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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怎么知道的是秘密,他问八重:“接受吗?”
八重向他确认:“如果偷出来了,真的就能立刻成为死神了吗?”
京乐的表情正经下来:“这点特权队长还是有的。但是姑娘,你要想清楚,死神们大多数都来自真央是有理由的,鬼道、瞬步、白打,真央教授的,是立足于强者之林的根本。你跳过真央成为死神,恐怕会和同僚有很大的差距。队长的特权只能让你进队,然后就保证不了什么了。”
“我知道。”八重并不担心,她的卷轴上装着所有鬼道,还有朽木家主们,也就是历代六番队队长的生平,死神们该会的技能,她至少在理论上,都是拥有的。浅显些的,她还在朽木家的训练场上亲身实践过。大概是因为有妖怪身份的加成,所有的招式她基本都能一次成功。
“如果失败了呢?”八重问,她这一回来尸魂界,并不是从朽木家的樱花树里出来的,现在八重想起这点,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又死了一回。
在时间朔行军的刀下重伤身亡,然后死来了尸魂界。
她是妖怪,又没有经过死神引渡,虽不是旅祸,但也不能算是正常入境算起来,平安京的妖怪应当去到阎魔统辖的地府,于是她沉睡了很久,在修复了自身伤势后才醒来。
猜想合情合理,焦躁着想要回去的心情平复了,失望和遗憾却更浓了。
“失败了就老老实实上真央,”京乐回答她,“朽木家我会打好招呼的,不用担心贵族的惩罚。”
“在我去找朽木队长打招呼的这段时间,就麻烦浦原队长帮八重做下潜入的准备吧,比如科普下路线什么的。”
事情已经确定,浦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他打量了下八重:“先换身衣服吧。”
八重的一身粉色和服太扎眼了。
浦原带八重进了静灵庭,并给她找了身死神的黑衣服让她换上。
关了隔扇开始脱衣服时,八重才发现,自己脖子上还戴着安倍晴明给的勾玉。
没有更好的地方放它,八重换了死霸装依然戴着勾玉项坠。
勾玉是一种相当古老,并带有阴阳道意义的装饰,在尸魂界非常少见,浦原注意到了,不由看了眼。项坠有些长,坠在胸前,不是适合男性注视的位置,浦原意识到后澄清似的急急开口:“并不是单纯的装饰吗?”
“不是。”八重想了想,这么回答,“是很重要的东西。”
浦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表情若有所思。
“从这里到朽木家的路很好记……”他向八重描述起来。
其实八重是认识路的,混在朽木家的孩子堆里时,她跟着出门玩过。
所以在京乐口中“适合隐藏和偷东西”的晚上到来后,在黑夜中如鱼得水的妖怪顺利的翻进了朽木家大宅,位置就在种着樱花树的庭院里。
这个地点是浦原选的,说是巡逻频率低,好进入,八重乐颠颠接受,想着正好能去看看那棵樱花树。
但真看见的时候,八重愣住了。
严冬季节,樱花树树枝上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这自然是正常的。
但樱花妖八重能看出,这棵树没叶片不是因为季节,而是因为它死了。
为什么会死?是因为她吸了樱花树的灵力却很久很久没有回来吗?
对樱花树的愧疚和对平安京的愧疚融合在一起淹没了八重,她彻底抛下了本就没怎么当回事的考验,伸手贴上樱花树冰冷的树干,将自己的力量传送进去。
妖力或者现在应该称之为灵力了,注入干枯的树干中,如同灵魂注入空壳,死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樱花树居然有了复苏的迹象。
亲近、惊喜的情绪也随之从樱花树中复苏了,它绕着八重的灵力盘旋着,很快便消散了。就像是一个老朋友,隔着时光打了个招呼,然后被时间的洪流卷走。
八重感动,更愧疚。
她没能完成和樱花树的约定,缺席了太多年。
灵力顺着树木脉络爬遍每一个角落,恢复了生机的树木在严冬的夜晚绽出了小小的花蕾,然后花蕾绽放,绽出满树粉霞。
考验被丢到脑后,此时此刻的八重完全不害怕被发现了,她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有了自信自己就是这棵樱花树,生长在朽木家,永远不会被驱逐的樱花树。
樱花树反季开放,花色灼灼,灵力灼灼。
“唰”一声隔扇拉开,黑发少年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见庭院中景色的瞬间充满敌意的表情被震惊取代。
朽木白哉看见了盛开的樱花树,看见了樱花树下穿着死霸装的年轻女性,他用了质问的语句,却没有质问的语气:“你是什么人?”
“我是八重。”八重老实回答。
她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少年满意,朽木白哉皱着眉头看她,神情戒备,但怎么也升不起敌意,语气说是警惕,不如说是困惑,他站在木廊上犹豫了半天,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八重抬头看满树樱花,神色柔和:“如你所见。”
她愧疚、遗憾,但看见长大了的朽木白哉亦觉得感慨大概是卷轴中朽木家的先灵们作祟吧。
28.第28章
“朽木白哉,你又在做什么?”八重问他。
树上樱花已绽放到极致,荼蘼之后是凋谢,花瓣一片片飘落,是比盛放更美丽的樱吹雪。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了?”
樱花树死而复生,灵力盛放,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只有朽木白哉一个人过来?
“其他人都在前厅。”朽木白哉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我也过去了。”
和成年后不动声色的冰山样不同,少年时期的朽木白哉差不多什么都摆在脸上,八重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朽木家有大事发生。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一句发生什么了。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已经转身往回走的朽木白哉突然又回过身来:“你……你如果不想被抓到,不要到前面去。擅闯朽木家的罪名是很重的。”
说完这句话朽木白哉的表情更差了,嘟囔着:“我为什么要对她说这种话啊。”烦躁的跺着脚走了。
“既然朽木白哉都这么说了……”八重内心仍是犹