口将事情一一捋顺了说给老夫人听,老夫人年事已高又有耳背的毛病,府里的大小事由阮姨娘和谢陈氏各分摊了一半,又有谢元这个主心骨,极少劳烦她老人家,有一部分是怕话没说清楚就歪了事情,故此瞧见老夫人来,谢元先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便到她身旁仔细说了事儿,暗忖这事关系着他的宝贝女儿,绝不能善了,之前只是出疹子的药,倘若下回是要害人性命的□□那可怎么是好。
老夫人听了之后也不再那含含糊糊,将那拐杖直往地上头戳,恨声问:“面上瞧着你们都是好的,可没想到心思这么腌,竟都算计到小辈身上来了!”她回过神,指着谢文清怨愤:“你也是这没心肝的,不帮着你亲姊妹抓出下毒的凶手,竟然编排话来匡我老婆子!你姨娘重要,我蓁蓁儿的性命难道不重要?!”
谢文清之前还指望老夫人能给她娘求情,这会真是希望落空了,当即苦着道:“老祖宗,孙女……”
谢元心中也并不关心这些,对着平日还算稳重的阮姨娘道:“这样的人,府里是留不得了,你看着办罢。””
林姨娘身子弱,一听这话当即晕了过去。
而谢文清也晓得谢元是已将话说绝了,跪着过去抱着他哀求着哭道:“爹,你饶了娘这回……”眼见这边说不上话,转而将心思动在了谢蓁身上,“姐姐,你帮我求求爹饶了娘罢。”
谢蓁被谢文清紧紧抓着手,听她在耳边碎碎道是有误会,林姨娘是无辜的,说到激动出还被拽着晃了两下,“……”谢蓁张口正要说些什么,眼前突地一黑,倒下去前只想说你没事晃我干什么!看,晕了罢!!
☆、第24章昏迷
谢文清惊得嘴巴都合不上,只见满屋子人都被涌向了晕过去的谢蓁,而她自己则恍若坠入了冰窖,醒过神来的时候浑身发凉,簌簌抖着。
阮姨娘皱着眉头看这母女俩,终于是下了决心:“来人,将抬出去林姨娘关起来先!”
谢文清不肯,哭着扑过身去抱着晕过去的林姨娘的身子不肯放,婆子们不好下手。阮姨娘不由把语调也加重了两分:“文清,你别叫我为难……”
这时谢元正抱着昏迷了的谢蓁往外头走,恍若听见这话猝然停下了脚步,背对寒声道:“亏得家里头还请了这么多的师父,你却半点是非都没学来。既然这么放不下林氏,得你往后也记恨,你就跟她一块去罢。”
谢文清也陡的瞪大眼,涌了害怕,当即失神一般的瘫坐在地上,可谢元担心谢蓁安危,撂下这话就健步如飞的走了出去。老夫人行动慢,走前也在这母女前头重重的跺着拐杖叹气,跟着就去追前面的谢蓁去了。
不消半刻,给宫里头当值的太医就来了,诊治之后让众人都不必担心,“大小姐磕了头,又加上暑热争吵才一时晕了过去,应当不时就醒了。”
话饶是这样,可这左等右等也不见醒。谢元急得满屋子踱步,几个姨娘皆不敢招惹。老夫人挨着床坐,将谢蓁的手合拢在自己双掌之中捂着,伤心得垂了泪,口中时不时的念叨两句蓁蓁。
而太医也不敢走,就坐在不远处坐镇。
一屋子的人,满是严肃。
“宋显珩”
忽然,异常寂静的屋中忽然响起了这个名字。谢元转过头去,只见是昏迷着的谢蓁嗫喏着双唇喃了这么一句。他忙冲了过去,可谢蓁仍是双眼紧闭,面上一副痛苦的神情。
“宋显珩!”又是一声,比先前还更凄然了许多。
谢元脸上神情变换莫测,转身去看已经来查看的太医,太医摸出脉象起伏不稳,只好如实回了。谢元心急,催着人将熬好的汤药端来。
谢蓁醒来的时正被谢元用汤勺惯着汤药,猛的睁开眼就对着谢元铁青的寒脸,惊愕之下就岔了气,嘴里头的药也都咳了出去。老夫人推开谢元,猛的抱住了谢蓁,“蓁蓁!你刚才可吓死祖母了。”
众人默契一致,都没提方才她睡梦中喊昭王名讳的事,所以谢蓁只看围着自己的一圈人面色复杂,却不知原委。
阮姨娘捏着帕子上前替谢蓁擦拭嘴角,脸上不掩欣喜,“人没事就好,这一遭的可把大家都吓坏了。”
谢蓁此时脑袋还有些晕沉,对上阮姨娘和蔼笑意亦是扯了嘴角回应,随后便道想歇息,谢老夫人当下扶着她躺下,嘱咐玉瓒好生照看,随后领着众人离开。
出了门,阮姨娘见谢元犹是不放心的眼神,温柔开口,“蓁蓁这妾身会多照看着,老爷放心。”
谢元觑向她微是颔首,这人入府时间最久,蓁蓁跟着她的日子也久,有她照料他自是能安心,遂沉吟道。“辛苦你了。”
阮姨娘噙着得体笑意:“这是妾身应当做的,蓁蓁也是妾身一手带大,瞧着受罪也心疼的。”
“嗯。”谢元难得委了几分柔情,能做到将蓁蓁视如己出的确是难得,语气中也附了几分亲近,“别太宠着她,会惯坏她的。”
阮姨娘凝着谢老爷,眼里噙着调笑,像是在说惯坏人的罪魁祸首分明另有其人。
谢元干咳一声,道是还有事情便离开了,阮姨娘送了人一程后便回到了自个苑子,一边吩咐婆子去厨房炖些安气宁神的汤水,等谢蓁醒了送过去。
谢文褚自方才一路跟着,此时瞧着母亲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